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崇從地上爬起,只看到施聖軒一人,看來那一聲慘呼是鄧宗陽發出,八成已是完蛋。他慌忙裝填鐵針,只是手腳抖得厲害,急切間竟然無法裝填鐵針。
痛哼聲,骨頭的斷裂聲,還有淒厲的慘呼聲似乎同時傳出。岑勇的左手扣着施聖軒的右手脈門,腕骨已經碎裂。他的右手盡數沒入對方的腹腔內。
施聖軒的左拳緊貼對方的腹部,面龐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他喘息着笑道:“岑勇,你沒想到老子會以命搏命吧,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下。痛哼聲中,岑勇的腹部標出三道血箭,他用手捂住傷口,兇狠的盯着張小崇。
張小崇看到施聖軒緊握的左拳上套着皮質拳套,拳套上連着的五寸長的尖刺還沾着血跡。
看到對方一步步逼來,扭曲的面龐,充滿凌厲殺氣的眼睛,張小崇嚇得一步步退後,手忙腳亂的裝好暴雨奪魂筒子,發射出了僅裝好的兩隻鐵針。
岑勇強忍着椎心劇痛,咬牙切齒的逼近,突聞“咔”的一聲輕響,兩道黑光交電般射來,他腹部受了重創,加上又是如此近的距離,竟然無法躲開,兩枚鐵針貫入腹部,痛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整張臉都扭曲了。
對方只是晃了晃,卻沒有倒下,張小崇這才發覺自已裝填的是沒有塗抹七彩**散的普通鐵針,見對方獰笑着撲,嚇得手腳發軟,給撲倒在地上。
“臭小子,今天老子不活剮了你,老子不姓岑!”岑勇獰笑着掐住張小崇的咽喉。
張小崇只覺咽喉疼痛難忍,眼睛翻白,舌頭都伸出了,雙手亂揮亂摸中抓到了一根樹枝,刺向對方的眼睛。
大意下的岑勇突覺右眼一黑,椎心刺痛刺激着中樞神經,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捂着右眼翻滾在地上。
張小崇掙扎着不住往後倒退,靠在一棵樹上直喘粗氣,緩過一口氣,見岑勇仍在地上打滾哀嚎,他拾起地上的一塊大山石用力砸過。
“呯”的一聲,背上受了一記重擊的岑勇應聲摔倒。見他還在喘氣,張小崇又拾起一大山石,準備再砸,卻覺腳下一緊,一股強大得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掀飛,重重摔倒在地上,屁股好象裂開了,痛得他五官都皺成一團。
岑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步步逼來,驚魂未定的張小崇抓起地上的泥土糊亂撒出,隨後滾過一旁。地上到處是散落的金票銀票,裝有七彩**散的小瓷瓶與裝有五更返魂香的小竹筒也在,他順手撿起,有了這兩樣寶貝在手,心中略定。
此時岑勇正好處在下風,張小崇拔下塞子,屏住呼吸,噴出了一口五更返動魂香。
岑勇正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一手擦着左眼,眼睛給塵土侵入,一點都不舒服,鼻中嗅到了一股異香,他怔了怔,面上現出茫然的神情,身子晃了晃,轟然倒下。
張小崇不敢靠近,他跑得遠遠的,裝填了幾支塗有七彩**散的鐵針,跑回來對着暈睡中的岑勇按下按鈕,看到鐵針全貫入他體內,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岑勇的身體只是抽動了一下,之後寂然不動,他眉心處有兩條紅綠線條,已然毒發斃命。
令人聞風喪膽的陰風洞雙煞大意下陰溝裡翻船,竟然全死在張小崇手上。
拍了拍胸口,張小崇彎腰收撿草地上的錢和零碎的東西,收拾好後,跑到林外,將鄧宗陽的屍體拖入林內,與施聖軒的屍體並排放在一塊。
“兩位老哥,我張小崇已經爲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安心去了,身上帶有這麼多錢,到了下面應該可以風光一陣了,小弟我每年會給你們哥倆燒香的!”
