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嘟着嘴,笑道:“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我是名警察,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是我們的責任。”
江邊柳長嘆一聲道:“我真的不是玻璃,我喜歡的是女人。”
“好吧,我相信你,不用再解釋了,我現在去清洗一下。”寧畫的臉上猶如綻開的花兒一樣,她覺得這個玻璃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威脅。衛生間裡傳來沙沙的水聲,寧畫的心情好像輕鬆了很多。
“喂,我真的不是玻璃!要不要我也進來試試嘛?”江邊柳還在糾結。
“好啦,我相信你不是玻璃了,別說了。”衛生間裡傳來寧畫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啊?”江邊柳又在外面問道。
“我叫寧畫,怎麼了?你這個玻璃也想泡我?”
“我說了我不是玻璃。”江邊柳幾乎是狂喊。
衛生間裡的寧畫看了一眼自己那溼乎乎的內褲,羞澀難當,心裡想道:“真是可惜了,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是玻璃,真是浪費資源。”
“我叫江邊柳,我救了你,我當然有權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江邊柳靠在牆壁上聽着裡面的水聲,等着她出來。
“砰。”
小旅館簡易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位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衝了進來,正是楊軍,他的後面站着一位氣質雍容、風韻猶在的中年美婦。
“寧畫,寧畫呢?”中年美婦看屋內並沒有女兒,焦急而擔憂地問道,又見到地上扔着那件釦子全部脫落的襯衣,惶恐不安地說道:“這是寧畫的衣服,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楊軍的眼睛瞪得眼眶都要裂開了,襯衣的扣子全都是繃開的,那藥一定讓寧畫產生了情趣,卻讓這小子佔了個大便宜。他剛纔見過江邊柳的身手,不敢與他打鬥,只從腰間拔出手槍,子彈上膛,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到江邊柳的眉心,嘶聲道:“寧畫在哪裡?你對她做了什麼?”
江邊柳突然見他竟敢用槍指着自己,腦袋微微一偏,右手上擡,在一剎那之間,楊軍這個刑警大隊長的手槍就如同變魔術一般到了江邊柳的手上,江邊柳用槍頂着他的眉心,說道:“管好你的槍,下次我不希望看到你隨便拔槍,否則我便要你自己吃了這子彈。”
楊軍挺起胸膛道:“有種你就打死我,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中年美婦眼冒兇光,大聲說道:“你敢亂來?快說寧畫在哪裡?”
正在此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寧畫依然只穿着一件胸罩正要走出來,突然看見媽媽陳瑞芳和楊軍站在房內,馬上把衛生間的門重重一關,在裡面憤怒地叫道:“媽,你怎麼來了?”
“寧畫,你沒事吧?”陳瑞芳看到了寧畫,急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問你怎麼來的,還跟他在一起?”寧畫生氣的問道。
楊軍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他發現寧畫現在果然沒事了,而且還只穿着一件小內衣在衛生間裡,那就只有一個結論,寧畫肯定是被這小子玩過了,不然的話,那新型藥性是不可能化解得了的,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卻給他人做了嫁人裳。操你媽的,老子追了幾年的女人,卻被你在這種小破旅館裡給開了苞,老子這個刑警隊長今後還怎麼混下去?
“寧畫,我接到線報,說你被這小子餵了**,帶到這種地方來開房,情況到底怎麼樣?要不要我報警叫幾個刑警過來?”楊軍不甘心,自己卻又不是江邊柳的對手。
陳瑞芳知道女兒的性格,她絕不會屈服於任何暴力之下,如果這個年青人果真給她下了藥,她會殺了他的,現在女兒卻很平靜,不象楊軍所說的那樣。
寧畫躲在門後,大聲說道:“楊軍,我和男朋友吃什麼藥?到哪裡開房?做什麼事?用得着你管嗎?要你報什麼警啊?”
男朋友?
三人大驚失色。
江邊柳更是迷惑不解,剛纔還說自己是玻璃,現在又變成男朋友了。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寧畫故意來氣楊軍的,想讓他死心,不再糾纏自己。同時,也讓媽媽有個顏面,不至於下不了臺。
陳瑞芳聽了寧畫的話,頓時又喜又驚,喜的是女兒終於有個男朋友了,一直以來,寧畫的感情問題就是她的一塊心病,明明追求者衆多,其中也不乏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可是女兒就是一個也看不上,最後更是一提相親啦對象啦就扭頭逃走。他看了看江邊柳,雖然覺得他的年紀比女兒小一點,但也算是高大英俊一表人才,尤其是身手了得,一把便奪了楊軍的槍,這也正是女兒喜歡的類型。驚的是,女兒竟然和男朋友在這種小旅館裡開房,一點也不講究。
楊軍聽了卻像吃了一萬隻蒼蠅般難受,有苦說不出,真是搬起石頭打了自己的腳,真只想一槍打死眼前這個令他驚恐的男人。
寧畫在衛生間裡再次探出頭,說道:“媽,你進來一下。”
陳瑞芳進到衛生間,看到女兒只穿着一條溼透的牛仔褲和一件黑色胸衣,又聯想到江邊柳也是一身溼透,不禁怒道:“你也這麼大了,怎麼不找個好一點的酒店?”
