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的時候,已發覺給關在這間豪華的大屋裡,經脈被制,加上門口有人守着,根本無法逃脫。
從進進出出的幾個妖冶女人的談話、神態、穿着,她隱隱感覺到不妙。
“玉容,真的是你!”
溫香軟玉抱滿懷,加上鍾玉容呼吸說話時口中都有一股濃郁的香味,這種香味極撩人,張小崇明知她是喝了有催情的茶水,身體仍是起了一些變化。
他以手掌貼着鍾玉容的後心,貫入真氣爲她解開禁制,令他大感奇怪的是鍾玉容被制的經脈雖然已經解開,人卻仍是渾身發軟,使不出半點真氣。
“怎麼回事?”他怔道。
鍾玉容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全身經脈穴道是暢通的,只是丹田大穴內的真氣卻無法凝聚……”
張小崇搔着頭,不解道:“怎麼會是這樣?”
鍾玉容茫然的搖搖頭,她也不清楚爲什麼會是這樣,體內深處涌起的莫明熱潮攪得她面頰發紅滾燙,呼吸急促,全身發軟顫抖,非常渴望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擁抱着她……
她撲入張小崇懷中時,瞬間產生的那種電流一般的怪異感覺令她捨不得離開,只想緊緊擁抱着對方強健的身軀,嗅着男性的氣味。
“真是要命!”他心中怪叫着,身體已是明顯的起了變化。
“玉容妹妹,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鬼地方吧,”他強忍着高漲的慾念說道。
這鬼地方不安全,萬一有人闖進來就麻煩大了,還是及早離開爲妙。
“嗯……”
吸了口氣,他蹲下身子,背起鍾玉容,甩了甩頭,頗爲吃力的一步步走下樓。
這倒不是鍾玉容的身體重,而是她的雙臂纏緊他的脖子,兩條修長玉腿盤住他的腰間,如八爪章魚一般緊緊纏着他,令他慾念橫生,不住的直吸冷氣,走路的步伐哪裡還能穩定。
他揹着鍾玉容躲躲閃閃的來到圍牆邊,先攀上牆頭觀看了一陣,見附近無人才跳下來背起她,吸氣躍起,躍到牆頭上再跳落地面。
花園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就連若大的一個王子府內也是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人。除外圍守衛警戒的衛士外,府內絕大部份人都奉命出動,外出辦事去了。
張小崇揹着鍾玉容在花園中行走,司徒霸天給他們安排的廂房就在後花園附近,距離不算遠,他卻感覺走了好久。
他擔心給府內的人發現,神經一直繃得很緊,更要命的是背上的鐘玉容呼吸越來越急促,雙臂雙腿把他纏得更緊。
脖子給她的雙臂纏得緊痛,差一點不能呼吸,他把鍾玉容的雙臂扯開了一點,大口大口的喘息。
“快到了,玉容妹妹,你忍着點……”
他不住的低聲安慰對方,心中卻不住的咒罵下春藥的兩個女人。
終於來到自已的廂房,守在門外的幾個妖宗弟子見他滿頭大汗的揹着一個女人回來,全都嚇了一大跳。
“這事不能讓人知道,守着門口,誰也不許進來,若有人問,就說我睡着了!”張小崇叮囑道。
“是,大人!”
那幾個妖宗弟子應諾着,他們是姬無月秘密培訓的年青高手,只完全聽命於姬無月,已得到她的吩咐,絕對的服從張小崇的命令。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朵傳來的劇痛令張小崇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粉面含霜的姬無月正蹲在身邊,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心中直發毛。
“好啊,你色膽包天,乘着我不在,竟敢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鬼混,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她是辦完事後回來,見到守在門外的幾個弟子面上神情古怪,已隱感不妙,待她推門進來,看到房中的情形,令她不禁妒火中燒。
“你……你要氣死我啊……”
她越說越氣,扭住張小崇耳朵的手指不自覺的用起力來。
“哎,老婆,耳朵快掉了,痛死了……”張小崇驚叫起來。
“掉了活該,我還沒用上剪刀呢,哼哼!”姬無月氣呼呼道:“你在外頭眠花問柳玩女人,我當是沒有看到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帶回來讓我見到,真是可惡之極,哼哼!”
“晴兒,給我找把剪刀來!”
張小崇嚇了一大跳,驚道:“老婆,你……你不會來真的吧?”
姬無月咬牙切齒道:“剪掉禍根,這下你在宮裡可以隨意所欲了,皇宮裡這麼多嬪妃,你一天睡一個都睡不完,哼!”
門外的晴兒怯生生的進門,滿臉紅雲,緊閉着雙目不敢睜開。
唉,公子也太那個了,宗主對他一往情深,他卻膽大到把野女人帶回來,白日*,真是太過份了。
這一次讓宗主捉姦在牀,公子慘了,唉,宗主好象真的是動怒了……
她心中也擔心起來,萬一宗主真的一剪子下去,喀嚓一聲,張公子豈不是……豈不是要變成太監了?那宗主自已豈不是也要守活寡?
