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你我,自己跑去泡MM嗎?”
聽見張涵的大聲悲鳴,只羞得張恆滿臉通紅,掩耳疾走,恨不能學會土遁,鑽到地底下去。一出房門,張恆便看見郭嘉捧着肚子,笑的直打跌,惱羞成怒之下,不由分說上前就是幾個腦瓜蹦。郭嘉一邊招架,一邊喝道:
“住手!叔常……放過我吧!要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蔡小姐的消息……”
張恆從小習武,有明師指點,苦練了十多年。郭嘉雖也習過弓馬,卻哪裡是他的對手,很快便招架不住了。
“哼!若不是你無能,阿:
張恆嘴上不饒人,手上的力道卻輕了不少。顯然,他心情舒暢,次提到衛寧儘管是拐彎抹角的。郭嘉大喊冤枉:
“叔常,這怎麼能怪我呢?蔡老爺子不喜歡,我有什麼辦法……再說,我後來說,生米煮成熟飯,你非不同意,怎麼能怪我呢?”
說到後來,郭嘉小聲嘀咕了幾句。他的聲音再小,也瞞不過近在咫尺的張恆,用力敲了下郭嘉的腦袋,張恆怒道:
“少囉嗦!這麼卑鄙的主意,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情場如戰場嘛!在戰場上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勝利纔是目的,過程不重要。叔常,你要是聽我話,蔡小姐不早都抱回來啦,也不用我在這裡當牛作馬……”
郭嘉不以爲恥,反而爲榮,張恆說不過他,只好撤退了,郭嘉還在他身後大叫:
“叔常,此去千萬不能手軟,不管蔡小姐如何說,你先綁回來再說,陳留可是要變成戰場啦!
叔常,你聽沒有,千萬不能手軟,千萬!千萬!”
“知道了!奉孝,你可真夠囉嗦的!當你的牛馬去吧!”
張恆沒好氣的吼了一句,抱頭鼠竄而去。
‘看你也很喜歡做牛馬……’張恆在心裡嘀咕着,把他自己也給逗笑了。郭嘉初至之時,便被張涵扔進了參謀室裡。郭嘉如魚得水,夜以繼日,甚於牛馬。張涵不得不對他的作息時間,進行了規範。
在蔡|作用雖然他搗亂的時候也很多。客觀的說,蔡|張恆也頗有好感。在某一時期,張恆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壓倒了衛寧衛仲道。可惜的是,蔡驚才絕豔,身爲蔡:以復加。蔡雖沒有阻止,他在談話中的一句“我不喜歡縣張氏”,便讓張恆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蔡斷絕了往來。
對張恆來講,這是個極其沉重的打擊。郭嘉能夠做的,就是每天陪着張恆,把喝醉的他扶回住處。這些自然瞞不過張涵,很快,項奉便得到命令,將張恆送回臨,一同被送到臨的,還有初戰失利的天才軍師郭奉孝。那時候,郭嘉纔剛剛二十歲。戰績也很慘,一比零,完敗。張涵與他傾談之後,卻大感歡喜。郭嘉經驗欠缺了點兒,但思維敏捷,計謀百出。張涵就徵辟了他,從此郭嘉便開始了‘牛馬’生涯。
其實,事情也不是沒有挽回餘地的。張涵看着自己的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樣,大感心疼他對蔡的看法就源自於此遂提議,將蔡悄悄‘請’回來……在這裡,我們要發給張恆好人卡一張。這廝猶豫了許久,竟拒絕了。
沒有了張恆,蔡||衛寧。不過,衛寧很快就患病,在今年初便死了。蔡婚後無子女,衛家人以爲她剋死了衛寧,時有閒言碎語這裡面牽涉到了財產分割問題,有人就在背地裡說閒話。偏偏這話來無影去無蹤,誰也沒法證實。而不要說是大漢國,便是千年以後,也一樣有人深信不疑。蔡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個,便不顧蔡的反對,毅然回了孃家。眼不見爲淨,父親既然不願意,蔡::故居。
張涵愛屋及烏,也隱約記得有這麼回事,便一直關注着蔡蹤。張涵知道了消息,張恆自然便也知道了,消息還是郭嘉通知給張恆的。
這些都是閒話了,說過就算,不再細表。
話說曹操把大車圍成了一圈,弓上弦,刀出鞘,準備拼死一戰了。曹操安排好的接應人手有好幾百人,但離的近了,曹操也擔心引起平原的警覺,距他眼下的位置還有五六十里遠。曹操本以爲,張涵既然讓他離開,便不會對他動手,至少也不會在這裡動手,不成想……曹操把箭支插在身前的地上,想取他曹操的人頭,提刀來戰就是!
“前方可是曹濟南大人?”
來騎見車隊戒備森嚴,遠遠的停在了兩百步外,一名騎兵打着青州的旗幟,上前喊話。曹操這纔看清,馬隊約在百人左右,略微放了點兒心,他隨身帶着的都是精銳,依託着車輛,還是可以一戰的。夏侯淵探出半個身子,大聲喊道:
“正是!來者通名!”
