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日,正是辰時時分,太陽炎熱。文翰軍在徐晃的指揮下襬好了天地三才陣,兩翼爲騎兵,中間一字爲步兵,步兵作爲緩衝帶,用作緩衝敵人騎兵的衝擊力,兩翼騎兵則是趁勢圍攻,合攏後三方合擊吞食敵兵。此乃以守爲攻。若是對方不採取攻擊,此陣型幾乎毫無作用。文翰與關羽於兩翼,作爲兩邊騎兵的領兵人,而徐晃則在中間指揮,準備完畢後,關羽騎馬奔出,大聲搦戰。
“吾乃漢將騎督關羽,關雲長!胡寇賊子也敢犯吾大漢之威,今日吾關雲長定再斬殺汝等大將,揚吾大漢之威!”
關羽一身漆黑閻羅鎧甲,騎着駿馬,手執青龍偃月刀,氣勢洶洶奔去。在修都城上,羌胡大將柯拔烏延聽後大怒,指着關羽向身邊一將領惡狠狠問道。
“就是這個漢將,殺死爾瑪(羌族自稱)族叔!”
那將領望了一眼關羽連忙點頭,那恐怖的漆黑鎧甲與紅臉在他心中已成夢魘,他無法忘記昨日就是這人於四千人中,生猛飛來,砍死他的頂頭上司柯拔烏江。
“好,爾瑪今日定取這漢將頭顱,祭奠爾瑪族叔在天之靈!”
柯拔烏延滿臉都是仇恨,一聲令下,城內的六千羌胡騎兵排好列隊,由柯拔烏延帶領浩浩蕩蕩地衝出城外。柯拔烏延又令兩員羌胡悍將先是過去殺關羽性命,兩員羌胡悍將策馬衝去,一人哇哇大叫,拿着流星錘,另一人冷峻着臉,執拿五尺長刀,兩人同時來到關羽周邊,發起了猛烈地攻擊。
關羽丹鳳目聚着銳利光華,青龍偃月刀好似成爲他身體一部分,又是靈活又是兇猛,一刀迎上那冷臉羌將的五尺大刀,力氣驟發,劈破其刀刃,去勢不減,喝的一聲,就要把冷臉羌將生生劈開兩半。
“兀那紅臉鬼,莫要囂張,看爾瑪奪汝武器!”
這時那拿流星錘的羌將,在空中甩起流星錘,然後一拋,纏住青龍偃月刀,立即一拉,想要把關羽的武器奪去。關羽冷然一哼,雙目猛瞪起,千斤力氣爆發,把那羌將生生反拉下馬,後又捉住刀柄使勁一拉,羌將被拖到關羽馬下,青龍偃月刀駭然下落,插入他的頭顱,頓時血肉飛橫,好不恐怖。
那另一名冷臉羌將,見其同伴死得慘然,也是火氣大作,把被砍爛的武器奮力一扔,扔向關羽的後腦。關羽提刀打落,後一拉繮繩,飛馬過去,把此人頭顱割下然後提在手中。文翰軍士氣大震,喝彩聲搖撼天地。
關羽提着敵將頭顱,在戰場上閒庭信步地走着,不作聲音,但那充滿不屑的眼神,就已經是在挑撥。
“哎呀呀!這紅臉鬼端的是可惡!汝等三人給爾瑪上,定要殺死他!”
柯拔烏延氣得火冒三丈,腦袋冒煙,又令麾下三員悍將去鬥關羽。
見又有三人衝來,關羽不退反迎,拖着青龍偃月刀,地面閃着火花,先是來到一羌胡悍將面前,一道寒光閃過,其他人還不知發生何事,那羌胡悍將被摔下馬下,鮮血不斷從他體中涌出,他顫抖了幾下後,便不再動了。後那兩名羌胡悍將,知關羽厲害,打醒十二分精神,左右奔來。
關羽與之鬥了十幾個回合,亦是輕鬆解決二人,漆黑鎧甲被敵人鮮血染紅,那胸口處那巨大的鬼臉好像在喝着血,一看就令人毛骨悚然。
關羽連斬五名羌胡敵將,令文翰軍士氣暴增,反之柯拔烏延那邊,看得死氣沉沉,聽着那青龍偃月刀割肉時的聲音,都在戰慄。
“衝!全軍給爾瑪衝!”
柯拔烏延眼睛都要瞪暴,麾下已無可戰之將,自己又懼關羽威勇,只好下令全軍出擊,想着以人數和羌胡騎兵的驍勇,扳回士氣。
見羌胡六千騎兵衝來,關羽連忙回到陣中,給了一個眼色徐晃。徐晃點頭,心中有些緊張,今日是他展示本領的最佳機會,一戰成名就是靠今日之戰。心中緊張,但表情卻是淡定,吩咐麾下站好位置。
徐晃領着二千步兵,先是整齊上前,六千羌胡騎兵奔來,不作攻擊,只作防守,把騎兵的衝力逐漸卸去後,羌胡騎兵的戰鬥力頓時下降許多。騎兵的第一次衝擊,往往都是最致命,殺敵最多的。徐晃麾下二千步兵又因只作防守,死傷卻是不多。
“敵人衝力已卸,現在正是時機。黑風騎所屬,衝鋒!”
