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嚇得臉色劇變,連忙轉過赤毛牛,望山谷逃,。正逃間,卻見南、北、西三處耀起火光,疑有西北兵馬,因此不敢貿然前進,只得望東奔走,方纔轉過山口,見一大林之前,轉出數十西北裨將,爲首之將,身穿黑綢金虎邊紋戰袍,身披閻羅黑甲,坐下一匹寶馬,通身黑亮,唯有四蹄雪白,一便知是一匹絕世龍駒。孟獲一見,來將正是西北霸主,冠軍侯文不凡,頓時咬牙切齒,暴瞪碧目,面目猙獰,。文翰臉色冷酷,渾身散發着一股迫人氣勢,身影雖小,卻讓那些蠻族酋長,感覺好似有一座巨山壓來。文翰把槍一招,遙指着孟獲,厲聲喝道。
“蠻王孟獲!!你屢屢犯我漢境,罪不可赦。至此,我在此已等候多時,特來取你項上首級!!!”
孟獲聽言大怒,回顧左右酋長,帶着幾分瘋狂之色喝道。
“此番又奸賊詭計!!我軍大多難保,今幸得這裡相遇。你等奮力前去,若能將其擒得,彼軍必定投鼠忌器,我等尚有一線生機!!!”
那數十酋長聽了,各個精神一震,齊齊吼起,惡煞着面孔,各提兵器,拍馬猛力向前。孟獲騎着赤毛牛,首當其衝,當先吶喊,搶到大林之前。文翰眼見孟獲與一衆蠻族酋長趕來,毫無慌色,忽然間卻是展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孟獲霎時得,猛地一止坐下赤毛牛。那些蠻族酋長不知何事,蜂擁而衝。猝然間,趷踏一聲,盡數踏了陷坑,一齊塌倒,慘叫不絕。文翰寒着面色,一聲令下,率領一衆裨將來擒孟獲。孟獲見眼前一陣灰塵大起,好似地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拍起赤毛牛狼狽而逃。文翰縱馬飛奔,踏雲烏騅嘶鳴不斷,剎時趕到孟獲身後,暴雨梨花槍驟然刺出。哪知孟獲卻是詐逃,見文翰追來,正是心喜,暗道文翰莽撞。眼下聽得背後暴響,猛地轉身,一刀砍住,另一手抓起盾牌就向文翰砸來。文聘急收槍一擋,‘嘭’的一聲暴響,暴雨梨花槍頓時盪開。孟獲轉過赤毛牛,連聲咆哮不斷,逼出全身力勁來殺文翰。情勢危急,文翰卻是極爲平靜,殺出山河無極槍法,槍式猛地加快,如同激流之勢,對着孟獲暴刺不停。孟獲見文翰這般悍勇,心裡一驚,舞刀抵擋。幸好文翰力勁不大,雖然槍速猛烈,卻並無對孟獲生出威脅。孟獲扯聲一吼,使盾盪開文翰的槍支,舉刀向文翰面門就劈。就在此時,文翰槍式猛地一變,似緩慢無比,卻恰好及時擋住了孟獲劈來的大刀,‘嘭’的一聲巨響。這次卻輪到孟獲臉色大變。孟獲只覺自己的刀上,好似有一座盤山墜落下來,虎口隱隱發痛。文翰掄起暴雨梨花槍,又是緩慢擊來,孟獲不敢怠慢,速提盾牌去擋,又是一股極大的衝勁涌來。孟獲暗叫詭異,就在此時,文翰槍式陡然而變,飛速暴刺過來,。孟獲一下子被這套詭異的槍法殺得措手不及,又是殺了十幾回合後,見面前有數十西北裨將殺來。孟獲不敢託大,一刀暴掃開文翰刺來的槍支,盪開陣腳退走。文翰刀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一把抓起兩柄飛刀,向孟獲驟地投去。孟獲聽到背後兩聲破空暴響傳來,連忙回身持刀亂砍。剛是打落,忽然一柄飛刀,不知何時詭異地射了過來。孟獲躲避不及,被飛刀射右肩,慘呼一聲。左右趕來撲殺的西北裨將見狀,紛紛加鞭飛行,來擒孟獲。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原來是孟優和朵思大王引着數百從騎趕了過來。孟獲頓時涌起狂喜之色,死命望那部人馬衝去。文翰刀目寒澈,不懼敵勢,一勒馬匹,引着衆人趕去追殺。孟獲逃回陣內,見文翰引數十裨將來追,氣得火冒三丈,速命孟優、朵思大王去擒文翰。不過就在孟獲話音剛落,後面西北追兵殺來。孟獲見狀,哪還顧得文翰,速引着孟優、朵思大王一衆人馬,望山谷逃去。西北追兵,一路追殺,孟獲等人皆棄了坐騎,翻山越嶺,藉着山林隱蔽,逃脫一劫。衆軍士追失了孟獲,只好帶着數百寶馬,還有一頭赤毛牛趕回來見文翰。此時文翰早將那跌入陷坑內的蠻族酋長一個個拖出,用縛定。
比及時分,戰事紛紛停止。落虎河沿岸盡是蠻兵屍體,河內更是被屍體堆滿,河水溢出。風一拂過,盡是血腥之味,在四周被擒下的蠻兵,得一夜之間,死了如此多同袍,各個都是驚駭不覺,面如土色,望着那一隊隊漢人兵馬,如同着了牛gui蛇神,盡是悚然之色。西北軍清掃戰場完畢,趙雲、魏延引兵押着大量蠻兵俘虜來見文翰。當一衆蠻兵俘虜見得,各大洞主酋長,幾乎都被擒住時,頓時又是臉色劇變,顫抖不已。趙雲、魏延,紛紛下馬拜見,報之文翰,昨夜戰役,擊殺了近一萬三千餘蠻兵,擒下萬餘俘虜,其餘大多都逃散於四周山林。
南蠻此番捲土重來,可謂是曇花一現,不到半月間,便被西北軍殺得潰散,死傷過半,俘虜無數,隨孟獲一同而來的酋長几乎都被西北軍俘虜。
卻說馬超一衆人連夜馬不停蹄,逃出梓潼境界,見西北軍再無趕來追襲,便在一山口內歇息。黃權與馬超趁着蠻軍都在休養,兩人走到山林某個隱秘之處。馬超陰沉着臉色,向黃權問道。
“黃公,如今蠻軍已敗,我等下一步該當若何?”
