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連帶着,對衡清的不置一詞都感覺到了厭惡。容白掏心掏肺地照顧的人,看着容白受委屈,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百里笙一想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站起身,他要去找容白,要告訴容白這個人根本不值得託付終生。
只是,他還沒邁開腳步,便被一隻手抓住。
“他們家裡的事情,你何必插一腳。”唐瑜嘆了口氣,無奈開口。
百里笙冷笑。
衡清一直沉默着。若是此時嫌棄容白的是其他人,衡清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然而這個人是容白的親生母親。
面對容白的父親,衡清可以以法律來斥責。但是,容白的母親,沒有犯任何法律上的過失。
所以,哪怕再怎麼心疼容白,衡清也都無法開口。
“李嘉,你這樣是配不上容白的。”百里笙唐瑜拉住,脾氣卻忍不住,丟下這句話便邁步出去,任憑唐瑜怎麼喊都不肯回頭。
等看不到百里笙之後,唐瑜纔回頭,一回頭便看到衡清蒼白的臉色。
如今對於衡清來說,最重的話,大概也就是配不上容白了。因爲這話,不僅說出了別人的看法,也說出了衡清最難接受的事實。
沒錯,他衡清,配不上容白。
若是曾經的李衡清,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家世煊赫、前途無量,別說一個容白了,就是十個也能配得上。
然而,現在的李衡清,除了有張比一般人俊美一些的臉,還有什麼?
而且,容白見過的人,俊美的可不止自己一個。
“那、那個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百里笙離開之後,女人才顫聲問道。百里笙生氣的時候女人根本不敢插嘴。
這個人的氣勢比自己相公還要可怕。
剩下兩個男人,依舊沒有答話。衡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自己的岳母了。
容白把自己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衫,還特地燻蒸了一遍,才從浴室回來。一回來,衡清便聞到熟悉的味道。
“容白,坐。”唐瑜笑嘻嘻的指着自己旁邊的位置喊道。
那是百里笙之前坐着的位置,離包子娘距離最遠。容白有些感激,唐瑜應該看出了自己剛剛的窘迫。
不過,去洗漱一番的容白,已經不是剛剛進門的容白了。人會失落和失望,歸根結底,都是對眼前的事物抱有希望。
和衡清生活久了,容白差點忘記,自己曾經的生活了。不就是被躲了一下嘛,當初被排斥,甚至每天身上都是暗傷的日子,容白都挺過來了。更別說,眼前的這個人,以後還是得靠自己生活的。
靠自己生活?容白皺了皺眉。
難道聖母心是個會傳染的疾病?跟衡清相處久了,自己也成了聖母?容白狠狠的搖搖頭,李嘉算是陪着她過日子的,留着也就留着,反正也吃不了多少飯,偶爾還能賺點外快。兩個孩子,那都是投資。
容白試圖這麼說服自己,等看到自己那隻包子娘之後,容白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把現在的生活當做人生,那也許給她些錢,讓她自生自滅更實在些。
一屁股坐在唐瑜旁邊,容白端起碗就大口吃飯。她吃飯的姿勢不好看,跟乞丐搶食差不多。雖然現在改了一些,但是跟桌上兩個男人吃飯的姿勢比起來,也很丟人。包子娘也很餓,可是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女婿的面子。
“啞丫頭,你注意點吃相。”忍不住,她又開口提醒。
容白皺眉,擡頭,看着女人。
如果剛剛百里笙的憤怒是擺在臉上的,那容白的厭惡,是藏在眼睛中的。只是,那種目光,冰冷到了極點,讓被那雙眼睛看着的女人,連動都不敢動。
“我的吃相怎麼了?”容白嚥下口中的米飯,冰冷的問道。
聲音沒有任何遮掩,唐瑜都忍不住看了容白一眼。
“你那樣,不、不好看的。女婿會、會丟面子的!”結巴了半天,女人才將一句話說出來。
“記住,他是你的女婿,不是你的兒子。”容白冷哼一聲,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唐瑜飯也吃不下,匆匆告別。
等唐瑜也走了,屋子裡就只剩下容白衡清包子娘帶上兩個孩子。此時容白已經將屬於自己的食物吃完了。
“現在沒有外人,我們應該談談了。”容白放下碗,看着對面的包子。要問容白最討厭的人是什麼人,那除了人渣,就只有包子娘這種了。前者是敗類,後者則是滋長這些敗類的。
“你對我有哪些不滿?”容白問道。
不滿?兩個孩子奇怪的看着這個大嬸。容姐姐很有本事,也很厲害,爲什麼還有不滿?
“啞丫頭,那個雖然阿孃沒有教過你什麼,可是三從四德,阿孃從小就跟你說過。”包子猶豫了一會,忐忑的開口:“你這樣,哪裡有三從四德?還有,女婿人好,沒有以七出休了你,你也不能欺負他,跟這些外男有所牽扯吧。”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女人重重的舒了口氣。
“三從四德是什麼?七出又是什麼?”容白扭頭,看着衡清問道。
“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此爲三從。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此爲四德。”衡清解釋道。
容白掏了掏耳朵:“說人話。”
衡清只能細細的解釋一遍。
容白整個人都驚呆了。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奇葩!女性地位這麼低!末世女性地位雖然也不算高,可是也沒低到這個程度啊!能打的女人,還是能站在權利巔峰的!可是這個世界,對女人的要求就兩個字:聽話!
這是女人嗎?這特麼的是女奴啊!
而且還有什麼婦德婦言什麼的,哪一個不是限制女人的?聽完衡清的解釋,容白大概能理解自己的親身母親怎麼就成了個包子,自己要是不是穿越來的,也特麼的是個包子有木有!
不過,對於這個時代對女人的教化,容白只能報以冷笑。爲什麼?要是自己真是個包子,那衡清與自己恐怕早就死在河對面的小屋子裡了,還有現在這個女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