蘇盼兒猛收回被他緊攥在手心裡的小手,凝神看他。
突然,她用力一把擰上了他腰間的軟肉,氣急敗壞的呵斥着:“什麼明兒?你、我剛纔說得話,敢情都說給狗聽了!”
說完還不解氣,又用力在他身上連續擰了好幾下。
“疼,疼疼,你別每次都擰我這裡的軟肉,很疼的!”
他忍不住在疼痛處揉了幾下,這纔不解的挑眉看着她,一臉無辜色:“剛纔的話不是你自己親口說得嘛,怎麼又埋怨起我來了?”
他的眉眼彎彎的,漆黑的眸底盪漾着一縷輕淺的笑容,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話讓蘇盼兒一口氣堵在胸口,忍不住又用她那尖銳的指甲掐了他好幾把。
“你還說,你還說!”
“好,我不說不說,這總成了吧?”
秦逸那晶亮的眸子專注瞅着她,看着她那張明顯紅暈尚未消褪的俏臉。
“我以後不說,就用做的。如何?”
他的吻突然落了下來!
溫熱的嘴脣將她的嘴脣整個包裹住,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汲取她脣齒間的甜美滋味兒。
“嗯,唔——”
她悶哼一聲,本能地想要躲閃,卻被他的大手牢牢固定住,只能任由他長驅直入,逗弄着她的小丁香,帶着她和他一起嬉戲。
久久不肯撤離,讓她本能想要逃避,卻怎麼也無法甩開他的桎梏,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喘不上氣。
良久,他這才放開了她,滿足的輕輕用吻抿去她嘴角殘留的痕跡,脣角挑起一道淺笑。
“等着!我去拿些吃食進來,你填一下肚子再睡!”
說着,便起身着衣。
蘇盼兒癱在毛毯上勉強眨了下眼算是迴應,又閉上眼眯着了。
等秦逸穿好衣衫時,身後的小女人已經去和周公廝殺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下了樓。
花廳裡沒有人,他穿過花廳沿着長廊又轉到廚房,就聽見蘇華氏和人說話的聲音。
估摸着應該是在安排白天買回來那些人吧?
他也沒有在意,去了廚房,飯菜果然還溫在鍋裡,他用籃子裝上,這才轉身回屋。
不料剛剛走出門口,便和正要進屋的蘇華氏撞上了!
一看見他,蘇華氏兩眼立馬一亮!
“秦逸呀,你來得正好。我來問問你,今天買來那隻小……那幾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她原本想說小妖精哩,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兒又縮回去了。
“暫時隨意安排他們住下,具體的還是等明天盼兒來安排吧。”
秦逸不是不能安排,而是自古男主外女主內,加上這些人原本就是盼兒買回來的人手,讓是她安排最合適。
“行,讓盼兒來安排。”
蘇華氏點點頭,微微停了一下,話鋒一轉:“只是,我瞅着其中有一名女子,話音怎麼是蘇州那邊的口音?”
從這裡到蘇州,就是行船也得走上個把月,這麼遠的距離,他們怎麼會買這麼個人回來。
“小婿會告訴盼兒一聲的。”
秦逸的眸子一閃,鄭重其事點了頭:“岳母,時辰不早了,您也早些歇着吧。”
蘇華氏一臉都是和藹的笑,趕忙溫柔的催促他:“知道了,我一會兒也休息了。這是給盼兒送去的吃食吧?趕緊的,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
秦逸應着,便趕忙上了樓。
瞧着秦逸消失的背影,蘇華氏滿心不高興:“這麼個小妖精放在家裡,也不知道盼兒是怎麼想得?那女子這般妖嬈,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才培養出這樣的閨女來?真是……”
秦逸眸子閃了閃,終究沒有回頭,很快進了屋。
“盼兒,飯菜來了,你趕緊起來吃。”
秦逸快速從籃子裡拿出飯菜擺好,呼喚着她。看着蘇盼兒沒什麼精神的從牀頭支起,一副要和棉被相親相愛的模樣,便好笑的上前,硬是將她從棉被裡剝離出來。
“別睡,先吃些飯菜再睡。免得餓出胃病,落下一身病痛。醒醒,快醒醒……”
他輕拍着她的臉頰,總算把蘇盼兒喚醒了。
蘇盼兒感覺渾身都好像被拆散了似的,懶洋洋地提不起氣。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強迫自己拿起筷子吃着飯。
“你也一起吃吧。”
她招呼着秦逸。
秦逸順從的坐下,拿起碗自己添了一大碗,快速扒着飯。
很快便風捲殘雲般,吃了兩大碗。
反倒是蘇盼兒,至從懷孕後吃好睡好休息好,今天這般做“強勞動力”的情況好久沒有過,不過勉強吃了半碗,便再也吃不下,放下了碗筷。
又拿起旁邊的茶水漱了口,便再度縮回牀頭。
看着蘇盼兒剛剛吃了飯泱泱的又要睡着,秦逸趕忙起了話題:“剛纔我下樓,岳母叫住了我,說起今天你買回來的下人中,有一個是蘇州那邊的口音。”
“嗯……”
蘇盼兒懶洋洋地哼了聲,沒有回話。
“蘇州人的吳儂軟語最是動聽,真想不到,在咱們這偏居一耦之地,居然也能有幸遇到。”
秦逸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隨即又埋頭扒着飯。
蘇盼兒遲遲沒有回答,片刻後,她翻身從牀頭爬起,揉了揉眼睛擡頭看着他。
“你究竟想說什麼?”
秦逸擡起頭來,帶着一絲陰霾的脣角微微上揚。
“傳聞在兩淮聚居地,鹽商個個福得流油,當真可謂是富甲一方。他們的生活奢侈程度可與皇家相媲美,家中都喜歡專門養着瘦馬,價值千金。”
“然後?”蘇盼兒有些不解。
“何謂‘瘦馬’?其實就是專門從事“養瘦馬”的牙公和牙婆,將低價買來的貧苦人家中面貌姣好的女孩調習,教她們歌舞、琴棋書畫,長成後賣到富戶作妾或着入秦樓楚館,從中牟利。因貧女多瘦弱,“瘦馬”之名由此而來。童女買來不過十幾貫錢,等賣出後,卻能賺到千五百兩。”
“你倒底想說什麼?”
蘇盼兒的眉頭擰得更緊。
“我是想說,你買來的那名女子,應該就是一匹上等‘瘦馬’!”
秦逸一臉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