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色甲冑女子的虛影驚訝望着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江寒，驚異自語：“竟然...成功了。”
之前，按照她的估計，江寒最多再堅持數十息，就要徹底崩潰了，而她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誰能想到，在這最後，竟會絕境回生？
“難道，唯有從絕境中挺過來，才能真正融合？”白色甲冑女子喃喃自語，她想起了自己知曉的許多訊息，但她也無法確定真僞。
畢竟，從太古至今，加上江寒，也僅有三人融合成功。
但有一點白色甲冑女子知道，江寒能融合成功，有他之前的際遇的緣故，有融合界木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因爲他那永不放棄的決心和瘋狂。
際遇伴隨有緣人。
所謂有緣人，其實就是有能力抓住際遇的人！歷代無數嘗試融合的天才，他們都有碰到了這際遇，最終卻未能抓住。
而江寒，即使肉身崩潰，即使神魂核心崩塌，即使陷入絕境中，依舊不放棄，永遠堅持至最後一刻，纔在最後成功。
白色甲冑女子滿含複雜神色望着江寒，她知道江寒的神魂正在復甦，很快便能恢復感知和意識。
“你既真的走上了這一條路，我便依她的承諾...給你一次機會。”白色甲冑女子自語，隨即手一揮，金色神殿中的所有雪花消散，她的虛影也消失在了神殿中。
整個金色神殿中，只剩下站在原地緊閉雙眼的江寒。
時間流逝。
過去了許久，江寒才睜開了雙眸。
“融合...成功了嗎？”江寒環顧四周，金色神殿依舊，只是再無之前的金色血液蹤跡，而江寒心念一動，便能感應到鐫刻在神魂最深處的無數金色秘紋。
只是他未曾察覺到，在金色秘紋之間，似有淡淡青色遊蕩。
“最後，已經要失敗...我是如何成功的？”江寒思索，融合進行到最後時，他的思緒都近乎停止，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有感覺，自己體內，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變化。
“界木，你可有感應。”江寒詢問道，講前後經過及心中問題問了出來。
“我也不清楚。”界木同樣苦笑：“你融合剛開始時，我還有感應，但我與你同體，伴隨你神魂逐漸陷入崩潰，我的意識其實依附於你，同樣陷入了沉睡中，只能感覺到，似乎發生了大變，因爲我的界木本源得到了進化。”
“進化？”江寒一愣：“你已是開天靈根，號爲木祖，還能進化？”
“你想錯了，江寒。”界木搖頭道：“我確實是界木，但界木一脈真正的開天靈根...唯有太古的那一株界木。”
“我的本源，是來自兩截界木芯殘片，而它們蘊含的本源之力稀少，甚至不足太古界木的萬分之一，我又豈能和太古界木相比？”界木說道：“認真起來說，我和太古界木的關係...就像太古的蟠桃樹和被西王母分化後的蟠桃樹，算是界木一脈，卻稱不上開天靈根。”
“這樣？”江寒點頭。
“不過，經歷你的融合劇變，我的本源得到進化，似乎在朝着太古界木的方向進化。”界木說道：“若你以後搜尋其他一些界木芯殘片，我不斷吞噬，或許能真正達到太古界木的層次。”
江寒嘴角一抽，還一些界木芯殘片，真當界木芯殘片能隨手撿到。
不過。
江寒能確定，在融合最後時刻，確實發生了某些異變。
“雖不明白是什麼，但總歸是好的。”江寒暗道：“待我跨入仙神，封王稱皇，或許就會明白的，至於現在？把握眼前是最好的。”
心念一動，
“這金色血液化作的金色秘紋...當真逆天。”江寒感應宇宙本源法則波動，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變了，因爲感應法則、規則波動太清晰了。
如同將之前的水之法則感應程度是1000，那麼之前的空間法則和殺戮法則感應程度便是10，這是因爲他已經完全悟透了水之法則，對水之法則的感應程度達到了最高，對其他法則、規則的感應程度便是1。
而如今。
空間法則和殺戮規則感應程度達到了300，提升了整整三十倍。
其他法則、規則感應程度同樣達到了20，提升了二十倍。
“太不可思議了。”
“我如今參悟空間法則、殺戮規則，倘若未曾遇到瓶頸，參悟速度便是之前的三十倍。”江寒心中暗歎。
須知，他原本在空間法則、殺戮規則方面的參悟速度，就已是聖境中的頂尖層次，不然也不可能修煉百年便成爲人族紫衣聖境。
“逆天之物。”
江寒平靜下來，他知曉，這是自己的一次驚人際遇，永恆真血令自己的肉身、神魂遠超同階，這金色液體令自己參悟道法的速度暴漲。
兩者幾乎是絕配。
“真有這麼湊巧嗎？”江寒暗道，他是不太相信的，他覺得永恆真血和金色液體之間，肯定存在某些聯繫，甚至可能同出一源。
“不過，連神淵主宰都難以探查永恆真血的核心，融合這金色血液同樣需要經過如此多的考驗，這兩件物品的背後，肯定有諸多秘密。”
“我能做到，便是依仗它們，快速強大起來。”
江寒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一邊靜靜參悟着空間法則，實在是金色秘紋的功效太逆天，即使隨意感悟，都能感覺到法則境界在不斷提升。
轟~
殿宇上出現了一巨大的旋渦通道，緊接着江寒周圍時空波動，他整個人已消失在了金色神殿中。
...
轟隆隆~
整個神府天地都在震顫。
生活在神府天地中的數以萬計的聖境人類以及大量的凡俗生命都感應到了整個世界的顫抖，他們都震驚起來。
“怎麼了。”
“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只有一些神戰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個個面色大變，迅速朝着世界中心的白色神殿而去，那裡是鎮守世界的三位神使的駐地。
可他們註定是要撲空了。
因爲，此刻，三位神使，都已經抵達了世界的一處神秘之地，這裡有着一座巍峨高塔。
“世界震動？”
“不，是神塔在震動。”
三位神使面色一變的同時，都帶着一絲興奮，因爲自他們鎮守此地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有人在煉化神塔本源，要麼就是有人登上了神塔之巔。
可神塔早已有主，又豈會被人煉化。
“神女大人傳訊來，說傳承已授，待傳承者離開這方世界，我們也能回去了。”血甲魁梧神使大笑道。
白幽神使也道：“我也收到神女大人的訊息了。”
三位神使都有些激動，實在是等待在這裡的歲月太無聊了，太難熬了，尤其他們已經知曉天地將亂，更是憂心不已。
如今，終於要解脫了。
“看來江寒...已經通過了最後兩關。”黑袍女神使笑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江寒出來，我們也就獲得自由了。”
“嗯。”
“等吧。”
...
周圍時空波動消散。
“嗯？”
江寒環顧周圍。這是一座花園，生長有無數的奇花異草，充滿靈氣，不乏仙珍神品，就彷彿來到了仙家聖境中。
“這便是第九關？”江寒暗自思索。
突然他的目光一轉，發現在小徑轉彎後，似乎有一涼亭，從他這個角度，僅能看見涼亭最尖端的細角，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