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軍師之恙,主公不必擔憂。華大夫妙手回春,已將軍師病根消除,軍師已是無恙,更令四將軍傳話,他在河東等着主公凱旋之師歸來那日,親自與主公賀喜!”
霎時間,文翰氣息穩定,面容迅回紅潤,只覺渾身血液筋絡無比舒暢。戲隆無恙,文翰心中那顆巨重無比的心頭大石頓時放下。
“好!!!志才無恙,在‘神智’所輔,加之在座諸位勇將俊士,我之大業何愁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文翰朗聲暢快大笑,豪氣滂湃,身上那股鯨吐欲容天下的氣勢遽然高漲。在場的關羽、趙雲、張遼、胡車兒、李優等文武,亦是豪氣頓生,紛紛立定決心,要助眼前這個男人,與天下諸侯爭鋒,取得天下大業!
話說,文翰當夜醒來,前事盡知,正與衆文武在帳內議事。此時文翰凝神屏息,刀目眯縮,正在觀閱戲隆所傳信件。信件教道如此如此。文翰連看數遍,面容之色從一開始地凝重漸漸地化作莫大的喜色。
“哈哈哈哈!!!志纔不愧是有着神智之人,如此連環妙計,定能助我重創那西涼大軍,盡奪涼州之地!!!”
文翰朗然大笑,立即依信中安排,教予帳中諸將如此如此各做佈置。此中唯獨趙雲未有任何安排。趙雲正急,文翰忽而臉色神秘,速揮筆鋒,寫落一信。
“軍師信中,有數事問我抉擇,皆是異常重要之事。我在此信中皆做回答。茲事體大,其餘人等,皆有要事,平常之輩,難擔大任。
還望子龍爲我走上一趟,趕回河東將信交予軍師之手!”
文翰無比慎重地將心交付到趙雲手中,趙雲見文翰神色,好似這信中關鍵,幾乎可影響整個天下大局。趙雲頓時神色一斂,接信速道。
“主公勿慮,雲定當親手將信交到軍師手中,然後速速趕回涼州,聽候主公吩咐!”
趙雲此言一落,關羽和李優頓時各顯無奈地相視一眼,皆是暗歎這趙雲當真是死心眼。文翰之所以派他回去河東送信,暗裡就是有意讓他功成身退,回去河東養病。
文翰臉色一凝,忽然向趙雲問道。
“子龍我有一事相問,你且來回答。”
“雲定知無不言。”
“若我雙臂有傷,卻欲要與人相爭,可否?”
“萬萬不可!主公萬金之軀,豈能帶患而戰。雲隨時聽命,無論主公欲與何人相爭,雲必身先最前!”
“好!子龍竟懂如此道理。那我就令你,趁此次送信之命,回河東休養。我先前有言,你乃我之雙臂,你此番休養,乃是爲我雙臂療傷,你可接令!?”
文翰忽然話鋒一轉,趙雲臉色連變,文翰的心意他又豈會不知,文翰竟是將話說到如此,趙雲再是執意帶傷上戰場廝殺,豈不是置文翰雙臂安危於不顧。
“雲,領命!”
趙雲重重地一拱手,接令而喝。文翰燦然一笑。別看文翰爲了調走趙雲,就如此大費周章,是爲不必。這其中不乏有許多御人之道的精妙。
文翰安排皆定,之後各將紛紛離去,爲文翰安排之事,各做準備。
次日,剛到拂曉時分。文翰身披戰甲,手持暴雨梨花槍,騎踏雲烏騅立於營寨之前。關羽、張遼、胡車兒各率一部兵馬趕來文翰身後。
文翰一提暴雨梨花槍,策馬飛奔,頓時各部兵馬齊齊而動,如排山倒海之勢一般殺向平襄城。轟天擂鼓聲劇蕩天地,刀槍蔽日,文軍宏盛而至平襄城下三裡之外,擺下大陣,文翰親縱馬出陣,揮槍掠戰。
城上西涼守軍見之,速速報之馬超。此時馬超與成公英剛是將胡軍安穩,正欲舉兵攻取文營時,忽聞文翰親率大軍來戰,兩人皆是面色大變。馬超驚疑速出,倉促披甲上馬,趕去城門。
少頃,馬超趕至城頭之上,當他親自見得文翰身影時,如遭五雷轟頂,一陣失神。
就在此時,文翰在城下也發覺馬超,笑言而喝。
“哈哈哈!小馬兒端的好算謀,你聯合北羌胡賊,竟想亂我後方。豈不知我幷州之地,有大將高伯義所守。十萬北羌胡賊,在半月前已被高伯義盡數殲滅。你算謀已破,若我猜知不錯,此時你軍糧草短缺,難維多時。小馬兒,還不快快自縛其身,下城投降!!!!!”
馬超正是精神大震,忽然文翰又是喝言,當馬超聽得幷州北羌已敗,而且文翰已得知他軍中致命之處,馬超急火攻心,頓時手無足措起來。與此同時,西涼大軍從文翰口中聽得一連噩耗,亦是大亂驚慌,四處響起充滿畏懼、慌亂的驚呼之聲。
“文不凡!!你莫要信口開河,亂我軍心!!!幷州兵力空虛,豈能滅得十萬北羌大軍!!!文不凡你詭計多端,這定是你編造誑言!!!”
馬超見軍內兵士,越來越慌,氣急之下,未有多加思索便是喝聲回道。
“哈哈哈哈!!若真如此,我豈會尚留此處與你爭鬥?我應早就引軍趕回幷州,先穩後方腹地!
