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算,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什麼人啊這是,之前好不容易給你找了一個家世相當,長得也俊秀的兒郎,你看看你!”
二伯母不知怎麼的還是把話題往蔡家身上引,翻起陳年舊賬來。
三伯母看了二伯母一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接着二伯母的話就往下說。
“是啊,雖然人家沒把你怎麼遭,但是也算是記恨上我們家了,三天兩頭鬧一鬧,我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幫你擺平啊!”
李楠他媳婦接了自己的婆婆的話又往下說。
“雖說查出來蔡林和他老母都是氣的發病死的,但是也說不準這個病是不是......”
她話只說了一半,像是被駱幀一瞪不敢再往下說的樣子,聲音戛然而止。
突兀的話頭停了下來,但是也不是不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麗丹必須除了!
“四弟妹啊,你一向是公正的人,你就別包庇麗丹了,這留着也算是個禍害啊!已經三條人命了......”
二伯悲傷的看着李氏,帶着哭腔的聲音微微打顫。
李麗丹微微一笑,這真的是要把自己給處理了,只是要處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李氏猶豫的看了一眼李麗丹,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大兒子已經不中用了,女兒又這樣,自己該怎麼辦?
二伯像是看出了李氏的顧慮一般,盯着李氏道:“弟妹我們也是沒辦法,不是我們逼你,總是要爲四弟討回公道吧!這就是個妖女啊!我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咱不怕!”
這段時間在鎮上已經聽的夠多了,只要李麗丹不在,這個遺產......
呵,還不是囊中之物!
李麗丹笑道:“二伯說的對,您也不差我一個女兒,只是說話要看證據不是,您老說我害了三條性命,證據呢?”
“這......”
二伯猶豫了,本就只是想把李麗丹趕走,這下倒是被賴上了。
“這還用證據嗎?大家都看到了,老四是在你喂完之後走的!而且蔡家也是你在的時候走的!”
二伯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二伯一眼,每天就是到尋花問柳,關鍵時刻就不頂用。
沒錢了看你還去尋什麼問什麼!
李麗丹微微一笑:“也就是說,二伯二伯母是沒有證據咯?”
二伯母手叉腰,挺了挺身板,瞪着李麗丹:“是又怎樣,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嗎?”
“二伯母沒有證據但是麗丹有,你們不用那麼防着我,我是外人而已,所以老爺子留下的東西自然不是我能拿的動的!”
李麗丹的聲音溫柔又細膩,一字一頓保證了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她說的什麼話。
衆人互相看着對方,一個個面露喜色,這李麗丹是真的不會動這個遺產了?
可是......她還杵在這幹嘛?
都沒她的份了。
又聽李麗丹接着說道:“不過,你們沒有證據,我有。”
臉上的喜色還沒有完全自然消退,又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其中以二房一家最甚。
二伯皺着眉頭看着李麗丹。
只見李麗丹從駱幀手裡接過兩張寫滿了藥名的藥方遞給李氏。
“一張是之前鄧大夫開的降火化痰的,一張是老爺子最後喝藥的藥渣中的藥名,兩者差距極大。”
李氏皺着眉頭一一對比,果然裡面是被換了好幾種藥。
李麗丹又接着道:“這是駱幀在廚房後面的樹下發現的,既然要毀屍滅跡,爲什麼要這麼不小心呢,二伯母。”
二伯母從李麗丹拿出藥方的時候臉色就已經十分不好看了,突然聽到李麗丹點到自己的名字,又看到周圍的人看好戲一樣盯着自己看,一時怒急攻心,臉色極紅。
“李麗丹,你別給臉不要臉!含血噴人!是我煎的藥又怎樣,你就不會掉包嗎?污衊你二伯母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李麗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二伯母。
轉身從駱幀身上揹着的布包中拿出一件暗紅色的衣裳。
二伯母看了一眼駱幀,臉上又羞又臊,小聲嘟囔:“駱幀,你怎麼回事,偷二伯母的衣裳,這件衣裳我都沒來得及洗,你可曾想過我是你的二伯母,這種不倫的事......”
駱幀面露寒光:“二伯母,確認這是你的?”
二伯母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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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丹不知怎得見二伯母這種含羞帶怯的表情有點犯惡心,硬生生的壓下。
嚴肅的把袖子翻轉過來:“這裡有二伯母煎藥碰到的藥汁,二伯母你怎麼解釋?”
二伯見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自然也氣的眼冒寒光,一巴掌扇在自己妻子的臉上。
“不要臉!娼婦!”
二伯母見狀,知道自己事被這夫妻二人坑了,憤憤的咬牙:“我沒有做什麼!我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就不見了,一定是駱幀偷了我的衣服,連帶着藥渣一起泡了來污衊我!”
“而且駱幀則麼長時間去哪了,從老四走了到現在都不見人!”
“這廂明晃晃的出現,肯定有目的,李麗丹說的好聽不要這筆遺產,實際上惦記的牙癢癢!”
李麗丹挑眉一笑:“二伯母提醒我了。”
所有人都盯着李麗丹,提醒了什麼?爭奪財產?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也名不正言不順啊!
駱幀又遞了一張紙給李麗丹。
“這是老爺子生前寫的,你們看看吧。”
李麗丹把手上的遺書遞給李氏,李氏逐字逐句的看完,早已淚溼眼眶,雙手微微顫抖。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現在整這些給我有什麼用!”
二伯快步走上前拿起那封書信,看到一半就跟着說不出話來。
二伯母見狀,搶過那封信,嘴裡叨叨:“什麼鬼東西耶值得你們一個兩個的變臉?這,這不可能!這是假的!”
把手上的遺書撕了個粉碎,二伯母笑了起來:“我們這個年,沒有一天是好過的,好你個老四!”
沒看到信件的人都奇怪的盯着李麗丹看。
“這是一份遺囑,你撕了也沒關係,里正那裡還有兩份。”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珍突然開口:“遺囑?”
李麗丹冷聲道:“對,這是李老爺子的遺囑,財產全歸他的糟糠李氏所有。”
二伯母喊道:“不,這不可能!”
“那請二伯母說說看,爲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