說罷,他擔心還會有人來,竄入樹林深處匆匆開溜。
這片林子不算大,他走出林子後,在附近的鄉村裡僱了一輛拉貨的馬車,到了一個集鎮,塞給車伕一把金幣,投店開房住下。
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在大廳裡露出,躲在房裡,連吃的都由店夥計端入房內。
酒足飯飽,他躺在牀上回想今天發生的事,難道是單飛龍發覺了他假冒內廷侍衛副統領的身份,派人來殺他的?管他呢,反正老子已經脫險了,駝龍峰雙雄可真夠義氣,爲掩護他雙雙戰死,有機會一定再到駝龍峰,給他們的家人一筆錢。那塊害人的鐵牌子再也不能拿出來了,哪天小命不保……
倦意襲來,他連澡都沒洗,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張小崇起牀沐浴,用過早餐後,到到街上買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食物,僱了一輛馬車,再度北上帝都。因有上回的前車之鑑,他買了江湖中人必備的火摺子等東西。
一路上美酒美食,欣賞風光美景,倒也逍遙。
這天,馬車行到維羅行省境內,張小崇正舒舒服服的半躺在車內上喝酒,車簾倏然掀開,一個身披紅色薄紗,滿身香噴噴的美豔少婦竄了進來。
張小崇一驚,剛想出聲,那美豔少婦如蔥玉指在鮮紅豐滿的脣邊一豎,“噓”的一聲。
她眨眨眼睛,拋了個媚眼,低聲道:“公子,妾身給人追趕,走投無路下才逃進來躲藏,請公子行個方便呀,妾身一定重謝的。”
張小崇聽得心中一蕩,這美豔少婦豐胸隆臀,身材夠惹火的,一雙水汪汪的妙目勾魂奪魄,實在是迷死人不償命,話音嗲嗲的,似乎帶着撒嬌,又好象是在勾引人。
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只聽後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有人嗡聲嗡氣道:“老爺,要不要搜一搜那輛馬車?”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搜搜看!”
聽到馬蹄聲接近,美豔少婦面露焦急之色。張小崇對她微微一笑,探頭伸出車窗外,對着急奔而來的人道:“諸位是不是要找一位穿着紅色衣服的漂亮姐姐?”
他突然感覺到有兩團溫軟的東西貼到背上,鼻中嗅着誘人的脂粉香味,心中不由得一蕩,整個人迷糊起來,身體某處也起了變化。
有兩騎急奔而來,馬上騎士一老者一中年大漢。老的滿頭白髮,滿是皺紋的臉上有幾處傷疤,加上一口發黃的爆牙,實在是醜陋之及。那中年漢子強壯如巨人的身軀似乎要把跨下那匹駿馬壓垮,背上揹着一柄大得嚇人的寬刃巨劍,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頭胸簡童,四肢發達的傢伙。
那面貌醜陋的老者急聲道:“對對,公子可曾看到她?”
張小崇指着對面的樹林道:“她竄進樹林裡去了,還回過頭來對我笑吶,好漂亮的姐姐,美得象天仙一般,嘿嘿,不知道嫁人了沒有?”
老者面露得意神情道:“那當然了!”
隨即面色又一變,道:“多謝公子相告!”
他與那壯漢撥轉馬頭,直往林子裡衝去。
張小崇還沒縮回頭,已給一雙纖手摟住腰部,一個溫軟的身體結結實實的貼到後背,耳旁有微熱的呵氣。
“好弟弟,你的嘴巴可真是甜死人啦……嘻嘻……”
吃吃的蕩笑聲中,他只覺自已的耳垂微癢,已給溫軟的紅脣吸住,摟在腰間的兩隻小手兒滑到了小腹下方,有意無意的碰觸。
張小崇只覺腦門轟的一聲,全身發熱。
他離家這麼多天,好久都沒碰過女人了,這美豔少婦胸*隆,身材惹火誘人,一雙水汪汪的妙目勾魂奪魄,話音中帶着嗲氣,簡直是在勾引人。他從不自認自已是什麼正人君子,此刻對方刻意勾引,送上門的肥肉,不咬白不咬。
他反手抱住對方,吃吃笑道:“小弟說的是實話嘛,象姐姐如此美豔動人,就是修行了幾十年的老和尚也要動心吶……”
她雖比不上姜吟雪的高貴美豔,卻也算得上是極品級別,而且多了一種姜吟雪、珠兒、小玉所有沒的成熟風韻。
美豔少婦吃吃笑道:“哎,弟弟的嘴巴可真是甜死人吶,不知多少少女要爲你害相聚思病了,嘻嘻……”
張小崇摟着她,雙手不安份。
張小崇樂了,他輕笑道:“那醜八怪爲什麼要找姐姐?”
美豔少婦吃吃笑道:“什麼醜八怪,那是姐姐的老公……”
她隨即嘆了口氣。
“老公?”張小崇差一點沒跳起來,如此美人兒,竟然嫁這樣又老又醜的老公,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傢伙都這麼老了,還能不能人事?難怪她要跑出來偷吃了,嘿嘿,看來老傢伙一定戴了不少綠帽子。
屁股上倏然一痛,已給少婦狠狠擰了一把。
美豔少婦嗔道:“你心裡一定在想,姐姐是不是給他弄了好多頂綠帽子,對不對?”
張小崇吃吃的笑着,一雙魔手上下游移,已把她剝成一隻大白羊……
少婦嗔道:“笑什麼,十足的大壞蛋!姐姐可是第一次偷跑出來的……哎,輕點……”
車廂裡春光無限,趕車的車伕皺眉道:“張公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張小崇笑罵道:“我呸,閉上你的嘴巴,專心趕你的馬車,車錢加倍給你就是了!”
車伕又道:“可是……可是馬車搖晃得這麼厲害啊,公子在裡邊幹什麼?”
車廂裡突然飛出一張銀票子,堵在了他嘴上,樂得他眉開眼笑,不住道:“多謝張公子,多謝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