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團甩過去一個白眼:“你生的纔是野孩子,不知道爹是誰。”
“你胡說什麼?我生的是小王爺,他的爹是樑王!”離沫兒臉色霎時變白。
她這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別人說她孩子的親爹。
“娘娘,我弟弟和你開玩笑呢,你難道還跟孩子一般見識?”秦明瑞解釋了一下。
青團點點頭:“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就隨便說說,又沒別的意思,你幹嘛生氣?”
他經常聽自己娘和乾孃嘀咕這件事,她們以爲他沒聽到,其實他聽得一清二楚。
倆娃一唱一和,配合得很好,差點把離沫兒氣出內傷。
喬朵兒淡淡一笑:“她是樑王的側妃,心胸寬廣,纔不會和你們生氣,娘娘,我說得對嗎?”
離沫兒深吸一口氣,她能說不對嗎?
說不對那就是她心胸狹窄,可說對她又咽不下那口惡氣。
憋了好一會兒,離沫兒這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當然不生氣,孩子知道什麼?”
還不是大人教的?
害她被樑王懷疑,還指使孩子嘲諷她,這倆女人就這麼確信她這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我們小,但我們什麼都知道。”湯圓爲自己辯解。
比如這會兒她知道她娘給側妃挖了一個坑,側妃只能乖乖跳下去。
離沫兒瞥了一眼湯圓,默默說道不愧是母女倆,笑話別人的嘴臉如出一轍。
算了,她何必跟乳臭未乾的孩子計較?
離沫兒不得能別人邀請,主動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譚夫人,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喬朵兒挑挑眉。
剛好每輪預賽中間有一盞茶的準備時間,就當打發時間了。
“咱們各自選一條船,誰的成績好就算誰贏,輸了的人得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你敢嗎?”
離沫兒挑釁地看了朵兒一眼。
今天她的目標是拿到蘆薈膏的製作方法,因爲她迫不及待地想消除臉上的疤。
“可以,我選六號。”喬朵兒沒有任何遲疑,關鍵時候必須支持自家閨蜜。
“我選十六號。”
離沫兒也說出自己的選擇,接下來就看看彼此的實力。
過了會兒,第二輪的船已經快到終點。
湯圓嫌棄地說道:“十六真醜!”
喬朵兒往外看了一眼,頓時有三個字蹦進了她的腦袋,那就是花姑娘。
把龍船打扮得和接親的花轎一樣…也就樑王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而湯圓受她的影響,更喜歡素色,不過這麼說更多的原因是因爲她討厭離沫兒。
“土包子!”離沫兒哼出一個鼻音。
很快她就接收到了兩個警告眼神,依然來自於那兩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
湯圓也不惱:“我奶奶和你一樣喜歡紅色。”
和農村老太太喜好相同纔是土包子呢。
最後離沫兒選擇了閉嘴,懶得和孩子計較,贏了不光彩,輸了更沒臉。
而且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她必勝無疑。
第二輪結束,十六號領先第二名整個船身,毫無疑問地進入決賽。
這下離沫兒的底氣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