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往裡面走,一擡頭,劉澤便看到了糜蘭和甘萍俱在屋內。糜蘭和甘萍本來是在屋裡張羅晚宴的,聽得屋外有說話聲,腳步聲由遠及近,都急切地向門口投去了目光,與劉澤目光相對,瞬間就被巨大的喜悅所包圍了,兩人都想用最燦爛的笑容來迎接丈夫的歸來,可不爭氣的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對於劉澤來說,家庭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除了妻子兒女,他還有更多的東西,有他的事業,有他的部下,有他的領土,但對於甘萍和糜蘭而言,丈夫卻是她們的唯一,孤衾寒枕,夜夜難眠,癡心苦盼的就是丈夫能早日回還,如今日思夜想的夫君就站在她們的面前,如何不令她們喜極而泣。
劉澤放下了一對女兒,走到了甘萍和糜蘭的面前,左手持起甘萍的柔荑,右手握住糜蘭的玉手,含笑道:“萍兒,蘭兒,辛苦你們了。”
甘萍、糜蘭急忙拭去眼淚,周圍還侍立在丫環婢女,卻被劉澤這樣溫情脈脈地拉着手,頓時大窘,一對嬌靨四頰飛紅,都想抽回手去,不料卻被劉澤握得更緊,掙也掙不脫,更是嬌羞不已,不過心中卻都溢滿了甜蜜的滋味,雙雙嗔道:“夫君,放手啊。”
劉澤哈哈大笑道:“久別重逢,想和自己的夫人親近親近也不成嗎?”說着,更是欺上一步,左擁右攬,軟玉溫香滿抱懷。
甘萍糜蘭素知劉澤率直而爲不大顧及禮教之防,反正她們也極爲享受劉澤的這種熱情。心中暖暖的,似乎兩年來的相思之苦,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盡情渲瀉。
周圍的丫環想笑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笑的出來,都把目光移開了。
“琰兒呢?”劉澤沒看到蔡琰的身影,便問道。
似乎是回答劉澤的問題,蔡琰一身純衣纁袡端莊典雅地出現在了門口,身後的侍女捧着一個魚盤,濃郁的香氣立即在堂上彌散開來。蔡琰一進屋來便看到了眼前這風光旖旎的一幕,甘萍和糜蘭臉上一紅,攸然地就和劉澤分開了。蔡琰倒好象是熟視無睹的樣子。吩咐侍女將魚盤擱到了桌子,平靜地招呼大家入坐,就如同一位家庭主婦在張羅一頓再平常不過的晚餐。
劉澤走到了她的身邊,想對她說些什麼。蔡琰淺淺地一笑。道:“先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劉澤笑了,千言萬語都融入了這一笑之中。
劉微趨步向前,給劉澤行了大禮。恭恭敬敬地道:“孩兒叩見父親大人。”
兩年不見,劉微長高不了少,但他的身形碩瘦修長,比同齡的孩子長得要高些卻也瘦些,彬彬有禮,溫敦儒雅,全然不象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模樣,劉澤知道,在教育孩子上,蔡琰可是費了很大的心血,甚至可以用嚴苛來形容,不過微兒稟承了父親和母親的全部優點,自幼聰慧過人,三歲便可熟讀論語,五歲的時候孫子兵法便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兩年不見,他小小的肚子裡學問說不定比他這個老爹還要強。
劉澤不無愛憐地將愛子攙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蔡琰、甘萍、糜蘭和兩個女兒劉瓊劉瑤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共享着這頓簡單而又豐盛的晚餐。沒有鮑參翅肚,沒有山珍海味,只是最簡單的幾道家常菜,但這卻是劉澤兩年來吃得最有滋味的一餐飯了,尤其是蔡琰親手做的紅燒魚,無疑是劉澤的最愛,大半條的魚都進了他的肚皮,齒間留香,回味無窮,劉澤大嘆,還是家裡的飯香。
晚餐後,甘萍和糜蘭最先退了下去,她們不是不想和夫君一敘離情,而是覺得劉澤回還的第一夜,自然應該留給姐姐蔡琰的,所以她倆剛剛放下碗筷,便領着兩個女兒告退了。
回到臥室,劉澤和蔡琰享受起了二人世界。劉澤一個熊抱,從後面就將蔡琰攬在了懷裡,抱着這具豐滿的胴體,觸手皆是柔軟,那熟悉的幽香嗅入鼻端,不禁讓劉澤心猿意馬起來,雙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嬌軀上上下游走,那一對飽滿高聳的肉球隨着歲月的流逝卻沒有絲毫的下垂,依然是那樣的堅挺玉立。
蔡琰沒有抗拒,嚶嚀一聲,順從地躺在了他懷裡,任由他愛撫着,星眸微閉,雙頰酹紅。劉澤輕吻着她那雪膩潔白的玉頸,從她的耳垂一直吻到了鎖骨,蔡琰吃吃地一笑,劉澤的鬍鬚扎她的好癢,嗔道:“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猴急,你這老毛病何時才能改一改?”