小馬兒若你當真認爲,我說的是詐。何不打開城門,與我大軍一戰。若幷州當真處於戰亂,我軍將士豈有心思與你作戰,你揮軍來攻,定然一攻就破。就不知,小馬兒你可有這個膽量!!”
文翰浩聲大笑,言辭如鋒之銳,連連挑釁馬超。馬超怒不可及,但見文軍旗幟鮮明,槍刀森布,嚴整有威,將士兵卒氣勢剎然,戰意宏盛,絲毫不見慌亂。
反之此時,西涼軍中各部人馬不少者想起,馬超數日前減少口糧之事。還有胡人爲口糧劇減,而造反之事。頓時紛紛醒悟,料到軍中定是糧草短缺。此前已有不少兵士心生懷疑,此時懷疑得以證明,口糧乃軍中命脈,命脈將斷,這些兵士豈會不慌不亂!
四處不斷在起騷亂,恐慌的氣氛在迅速覆蓋整個平襄城。
馬超正是心中亂成一團,成公英速速趕來。一路間,成公英都在細聽文翰的喝言,臉色可謂是愈來愈是黑沉、慌亂。馬超一見成公英,連忙慌張望去,雖無張口,但眼中急色正是在向成公英問計。
成公英腦念電轉,北羌在幷州造反近有兩月,而文翰卻一直未有退兵回救。若非文翰欲要與西涼軍拼得玉石俱焚,那麼大多正如文翰所言,幷州的北羌亂軍已被高順戰敗。
其實在早前,成公英對此已有一些不祥的預感,不過後來因爲發覺文翰大有可能重病纏身,便是將所有注意力放在此事之上。一連峰迴路轉後,原本正欲趁文翰之病,強取文營,重創其軍。哪知文翰忽然病情痊癒,而且還得知幷州戰報,還有西涼大軍糧缺之事!
不利戰況接擁而至,成公英腦海嗡嗡巨響,縱使是他這個才謀絕倫的絕世謀士,此時此刻亦被逼得無計可施!
文翰見城上四處騷亂,將士驚慌失措,謀士無計可施,冷然一笑,挺槍又喝。
“小馬兒!!!戰又不戰,降又不降,卻是何故!”
文翰話音一落,陣中兩翼兵士左邊部隊厲聲大喊。
“投降!!!投降!!!投降!!!”
左邊聲浪剛落,右邊部隊又是厲聲接道。
“來戰!!!來戰!!!來戰!!!”
一陣陣的聲浪,如同催命鬼音,嚇得城上西涼軍士更是慌亂無措。那邊聲浪未絕,這邊城上有幾個西涼兵士竟是驚得肝膽碎裂,發出怪叫數聲,墜落城下。
“哈哈哈哈!!!西涼之人,皆是無膽鼠輩!!!我等無需刀槍,只憑喝聲就可嚇死他們!!!”
胡車兒猖獗發笑,扯聲大吼,話畢身後部衆亦發出如雷鳴般響亮的笑聲。馬超怒不可及,氣得幾乎神智全失。
“哇哇哇哇哇!!!!!文不凡逼我太甚,逼我太甚!!!!傳我命令,各部將士立即整備兵馬,隨我出城與文不凡決一死戰!!!!!”
馬超渾身布火,說罷就欲帶同各部將士下城去整備兵馬。成公英大驚失色,連忙奮身阻住馬超,疾言厲色而道。
“萬萬不可!!!文不凡此人最善攻心,使人陣腳大亂,不攻自破。此乃他之激將法!!此時軍心大亂,將士恐慌,若是貿然出戰,必敗無疑!!!”
“住嘴!!!文不凡如此欺辱,若我不戰,全軍上下豈不會成爲天下人之笑柄!!!我意已決,無需再議!!!”
馬超獅目赤紅,一把扯開成公英。成公英奮勢又來,剛欲再諫。
“左右!!軍師身體有恙,今日戰事無需他來參與,你等給我將他帶回城內府宅歇息,靜候我軍大勝喜報!!!”
“偌!!!!”
馬超身旁兵士聽令,立即將成公英鉗制,成公英智勇雙全,武藝本就了得,喝的一聲,就是掙扎開來。
“成公英你敢抗命!!!?”
“將軍因怒而無理智,欲將大軍帶於大難。成某作爲軍師,若不阻攔,實乃成某之失責!!”
“令明!!!”
馬超暴喝一聲,龐德臉色爲難,告罪一聲,便是出手制住成公英。龐德力大,成公英掙扎不開,馬超火勢沖沖,踏步就走。
“將軍若不聽我言。莫說天下,就連西涼,你也無法保住!!!
成公英在後厲聲喝道。馬超面容剎地變得猙獰,不過腳步卻是止住了。城外文軍的辱罵聲,仍在不斷地暴起。
馬超雙拳十指關節都幾乎捏斷,最終還是壓制了狂暴的怒火,厲聲吼道。
“嚴加守備!緊守城門!!若無我令,不得擅自出城應戰!!!”
馬超吼畢,火氣沖天地轉身就往城下走去。成公英聽令緊繃的精神剎時一鬆,速與龐德吩咐,令他速在城中各部兵馬看望,觀察軍心。少頃,龐德接令而去。
成公英隨後冷酷着面目走至城牆往下一望,正與文翰的目光交接,文翰燦燦一笑,雖無任何挑撥之意,但看在成公英眼裡尤爲面目可憎!
文翰引軍在城下或是喝罵或是說其軍劣勢,喝令其投降。兵士叫罵得疲勞,便輪番休息,繼續叫罵,從拂曉罵至晌午,將馬超三代罵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