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年關,喬朵兒和譚正宏開始準備年貨了。
自己家的很簡單,無非就是吃的穿的用的,自己喜歡就好。
關鍵是今年朵美坊繡房的工人大幅增加,還有譚家僱傭的長工,要是像那樣就很麻煩了。
爲了減少麻煩,他們最後決定這些人發些年終獎,再加糕點和春聯兩樣禮。
臘月二十四,喬朵兒和譚正宏趁着倆傢伙睡着後偷偷溜出去。
發年終獎事老闆露面更能激勵員工,也是爲了趁機出去溜達一下。
“還是外面舒服!”
喬朵兒伸了伸懶腰,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過譚家的院門了。
每次她想出來走走譚正宏都不同意,每次都說外面太冷,容易留下病根這些。
現在都快兩個月了,出個門還是把她裹得像糉子一樣,她有那麼精貴嗎?
譚正宏清了清嗓子:“媳婦兒,我聽到你罵我了。”
“回頭讓白一凡給你看看耳朵。”
喬朵兒眯着眼睛說道,她其實就是像吐槽一下,因爲譚正宏這麼霸道也是爲了她好嘛。
譚正宏委屈地說道:“我耳朵沒毛病,是我對你這個人太瞭解了。”
“那你猜錯了,我根本不想罵你,只想楱你一頓。”
沒等朵兒說完,譚正宏就跑開了。
他覺得自家媳婦兒剛生了娃,身材有了變化,肯定追不上來。
但很快,他的耳朵就被喬朵兒給扯住了。
“我錯了,再也不敢跑了。”譚正宏趕緊求饒。
“你以爲不敢跑就算了?你以後還敢不敢猜錯我的心思不?”喬朵兒挑挑眉。
“不敢,都是我的錯,我媳婦兒又漂亮又善良還大氣,纔不會在心裡偷偷罵別人呢,你就放過我吧。”
誇讚的話像不要錢一樣從譚正宏嘴裡出來。
喬朵兒這才滿意,鬆開了阿宏的耳朵。
到了繡房,喬朵兒讓胖嬸兒把人集中到食堂。
“今天的節禮和以往不同,也少了點。”
喬朵兒才說一句話,就有人坐不住了:“爲什麼會少啊?”
“對啊,不是說瘟疫沒影響朵美坊的生意嗎?以後會不會連工錢都會變少?”
“你們要求怎麼這麼高?我覺得有就不錯了。”
面對嘰嘰喳喳的人,喬朵兒拔高了嗓門:“大家聽我說完再議論。”
“如果每個人的節禮一樣多,在繡房上工年限長和幹活兒又快又好的繡娘是不是會覺得不公平?”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我決定增設年終獎,年終獎根據上工年限和效率決定,上班年限越長,效率越高,年終獎就越多。”
“這麼說誰還有意見嗎?”
喬朵兒給了繡娘說話的機會,如果她們覺得這樣不好,她也不介意明年繼續發節禮。
雖然麻煩點,但能省下不少銀子呢。
“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不是白送銀子嗎?”
“我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壞掉了,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譚家做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少嗎?不過都是爲咱們好的。”
“能拿到多少銀子?”
說道大家都關心的話題,食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