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少女徑直向江邊柳走去,站到他身邊就伸出雙手面對面的吊着他的脖子,擡着頭把臉抵在他的下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輕輕地說道:“柳哥哥,昨夜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害得人家今早一起來,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地睡在華天大酒店裡,你真是壞死了,折磨了我一個晚上,搞得我現在走路都痛。”說完竟在江邊柳的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衆人驚訝,目瞪口呆,尤其是戴甫,他想不通江邊柳到底行了什麼狗屎運,不但有了榮慧那樣花容月貌的白富美,現在又來一個天姿國色的絕代佳人,心中頓時燃燒起熊熊的嫉妒烈火,他對江邊柳的認識都已經全部顛覆了,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馬超聽那一席話,更是啞口無言,他曾經覺得羅娟也算是個班花級的美女,能被他服服帖帖的採到手,已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但要跟眼前的這個美少女來比,那真是有着天壤之別,立即黯然失色。他剛纔還在得瑟與羅娟在情人坡大戰了一夜,這裡就出現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跟江邊柳在五星級大酒店裡銷魂了一宿,他的臉開始扭曲,表情怪異,雙手從羅娟的胸上慢慢的撤了下來,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江邊柳突然被這美如天仙氣質若蘭的美少女一抱一吻,早已衝昏了頭腦,他覺得這美少女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覺得有一種超自然的親近感,他的手在他的男性荷爾蒙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搭在她的腰間,撇着嘴對羅娟冷冷一笑。
“走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羅娟終於受不了了,大叫一聲扭頭就走。
“娟娟,等等我啊。”馬超更是羞愧難當的追了上去。
“別走啊,二位,剛纔是誰說我柳哥哥找不到漂亮女朋友的?是誰在這裡不知廉恥的大談風流史的?以爲我救哥哥沒有嗎?他擁有的說道比你們多得多,只是他不屑於跟下賤的人說而已,撿人家拱剩下的白菜,還好意思得瑟。”那美少女大聲說道,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譏諷馬超和羅娟,引得衆人看着馬超羅娟狼狽的身影鬨堂大笑。
一衆人見到沒有戲看了,慢慢地散去,議論紛紛,女生們覺得跟那美少女相比,自己簡直稱不上是個女人,要麼營養不良胸部扁平,要麼面黃肌瘦皮膚無光,男生們卻覺得,此生即便能看一眼這樣的美女,實在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也不枉江大四年無聊的生活。
“如果這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那我們學校的校花歷史就得改寫了,誰也望塵莫及。”
“就是,簡直傾城傾國,三朵花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窮小子哪來的豔富?能得到她的青睞。”
“……”
衆人都走了,那美少女還趴在江邊柳的懷裡,久久不願離去,那種纏綿,那種浪漫,彷彿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一樣,江邊柳分明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溫婉的呼吸,一種特別舒適的感覺涌遍全身,不由得在手上微微用力放在她的腰間,致使她的胸緊緊的貼在他的上身,要比一比誰的心跳得更猛烈。
“唉,哥先走了,你慢慢享受吧,要請假的話打個電話說一聲。”戴甫看着這情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幽怨地說道。
片刻之後,江邊柳輕輕地扶着她的肩,緩緩地把她移開,彷彿捧着一件絕代青諮一樣,生怕打碎了她,他近距離的細細地打量着她秀美標緻的臉龐,迷惑地問道:“你是?”
那美少女咯咯一笑,泛起一對迷人的酒窩,眨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說道:“柳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曼秋啊,你的未婚妻----張曼秋。”
張曼秋?那個在醫院裡給自己換了熊貓血,形成兩人共一腔血進行血液大循環而救了自己性命的張曼秋?
