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聖上找到當年夢中的肱骨之臣!臣記得當時聖上爲了這件可是苦惱了很久時間,沒想到原來秦大人就是那位天賜的肱骨之臣!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滿頭白髮,身體顯得有些佝僂的的宮廷內侍總管顫顫巍巍、滿臉笑容朝着皇帝躬身道喜。
衆位大臣見狀紛紛起身恭賀道:“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皇帝眼底閃過一抹不爲人知的笑意,微笑道:“衆卿免禮!”
衆人這才重新落座。
秦逸也回到了座位。
皇帝在龍椅上落座,目光緩緩從衆人身上掃過,隨後,一臉凝重的開了口:“衆位愛卿,今日祭天之日,除了表彰秦愛卿的功績之外,朕還有件關係到江山穩固,關係到大周朝千秋萬代的事情要向大家宣佈。”
大殿內立即鴉雀無聲!
宣王的眼睛瞬間一亮。
終於等到宣佈誰是當朝太子了!
“朕深知,諸位愛卿甚是關切立儲之事,而這事也的確關係到國之根本,關係到大周朝日後的基業。”
皇帝一臉威嚴的再度掃視了衆人一眼,緩緩說道:“而朕已經年過古稀,的確也應該立下儲君,以免日後出亂子。所以,朕經過慎重考慮,已經立下了遺詔,待朕千秋之後,你們自可得知誰來執掌大周朝江山。”
衆人皆是一愣。
宣王眼中的驚喜之色瞬間凝固。
蘇盼兒忍不住微微一笑,好一個老狐狸,居然玩起了太極,用留下遺詔的模式解決了讓人議論紛紛的立儲之事。
宣佈遺詔之事之後,宴席隨之很快結束。
衆人各自心情心各回各家,打道回府。
得了聖上恩准,蘇盼兒和秦逸二人護送葉寒回府。
等他們三人乘坐着聖上特賜的馬車準備出宮回府的路上,卻意外邂逅了了覺大師。
了覺大師也坐在一輛馬車上,和他們的馬車並行,遙望着蘇盼兒。
隨後,又衝着蘇盼兒雙手合十,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看來女施主和老衲果真有緣,即是有緣人,老衲奉勸女施主一句,女施主逢槐沒入。切記,切記!”
蘇盼兒愣了愣:“大師何出此言?”
“冥冥中自有天意!有因必有果,老衲言盡於此,老衲先行一步,告辭了!”
了覺大師再不肯多言,他所乘坐的馬車驟然加速,很快便將他們的馬車甩在了身後。
蘇盼兒一陣無語!
說話也只說半句話,裝神弄鬼的,地地道道的神棍一枚,哪是什麼得道高僧!
回頭卻看見葉寒緊閉着雙眼在假寐,而秦逸則緊蹙眉頭,望着老和尚離去的方向默然不語。
“秦逸?”
蘇盼兒輕喚一聲。
“這位可是知曉上下五百年的了覺大師!他很少與人批命。但凡他批命之人,還沒有不應劫的。眼下這事兒,依我看,還是謹慎些爲好。”
“可是,他說什麼逢淮莫入,難道那所謂的淮,是指秦淮?還是暗指那煙花柳巷?我一個女人家怎麼可能涉足那些地方?”
蘇盼兒有些漫不經心的回道。
“大師所言,必有深意。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商議一下,或許可以悟到其中的奧妙。”
秦逸微笑道。
“趕緊回家?”
蘇盼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秦逸馬上加快速度,趕緊回家!”
“怎麼了,盼兒?”秦逸不解的問道。
“你今日被封爲諸衛上將軍,統領禁衛軍,風頭實在是太過了,恐怕有些居心撥測之輩會趁機發難,”蘇盼兒眉頭微顰回道。
葉寒身受重傷,即便有自己精心調理和潑皮豬的口水,可要恢復元氣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加上自己也即將臨盆,萬一此刻真的有人有對付自己三人,真的出現了變故,自己不但幫不上忙,怕反而還會成爲拖累!
她想得到的,秦逸自然也能想到:“此次出宮,聖上派了這一百錦衣衛護送,按理來說,一般的小蟊賊還是不敢輕易前來犯險!”
“呵呵,敢來犯險的,又豈會是一般的小蟊賊!”
蘇盼兒一臉憂心忡忡的,有意無意的撫摸着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
秦逸的視線也落到她的小腹上,沉聲說道:“只是眼下也別無他法,讓車伕加快速度,我們儘快回府!”
只要回到府中,一切就好辦多了!
蘇盼兒默然,看着馬車順利馳出宮門,朝着回府的方向飛奔。
眼下雖然是白天,可天空卻好似要壓下來似的,灰濛濛一片,五丈外的景色便看不清楚了。雪花夾雜着寒風,刮在人臉上好像冰刀子般,生疼生疼的。
馬車上的二人卻沒有心思關注這些!
剛剛馳到前面十字路口,攔腰處驟然出現一條袢馬繩!
車伕大驚!拼死般勒緊了繮繩:“籲!”
馬兒受驚,齊齊揚起前蹄一陣嘶鳴。馬車也由於慣性突然整個往前傾,眼見得就要撞到大路旁邊的石柱上!
蘇盼兒立即大聲驚呼:“快!跳車!”
幾乎在第一時間,她本能從馬車上彈跳而起,一個旱地拔蔥,從馬車上跳出,險之又險落到馬車車尾後。再差那麼兩分,就會落到那傾斜的馬車車身上。
與此同時,秦逸也拉拔着葉寒從馬車裡跳出來。很快與蘇盼兒匯合,一臉關切的呼喚着。
“盼兒,你沒有事吧?”
“我,沒事兒!”
蘇盼兒大聲回道。
她怎麼沒事?剛纔那麼一番顛簸,又驟然用力,她感覺小腹處彷彿秤砣一般猛然往下一墜,帶動整個小腹都一陣陣隱痛。
看樣子多半是要臨盆了。
可什麼時候臨盆不好,偏偏選在此刻?
她咬着牙忍着疼痛,悶聲不語,卻突然被秦逸拽住了手:“快走!別耽誤了,這邊!”
說着,他拉起蘇盼兒的手,拼命往另一條街道飛奔。
就在馬兒受驚,馬車反倒的當口,從大路路口幾個方向殺出無數個手持武器的人,朝着他們一行人氣勢洶洶殺近。
“快!抵住,抵住!”
秦逸命令着那隨行的一百錦衣衛。
那些錦衣衛奮力上前抵抗,而秦逸則趁機帶着二人沿着大道飛奔。
很快,身後便有一大羣人追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