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色

……阜陵縣之事?

身爲青色蠶衣、藍色襦裙二女的師尊,神靈高禖“奿”自然知道二女所居之處正是“阜陵縣”,所以當“使者”眼神凌厲的發出喝問之後,她就大致猜到,應該是這二位弟子有什麼事情惹惱了使者。

“奿”身爲神靈高禖,本該有着神靈威嚴,然而此時“使者”當面,旁邊的“鴻鵠老叟”又是神遊境的元神大修士,因此她也就沒有故作姿態,而是面色緊繃、眉頭緊鎖,顯露出了一副夾雜着怒意的擔憂神色。

“還請使者暫先消氣,待我問過這倆不肖弟子之後,定會給使者一個答覆!”

說罷,神靈高禖“奿”身邊香風一轉,就有一股霧氣飛向了仍在懸崖上休息的兩位女修士。

“嗯?”

藍色襦裙女子元神境界稍低,只是稍有所感,還分不清怎麼回事。

青色蠶衣女子則是面色一變,以她元神第六重天“元神之事”境界,已然在元神“靈光一閃”之後,感受到了師尊帶着莫名憤怒的催促。

“妹妹你別磨磨蹭蹭了,師尊讓我們快些下來,然後立即入靜冥想!”

頓時,那個藍色襦裙女子就是一怔,她們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師尊夢中跟她們說馮老先生在神山開壇講法……莫非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到了子時了?

很快,二位女修士就都從崖上來到峽谷,然後隨便找一塊石頭就坐下冥想了起來。

而神靈高禖“奿”則是飛至二女上空,兩條袖子宛若有了生命一樣逐漸拉長,最終一左一右的落在了二女身上。

見此,劉遷就知道他的計策成功了!

今晚他本是爲了驗證“陰氣”是否是溝通“元神之相”的“初之氣”,未曾想“元神之相”將一朵白雲化作白鶴,使他得以乘鶴東南聽到二女閒聊。

“元神之相”應該是在幫他尋找雷被撒謊一事的線索,所以他得到一絲線索之後,就準備回去讓父親派人深入調查,未曾想父親劉公幹元神的到來,反而給了他繼續調查線索的底氣。

當他們父子發現“神仙洞”裡面走出了一個神靈“高禖”時,父親元神就想着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以免引起神靈“高禖”的懷疑。

父親元神所做無可厚非,就是說話耿直了一些,本來劉遷都想着就此離去了,哪成想神靈“高禖”把他認成了什麼“使者”,所以他將計就計,十分大膽的質問了神靈“高禖”。

劉遷突然獲得仙人境的“元神之相”後,似乎就找回了兒時的“靈氣”,這次魂靈出竅化作皓髮鶴面的“白鶴童子”,更彷彿多通了一“竅”。

他知道說多錯多,反而言簡意賅,他知道自己問不如讓二位女修士的師尊去問,所以將所有問題都扔給了這位神靈“高禖”。

劉公幹元神此時也理解了劉遷的高明之處,可惜他只是劉公幹的一道“性靈”,不然肯定要在心裡誇讚劉遷幾句。

至於之後劉遷的身份是否會被揭穿,在劉公幹元神看來卻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先不說劉遷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確承認自己是“使者”,就算父子二人被眼前的神靈“高禖”記恨,那也是“白鶴童子”和“鴻鵠老叟”。

而且劉公幹元神也不怕對面繼續追究,要是認真起來,他這個執掌一方諸侯國、供養數百門客的淮南王可不是擺設!

劉遷可不知道父親元神的思維有多麼“跳躍”,他仍舊眼中凌厲的盯着神靈“高禖”和她兩位弟子,一副要把這件事情查到底的模樣。

而此時兩位女修士即使處於冥想之中,仍是彷彿做了一個噩夢一般顰眉蹙頞,而神靈高禖“奿”則是面色越來越沉,似乎要滴出水來一樣。

劉遷這時心中就是一定,神靈高禖反應越劇烈,越說明了她的兩位女弟子和阜陵縣一案有關。

沒過多久,神靈高禖忽的收起長袖,然後面帶複雜之色的飛身而起,那二位女修士則是面色惶恐的睜開雙眼,然後面帶悲憤的跪在了地上。

待神靈高禖飛至“使者”和“鴻鵠老叟”面前,不由嘆息道:“使者,我已然問清楚了阜陵縣之事,青鬟、翠珠二女確實有錯……但錯卻不完全在二女身上,還請使者明鑑!”

