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彷彿聽到了天大喜訊,滿臉涌起狂喜之『色』,大喜過望雙手抓住那兵士的雙肩,急切地吩咐道——(
“是,少將軍!”
那兵士見孫策如此『激』動,腦裡不覺回想起初次見到周瑜時那份驚異。同時心裡暗暗慶幸,還好當時自己眼光獨到,沒有怠慢了周瑜。
那兵士拱手接令後,便離開大殿,去請周瑜。
“哈哈哈哈。父親,若此人真是公瑾,如此我等無憂矣!公瑾才學驚天,學富五車,智惹天妒,凡有計出,必定能搗天翻海,力挽狂瀾,扭轉局勢!”
這周瑜幾乎被孫策形容得如同神人,絕世『豔』才。而孫堅竟然亦是『露』出狂喜之『色』,正『欲』張口,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清爽的笑聲。
“呵呵。伯符將周某說得如此神奇,周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哈哈哈哈!!!公瑾,我的好兄弟!當真是你啊!”
孫策剛纔『門』外看得一個人影,雖是模糊,但又怎會認不得他的結義兄弟。孫策快步邁開,虎臂大張,向那人影便是迎了過去。
那人影正是,江東第一美男子,周公瑾。只見周瑜一頭飄逸長髮用一根赤紅帶子束起,瀟灑灑脫,面如冠『玉』,『脣』若抹珠,俊美相貌,讓人不禁爲之一滯。周瑜身穿赤『色』金火紋儒服,氣宇軒昂,渾身透着儒雅,卻不失銳利,一雙深邃如同深潭般的眼眸,似乎蘊藏着世間萬物萬法,又給人一種他能知透一切的感覺。
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剛一出現,好似就將整個大殿都給照亮一般,從其身上發出的光芒,直『逼』人目。
孫策張開雙臂,和周瑜重重地抱在一起,兩人眼中皆是濃濃的兄弟情義,絲毫無半分虛假。兩人好生一陣敘舊後,齊身向孫堅走來。孫堅看着,自家虎兒,霸氣外漏,威風過人,周瑜風度翩翩,淡容帶笑,智氣內斂。一武一文,真乃絕配組合。
“周公瑾見過孫父。”
周瑜來到孫堅跟前,拱手作禮,孫策、周瑜兩人竟爲結拜兄弟,親如手足,許早前周瑜便稱孫堅爲孫父。
“哈哈,公瑾無需客氣,你我都是一家子人。只可惜當下舒城遭圍,無法設宴招待。若非如此,你我父子幾人,今夜定要喝個痛快!”
提起這舒城戰事,孫堅不覺神『色』一凝,眼中透着疲憊和無力。***周瑜收斂幾分笑意,拱手又施一禮言道。
“孫父無需憂慮。袁公路倚靠家勢,纔有今日之勢,他無謀而又貪『欲』,縱使他有十萬雄兵,又有何懼。公瑾今日到此,便是爲孫父獻計,解孫父之危。”
孫堅聽罷,虎目一瞪,頓時臉『色』涌起狂喜之『色』,但很快又沉『吟』下來,帶着幾分無力道。
“實不相瞞,眼下舒城不但被袁公路十萬大軍重重包圍,我軍遭圍多日,兵糧已盡,又連連大雨,兵士皆無士氣可言。如此情勢,怎可有翻盤之機?”
周瑜皺了皺眉頭,孫堅軍的情況比他所料還要惡劣幾分,不過周瑜是何等人物,他竟來獻計,又怎會有不成之理。
“孫父可信公瑾?”
“周氏一族厲來與我孫氏『交』好,你又是伯符結拜兄弟,我豈會不信予你!”
“恕公瑾放肆。孫父若想解當下之難,還望孫父如實回答。公瑾曾聽聞,在數年前孫父麾下大將程普曾帶一物回來江東,因途中奔馳過快,遮布掉落,寶物泄『露』,發出七彩華光,途中百姓無不被彩光所驚。此物,可否就是那遺失的絕世寶物,天下社稷之『玉』璽,和氏璧?”
孫堅陡地一驚,周瑜口中所提的,可是孫氏一族最重的機密。孫策亦是一驚,在旁有意一扯周瑜衣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機密可是會爲孫氏一族惹來滅頂之災,特別是時下孫氏一族根本沒有保護這寶物的實力。
孫策唯恐孫堅爲狠下毒手,殺人滅口,連忙提醒自己這個義弟。不過,周瑜卻是仍舊平淡,一雙星目直直地與孫堅相視。
孫堅沉着臉『色』,腦念電轉,過了一陣死寂後,他忽然張口言道。
“沒錯。和氏璧是在我手。”
周瑜微微頷首,臉上淡笑再起又道。
“如此,舒城可解矣。只不過,還需孫父忍痛割愛,纔可成事。”
“若能救我孫氏一族,還有城內八千將士,有何物不可割之!?公瑾你要割之何物?”
周瑜忽地臉『色』一沉,從口中一字一字地說出三字。
“和!氏!璧!”
“不可!此物乃天之所賜,佑我孫氏一族得之天下。若是割之,豈不是將天下拱手相讓!”
