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我保證,會護着它,一生一世護着它,如果可以,我會保留它的完好,甚至不讓爸爸把它拿走,相信我,將來我們見面時,你一定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帶着戀戀難捨,杜天奇一行人快速地離開。
黑夜中,只能聽見刷刷踩在草地上的衆人的腳步聲。
覃炙頃跑了一趟醫院,在衆媒體的“監督”下,他完成了對陳纖纖的“探望”,同時也結束了陳纖纖在整個時尚圈的生涯。
活了這麼多年,還沒遇上過一個敢拿自殺,來挾迫他的女人。
這個陳纖纖,簡直腦袋長到SHI裡去了。
“告訴下面的人,冰封她。”
覃炙頃步出醫院的大門,時間已經步至深夜。
他擡頭看着遙掛在天際的那顆,無星可匹敵的耀眼星宿。
那顆星如此耀眼,懸掛天幕中,清冷孤絕到無法攀擬的地步。
覃炙頃森森地盯着那顆星,連它那清高凜冽的姿勢都彷彿能看出某個人的輪廓來。
“陳小姐還是不錯的,T臺走步都完勝其他各位角逐者。”
傅陽知道他要永遠雪藏陳纖纖,可是心頭又有些不甘,淡淡地解釋,想替她再爭取一下。
“咱們培養一部分新人,很不容易,上次蕭靈兒也是這樣,若是陳纖纖還是這樣的話……”
光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平復,太多人有意見了,就算少爺是他們的老闆,也扭不過底下人的不滿啊。
“只培養了她一個?”
覃炙頃聽了他話後,轉過頭來,寒着臉凜聲反問道。
傅陽縮了縮脖子。
“可是、陳小姐是比較出色的一位新人……”
“事情就這麼定了。”
男人陰狠地側眸壓迫性的目光盯向傅陽,末了又說道。
“以後,不要讓這個女人再打擾到我,否則,你給我捲鋪蓋走人!”
看着少爺一甩袖子,絕決地離去。
傅陽嘆息一聲,悲哀地望向醫院內,無奈地搖搖頭。
扔下手中的文件,覃炙頃百無聊賴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天幕。
還有兩個小時天明瞭,不知道那女人睡得怎樣?
自己一夜沒在她身邊,她有沒睡着?
還是她想着林澤了,把自己給忘記了?
他手伸向旁邊的座機,想了又想,拿了又放。
反反覆覆好多遍,最後一摔話筒,唉了一聲,沒撥出去。
“少爺,您今早七時有個全體董事會議。”
傅陽說道,正好看到託着腮眯着眼睛,睡着了的覃炙頃。
“少爺?”
“把會議改到下週。”
覃炙頃不耐煩道。
“那羣老東西,閒着沒事幹是不是?七點開會?他們有病吧?”
“也許他們剛鍛鍊完身體回來,許久未見少爺在公司,想開個會議,那也是人之常情。”
傅陽儘量解釋。
“改到下週。”
男人不容置疑地一拍桌子。
“下週晚上七點!”
沒等傅陽說什麼,他緊跟着道。
“現在幾點?”
看看天色也亮了,不知道那女人吃飯了沒?
“差十分鐘七點。”
傅陽報時。
“少爺,不如
就先開個會,然後——”
“你去打電話給璀華那兒,看看有什麼需要?”
覃炙頃打斷他的話,發佈命令,看了一眼被自己摔歪了的座機。
他眼現無奈,那個女人一定沒想過他。
否則都一夜了,她都不想着給自己打個電話嗎?
“少爺,其實可以給蕭小姐配個手機的,現在通訊很方便,您可以隨時與她保持聯繫。”
傅陽也看到了那座機,同時注意到少爺糾結的表情,乾脆建議道。
“讓你打電話就去,囉嗦什麼。”
傅陽出去撥電話時,覃炙頃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那號碼,剛涌上來的睡意又被警回去。
“巫照凡?”
“是我頃少!”
巫照凡冷靜清雋的嗓音,在清晨中清晰地傳了過來。
“關於蕭小姐身上刮下的那塊腐肉,以及具體的藥理詳細已經出現了,不知您現在可有時間聽嗎?”
覃炙頃思索了下,問道。
“你通宵弄出來的?”
他在意的是數據到底準不準?