這時,卻是輪到文翰、關羽所處兩翼的黑風騎發威了,只見徐晃一聲令下,兩翼的黑風騎好似魔鬼騎軍,馬動地裂,駭然而至,左右夾擊,而徐晃也看準戰機,讓其麾下步兵一同轉守爲攻,把這六千羌胡騎兵殺得敗退連連。柯拔烏延根本沒見過此陣,但也知此時不能亂,立刻令士卒集中一處,先是穩住陣腳。
羌胡騎兵驍勇善戰果然名不虛傳,被文翰、關羽、徐晃三方一同夾擊,除了先前亂了陣腳,死了一些人外,後來兵力快速集中起來暫時又穩住了勢頭。兩方各有傷亡,當然柯拔烏延這邊死得要多一些,但文翰的兵力也在不斷地損耗,特別是徐晃的步兵。
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文翰現在所處的,就是此形勢。文翰的心在滴血,這些士卒他視若親人,每當見到一人倒下,他那剛毅的臉龐就會不覺地發顫。饒是如此,他仍是堅持,因爲他明白,只要殲滅這批羌胡騎兵,羌胡的主力部隊可謂是盡數覆滅,剩下的都是些雜兵,毫無威脅性,到時羌胡就會自動的退兵。
“殺啊,讓這羣胡寇賊子知道吾等大漢之威!”
文翰竭斯底裡地大喊,虎頭銀槍又是刺死一個迎面衝來的羌胡騎兵,熱血灑滿了他的臉龐,踏雲烏騅亦在嘶鳴,好似在迴應文翰的心意。主將勇猛,更激起麾下士卒的鬥心,黑風騎一同響應,徐晃聽到文翰聲音,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堅硬,帶着步兵無懼羌胡騎兵之勇,與之搏殺。
“瘋了,這支漢軍隊伍都瘋了!”
柯拔烏延見文翰軍個個好似不要命,前仆後繼地蜂擁而來,他都快要嚇得失了魂魄。這已超出了他以往的認識,一般的漢軍都不會搏命,像這種情況大致都會讓出生路,讓敵軍逃命而後從後掩殺,以保存自身的兵力。
“少主,這支漢軍要與爾瑪拼命,爾瑪是要全力應戰還是撤退,請少主趕快決定。否則失了時機,爾瑪要撤退就難了。”
在柯拔烏延旁邊的羌將提醒道,但在他的話中,不難聽出此時最好的決定就是撤退。柯拔烏延心中明白,以此形勢,雖然現在雙方尚能鬥個平方秋色,但長久下去,最後輸的人一定是他。
漢軍佔有陣之優勢,人之勇勢,好似滔滔不絕的洪流要把他們全部卷滅殆盡。
柯拔烏延作爲這支羌胡主力部隊的大將,此次過來侵虐大漢朔方郡,是看在此時大漢君昏臣奸,無可用大將,諸侯個個自私保存實力。因此,柯拔烏延原本有着必勝的信心,他的父親是羌族中一個大族的族長,他們族的勢力佔了羌胡領土的三分之一,柯拔烏延在羌胡裡身份尊貴,又是獨子,正是要積蓄功績,爲日後登上族長大位做鋪墊。他的父親更是派了自己的親弟弟,也就是柯拔烏延的族叔柯拔烏江來協助他。
令柯拔烏延萬萬沒想到是,漢朝竟還有一支如此驍勇無敵的漢軍,不但殺了他的族叔柯拔烏江,更是把柯拔烏江的一萬部隊殲滅大半,回來的僅有三千羌胡騎兵,這讓柯拔烏延實力大損。那時柯拔烏延心中還以爲,是自己的族叔無能,害他白白失去過半兵力,但當他面對這支漢軍時,才深刻地明白這支漢軍的厲害犀利。
柯拔烏延心中思索一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支羌胡騎兵他定要保存,若是與這支漢軍同歸於盡,即使他能逃回羌胡,日後他想登上這羌胡柯拔族族長之位,定會困難重重,雖然他的父親現是那柯拔族族長,權勢滔天,但他那幾個族叔一直對族長之位虎視眈眈,若是柯拔烏延有何敗績或是不見得光醜事,到選下任族長之時,這些事情就會成爲他那些族叔用以抨擊的籌碼。
“傳令下去,準備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是柯拔烏延此刻的想法,他傳令後,麾下的羌胡騎兵也是鬆了一口氣。快速地聚集成箭矢一樣的陣勢,捉住漢軍兩翼交處的薄弱地方,發起最猛烈地攻擊。徐晃見此,頓時明白羌胡要逃,也知因爲兵力缺失,造成這個天地三才陣的漏洞所在,正是兩翼交處。既然這漏洞被敵人發現,就不必再造無用的傷亡。連忙指揮下去,讓兩翼的黑風騎不必阻擋,先任由羌胡離去,再從後掩殺。
文翰、關羽見徐晃的旗子揮動,雖然不甘,亦只好作罷,讓出一條路給羌胡軍逃命。待到時機,徐晃再揮旗子,頓時文翰、關羽領着黑風騎從後方衝殺,這時羌胡騎兵陣勢早已大亂,只顧着逃命,哪還有心思去理後面追來的敵人。
文翰、關羽領着黑風騎好似砍大白菜一樣,在羌胡人潮內收割性命。柯拔烏延看得眼睛都在冒火,快到城門時,大聲咆哮讓城內士卒開門,城門緩緩地打開,柯拔烏延帶領着被殺得丟盔卸甲的羌胡騎兵連忙奔入城內。
文翰遙遠見到柯拔烏延身影,見他那身精良豪華的兵甲就猜到此人非富即貴,從背後拿起蔡邕贈送的誅屠,在後世弓箭雖說是冷兵器,但文翰作爲頂級特務,有着天下萬物儘可殺人的訓練要求,別說弓箭,就連一根頭髮,在文翰手上都能當做殺人利器。
但在各種武器中,文翰更是精於飛刀,弓箭與飛刀的使法雖是不同,但是手中巧勁這點是相通的。加之文翰在夏侯淵那裡,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弓箭,文翰與曹操是摯友,夏侯淵也不藏拙,把其本領七成都教予文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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