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忙前還有些空閒,譚正宏沒再去新繡房,而是在家陪着朵兒。
比如一起睡個午覺,就算什麼都做不了也覺得幸福。
等喬朵兒睡醒已經是傍晚了,睡醒後她沒着急起來,而是怔怔地看着譚正宏。
“媳婦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譚正宏把喬朵兒往懷裡攏了攏,只以爲朵兒被嚇到了。
“阿宏,完蛋了,我把短工都分到玄鷹寨了,村裡的地怎麼辦?”喬朵兒蹙着眉頭說道。
她上午的時候愣是沒想起這茬。
不過要再招一個人也不難,上午她還留着幾個備用人選。
就是先拒絕了人家,又找上門找總感覺怪怪的。
譚正宏輕笑着說道:“本來也沒打算請短工,就那幾畝地,我幾天就割完了。”
“那你太辛苦了。”
前段時間一直在蓋新繡房,馬上又要蓋房子,中間還有很多雜事,幾乎沒時間休息。
“怕吃苦算什麼男人?你就乖乖在家待着,別的事情有我呢。”
譚正宏親了親朵兒的側臉,帶着安撫的意味。
他本來就是個種地的,收穫對他來說是開心的事情,和累根本扯不上關係。
喬朵兒點點頭,安心地窩在譚正宏懷裡。
過了兩天,譚正宏一早就抹黑起牀了。
“你再睡會兒,這幾天我吃的東西讓杏子煮就好了,我保證不進廚房。”喬朵兒迷迷糊糊地說道。
爲了不讓譚正宏多擔心,她肯定不會瞎鬧。
譚正宏柔聲說道:“別人的手藝比不上我,要是實在來不及,我就找人幫忙,不會累壞的。”
喬朵兒知道譚正宏只是安慰她,但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放棄了勸說。
等她睡醒了就把譚正宏捉回來休息。
再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習慣性地摸了摸旁邊的位置,這才意識到早上不是她做夢了。
喬朵兒纔打開房門,杏子就送了洗臉水過來。
“四爺早上煲了花旗參竹絲雞湯,還熬了小米粥,四爺還說他在分家得來的那塊地裡,讓你千萬別去。”
喬朵兒沒辜負譚正宏的一片苦心,吃飽喝足這才帶着食盒去了地裡。
那貨一早就下地了,這會兒肯定餓了。
譚家的地都連在一起,所以喬朵兒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老譚家的人。
自從譚正源被關了進去,譚家人都安分了很多。
連上門的勇氣都沒有,就怕惹怒了喬朵兒,也被關到大牢裡。
之前若蘭的事情鬧出來,他們只敢在背地裡說一兩句。
許久未見,不過懶惰的本性依然沒變,幹活兒的時候三心二意,速度還比不上人家的一半。
喬朵兒徑自穿過田壟,到了自家的那畝地。
“不是不讓你來的嗎?怎麼不聽話?”譚正宏擦了把汗。
他就怕他以前的家人說些不中聽的,讓他媳婦兒生氣。
喬朵兒把食盒遞過去:“我纔不會那麼沒用,你快吃。”
譚正宏也不推辭,坐在一堆乾草上大口吃了起來,今天的粥和小菜都很好吃,因爲裡面全是他媳婦兒對他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