寧畫臉色通紅,卻又不知如何解釋,只說道:“媽,你幫我去買件上衣回來吧。”
“唉,你們年青人玩得真是太瘋了,衣服都扯爛了。”陳瑞芳嘆息道,走了出去,叫上楊軍開車去給寧畫買衣服。
屋內又只剩下了兩人,寧畫很豪放地穿着內衣就出來了,面對楚南的目光也不羞不避,不管他是不是玻璃,反正剛纔他已經見過了,也摸遍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過來,女朋友。”江邊柳壞壞地笑着,叫道。
“你個玻璃,別高興得太早啊,第一,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權宜之計,矇混過關,第二,你也不可能找一個玻璃做男朋友的,那樣還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寧畫說道,果然牙尖嘴利。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玻璃,你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了,真的不信,咱們就來試試,你又不肯。”江邊柳急切地辯解道。
“你要是不是玻璃,你那麼在乎別人說你是玻璃幹嘛?一說你就急,肯定有問題,我就不怕你說,因爲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寧畫說道。
天啦,我真是說不清楚了,他一個法學院的大學生,竟然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寧畫見他無語,又說道:“說實話,你剛纔的按摩手法還真是挺舒服,好像有一股股熱氣一樣。”
“那要不要再試一次?順便考查一下我是不是玻璃。”江邊柳說道。
寧畫紅着臉道:“算了吧,儘管你是個玻璃,我這樣被你摸着,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江邊柳冷笑了一下,說道:“是不是玻璃,摸摸就知道了,反正摸一次也是摸,摸兩次也是摸。”
寧畫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說道:“好吧,不過這次只能摸背。”
江邊柳喜形於色,激動地說道:“行,正好剛纔沒摸過背。”
寧現慢慢地趴在牀上,把她優美的背展現給江邊柳,江邊柳癡癡地看着她的背,一道罩罩的帶子橫在中間,雙肩圓滑,背部皮膚潔白沒有一點瑕疵,他想不到女人的背也有着這樣大的誘惑,還沒接觸到,他便有了反應,怎麼也不可能是玻璃吧?他顫顫的伸出雙手,往她的背部摸去,他的手下意識地去解那帶子上的暗釦,只見寧畫微微地回頭,嫣然地一笑,江邊柳還以爲她是在鼓勵自己呢,正自得意,寧畫突然雙臂一撐轉過身來,同時一條腿猛地向江邊柳掃去。
江邊柳飄然一下,躲了過去,說道:“還要打?”
寧畫哼一聲:“佔了我的便宜,還想來,看來真是惡習不改。”隨即又用修長有力的右腳向江邊格胸口猛踹過去。
江邊柳輕而易舉地抓住那條美腿,那條他在酒吧就開始喜歡的大長腿,邪惡地說道:“好漂亮的長腿。”隨即用手慢慢地向上摸去。
“下流。”寧畫大叫一聲,臉頰差得通紅,隨即右手在牆上借力,另一條腿凌空踢向江邊柳的太陽穴。
“一隻玩起來不過癮,正好來一雙。”江邊柳輕輕一伸手,又將那凌空襲來的另一條腿緊緊抓在手上,寧畫失去重心,重重在仰躺在牀上,江邊柳的手在她兩條大長腿上開始遊離,說道:“你不是喜歡按摩嗎?我好好地給你按按。”
就在此時,寧畫的眼角卻突然瞟到母親黃秋然正向房間裡走來。
“我媽來了,快抱住我。”
江邊柳忙鬆開了雙手,寧畫卻見機行事,雙腿一分,夾住江邊柳的腰,把他一把往下摟去。
“唉,你們也太不懂事了,門也不關一下。”陳瑞芳尷尬地將衣服往牀上一丟,就逃了出去,把門重重地帶上。
房內的空氣馬上凝結了,江邊柳重重地壓在寧畫的胸前,感受着她劇烈起伏的波濤,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寧畫的雙腿卻還夾在他的腰間。江邊柳在這樣的姿勢下如果沒有生理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他已如箭在弦,就等着扣動扳機的那一刻。
“放開我。”寧畫用輕如蚊蠅的聲音叫道,氣喘噓噓。
“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我是不是玻璃?你有沒有感覺?說!”江邊柳壓在寧畫身上,在她的耳邊問道,同樣的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