劉澤嘿嘿一笑道:“寡人有好色之疾,這毛病是改不了了。”劉澤嘴上說着話,卻也沒閒着,俯下頭去,將灼熱而厚實的嘴脣壓在了她玲瓏而薄薄的檀脣之上,滿口的清香在脣齒之間流曳,劉澤貪婪地輾轉吸吮着,將她的丁香小舌含在了口中,兩條細舌緊緊地纏繞着,劉澤恨不得將這兩年來欠下的吻一朝都補回來。
蔡琰雙頰似火,嬌喘吁吁,被他一陣狂吻,也勾得是一陣情動,不過蔡琰還是掙脫了他強有力的臂彎,閃了開去。
劉澤一怔,接吻自然只是前奏,按他們夫妻間的默契,不用任何言語表達,接下來便是輕車熟路的寬衣解帶,鴛鴦榻上顛鸞倒鳳共效于飛之樂,可蔡琰在這個時候來了個緊急剎車,讓劉澤一頭霧水。
“妾身今天身子不方便,就不能侍奉夫君了。”蔡琰星目含情,柔柔地道。
劉澤一聽,不禁是大吐苦水,敢情是蔡琰來了月假。“天,不會這麼巧吧?”
蔡琰瞪了他一眼,嗔道:“這種事妾身豈敢拿出來開玩笑?夫君又不光是妾身一個夫人,萍兒妹妹蘭兒妹妹也能伺候得了你,等妾身身子方便了,再服侍你不遲。”說着,便將劉澤往門外推去。
劉澤無奈地只好出去了,女人吶,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偏生就趕到了今日,讓劉澤好一陣鬱悶。剛纔一番調情,讓劉澤情焰大動,憋了好長的時間的慾火無處發泄,看來得重新找地方解決這個問題了。
與蔡琰相隔不遠的是糜蘭的小院,劉澤便舉步向糜蘭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卻被糜蘭的貼身侍女給攔住了:“奴婢參見老爺。”
劉澤問道:“你家夫人可曾睡了?”
“夫人已經睡了。”
劉澤心想正好,糜蘭已經睡了,還省得再寬衣了,推門欲入,丫環卻攔阻道:“夫人方纔吩咐了,她今日身子不太方便,就不能爲老爺侍寢了,老爺還是到別的夫人房裡吧。”
劉澤腦門子上一道黑線,什麼,又是一個身子不方便的,今天真是邪了門了。不過看那丫環一本正經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劉澤哀嘆一聲,看來今天回城是沒看黃曆,事事不順,糜蘭房裡的燈燭已經熄了,顯然她已經睡着了,劉澤也就不好再打擾,遙望甘萍屋裡的燈火還亮着,想想甘萍如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劉澤胯下更是堅挺了幾分,嘿嘿一笑,就是你了——
剛走進甘萍外屋的時候,甘萍卻從裡屋裡面迎了出來,微帶詫異地道:“夫君不在姐姐房中,爲何會來這裡?”
劉澤呵呵一笑道:“怎麼,不歡迎爲夫?”
甘萍臉上立即泛起紅暈,忸怩地道:“萍兒豈敢,只是……只是……”
劉澤大吃一驚,失聲道:“怎麼,你也過來天葵了?”
甘萍滿面飛紅的點點頭,劉澤呻吟着以手扶額,看來今天自己真是紅運當頭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讓自己給撞上了,劉澤幾乎要崩潰了。甘萍見劉澤臉色不好,敢忙雙手相攙,道:“夫君,你是頭疼麼?”
劉澤暗歎一聲,大頭倒是不疼,可小弟弟的頭卻是疼的厲害,噢,不,是憋得難受。忽然,劉澤暗想一下,不對,這件事也太過詭異了,三女的例假以前從來沒有同步過,這回卻出人意料一齊來了大姨媽,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看來這三個人在玩貓膩。劉澤突然地想到了三個和尚的故事,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擡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自己豈不是一個老婆有牀睡,兩個婆分牀睡,三個老婆沒牀睡?
想通了這個道理,劉澤心裡便是豁然開朗,敢情三女是在相互謙讓,都不肯獨佔首夜,可如此一來,自己卻被她們三個踢了皮球,大冷個天挺着雄糾糾氣昂昂的一杆長槍,往來奔波三地,卻不得而入玉門關,真是冤死了。
劉澤揮退甘萍屋內的侍女,一伸手,攬住了甘萍的纖腰,陰陰一笑道:“萍兒,坦白交待,有沒有騙我?”
甘萍有點心虛,卻也不敢承認,懦懦地道:“妾身豈敢誑騙夫君。”
劉澤一臉壞笑地道:“待我驗明正身之後,看我今晚怎麼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