“縣張三公子有事前來,來的冒昧,還請見諒!”
有請三公子上前答話!”
……
如此這般,曹操確認無誤,確實是張恆親自前來。張涵對這個弟弟很是疼愛,斷不會只派百人前來追殺,猶豫再三,曹操還是答應了張恆同行的要求。騎兵發揮威力,需要有一段距離讓馬跑起來,近身後威脅會小很多。不過,曹操懸着的心可始終沒有放下過,直到與接應的夏侯惇匯合後,他才鬆了口氣。
隨即,曹操又開始琢磨,張恆到陳留有什麼事,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這自然是沒有結果的。張恆可不會對曹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他只是告訴曹操,曹操隨行人員太少,所攜帶的錢糧又多,張涵命他領兵前來護送。同時,張恆有點私事要到陳留去一趟,希望能夠借用一下曹操的旗號。張邈、劉、橋、袁遺(袁紹的堂兄)率領十餘萬大軍,駐紮在陳留郡酸棗,縣距酸棗只有兩百多裡,張恆這一百多騎都是精兵駿馬,很惹人注目,借曹操的旗號掩護一下。
曹操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讓夏侯淵一路陪同,務必確保張恆的安全。張涵剛剛幫了曹操一個大忙,曹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而且,曹操的父親曹嵩,及曹家滿門老幼,眼下都居住在泰山郡華縣裡,可是在張涵的勢力範圍裡。張恆是張涵的親弟弟,這樣的託付,曹操是不能不,也不敢不盡心竭力的。
“涵兒,你想要什麼?”
張昭眯着眼睛,滿頭白髮梳理的整整齊齊,銀白閃亮,臉上佈滿了細密的皺紋,左腮旁邊還有一塊不小的老人斑,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張涵能看見他嘴裡稀疏的牙齒。簡而言之,張昭今年已經七十六了,他的外表與年齡相符,一幅老態龍鍾的模樣。張涵見到他,頗爲感傷,時間流轉,物是人非。
張涵回家後,見過了父母親,就來給祖父行禮。他沒有想到,張昭竟開門見山提出了這個問題。不過,張涵可不會以爲,他老人家是老糊塗了。張涵微不可覺地扭動了下身體,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壓力了,他還真有點不適應。但是,張昭既然要說,張涵也沒必要惹他老人家不高興。
“祖父,孫兒自然是聽您的吩咐。”
張涵略想了想,擺出一幅憨厚老實的樣子。
“呵呵,”張昭不由得發出一陣兒輕笑,這小子,還是這麼個德行,“涵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在祖父這兒,裝什麼樣子?難道我還不知道你麼?”
張涵“嘿嘿”直笑,“祖父,習慣成自然,您冷不防給我個突然襲擊,我這不是沒反映過來嘛?”
“去,少來拍我的馬屁!”
明知道是孫子哄他開心,張昭也還是樂得見眉不見眼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臉上,張涵感到一陣兒溫馨。
“祖父,孫子來前已經考慮過了,張家的一切,我只要軍隊、船場和船隊,其餘的,隨你老人家吩咐……”
打天下這事,自然是兵精糧足越多越好,張涵想要的多了,但想來想去,還是少要點兒爲好,都是一家人,要的多了不好,他只把志在必得的部分,提了出來。至於剩下的,多給些兒更好;不給的話,張涵也能想辦法補救。
“涵兒,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
張昭警告了一句。
“祖父,您還不知道我麼?孫兒說出了這話,自是考慮過的,當然不會後悔。”
“呵呵”張昭甚是滿意,他當然不會的態度總是令人舒服,到時候,多給幾個兒子分一些兒,也省得兒子們說他偏心。
……
“公禮,你怎樣看?”
張涵陪着張昭說了好一會話兒,這才離開。張昭笑眯眯地目送孫子走了,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忽然問了一句。項讓沒有回答,他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剛剛張涵給他行禮,他都沒有動,好象一直在睡覺。項讓比張昭可老多了,他今年都八十七了,整個人更瘦了,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說他死了,都不會有人懷疑。
“公禮!”張昭小聲喝道:“少裝睡!”
項讓閉着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旁人絕對分辨不出,他是在睡覺,還是醒着。人老了也懶得動彈,項讓常用裝睡這一手來騙人。不過,他可就騙不過張昭。一眼望去,張昭也說不清,有什麼不同之處,但是,他就能確定項讓是睡是醒。
“主公,您就不能讓我躺一會兒嘛?眼瞅着,我都快死的人了……”
項讓沒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嘴裡嘟嘟囓囓地抱怨着。
“去!少跟我胡扯,早十年前,你就跟我這麼說……照我看,沒準你還要看着我入土呢!”
對項讓的抱怨,張昭絲毫不以爲然。
“公禮,你說說看!”