他想起起了那時自己家還在小鎮上居住時,鄰居一戶張姓的人家有一個女兒,經常跟在他身後甜甜地喊他柳哥哥,他們從小在一起玩樂,可謂是青梅竹馬,可是,自從父親入獄後,他們家便搬家了,再也沒見過,後來就是聽說她的父親張進的官越做越大,一路扶搖直上,現在是副省長。至於未婚妻,他也有點印象,大人從小就逗他們,說給他倆訂了娃娃親,今後一定要結爲夫妻,想不到她至今還記得,且一見面就掛在嘴上。
“曼秋,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多年你跑哪去了?你都長這麼大了,成大美女了!我真的認不出你了。上次你救了我,給我輸了全血,爲什麼又不辭而別?”江邊柳抓起她的肩膀,細細的打量着她,回憶起她兒時的模樣,想到自己上次被金玉盟劫殺時在醫院輸血的事情,驚訝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張曼秋微微地有了些臉紅,剛纔她那麼主動地靠到他身上時都沒有紅過臉,現在這樣被他看着,卻覺得面紅心跳,她沒有直接回答他那麼多的問題,只是問道:“他們那麼欺負你,你爲什麼不反抗?你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你小時候很好強的。”
“吉人自有天助,你不是從天而降了嗎?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江邊柳道。
“要是我沒遇到呢?你就這樣讓人侮辱?你知不知道我會很心痛?”張曼秋皺着眉頭說道。
“呵呵,沒那麼嚴重,我都習慣了。”江邊柳淡淡的回答。
“這習慣得改,沒有人生下來就是被人踩的。”張曼秋瞪着眼睛教訓他道。
江邊柳笑了笑,感覺當年那個流着鼻涕的小女孩真的長大了,又說:“謝謝你上次在醫院救了我,我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表示感謝。”
“你太見外了,不必謝,上次我是從廣播裡聽到有人需要熊貓血的,我知道你是這種血,才急忙趕到醫院,想不到真的是你,我才輸了全血給你,我只你好好活着,後來,我有點急事,看你還沒醒,就先走了,對不起。”張曼秋說道。
“要不是你,我早就到了陰曹地府了。”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我們有緣啊,命是相連的,我是剛下飛機就遇到了那種情況。”張曼秋道。
“我們的命相連?”江邊柳迷惑的問道。
“是啊,我小時候的命就是你救活的,如果沒有你,我出生不到一週就會死了,哪能活到現在?”張曼秋憂鬱地說道。
“我救過你?我怎麼不知道?”江邊柳更是迷惑不解。
“你不知道?江叔叔從來沒跟你說起過嗎?”張曼秋問。
江邊柳絞盡腦汁地回憶,卻始終想不起父親跟他講過這事,說道:“沒有人跟我說起過。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等有空時我們坐下來慢慢再說吧,快要上課了,我們邊走邊說。”張曼秋說。
“上課?你也在這裡讀書嗎?”江邊柳又訝異的問。
張曼秋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是啊,我現在是你的師妹了,我是專程從美國回來報考江左大學法學院的,就是爲了跟你在一起。”
江邊柳又楞住了,怎麼又是專程爲我而來的?不禁苦笑着, 爲何爲我而來?他有些迷茫,覺得她或許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沒有必要當真。
“哎,對了,你如此高雅脫俗,堪比仙子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說得出那樣齷鹺難聽的話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在大衆面前說這種話的後果嗎?很快就會傳遍校園,你優雅美麗的形象全毀了,看你今後還怎麼找男朋友?”江邊柳想起她剛纔氣馬超和羅娟的那番話,笑着問道。
張曼秋臉色一紅,羞到了脖子,自己剛纔那些話確實有點登不了大雅,但是她是爲了挽回江邊柳的面子,幾句有傷形象的話算得了什麼?她溫柔的看着江邊柳,嬉笑着說道:“我就是要這些話、這些事流傳出去,傳得越快越好,越廣越好。”
“爲什麼?”江邊柳迷惑的問。
“因爲……因爲你本身就是我的男朋友啊!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們有婚約的,我要向全校園宣佈,要向全世界宣佈。”張曼秋睜大着眼睛,大聲說道。
“喂,不會吧?那未婚妻只不過是兒時的一句戲言,你還當真?再說,這年頭,婚約又有什麼用?”江邊柳驚訝地問道。
張曼秋一聽,臉上立即皺起眉頭,美麗的笑容戛然而止,眼裡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她急切地說道。“我問過我媽媽了,我們的婚約是真的,是真的訂過娃娃親的,柳哥哥,我沒有騙你。”
江邊柳看着她焦急的樣子,感覺事態有點越來越不聽控制了,初見青梅,那一席話裡,給他的迷惑太多了,他與張曼秋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兒時戲言的娃娃親是真的?他什麼時候救過她?又是如何救的?而自己父親爲何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這一連串的疑問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或將發生巨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