看着老婆手中那把不住張合的剪刀,張小崇嚇得臉都白了,吃驚道:“老婆,你……你……不會來真的吧?”
“你說呢?”
姬無月面上的表情,就連從小服侍她的晴兒也猜測不透她此時心中的想法,看似是一時的氣話,也許可能也會來真的。
晴兒面上是一片煞白,羞赧中夾着惶急,公子的身體盡入眼裡,令她又羞又緊張,擔心宗主會來真的,不禁又替他擔憂起來。
此時沉睡中的鐘玉容翻了個身,變成仰面躺着,紅潮仍未完全消退的臉上充滿了滿足後的舒暢、疲倦。
姬無月皺眉怔道:“怎麼會是她?”
鍾主容的事,她聽張小崇說過,兩人是結義兄妹,而且她是二王子司徒驚虹寵愛的女人,怎麼會與小崇混到了牀上?
目光落到潔白被單上的痕跡,俏臉又是一變。
張小崇也看到了那豔如桃花的斑斑落紅,面色亦是微變,玉容妹妹跟着司徒驚虹這麼久了,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司徒驚虹那笨蛋竟然放着如此嬌美的玉容妹妹?那豈不是便宜了本少爺?
他又怎知鍾玉容雖對司徒驚虹情深意重,爲人卻極古板保守,每當兩人獨處,司徒驚虹提出要求時,都給鍾玉容宛言拒絕,在她認爲,這種事情在新婚之夜,把自已的全部奉獻給心愛的人,那纔是最溫馨幸福美好的。
美人的屢屢拒絕,令司徒驚虹大感失去面子,心中有些惱火,加上鍾玉容不喜出入公衆場合陪伴他,這更讓他大爲不滿,開始有意疏遠她,加上自見了驚爲天人的姜吟雪後,明知她已嫁爲人妻,卻仍是不死心,找着各種藉口接近她,這更讓鍾玉容傷心透頂,暗自垂淚,兩人的關係日漸疏遠。
姬無月狠狠瞪了張小崇一眼,問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晴兒偷偷瞟了姬無月一眼,拍拍胸口,暗中鬆了口氣,對着張小崇眨眨眼睛,又慌忙背過身。
張小崇呲牙咧嘴的揉着給扭得發燙的耳朵,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出,姬無月與晴兒聽得面面相覷。
姬無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恨聲道:“便宜了你!”
她彎下腰,拿起牀上的薄被,蓋在鍾玉容裸露的身體上,淡淡道:“你可知司徒霸天剛纔帶着人差一點要闖進來?”
張小崇面色微變,司徒霸天若真的闖進來,在沉睡中給人來上那麼一刀都不知道,看來是老婆守在門口擋着不讓人進來。
晴兒側着羞紅的臉,伸長手臂,把衣服遞過去,張小崇接過,手忙腳亂的套上,被老婆捉姦在牀,實在尷尬之極。
姬無月淡淡道:“你打算怎麼辦?”
張小崇搔着頭,他知道無月老婆問的是什麼意思,乾咳一聲,道:“這個……這個嘛,玉容妹妹喜歡的是二王子殿下,等她醒了,悄悄把她送到二王子府就行了……”
姬無月瞪了他一眼,嗔道:“什麼?她的名節全毀在你手裡了,你還要她到哪裡去?”
張小崇苦着臉,搓着雙手道:“我……我……玉容妹妹她……她……”
心中卻暗道:“我巴不得她留下來呢,你以爲我不想啊,只是玉容妹妹愛的人是司徒驚虹,我心痛又有什麼辦法,唉……”
晴兒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着大牀,姬無月與張小崇一怔,轉頭朝牀上望去。
躺在牀上的鐘玉容仍是沉沉的睡着,動都沒動過半下。
姬無月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面上泛起想笑又強忍住的古怪神情。
她轉頭對着張小崇道:“你先出去。”
張小崇一時弄不明白老婆是什麼意思,只是仍依言出了房裡,進了姬無月的房間,感覺仍是有些疲倦,一頭倒在大牀上,很快的又合上眼睛。
姬無月看着仍在沉睡的鐘玉容,突然發出“哧”的一聲輕笑,在牀邊坐下,伸手將鍾玉容面上的亂髮撩開,低聲道:“妹妹早醒了吧?”
鍾玉容仍是一動不動,不過略爲蒼白的俏臉上突然變得赤紅,睫毛不住顫動着。
姬無月輕笑道:“妹妹別怕,這屋內只有姐姐一人,不用怕。”
見她仍是一動不動,她接着道:“剛纔我們的談話,妹妹也應該全聽到了,反正事已至此,妹妹有什麼打算呢?”
鍾玉容的確早已醒來,聽到了張小崇等人的對話,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是又羞又急又痛苦又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姬無月安慰道:“反正事已至此,逃避也不是辦法,妹妹還是面對吧……”
鍾玉容扯過被子,把自已矇住,在被窩裡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