而人在熬夜的情況下,通常會出來誤差。
“頃少放心,這東西並不是我研究的,而是有專門的醫學小組去做,檢驗結果絕對無誤,不過,也只是從宏觀上來看。”
巫照凡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低低地解釋道。
“目前數據比較散亂,這已經是最新的數據了。我大體在電話裡面給頃少說說,具體的報告等,下午才能傳送給您。”
“那你先說下,之後把報告傳真過來。”
覃炙頃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現在確定,蕭小姐身體裡面有某些能迷幻神志的藥物,可致使人引發連鎖性失憶,不過也可以是暫時的。”
巫照凡說着頓時了下。
“萬一受到強烈到受者本身無法承受的刺激之後,那失去的某些記憶,也有可能會再現。一旦再現,受者即使再注射藥物,也將免疫。”
“這些部分已在實驗鼠身上得到了實現,目前爲止,小白鼠活得很好,並且未再引發失憶一連串反應。”
聽罷巫照凡的話,覃炙頃面容一沉,緩緩地反問。
“你們給實驗鼠,施加了怎樣的刺激?”
無法承受?
超過受者不能承受的刺激?
覃炙頃再次想到,司宏給蕭函慕做第三次肋骨接觸手術時,她脆弱地幾乎要死去。
男人攥着手機的大掌,慢慢地收攏。
沒等到巫照凡回答,率先道。
“那些記憶,不要有沒有害處?”
如果要疼痛的話,他寧可讓她永遠失去那些記憶。
那一天,她撕心裂肺的求助。
他選擇無視,甚至是當作陷阱。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在她被人一針針往槍傷上。
硬生生注射藥劑的時候,他選擇把她推入地獄。
她一定會恨他,她一定會怨他。
他不要她那麼對他,他不要讓她那樣痛。
“只要受者不察,那些記憶存在於否,並不影響正常生活。”
巫照凡接道。
覃炙頃聽罷把手機掛了,嘆息一聲。
思緒還沉浸在昨天蕭函慕對自己的態度中。
她顯然已經有所覺察,她顯然也發現了她自己的對勁。
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少爺。”
思緒被突然打斷,覃炙頃俊臉陰沉下來,看向慌慌張張走進來的傅陽。
“什麼事?”
傅陽從來沒有表現得如此失態過,他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覃炙頃非常不悅,加上自己被他一遍遍電話聯線。
就爲了出來看一個陳纖纖,他開始覺得,眼前的這個傅陽不再是自己需要的那個助手。
看來,他需要換個人了呀。
“少爺聽了先不要着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們誰都不知道蕭小姐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儘快去找了。”
傅陽一連串回道,這之際覃炙頃已經緩緩地站了起來。
高大欣長的身軀,帶着冷凜的壓迫性朝傅陽欺去。
“你說什麼?”
“少爺,昨夜有人襲擊了璀華那邊,索超索金和那些僕人被擊暈,有人帶走了司醫師和……蕭小姐。”
傅陽說罷之後,整個辦公室裡面,寂靜得能聽見生命在慢慢流逝的聲音。
傅陽有聽到自己哀嚎着垂死掙扎的慘叫聲。
他低着頭,深深地沉默。
身子站得筆直,彷彿大馬路上的那根電線杆子。
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臟幾乎跳出了胸膛。
腦子裡面閃出來的,全是蕭函慕的事情,她去了哪裡?
她是被救出去的,還是被杜家的人給——
“還有什麼消息?”
覃炙頃半個字都沒發作,過了許久,傅陽聽到他陰沉得幾乎能擠出冰渣來的寒冷聲線。
“已經派人去找了,有消息的話,會很快傳來。”
“那兩個人在哪裡?”
覃炙頃又問,狀似平靜的臉上,看不到風雨欲來的狂暴。
傅陽知道,他說的是索超和索金,停頓了下輕聲回道。
“他們是被有預謀襲擊的,並沒有看到襲擊者的真面目。”
明知道少爺的意思,傅陽上前兩步,堅持道。
“少爺,還是等蕭小姐找到後再論其他吧,現在,畢竟找蕭小姐最重要。”
這件事情也不排除蕭函慕的人去救她,傅陽暗暗想道。
也早派人去了帕瓦羅蒂,把林澤帶來。
“去確定,蕭函慕並沒有被帶出X市,以及乘機出國。”
覃炙頃思索了良久,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剎那間,他轉而飛快地朝外走去。
“少爺去哪兒?”
“璀華別墅。”
覃炙頃扭頭吼道,身軀飛奔出去。
傅陽緊跟着追隨出去,車子一路上飛一樣到了東郊璀華別墅。
覃炙頃在別墅裡面掃看了一圈,最後臉色難看地衝傅陽道。
“她是被綁架了。”
她甚至沒來得及換一件衣服,意識到這點兒,覃炙頃一拳擊到冰冷的牆壁上。
一想到自己給她帶來的那一套套短到大腿根兒的性感裙子,上身胸口處甚至能露出大半個渾圓。
她就那副模樣被帶走,覃炙頃抓狂地來回奔走,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些綁匪撕碎。
居然有膽子到他的地盤綁架他的女人,是活的都不耐煩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