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來生,希望她能有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至少健康快樂。
“傻姐兒,對不起,也謝謝你。”喬朵兒認真地說道。
對不起是因爲她佔了人家的身子,謝謝是因爲原身給了她體驗幸福的機會。
是原身的犧牲成全了她和譚正宏的現在。
譚正宏也說了一聲對不起,因爲洞房花燭夜那晚,他有那麼一瞬間嫌棄過糊了一身麪湯的她。
香緩緩燃燒,墳前的兩個人都有無數的感慨。
命運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它經常在某個未知的時刻給出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喬朵兒在墳前坐了會兒,等太陽大了些,她才和譚正宏一起下山。
等他們走了許久,玄三才從樹後出來。
他三兩下扒開小墳包,扒出了裡面的衣服。
玄三勾了勾脣角,默默說道譚正宏和喬朵兒有點意思,兩件破衣服也埋,還又是祭品又是紙錢,圖的是什麼?
難道是吃飽撐的?
玄三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衣冠冢,那是爲哪個女人建的?
可立衣冠冢是不是該正式一點?好歹也數個牌子啊!
這樣他就知道那夫妻裡在搞什麼名堂了。
玄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那譚正宏看上了現在的女人,便兩人合夥把以前的媳婦兒殺了,現在又假惺惺地立個衣冠冢懷念她。
這樣喬朵兒的容貌大變,性情大變,人也不傻了就能解釋通了。
但這麼說也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村裡人和那女人的孃家人爲什麼沒發現?那個女人的屍體又在哪裡?
玄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臉沉思。
不過過了許久他都沒想個所以然,他甩甩頭,決定繼續暗中監視喬朵兒。
但玄三辛苦地蹲了兩天,卻沒有任何發現。
那女人很厲害,感官很敏銳,他只能隔着很遠,看的時候還得用餘光看,不然便會驚動她。
這樣一來他得到的消息就很少,真是頭疼!
更痛苦的是他每天都要看到她巧笑嫣然的模樣,他的心就像被鈍刀子劃一樣,每一刀都痛入靈魂。
他的尹銀月死了,憑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笑容?
但他此時能做的就是等待。
最後他乾脆在村子裡租了一間空屋子住下,等待着瘟疫的到來。
很快,他想知道的秘密也會在大貨中化爲灰燼。
到那時一切都不重要了。
朵兒的小日子過得歡快,但喬家人就慘了。
“許老爺是怎麼回事?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喬花兒急得直跺腳。
“讓你們年前就把三姐嫁出去,你們偏要再留一年,這下好了,肯定早把喬梅兒忘了!”喬金貴很生氣。
沒有許老爺撐腰,他們不可能從喬朵兒那裡撈到好處,更別說替他報仇了。
喬花兒突然想起來杜浩峰和許員外很熟,可以讓他幫忙提醒下。
於是她換上最漂亮的衣服出了門。
杜府後門。
喬花兒敲了敲門,杜浩峰安排的小廝立馬來接應她。
但到約定的地方她看到的卻不是杜浩峰,而是杜家的二小姐杜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