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元年(190)的剩餘時間裡,張涵整編軍隊,開▊|平元年(190)的剩餘時間裡,張涵整編軍隊,開▊|平元年(190)的剩餘時間裡,張涵整編軍隊,開▊|平元年(190)的剩餘時間裡,張涵整編軍隊,開▊|平元年(190)的剩餘時間裡,張涵整編軍隊,開族的根基搬遷到了青州,並籌劃着組建一支海軍。
迄今爲止,張涵麾下一州三郡國,近千萬人口,竟擁有十三萬六千多軍隊,加上少量守備各地的郡國兵,總兵力超出十五萬衆,每年養兵的花費的錢糧便在十五萬萬錢左右。張涵也覺得占人口的比例過高,便有意淘弱留強,縮減編制。不過,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若不能妥善安置這些被淘汰的士卒,張涵寧可養着他們,也不敢將其淘汰。再怎麼樣,這些也都是能完成了基本的士卒訓練,比盜匪的戰鬥力強多了。好在青州別的不多,就是屯田多。張涵便暫時安排了一批作爲試點。當然,爲了安撫軍心,他們的待遇比普通流民要好上許多,基本維持了原有的待遇。
而且,青州擁有大小學校六千三百餘所,先生近萬人,又推廣先進的農業技術,每年的花費也在四萬萬錢上下。正常的官吏薪俸、重整武備、軍隊換裝、修繕城池道路等一連串必不可免的正常支出,也是數以萬萬錢計。加之,青州還要養活數十萬流民,每年的開支極其驚人。還有,張涵還要建設一支海軍和水軍,有張家船隊的基礎,這也是個無底洞。青州每年的收入遠遠超過附近任一州,張涵依然覺得手裡緊張。
所以,張涵繼續大力開墾荒地,同時開始嘗試着在軍屯中使用先進的農機具。青州的收益,屯田一塊便佔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張涵不能不重視。
值得一提的是,小作坊有人把龍骨水車與水車通過齒輪、曲柄連接起來,解決了向高處供水的問題。採用了滑輪、滾軸的龍骨水車可以製成長達五十丈的龐然大物,向二十丈高的高地供給水源。當然,到了這一地步,龍骨水車與水車都需要大量採用鋼鐵構件。換言之,造價非常之昂貴,以此足可以僱傭人員日夜向高地提水一年以上。也就是說,這完全是沒有推廣應用的可行性。
但是,連動水車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在不挑戰極限的情況下,連動水車的結構可以大幅簡化,除了軸承、齒輪採用鋼鐵外,其餘完全可以使用木材製造,效果縮減到大約原來的一半,也能將水車的效率大大提高,向九、十丈高的高地供水。從而增加了大量可開墾的土地,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張涵可以不慮土地匱乏了自擔任青州牧以來,張涵已經停止出售各地的官地。青州的望族大姓剛遭到打擊,一時半會兒也不怕他們從中做手腳。零星出來幾個,還可以殺雞駭猴。
張涵在青州大張旗鼓的建設的時候,關東盟軍與董卓軍之間的戰爭還在繼續。
孫堅先後斬殺了荊州刺史王叡和南陽太守張諮,荊州震怖,孫堅號令行無阻。然而,出身貧賤的孫堅在人脈、名望上,都沒有能力控制南陽郡,更別說荊州了。
荊州便出了兩缺,一個是荊州最富有的大郡南陽的太守,一個是統領整個荊州的刺史此刻,刺史與州牧基本不存在本質的差別,只要有實力,刺史完全可以當州牧來用。陽形勢之危急,長安條件的惡劣,有識者都清楚。好不容易出現了這麼好的位置,劉表如何能不覬。很快,劉表便使人說動了薰卓,被詔拜爲荊州刺史。
薰卓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是有他的盤算的。荊州完全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而袁術已經並了南陽兵,控制了南陽,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荊州必會落入袁術的手裡。這是董卓絕對不願意看到的。關東羣雄討伐董卓,會盟的十個人裡,袁術、袁紹和袁遺三人都是汝南袁氏子弟,而其餘人等也多有袁氏的門生故吏。可以說,汝南袁氏主導了整個討薰同盟。薰卓便宜誰,也不願意便宜袁氏。
而袁術屯兵魯陽,控制了南陽郡,斷絕了去荊州的路途。何況,荊州大亂,當地的豪族大姓以宗族爲黨,互相攻伐,賊勢大盛。劉表得了這個刺史的名頭,卻未必能有機會到任。到任之後,也很難在短期內平定荊州。在薰卓想來,劉表去了,不過是給袁術添亂而已。