神靈高禖此言一落便沒有了下文,對案子所知甚少的劉遷心中不由一沉。

若是阜陵縣一案的兇手是這兩位女修士,跟青色蠶衣女子相熟的雷被,就有勾結二女作僞的可能,但是神靈高禖這麼一說不僅使案子變得愈發複雜,還使得劉遷不好接話了。

就在劉遷準備硬着頭皮問下去時,知道劉遷“將計就計”的劉公幹元神連忙開了口。

“神靈高禖,老夫對此案本不甚瞭解,路上遇到白鶴童子正在俯瞰這二位女子,這纔在與其交談中得知實情,此時既然當面,何不將二女所言說出來,以防二女撒謊或是遺漏了細節?”

劉公幹元神此話沒有一絲謊言,他確實是來到這片山脈後,才從劉遷口中得知二女和阜陵案之間的關係,此時他作爲局外人“鴻鵠老叟”問出這句話,倒也絲毫沒有問題。

劉遷先是心中一喜,接着心中爲父親元神的協助給予了高度讚譽,然而這時神靈高禖轉頭似要觀察他的面色,他不由心頭一動,連忙端正了神色。

見乘白鶴的“使者”沉默不語,神靈高禖“奿”自認爲“使者”默認了“鴻鵠老叟”的話,便聲音哀婉道:

“昨日入夜之後,二健壯男子便衣去沽酒,青鬟和翠珠各侍一人,‘雲雨’一二之後,二人皆是暢快離去。”

聽聞此言,劉公幹和劉遷父子二人皆是心中一動,那阜陵城一案果然和二女有關!

自古以來,王公貴族富貴人家就開始私養“家妓”。春秋管仲設公廨之後,“官妓”盛極一時。之後戰亂時更有“軍妓”興起,惹得天怒人怨。當今天子改舊制,將“營妓”抑配于軍士,這才風氣稍正。

然而民間卻少有“私妓”,青鬟和翠珠在阜陵縣沽酒,也只是爲了修煉採陽補陰之法,這才勾搭買酒的健壯男子。

對此神靈高禖卻絲毫沒有不恥之色,在她看來這裡面沒有金錢的交易,被選中的沽酒男子滿足了色慾,青鬟和翠珠二女提升了修爲,雙方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及至亥時,UU看書 www.uukanshu.net 翠珠不久前服侍的男子再次登門,指名青鬟侍之,雲雨之後此子不知爲何大怒不已,扇了青鬟一掌之後,便憤而攜酒離去。”

劉遷聯繫到雷被和弟子所言的“房中秘術”,已經想通了大半。

兩男子中必然有一位是雷被弟子,兩人聯袂沽酒,就是爲了實驗雷被所說的“房中秘術”,既然暢快離去,便驗證了雷被所言應該不虛,可以在氣血“潮漲”之時行房。

沒想到其中一個男子卻沉迷酒色,這才第二次前往了酒館沽酒……此人之所以大怒,應該就是雲雨之時遇到了雷被所說的“潮落”,把持不住之下,不小心從“氣血如潮”階段倒退了修爲,只能遷怒剛和他雨雲一番的青鬟。

然而劉遷卻還從二女之前在路上所言得知,青鬟昨晚剛從“採氣”修爲晉升至“煉炁”修爲,這便出現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青鬟爲了提升修爲,故意在採陽補陰時汲取了對方的氣血!

想到這裡,劉遷卻不好亂下斷言,就聽神靈高禖繼續說了下去。

只聽神靈高禖無奈嘆道:“然此子大怒出門不遠,便因半醉姿態獨自夜行而被人強搶,此子卻也武力不俗,以酒罈打倒對方之後,又以拳腳發泄一番,接着拖着強盜之人遠去,似乎欲將其押往官寺處置。只是此子還未走出幾步,就被突然竄出的強盜幫手圍攻,最終寡不敵衆慘死街頭……”

說罷,神靈高禖“奿”看着“使者”略顯激動道:“青鬟、翠珠見此子被強盜所劫殺,卻因有怒而未曾幫助,雖有錯卻非大錯,還望使者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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