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在西陽派斥侯早晚探聽夏口方面的消息,江東水軍有漢口慘敗的訊息劉澤第一時間就獲得了,衆將對劉澤是心服口服,皆道:“主公神算。
劉澤微微一笑道:“孫策雖然驍勇,脾氣卻是暴躁異常,雖然江東兵衆,但黃祖經營夏口多年,強龍難壓地頭蛇,孫策冒險突進,豈有不敗之理?”
隨後,劉澤下令徐州軍撥營起寨,向夏口進發。劉澤與魯肅約定的就是,江東如有能力取夏口,徐州絕不插手,倘若江東取不得夏口,則徐州軍便可取夏口,今日江東軍戰敗,劉澤此時南攻夏口,並不算是違諾。
劉澤對行軍和立寨一向極爲重視,沒有特殊的任務絕對不會輕兵冒進,給敵人可乘之機,此次南下夏口,依舊是穩紮穩打,步步爲營,在夏口以北三十里外安營下寨。
此時,甘寧已出城殺到徐州軍前,叫起陣來。中軍飛報到中軍帳,衆將皆忿忿不平,徐榮喝道:“想不到這個甘寧竟然如此猖狂,一個小小的別部司馬,也敢在軍前耀武揚威!主公,末將願出營會他一會!”
劉澤聽得在陣前討戰的正是甘寧,不禁心念一動,甘寧在三國曆史上也算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將,只是在黃祖手下鬱郁不得志,雖然射殺凌操有功,卻不得黃祖的重用,聽其名號,現在在黃祖手下不過是一個別部司馬而已。劉澤在平定黃巾時也做過別部司馬,深知這別部司馬雖然是掛着個司馬的頭銜,但純粹就是一個編外的臨時工,所謂別領營屬,真正能指揮動的,也就只有自己的部曲而已。何況事過境遷,想當年盧植皇甫嵩做爲領軍的一方統帥才被拜爲中郎將,袁紹曹操等西門八校尉也是名震一時,司馬在那時還算得上高級的軍官,但到了現在將軍滿天飛的時代。校尉都不再算是高級軍官,別部司馬充其量也不是一個兵頭而已,可見甘寧在黃祖手下混得真不啥地。
做爲後世的三國迷,劉澤對三國曆史上的名將那是如數家珍,別看甘寧現在混得不行,可他將來歸順東吳之後,卻是聲名鵲起。屢立戰功,躋身爲三國一流名將的行列。現在甘寧還在黃祖的手下。並沒有投到孫氏的帳下,劉澤的心思便活絡起來,得想想辦法把甘寧給收過來,千萬別讓他投到江東去,平白無故地讓江東再得一員大將,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想到此節,劉澤呵呵一笑道:“公耀切莫小看這個甘寧,此人雖在黃祖手下不受重用,但也絕非池中之物。昨日漢口水戰,襲破江東水師,箭殺吳將凌操,皆此人之功也,切不可等閒視之。”
徐榮不服地道:“若論水戰,末將倒也是甘敗下風,但在陸上。甘寧想耀武揚威,他得先問問某手中之槍答不答應!”
賈詡含笑道:“主公求賢似渴愛才如命,聽得甘寧在黃祖帳下並得得重用,是否有招攬之心?”
劉澤大笑道:“甘寧以前在長江上做水賊,肆意張狂,人送外號‘錦帆賊’。此番投靠黃祖,卻因爲出身不好未受到重用,明珠暗投。想那甘寧也是心高氣傲之人,急欲想建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此番前來挑戰我軍,倒不失爲一個說服他的好機會。”
賈詡道:“主公想要招降於他,簡單之極。”
劉澤面上一喜。道:“文和有何妙策?”
賈詡拈鬚微微一笑道:“黃祖輕待於甘寧,甘寧又如何肯死心塌地爲黃祖效忠,主臣二人,早已是貌合神離。此番甘寧若是鎩羽而歸,便更爲黃祖嫌棄,主公只需遣一能言善變之士,必定可以說服甘寧來降。”
劉澤點點頭,現在甘寧一心只想撈取更多的戰功,以便在黃祖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希望可以得到黃祖的重用,若此次將甘寧打敗,使他在黃祖面前威風掃地,兩人必將更爲離心離德,勸降甘寧的成功機率便可以大大提高。
想打敗甘寧並不難,雖然徐州軍的前鋒營只有第一軍團的部隊,但擁有趙雲和徐榮兩大名將的陣營及天下無雙的弓騎兵,對付甘寧這一支三千的人馬,顯然是綽綽有餘了。劉澤令趙雲和徐榮雙雙率弓騎兵出戰,只需將他擊敗,千萬別傷他性命。
趙雲和徐榮領命,點齊了第一騎兵師的三千弓騎,出營與甘寧對陣。
徐榮率先出戰,綽槍立馬於陣前,喝道:“甘寧小兒,何不馬早降?”