然而,董卓又一次看走了眼董卓看人很失敗的。劉表名列八顧,但他這人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劉表接到詔書後,稍事準備,竟孤身單馬隱姓埋名,瞞過了袁術,悄無聲息抵達了宜城。在荊州四大氏族龐、蒯、黃、蔡的下,劉表在短短時間內,一舉誘殺了55名宗賊首領,輕易掃平了荊州。董卓和袁術都後悔莫及,可是,爲時已晚。同時,劉表上表,表袁術爲南。
南陽是荊州最富裕的郡國,也是最大的郡國,擁有數百萬人口,佔荊州總人口的四成。袁術已經控制了南陽,劉表此舉是承認既成事實,也是爲了安撫袁術。果然,薰卓當前,袁術與劉表達成了妥協。當然,衆所周知,這只是暫時的。
不管怎麼樣,袁術得踞南陽,孫堅是有功之臣,遂表孫堅爲破虜將軍,領豫州刺史。在這個時候,孫堅便已經依附於袁術。坦率地說,孫堅的這個選擇,也是自然而然的。袁紹居於陽時,非海內知名不可見。孫堅與他沒有交情,他遇到了袁術,招攬條件很好,自然便選擇了依附袁術。
與袁紹明於時勢,保存實力相比,袁術便積極許多他在名聲和地位上,都不如袁紹,被一個婢女的兒子凌駕其上,對袁術這個袁氏嫡系子孫來講,是很難容忍的事。取袁紹而代之,成爲汝南袁氏的領袖,袁術企盼很久了。於是,袁術坐陣魯陽,孫堅領軍向前,從南方向陽展開進攻。用孫堅的話來說,他沒有文事上的才能,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建功立業。
孫堅號稱領荊豫之兵,數萬之衆,其實多是烏合之衆,戰鬥力遠不能與西北邊軍相提並論。但是,孫堅的運氣卻頗爲不錯。他率領大軍一路行到樑縣陽人聚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董卓派來討伐的五千步騎。當時,孫軍初至守備不固,形勢甚是險惡。
幸運的是,前來討伐的董軍是由多股軍隊拼湊而成,又上下不合。主帥胡軫性子急,見呂布等不服,便說“這一回去,我要斬一個佩青綬的”云云,佩青綬的,就是指呂布等都尉、校尉。事可以做,話卻不能這麼說。都是帶兵打仗,東擋西殺出身,這樣的虛言恐嚇,誰也不會害怕。這些將校就合起夥來搗亂,又是鼓動連夜進軍,又是在半夜使人大喊“敵人殺來了”之類,結果這五千兵馬沒有交戰,便自己潰不成軍了。待胡收好軍隊,準備進攻的時候,孫堅早已經準備好防守了。薰軍戰鬥力再強,也不敢進攻數倍於己、依託堅固工事防守的軍隊,只好無功而返。
即便如此,孫堅也對自己手下的軍隊沒有信心,便領兵返回了樑縣,屯兵樑東,準備操練一番再說。但董軍沒有給他機會,在此處,孫堅領兵與董軍連場大戰,先敗後勝,終於大敗了董軍,斬都督華雄。隨後,便發生了袁術的斷糧的事這事影響不大,孫堅連夜返回魯陽,說服了袁術,並沒有影響接下來的作戰。
接下來的形勢,便順理成章了。孫堅驅兵進逼到大谷關,距離陽只有九十里。薰卓派李傕,與孫堅講和失敗後,就親自出馬領兵與孫堅大戰於諸帝陵間。然孫軍幾經戰事,戰鬥力已大不一樣。薰卓戰敗,終於失去了盤踞在陽的信心。薰卓所率領的軍隊,是以西北邊軍和中央禁軍爲主的精銳,戰鬥力很強,但補充不易,死一個少一個,哪裡能夠與‘羣雄’驅趕的烏合之衆相比較,孫堅每次失敗了,便重新徵集大批青壯,再與董軍交戰,董卓可是消耗不起董卓餘部後來也採取了類似手段。
薰卓已經遷都長安,早就準備西撤,此刻見勢不妙,便領軍退到長安。孫堅趁勢猛攻,呂布兵少,又多騎兵,守不住陽,孫堅再敗呂布,這才進了陽城。可惜,這時候帝王將相併黎庶萬姓都被董卓遷移到了長安,又大肆焚燬宮殿和民居,陽城裡已是瘡痍滿目,人煙稀寥了。
本來到了這個時候,正應該一路向西,窮追猛打救出獻帝,以完成匡扶國家的大業。然而,關東羣雄早已各懷異心。早在初平元年年中,州刺史劉便刺殺東郡太守橋瑁,改任王胘爲東郡太守,吞併了橋的部隊。
在某種程度上,獻帝已經成爲一個象徵符號,想要任某職,各方勢力常常一表了之,並不在乎詔書認可與否。即使是這樣,袁紹仍嫌獻帝掌握在董卓手裡,束手縛腳,很不方便。
在初平二年(191年)年初,袁紹與韓馥等人商議,決定另立幽州牧劉虞爲帝。獨袁術不贊同,凡是袁紹贊同的,袁術就會反對,這大體是不會錯的。但他在羣雄裡也是邊緣化人物,所言並無人重視。而曹操也不贊同此事。曹操眼看酸棗衆人不成器,募兵返回以後,便轉爾駐軍河內,投到了袁紹麾下。以曹操的性格來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即使不同意,也會很婉轉地說出來,或者乾脆含糊其詞,顧左右而言它。說白了,曹操與孫堅的處境差不多,都是在給袁氏兄弟作打手。曹操不贊同歸不贊同,他卻不