黃權皓目爍爍,面色一沉,。原來黃權早前,收到劉備的傳信,信黃權又有另一番教付。而憑黃權之智,在數日前如何不出李優的計策,黃權卻不拆穿,全因是按照劉備的吩咐。
“蠻夷此番又再大敗,前後死於西北軍手下,足有十萬餘人。想必蠻夷對西北軍懼如鬼神。孟獲連番敗北,對文不凡更是恨之入骨。依照主公之令,當下可與那孟獲交涉,讓蠻夷爲我軍所用。”
馬超聽了,沉吟一陣,卻有幾分憂慮而道。
“話雖如此。但我那孟獲並非愚昧之人,此人心胸狹窄,只怕未有那般輕易。”
黃權聽言,忽然咧嘴笑起,目光帶着幾分莫名的神色望向馬超。馬超了不由一怔,不知所以然,隨即便聽黃權說道。
“數日前,某教將軍,拼死去救那祝融夫人,正是爲保萬一。將軍有所不知。祝融部落乃南蠻數一數二的大族,其族麾下藤甲兵更是南蠻少有的精銳兵馬,其鎧甲刀槍不入,兵士各個勇猛過人,可謂是打遍南蠻無敵手。而說起這祝融夫人,昔年更是南蠻第一勇士,但因其是女子之身,後又嫁與孟獲,這第一勇士的名頭方纔落到了孟獲身上。祝融夫人在南蠻威望極高,就連孟獲亦要對其妻忍讓幾分。而某,祝融夫人生性豪爽,乃是女傑,巾幗英雄。將軍救了彼命,彼必定記恩在心。將軍可暗之交好,到時彼自然會助我等一臂之力也。”
馬超聽罷,似乎聽出黃權言外之意,臉色微微一變,隨後腦海內不覺升起,祝融夫人那曼妙如同妖蛇一般的嬌軀,獅目內不覺射出幾分貪慾之色。如此女人,試問間哪個男人不爲之動心。
馬超心有想法,卻未有表露於色,故裝深沉向黃權拱手而道。
“黃公之意,某已知也,。爲了主公大業,某自然在所不辭。”
“哈哈。將軍大義,某欽佩也。”
黃權張嘴笑起,甚是打趣地瞟了馬超一眼,拱手而拜。馬超礙着面子,故意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隨後數日,蠻軍一邊歇息收復殘兵,一邊在四處山脈打探孟獲的行蹤。而在這段期間,馬超與祝融夫人時常貌離神合,馬超時不時更會對祝融夫人大獻殷勤。祝融夫人就乃蠻夷之人,卻不似漢人女子那般,守三從四德。而又因馬超對其有救命之恩,祝融夫人亦不好拒絕馬超的好意。於是,兩人是越走越近,情愫暗生。但因祝融夫人畢竟是孟獲之妻,兩人並無逾越,卻是相敬如賓。
後來某日深夜,一隊蠻兵找到了孟獲一行人。原來孟獲等人當日各棄坐騎,翻山越嶺逃脫之後,因川地地勢險峻,衆人幾乎迷失在山林之活活餓死。幸好就在孟獲衆人將要山窮水盡之時,祝融夫人所派的族兵尋到。孟獲等人又是逃過一劫,狼吞虎嚥,飽食一頓後,便各自歇息。
到了次日,孟獲聚衆人商議。孟優眉頭深鎖,凝聲而道。
“我軍屢敗,西北軍屢勝。依我所見,梓潼難破。兄長不若就此收兵,就在南蠻作王,亦是富貴足矣。”
孟獲聽了,頓時碧綠細目眯起,滿臉火爆之色,扯聲厲喝道。
“我族近有十萬餘兒郎死於西北軍手下,此血海深仇不共戴若不報之,如何泄我心頭只恨耶!!?我欲再回蠻境,重整大軍,再來與西北軍決一死戰。若不能殺得那文不凡,我勢不罷休!!!”
朵思大王一聽,見孟獲滿臉猙獰,眼有陣陣瘋狂之色,頓時嚇得臉色連變,急與孟獲說道。
寒士謀:
第一千一十九黃權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