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宏蹙着眉頭說道:“你家裡人不幸去世,我們很同情,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當時已經解釋過了,她爲什麼不肯相信?
“你們就嘴上說得好聽,你們只要早點把藥拿出來,天兒不會死,要不是你們和官府勾結,玉兒也不可能死在大牢裡,我當家的更不會去鎮上的時候猝死。”
鄭氏一件一件地說道,控訴着譚家的罪行。
這一切的起源都在喬朵兒身上。
如果她早點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王氏不滿地說道:“那我呢?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害我幹什麼?”
當時他們兩家是鄰居,雖然經常吵架,但每次都是小事。
“你覺得自己很無辜?當初的我懷碧玉的時候你故意撞我肚子,孩子差點沒保住,我當然不能讓你好過!”鄭氏近乎瘋狂地說道。
生了兩個以後她幾年都沒有消息,好不容易又懷了一個,她一直如珠似寶地對待。
可王氏倒好,居然差點殺了她的孩子。
她能什麼都不做嗎?
王氏總算明白過來:“你個老虔婆才該死!我都把韭菜花兒還給你了,你還要剁我家老大的手,我說你至於嗎?””
那次譚老大嘴饞,去蕭家偷了點吃的,結果鄭氏追到門上要,還說了一大堆難聽的話。
最後依然不解氣,硬要剁掉老大的手。
看鄭氏高高舉起的手,她心裡一急,就撞了鄭氏一下。
當時鄭氏才懷了一個多月,她根本不知道,後來見吳有才趕過來她才知道。
她後來也賠禮道歉了,還送了六個雞蛋給她養身體,東西不多,但卻是她家能拿出來的最體面的東西。
可人家不領情,直接把夾竹桃種他家門口了。
她到現在依然還記得生老四的時候血把半張牀都染紅了。
要不是她命糙,估計早就死了!
“偷東西這麼嚴重的事你只說了句男孩子調皮,要不是我問你要,你根本不提還韭菜花的事情,誰不覺得刺耳?”
好像誰家就該被偷一樣?
王氏有些底氣不足,但隨後又說道:“哪個當孃的不護短?”
而且譚正源弄回來的東西還能吃,她都覺得自己兒子能幹呢。
“就是你護短,才讓譚正源蹲到大牢裡。”
鄭氏翻了個白眼,小時候就讓孩子小偷小摸,長大了就成了廢物,總想着不勞而獲。
“你有臉說我?你家兩個都在大牢裡蹲着呢。”王氏不甘示弱地說道。
嗯…不對,有一個死在大牢裡了。
你去死!”
鄭氏被踩到了痛處,當即就撲向了王氏,這陣勢一點沒比餓虎撲食差多少。
鄭氏的攻勢生猛,就算王氏手上有鋤頭,也沒能佔到上風。
譚正宏上前勸架:“娘,你別動手,咱們該去衙門。”
“不去,我今天非得打死她!”
王氏堅決搖頭,不把鄭氏打一頓都難消她的怒氣。
趁着王氏說話的機會,鄭氏略微佔了些上風,她拽着鋤頭的另一邊,這下王氏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