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道兵飛舟,拔出幽宇戰刀,江寒心念一動,房屋爆裂開來,他整個人也沖天而來,破開了層層青色水流,來到了天空中。
雖然法則領域被那重重水流束縛住了,可江寒的神念依舊能探查四方,整個雪神宗方圓千里,除了少數有極強大禁制守護的地方,一切地域皆在他的觀察之下。
“這雪神宗確實厲害,竟然有能夠防止世界境神念探查的禁制。”江寒暗道。
如此強大的禁制,即使他神念全力爆發也無法探查。
不過他也不奇怪,這雪神宗與極北古國有關聯,且歷史上也涌現過世界境強者,有些底蘊很正常,不過他們也無法做到將這些強大禁制全面覆蓋整個宗門。
遙遠的天地間高空中,一道黑袍中年男子渾身籠罩於六色霞光中,無盡的青色光輝幅散,層層青色的源頭便是那青色光輝,顯然是他在操縱着這籠罩雪神宗的領域類法寶。
他便是雪青弘真,實力在化神境中雖算不上絕巔,可作爲雪青氏的族長,常年鎮守宗門,掌控着幾件強大的法寶,在宗門中能調動護山大陣,自然可爆發出可怕的戰力。
“你便是江寒?竟然敢殺入我雪神宗,真當我宗門無人了嗎?”雪青弘真望着遠方站在天空中的紫甲青年,聲音迴盪在天地間,無邊的青色汪洋震起迴盪。
“你就是雪青弘真,也就是當年追殺我父母的幕後者?”江寒手持幽宇戰刀,聲音冰冷無比。
雪青弘真的聲音中再度迴盪開:“他們觸犯我雪神宗宗門法令,且叛宗離去,按律法自然該處死!”
“哈哈哈哈!好一個該處死!”江寒突然大笑起來,可聲音中卻是煞氣凜然:“那今日,你們也該被處死,這是依據我江寒的律法!”
“大膽,即使你是乾元宗的聖者門徒,如此挑釁我雪神宗,也該死!”雪青弘真憤怒的聲音迴盪開。
頓時那彌散在天地間的青色汪洋暴亂起來,無數的青色水流掀起巨浪,威能暴漲,攜帶着若隱若現的六色光華,瞬間朝着江寒轟擊而來。
暴漲的領域威能,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江寒的領域徹底破滅,令他整個人徹底淹沒在那青色汪洋中。
可是,任由這水浪滔天,任由青流激盪,江寒屹立於天空中,動都未曾動過,氣息沒有絲毫變化。
這一幕。
不論是引動領域的雪青弘真,還是那些暗中準備出手的化神境強者,都感到震撼無比:“能完全無視重水海的衝擊束縛,他到底是什麼修爲?”
“哼,我本身有四階道兵鎧甲護身,本身也將《水源之體》修煉至第二層圓滿,可令身軀堅韌如同四階道兵,最重要的真元層次接近入聖境,形成的真元防禦...以我的防禦,這青色汪洋雖能造成衝擊,消耗我的真元,可想殺我,簡直是妄想!”江寒心中清楚的很。
達到他們這般層次,想要斬殺對方,僅有三種途徑。
第一,直接滅殺神魂自然隕落,第二,一招破開戰甲防禦毀滅肉身,第三,便是消耗掉對方全部的真元。
江寒跨入化神境,整體防禦其實遠未達到極限,如戰甲層次很低,如水源之體也未修煉到極限,可綜合而言,即使他不做絲毫抵抗,想要一招破開他的防禦,起碼也需要入聖境層次的攻擊,這青色水流還遠達不到那般威能。
在雪神宗聖境不出的情況下,想用第一第二種方法滅殺江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想用第三種更是困難無比,江寒的肉身、真元太過渾厚強大,須知道,他體內的元界足足縱橫百萬裡,其中元界之海之廣闊可想而知,積累的真元同樣是海量。
這纔是江寒的底氣所在。
...
雪神地底的一處塔樓,這裡有着強大的禁制守護,而塔樓內部實則是一方小世界,就如同乾元宗雲霧山脈上空的聖者宮世界。
這方小世界縱橫萬里,廣袤無比,在最中央則有着一巨大的神殿,此時的神殿中有着一排排的金色、黑色王座,足足有超過四十個。
或是真身,或是神念化身,一道道身影皆坐在王座之上,如寒青烈、寒青夢墨、雪青弘真等人皆在,他們都是雪神宗的支柱,齊聚與此。
對聖者宗門而言,普通的後天、天元境根本無關大局,他們的壽元太短,即使徹底全部隕滅,很快又能重新招收培養。
真丹境算有些用,化神境算是支柱,唯有聖者纔是真正的根基。
此時,在這些強大身影面前,正有着一道巨型光幕,光幕上正是江寒與雪青弘真交手的畫面。
“諸位,江寒已經殺入了宗門內部,我正在於他交手。”雪青弘真略顯虛幻的神念化身聲音冰冷:“我的領域無法撼動他,他的防禦應該接近聖者了。”
“請各位拿一起商討,拿出解決方案!”
其餘的諸多化神境看着那畫面,也對江寒的實力感到心驚震撼。
“這纔多少年,他便擁有了這等實力?怎麼可能?”寒青夢墨那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愕震撼,迴盪在殿宇中。
雪青弘真旁便的一位老者開口道:“墨老,現在不是談論這個時候,此時真身在宗門中的二十多位長老,都有與江寒神魂碰撞的經驗,應該瞭解他的實力。”
“他的意識一舉便壓制了我們二十多人,起碼是入聖境層次!”一位老者道。
“接近聖者的防禦,媲美入聖境層次的意識,這兩方面都已經媲美乾元宗的古一,且觀察他之前的法則領域威能,法則境界應該也很高。”雪青弘真沉聲道:“按照我的想法,我們必須要請動聖者,同時發動三大鎮宗陣法!”
“我不同意。”一襲青袍的寒青烈起身,他環顧四周:“大家應該很清楚江寒爲何會殺來,如今他已將他的母親救走,我們完全可以談判,相信做出一定讓步他會退走的。”
“烈長老,不可。”雪青弘真平靜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外甥,故而你心中偏向他,包括你寒青氏一脈都偏向他,這很正常,我能夠理解。”
“但這一次不同,我們必須要將江寒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