觸怒袁紹的危險,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以擁立之功,挾天子以令諸侯,並關東羣雄之力,橫掃天下,袁紹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不想,劉虞卻不同意。面對着來使,劉虞斷然表達了拒絕。袁紹不肯死心,抰天子以令諸侯利益極大,如果此事成功了,袁紹毋須使用什麼手段,直接便可以用天子的名義吞併冀州、兗州,甚至還包括了幽州等,所以,袁紹當然不會放棄。袁紹便建議,不稱帝,只暫領尚書事,承製封拜,就是說暫時領了權,只是沒有皇帝的虛名,但劉虞的態度非常堅決,他斬殺了袁紹派到幽州的第二批使節,以示決心,並派遣使節前往長安拜見獻帝。
這樣一來,袁紹知道,立劉虞是不可能了。不過,另立皇帝是沒成功,袁紹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這種時候哪兒有心思西進。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這東東是手快有,手慢無,袁紹可不會手軟,先佔地盤再說。也不理會孫堅這個豫州刺史了,袁紹自己又任命了會稽周喁爲豫州刺史,領兵前去襲取豫州。又以“兗、冀兩州黑山賊十餘萬、攻掠郡縣”,及“張楊和匈奴單于於夫羅的叛盟”……對了,還有“張涵黨附薰卓”爲由,回兵討伐。
天下大亂,諸侯割劇正式開始。
眼見得形勢如此,曹操野心勃勃不甘寂寞,但他實力不足,自己又沒有地盤,只得依附於袁紹,領兵與袁紹一同返回,征討黑山賊。與他一同隨袁紹而歸的,還有河內太守王匡。但曹操與王匡不同,他時時都有着自立之心。
這場轟轟烈烈的討董之戰,纔開了個頭,便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董卓還沒有見到,羣雄就已互相攻殺,兼併其衆了。
劉備也參與了討董之戰,但他的號召力可比曹操差多了,自己又沒什麼錢,只收攏了數百流民,湊了近千人。曹操兵微將寡,劉備便可以說是個土匪頭了,要名沒名,要地位沒地位,要兵沒兵,整個一個三無產品,在這場戰鬥中,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獲得,便結束了此次征戰。好在劉備總算在軍中混了個臉熟,又費盡心血託了人,遂被指派爲高唐尉。
在劉備看來,這簡直是個黑色幽默。原來的歷史上,青州殘破不堪,青徐黃巾勢大難制,劉備方被派往高唐。而此時此地更是張涵的地盤,前不久,張涵剛把袁紹罵個狗血淋頭,豈能承認袁紹的任命。但是,劉備也沒有什麼好選擇的,他不過是個小卒子,連袁紹的面都很難見到,這個任命顯是不可更改了。劉備也只好先去青州打探消息,實在不行的話,他就準備帶人去投公孫瓚了,希望公孫還能記得當初的一點情份……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在一片稱頌聲裡,張涵手捧着詔書,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微笑。
甄子然在去年七月間離開了青州,從青州到關中,需要經過袁紹等人控制地區。甄子然反覆思量,只得隱匿姓名,輕騎減從,一路之上歷盡艱險,終於完成了出使長安的使命。
張涵只不過是想爲泰山郡的事討個藉口,得到一份皇帝嘉獎平寇將軍,或者哪怕是闢華爲泰山太守的詔書也好。然而,這朝中還真沒有一個傻瓜,董卓這傢伙出手不凡,竟拜張涵爲車騎將軍,督青徐兗冀四州軍事,把遠交近攻發揮到了極點,擺明了要讓青州軍與討董羣雄打起,以求減輕陽的壓力。
但是,此刻時過境遷,董卓已經丟掉了陽,羣雄也不再繼續討董了。而各路諸侯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眼瞅着就彼此之間就要打起來了。薰卓的一番盤算,到頭來卻白白便宜了張涵。
車騎將軍位尊權重,僅在大將軍和驃騎將軍之下,主持征伐,督四州軍事,更是極大的權利,張涵得此任命,便可在四州之地任意行動,別說是進兵泰山郡之事,便是出兵征討各州也是名正言順了。
薰卓的一番陷害,白費心機不說,還給張涵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不過,這事也未必都是益處……”
郭嘉嘀咕了一句,張涵明白他的意思,董卓的名聲太壞,與董卓勾勾搭搭,總不是件好事。再說,袁紹自號車騎將軍,這個挑撥也太明顯了。
“主公不必擔憂,”見張涵談笑間若有所思,戲志才微微一笑,“薰卓心懷叵測,世事變幻,卻未能如了他的心願。這車騎將軍乃陛下之詔旨,可不是董卓的旨令,此事於主公,終是大有裨益。不過,冀州韓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