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zw】
畫舫的最高一層,價格最貴,當然服務也相當給力。
不一會,那畫舫的主人,就端出了水果上來。容白一看就愣了,這種水果叫葡萄。容白在通州的時候吃過很多次。
當然,這都是夏天才能吃到的東西。
“這種水果,這個季節都有?”容白驚愕。
“有啊!”小公主倒是沒什麼反應:“葡萄不應該是什麼時候想吃都有的麼?”小姑娘完全不懂。
站在一邊的鷹七低頭看了一眼盤子裡的葡萄:“城外有一處溫泉別莊,是六殿下的產業。在那邊,種了很多水果蔬菜,因此,皇城一年四季皆有吃的。”
頓了頓,鷹七接着介紹:“畫舫是六殿下名下產業,有這類水果供應並不稀奇。”
容白將信將疑的捏起一枚葡萄丟到嘴裡,比起以前吃過那甘甜的水果,這葡萄,看着好看,吃起來,也太提神了。
“世子去年也吃過一次這種葡萄。”鷹七看着容白的動作姿態,與當初世子第一次吃葡萄的樣子一般無二。
“嘶。”容白倒吸一口冷氣:“小、飛鸞怎麼說?”
“溫度足夠,陽光不足,葡萄內部糖分不夠,不算好水果。”鷹七一本正經的將當初衛玄的評價重複一遍。
“維c含量足夠,雖然酸了點,但是偶爾吃一點還是可以的。”容白又拿起一枚葡萄,遞到小公主的面前。
小公主秀氣的眉毛皺成了蠶寶寶。
爲了轉移容白的注意力,小公主伸着頭看着下面,躲過容白的葡萄攻擊:“容哥哥,下面好多人!”
兩個人出發之前說好了,上樓船以後,不能泄露對方性別和身份。所以容白對小公主的稱呼變成了小樂,小樂也叫容白哥哥。
當然,小樂這個男孩子有點女氣,但是,容哥哥卻十足十的漢子一枚。
容白等人是從大廳外面的樓梯上樓的,自然沒有見到大廳裡的人。容白訕訕的將葡萄重新丟回嘴巴,酸得眯起眼睛。
“容姐、哥哥,你來看看,這個人長得真漂亮!”小公主趴在窗沿上,伸着手指,指着下面一個人驚道。
容白無語的看着小丫頭,這小公主,難道沒見過世面?據說,宮裡的妃子,都是最美的女人,生出的孩子能醜到哪裡去。
所以,皇子和妃子們,應該都長得相當漂亮,怎麼公主就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驚豔?
容白好奇的探着頭。
樓下大廳中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不少人。那些文人,都穿着差不多的袍子,白色,藍色,紅色。
容白視力好,甚至看到有好幾個男人,臉上還抹了脂粉。
難怪一進這畫舫就聞到了濃郁的香氣,以爲還是跟文萃館一樣,有女人出現。沒想到,這裡的男子也塗脂抹粉。
容白的目光,被坐在角落的一個人吸引了。就是那個小公主一直關注的人。
那個人和別人一樣,穿着素色的袍子,腰上繫着這白色的腰帶。怎麼說,明明是一樣的顏色,但是容白卻看出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更好一點。
至少比別人的有光澤。
那人皮膚很白,不是那種用粉遮的白,而是那種真正像玉一樣的白。不得不說,那個人真好看,在那些文人中十分亮眼。
“他真好看,比珍妃還好看。”小公主拖着腮,目光癡癡的看着那個男人。
容白完全鬧不懂,小公主明明年紀不大,卻喜歡那種人。容白雖然有點臉盲,但是眼睛毒辣啊,只要看那人眼角和脖子上的細紋,容白就知道這人的年紀。
低頭看着還在犯花癡的小姑娘,容白抽了抽嘴角。按照這個時代人堪比末世的早婚早育程度,底下坐着的男人,都可以做小公主爹爹了。
“我要看看他的文采。”小公主目光癡迷的看着那個人。
容白恨不得將小公主的眼睛蒙起來。那種老男人有什麼好的,等小公主三十歲的時候,那男人都接近五十了!兩個人就算死也死不到一起去啊!
怎麼辦?
容白有點着急,要是小公主就這麼栽在一個可以給她當爹的人手中,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直接連小衡一起弄死。這個時代有連坐制度,想象幾天前一家n口在菜市口被剁了的兵部尚書就知道了。
武者聚在一起,喜歡鬥武。文人聚在一起,自然也喜歡比文。所以,下面的場面自然慢慢開始火熱起來。
“他站起來了。”小公主又驚道。
容白十分無語的將目光又投到那個白衣男人的身上。現在下面比的是畫技,那人站起來,說明他要畫畫了。
“他走路也好有氣質。”小姑娘還是癡癡迷迷的:“父皇說過,君子坐如鐘,站如鬆,行如風。他走得真好。”
看着小公主,容白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而且,走路真的如風?
容白是個戰士,從小學的,就是戰鬥技能。所以,看臉容白無能,但是看人的行爲,容白要說自己差,那就沒人能說自己好了。
那個男人確實,坐姿很正,站姿也筆直。可是,等到他走路的時候,就有些違和了。容白沒見過衡清走路,但是,唐瑜,百里笙,甚至安永走路,容白都見過。
只是那些人,走路姿勢就是那種像風一樣快,但是每一步大小都差不多,且行進方向,永遠是筆直向前的。
可是,底下這個人,走路雖然也像風,但是,每一次,右腳邁出的步伐比左腳要小一點,走三四步,就得調整一下。
每次調整的時候,腰肢都會不自覺地扭一下。容白腦海裡誇大了一下他扭動的幅度,然後閉上了眼睛。
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小樂,你看他的腰還有腿。”容白提醒小姑娘。
腰?腿?小姑娘疑惑的看向男人的腰腿。果然,沒一會小姑娘臉色就僵硬了。
“他怎麼還扭腰啊,像,像父皇的妃子。”小姑娘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乾脆用了個很常見的例子。
“他腿骨受過傷害,椎骨也受過傷,當然,腰似乎也不好。”容白頓了頓,把最後一句話吞了下去。
只有西區的男人,纔會傷得這麼奇怪。【就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