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急,出來解決下,你幹嘛打我?”譚正中不滿地說道。
男人隨便找個犄角格拉撒個尿不是很正常嗎?只是他選的位置不太好,不過也沒誰規定不能在別人家窗戶下方便對吧?
譚正宏忍不住咬牙,還惡人先告狀了,能要點臉嗎?
“原來三哥和別人不一樣,喜歡蹲着。”譚正宏嘲諷着說道。
譚正中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我不是突然肚子疼嗎?蹲坑蹲坑,不得蹲着嗎?”
“那你摳我家窗戶紙做什麼?”譚正宏又捏起了拳頭,他現在只想打人!
譚正中再找不到理由搪塞,臉不由變成了豬肝色。
偏偏這時他的褲子出賣他了。
這年代還沒發明鬆緊帶,就用一根繩子束在腰間,剛剛譚正中把手塞進褲腰的時候把腰帶解開了。
剛剛他想躲開譚正宏的拳頭,動作就大了些,這下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褲子掉了,連帶着裡面的褻褲一起掉到了腳後跟。
譚正宏的反應很快,立即把窗戶關上了,他纔不要讓自己媳婦兒看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喬朵兒看着差點撞到鼻子的窗戶不由撇撇嘴,不過也好,她還嫌譚正中惡心呢。
她暗搓搓地想着像譚正中那樣的懶漢肯定是一根火柴棍兒…
窗外,譚正中老臉一紅,趕緊提起了褲子。
他才把褲子提好,一頓拳頭都招呼過來了,要不是殺人犯法,這會兒譚正宏真想一刀捅死譚正中。
天底下不要臉的人很多,但像譚正中這樣的就這麼一個。
而喬朵兒百無聊賴地拿起了那本圖冊,走馬觀花地看着,耳邊還充斥着譚正中的求饒聲。
這次譚正宏真火了,打得一點不含糊。
譚正中平日裡只做點地裡的農活兒,只有被譚正宏打的份兒。
期間,李氏開窗開了一眼。
哼,她辛辛苦苦地懷孕,爲了生孩子差點沒了半條命,爲的是誰?
還不是爲了譚家的香火?可譚正中倒好,居然去蹲牆角了!
她只想說好好打,打死他都是他活該!
所以她看了一眼就關上了窗戶,摟着自己的兒子睡覺了。
過了會兒,周家掌了燈,上房的人也過來了,幾個人一番勸,譚正宏都不願意放過譚正中。
他今天要是真做了點什麼,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特別是他媳婦兒,名聲全毀了!
喬朵兒看得獸血沸騰,便開了窗吹會兒涼風,順便把譚正宏喊回來。
“老四,他也沒看見什麼,打一頓教訓下就行了,還有讓他把窗戶紙的錢賠了。”喬朵兒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現在窗戶都是用紙糊的,給譚正中扣了一個洞,一張窗戶紙都沒用了。
譚正宏這才收了火氣,他知道自家媳婦兒的意思。
爲了這個人渣把自己弄大牢裡去就不值得了。
譚正中趕緊說道:“老三,我這就把窗戶紙的錢給你!”
說完他就從袖袋裡掏了五文錢出來,五文錢買一張窗戶紙綽綽有餘了。
不過他哪管得上這些?只要譚正宏不揍他,他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