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武侯拿不住自己的板斧了。丟下板斧,直接癱坐在地上。長期用這種重型兵器進行這樣高強度的戰鬥,是個人都不一定能撐得住。
容白的長刀,在武侯丟下板斧的一瞬間,抵在武侯的脖子上。
“你爲什麼攻擊我?”容白好奇的問道。
從末世到現在,一直都是容白攻擊別人,還從來沒有過別人主動攻擊容白的時候。不過也是,臨江縣的土匪們,打家劫舍挺好的,沒事怎麼會主動招惹容白。
“試試你的武功。”侯爺也不瞞着,直接了當的開口。
衛玄的武器,無論在西北大營,還是在戰場臨時駐地,都有四五位鷹衛看護,不能隨便讓人使用的。
可是這個叫容白的,不但隨便使用了而且還用得很好。
“飛鸞的武器,就像他的生命一樣,從來不曾讓別人觸碰。我看你用的是他的兵器,就想試試你的身手。”
容白將長刀收回的時候,衛侯爺一邊揉着自己的脖子,一邊解釋道。
容白低頭,看着自己的長刀。容白的長刀,跟衛玄的長刀其實是不一樣的。單看材料,就知道容白的長刀比起衛玄的差了一個檔次。
當然,就算差了這一個檔次,容白的長刀,也不是一般武器可以比擬的。
“這是我的武器,飛鸞的在那邊。”容白伸手,指着另一邊的武器架。上面也固定着一把長刀。
比起那把長刀,這把不僅花紋極少,甚至連顏色都差了好幾個檔次。
“還真的不一樣。”武侯爺盯着容白的長刀,看了好久,又走到衛玄的長刀那邊,也盯了很久。
沒錯,兩把長刀的確是不一樣的。
兩把長刀,刀片上的花紋一致。不過在飛鸞的口中,這不叫花紋,這叫血槽。
存在的唯一用處,就是殺人。沒有血槽的刀,就算砍傷人,也有可能不致死。但是,有血槽的武器就不一樣了,這種武器,砍到人身上,傷口很難癒合,甚至不少人會因爲血槽存在,失血而死。
容白沒理他,接着訓練。
失眠的時候,容白一直在想自己以後做什麼。衡清不要她了,那唯一願意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就是小衡。
容白不是傻子,小衡身邊的那些人,都是高手,自己如果想要成爲其中一員,就一定也要成爲高手。
更別說,她想要成爲跟小衡一樣的存在。
戰鬥,本能,這都是不能消失的東西。容白打聽過,在皇族的獵園裡,都是放養的兇獸。訓練好的時候,容白就想辦法,進那山林,找回上一輩子的能力。
“你不累?”容白接着訓練,衛侯爺就坐在演武場邊上,看到容白麪向着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你這樣刻苦的訓練,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
容白根本沒有想過。
度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容白心裡默默的對自己催眠。當年,被父母拋棄,自己不也活下來了麼!
沒錯,誰沒了誰,都能活下去,憑什麼,自己沒有了衡清,要這麼悲傷!
容白的刀鋒越來越快,招數也越來越亂。坐在一邊的衛侯爺都看清她的慌亂,可是,容白卻沒有感覺的出來。
終於,收了勢。容白拄着長刀,不斷的喘息着。
這種感覺真好,好到現在就要累癱下。
“我看你不錯。”容白還在喘息的時候,衛侯爺忽然開口:“你這一手,雖然也厲害,但是跟飛鸞比,是差了些。不過,你要是學學咱們家傳的武功,也不是不能突破。”
家傳武功?
容白的目光掃向衛侯爺手邊的雙斧。容白喜歡用的是單手兵器,雙斧根本不適合她。
“不是雙斧!”衛侯爺將雙斧收到自己的身後。這雙斧可不是隨便亂傳的東西,雙斧可是衛家家傳的武功。但是,別的,可以傳啊。
衛家三代武將,只要在戰場上沒死,那就是敵人死了。所以,從外面收繳過來的武功,兵器什麼的不要太多。
所以,武侯府有個密室,裡面是各種兵器以及衛家數代人整理出來的武功秘籍。爲了培養一個能搞的定自家兒子的存在,武侯爺決定,把密室對這個姑娘開放。
當然,武侯爺不知道的是,這密室早在衛玄掌家的時候,就已經被衛玄發現了。手下鷹衛,全是用這些武功秘籍培養出來的。
甚至,衛玄還親自修改過這些武功秘籍,力求他們更符合人類的行爲規律。
畢竟,衛玄的結構學知識一甩出來,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密室。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建築材料,普遍是磚石木塊,又沒有鋼筋混凝土,所以,密室的結構說白了,都會有些顯眼。
容白跟着武侯爺,七拐八扭,走到一個小屋子前面。容白看着像危房的小屋子,心裡還在奇怪,爲什麼看着那麼有錢的武侯府,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子?
結果,武侯爺伸手,拽了兩下,將拴在柴門上的鐵鏈子拽開。
容白無語,這種時候,把門卸下來難道不比拽開鐵鏈子更簡單?進了屋子,容白就更無語了。
藏着秘籍的地方,不應該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這屋子,怎麼那麼像柴房?衛玄居然能夠容忍這麼個破屋子矗立在侯府裡?
武侯爺揮手,趕了趕我四周的灰塵,順便拽下來不少蜘蛛網。然後四處轉了轉,終於找到一塊鋪在地上的石板,直接蹲下去給摳出來了。
容白更是一臉懵逼。
這怎麼摳着摳着就摳出了個小門?
那塊石板被摳出來,容白就看到一個帶着鐵環的“門”。門很小,只夠一個人豎着過去。
衛侯爺拉開門,容白便看到一個幾乎豎直下去的梯子。衛侯爺先下去,容白隨後。很快,兩個人就進了一個暗道。
容白怎麼也沒有想到,武侯府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完全就像老鼠打的洞啊!暗道下面沒有光,不過衛侯爺有火摺子。
每隔一段距離,衛侯爺總能找到一盞油燈。沒一會暗道裡就點點光亮。
很快,兩人走到了暗道的盡頭,那是一個一人高的鐵門。
“就是這裡了。”衛侯爺伸手,從腰上取下一串鑰匙,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