孫策一聽,當場『色』變,疾聲呼起。
“伯符!當下滅頂之禍將至,命將不保,何談天下!?孫父,若你願將此物割捨,舒城可救,若之不然,恕公瑾才疏學淺,實在無計可施!”
周瑜立聲而喝,字字錚錚,一席話如同重錘般轟打在孫堅父子的心扉上。孫堅虎眉緊驟,其實從周瑜問起和氏璧一事時,他就隱隱猜到,此物乃是解舒城之危的關鍵。
江東猛虎孫堅,一世英雄,在這『亂』世中,什麼大風大『浪』未曾見過,他早就明白到,只要生存下去,就不愁沒有成就大業的機會。更何況,他孫文臺麾下猛將如雲,孫氏一族在江東又是名『門』望族,如今周瑜來此獻計,已有投誠之心,若能再得周氏一族協助,他孫文臺很快又能組建一支雄軍,征戰天下!
“還請公瑾教我如何解這舒城之危。”
孫堅僅僅思慮一陣,便是果斷地下定主意。周瑜臉『色』一喜,心中亦是有不少『激』動,孫堅不惜將和氏璧這絕世寶物割捨,足可證明他對自己的看重。
“孫父如此重信公瑾,公瑾自當施犬馬之力,解舒城之危。袁公路坐擁南陽、汝南、淮南三郡福地,兵甲足有二十萬之巨,若不能將其剷除。孫父難得江東。公瑾之計,不但可解舒城之危,更可助孫父剷除袁術,奪得江東!”
周瑜不愧神智非凡,一計施出,竟能計定江東。孫堅父子皆是驚『色』連連,孫堅隨後更是大喜道。
“我得公瑾,大事諧矣!公瑾快快將計說來!”
“偌!袁公路無謀貪『欲』,依靠家勢威震南方,且其歷來漠視朝綱。我看他早有稱帝之心,只是無藉口成事。如此,我等何不爲他找來這個藉口,如他心意。如此,不但解了舒城之危,更可讓這袁公路自取滅亡。”
“公瑾的意思是,讓我用和氏璧與袁公路談判,讓他撤兵!?”
“正是如此。袁公路早有稱帝之心,若孫父將和氏璧獻上,他必然撤兵。到時孫父再暗中結好,稱願投誠於他之麾下,擁他稱帝。
再發信進言,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應其運。又有民間讖謠,代漢者,當塗高也。袁術字爲公路,正應其讖。又有傳國『玉』璽。若不爲君,背天道也。
袁公路看後必定大喜,不久後便會稱帝,而在這此間,孫父得袁術重用,可問其借兵借糧,此時會稽、九江、豫章三郡皆有賊子作惡,孫父可言爲其擴張疆土,穩固河山,出兵討伐。袁術必許。同時孫父在從其中,連結江東各大豪『門』世族,尋求資助,以孫氏一族在江東的名聲,必能事半功倍,如此孫父在進攻會稽、九江、豫章三郡的同時,又可暗蓄實力。
待那袁公路稱帝之時,再發信予各路諸侯,孫父爲之內應,與之一同討伐,豈有不成之理!袁公路勢力一除,南方一帶,便再無勢力可與孫父爭鋒。孫父奪之江東,再謀揚州之地,再作數年穩固,平『交』州,謀荊州,成奪天下之大勢,再與關中諸侯逐鹿中原,到時無需十年時間,孫父便可奪得天下大業!”
周瑜一番驚天言語,驚得孫堅父子一陣『色』變不止,周瑜之智實在令人不得不爲之傾服。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得周公瑾,如太祖得之張良,何愁大業不成!!”
周瑜一來,不但解了孫堅滅頂之災,還爲他帶來奪天下之大策,孫堅喜不勝收,當下便拜周瑜爲軍師,撫軍中郎將,委以重任。
周瑜的到來,如同一顆『豔』陽,將原本黯淡的孫堅勢力,照得透亮無比,生機勃勃。周瑜計策落定,孫堅當夜便令人傳信予袁術。
在舒城之位,袁術營寨。袁術聽得兵士來報,孫堅願意投誠於他,袁術聽罷只是冷冷一笑,孫堅這頭猛虎,他豈會收留,一旦被其反撲,那可是入『肉』三分。
袁術原本『欲』要喝退來使,哪知那來使卻當場大笑,言袁術乃是無膽之輩,他家主公有眼無珠,認錯明主。
袁術聽罷,一手轟地拍在桌案,怒髮衝冠,就怒言要殺孫堅來使。孫堅來使,乃是孫堅麾下謀臣朱治,朱治此人不但才華超絕,更是膽識過人。朱治不懼袁術的威脅,只說他依孫堅之命,帶來一信,此信能助袁術成就大業。若是看後,袁術仍舊執意要殺他,悉隨尊便,他絕毫無半分怨言。
袁術眉頭一皺,收住殺意,令朱治將信呈上,朱治依從將信呈上,袁術接過信後,冷着臉面打開便看。
這信果然如朱治所說有着莫大的秘密,袁術眼珠子越看睜得越大,後來甚至不覺渾身劇烈顫動起來,看畢更是朗朗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