甘寧冷笑道:“勝了某手中之刀,甘某的這條性命就是你的,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說着,甘寧拍馬舞刀,直取徐榮,兩個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
連鬥了三四十回合,雙方不軒輊,難比高下,甘寧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於是虛晃一刀,撥馬而走。徐榮正殺得在興頭上,那裡肯容他逃走,拍馬直追來。甘寧心中暗喜,將刀掛在馬上,暗中抽出長弓來,右手之中虛扣三箭,準備再施他的連珠三箭。
趙雲在後面爲徐榮掠陣,趙雲的眼光向來很好,此番瞧得分明,大喝一聲:“呔,賊將休得暗箭傷人!”說時遲,那是快,趙雲一拍胯下的汗血寶馬,挺槍直取甘寧,邊喝道:“甘寧休得猖狂,趙雲來會你一會!”
既然有趙雲的攪局,甘寧的三箭連珠肯定是無法施展了,何況徐榮也得到了趙雲的提醒,警惕地拉大了與甘寧的距離,機會稍縱即逝,甘寧也就再沒這個下手的機會了,他暗歎一聲,收起了弓箭,回身與趙雲戰在一處。
方纔趙雲上前之時,便已經是自報過了家門,人的名,樹的影,甘寧也是暗暗心驚,畢竟趙雲在虎牢關與呂布的驚世駭俗的一戰名動天下,世人皆知。此時趙雲精神抖擻,一杆長槍出神入化,甘寧與之戰不過二十餘合,便自感有心無力。趙雲也是奉了劉澤的命令,只要將其打敗就行,萬不可取他的性命,所以趙雲槍槍並未致命,總留有三分餘地。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徐榮,甘寧以一敵二,知道今日自己絕無勝算,不得不敗退而下,引軍望夏口而撤。
趙雲一聲令下,弓騎兵全線出擊,向甘寧的軍隊發起了追擊。
甘寧的軍隊多是步卒,想要在弓騎兵的追擊之下全身而退,那無疑是癡人說夢,弓騎兵勢如疾風,狂飆突進,如雨的箭矢輕易地收割着甘寧軍隊士兵的性命,而且這種打擊讓甘寧的部隊全無還手之力,損失慘重。也幸虧是趙雲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否則甘寧的三四千人馬,這回歸夏口城三四十里的路程,那就會全部成爲他們的鬼門關黃泉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出生天。
甘寧逃回夏口,與蘇飛相見,甘寧臉色慘白,無半點血色,不住地扼腕而嘆。蘇飛卻是連連勸慰,直言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讓甘寧不必爲之掛懷。
見到黃祖之時,黃祖卻是一臉的鐵青,本來他對傲氣十足的甘寧沒什麼好感,硬是由於蘇飛的力薦黃祖這才封甘寧做了別部司馬。沒想到甘寧任官還沒有一天的光景,就遭此慘敗,損失慘重,這不正是打了黃祖的臉嗎?賊就是賊,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黃祖心裡如此想,嘴上冷哼一聲,道:“甘寧,現在你還有何話再說?”
鄧龍一付興災樂禍的表情,對黃祖道:“主公,甘司馬可是有言在先,如取不得勝仗,當如何如何,現在甘司馬慘敗而歸,折損了不少的兵馬,更喪我軍士氣,請主公對其議罪!”
蘇飛上前道:“此番出戰,劉澤兵勢強盛,甘興霸獨立難支,爲其所敗亦在情理之中,還請主公看在前日擊破江東水軍功勞的份上,恕興霸兵敗之罪。”
鄧龍冷哼一聲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甘寧縱有微功,主公亦獎賞過他,今日他不聽主公之令,才致有此敗,主公若不處罰與他,又何以服衆?”
黃祖沉吟片刻,拿不定主意,最後將甘寧剛剛升上來的別部司馬給擼了下去,還是將他貶斥爲軍侯,打回了原形。
退回軍營之後,甘寧一臉的落寞,心灰意冷。
蘇飛自然明白甘寧的心思,便拉他到自己府中飲酒解悶,甘寧鬱腸愁結,酒喝得越多,心中便越發地鬱悶,不住地嘆息。
蘇飛也陪着一同嗟嘆,道:“某幾次向主公推薦賢弟,卻也難得主公之重用,以賢弟之才,在江夏只做下個小小的軍侯,真是屈煞也。看來當初爲兄執意挽留,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我誤賢弟了,日月流逝,人生幾何,賢弟屈身江夏,如明珠蒙塵,既然如此,賢弟不如另投明主,以賢弟之才,何愁成就不了一番功名。”
甘寧醉意闌珊,搖頭苦笑道:“今時今日,何處還是我容身之所?”
蘇飛沉聲道:“某認爲有一人,賢弟或可去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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