“主公,這還有什麼可說的,您早有定計了。
軍隊,肯定是要給小郎君的;船場和船隊,小郎君既然要,也給他就是,旁人不會說什麼的;
魯南、東的作坊,都很重要,關係到供給軍需,軍隊都給了,勢必也是要給的;
薄東的陶瓷、牟中的蒲陶酒、海東的蔗糖、東的琉的鹽場,張家的商隊,以及各個農莊的土地,這些分給少爺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小郎君不會有意見,而且這些全價值鉅萬,少爺們也不會不滿意。
還有,就是錢糧……”
張家這二十年來積攢的錢財可就多了,張家寶庫儲窖藏着的各種珠寶、玉石、金銀銅和錢帛,價值上百萬萬,這七八年來的糧食也儲備了起來,儲藏的糧食同樣以萬萬計。不過,這些在張家也只有張昭、項讓和張王氏,及張何四個人清楚。怎麼分配,問題都不大。
“主公,錢糧您就看着分好了,願意給誰就給誰……”
“噗哧”一聲,張昭笑了,只要不死,項讓什麼時候都是個老狐狸,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
事情就這樣處理了。張涵得到了軍隊、船場和船隊,以及魯南莊和東莊琉璃作坊從東莊遷移到了博東莊,還有全部的糧食儲備和一半的錢財,滿載而歸。張涵沒有要珍寶,他要的,都是金銀銅和銅錢。
張何得到了大半農莊、張家商隊、薄東的陶瓷、牟中的蒲陶酒和東的琉璃,並得到了以及餘下的大半錢帛和財寶。
張桓得到了海曲的鹽場和大批土地,以及近十億的錢帛和部分財寶。張普得到了海東的蔗糖和大批土地,以及約六億的錢帛。其他的兒子也都分得了部分土地,以及約值一兩億的錢帛。分配完畢,張昭手裡還餘下近二十萬萬的錢帛和所有傳家寶級的珍寶。當然,這以後,都會是張何的,張涵也許能分到一部分。
隨後,在張奐的護送下,張家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大遷移,從魯國搬遷到東萊郡昌陽縣那裡就是後世有着“東方夏威夷”之稱的石島。
石島瀕臨大海,氣候怡人,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十分適合居住。石島之東,山橫臥於黃海之濱。山峰連九頂,山色如黛,又有“九頂鐵山”之稱。山九頂連綿,危峰兀立,巍峨雄壯,山海相映,景色極爲壯觀。石島莊便建在山腳下,它位於青州深處,背靠大海,安全上也是有保障的。
張涵前生買不起那裡的房子,這輩子卻在那裡建了一座佔地廣大的莊園,給張家老少居住,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此外,張涵還在昌陽縣西南一百里外,又修建了一所別莊,把那裡延綿了四十餘里的白沙灘囊括在內,潔白如銀的沙灘延綿無際,令人心曠神怡。
青州這些年來不斷髮展捕魚業,石島和白沙村都已經發展成爲一個有着上千戶人家的大漁村了。張涵不惜工本,將他們遷移到他處,重新爲他們修建了一座漁村。
張家的搬遷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張涵不得不緊急調集了人員,重新將沿途的道路修繕一新。又將整個過程分解爲十數批次,順序遷移。不過,數以百計的車輛在張傢俬兵的護送下,連成了幾裡的長隊,還是令觀者咋舌不已。
另外,張涵也把張家累積的錢糧、囤積的武器裝備、紡織作坊、水泥作坊、族學和小作坊等重要的,也都向青州遷移。加之,張家也在進行着同樣的舉措,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個月之久,張家的豪富令天下震撼。同時,張涵將冶鐵作坊分解成幾份,準備重新在泰山郡和青州開發幾座大型礦山。當然,這些地方,需要有煤礦和鐵礦,便於開採,適合煉焦……要求多多。勘探、選址、設計和前期施工,都需要時間,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這也就給張涵提出了一個問題。魯南莊是否需要修建一座堅固地城池?
魯南莊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它每年的鋼鐵產量,超過了張涵控制地區其他冶煉作坊產量的總和。如果這裡被人佔領,張涵的損失難以估量。從這一點說,似乎城池建的越堅固越好。
可是,魯南莊發展到現在,已經擁有二萬八千多戶,十多萬人口的一個巨大的……應該算城市了。居住在裡面的,不是礦工,便是工匠,多是身強力壯的……這麼說吧,魯南莊隨時可以集結八萬青壯年,並擁有充足的武器裝備。如果把這裡建的非常堅固,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張涵不是不相信張奐,或者是伍子方張涵多半會選擇伍子方坐陣如此。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兩員大將,張涵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守衛一座小城,他們肯定是要領軍出征攻城掠地的。還是不要給後任,留下什麼機會爲好,很多人犯錯誤,只是因爲誘惑太大而已。
想來想去,張涵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時間久了,腦袋都僵化了。火藥這東西,大漢國已經發明出來,配方在當時是絕密。因此,張涵始終沒敢把火藥拿出來使用。如今便不必再顧忌了,自然可以大用特用。最佳配比的黑火藥,可是攻城利器,只要不是完全採用鋼筋混凝土結構,任何城池都不再話下。
張涵下令,按照《守城錄》的標準,在魯南、縣和南各修建一座堅固的城池。
PS:抱歉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