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奉北匈奴單于呼頓之命,進入南山追剿殘餘的大宛人的,此行由匈奴大將於鮮親率千餘騎兵徵進,他們就是其中的一隊,負責封堵住白羚河谷,以防大宛人從這裡逃跑。而於鮮將軍親率大軍就在前方百十里處的白羚上河谷圍剿大宛人。劉澤再問他們的任務是否爲了奪取汗血馬。那百夫長點頭稱是,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殺光所有的大宛人,把所有的汗血馬運回匈奴。
劉澤命令將那兩個小兵就地活埋,將那匈奴百夫長綁在馬上,隊伍立即集合,燃起火把,快馬急馳,向白羚上河谷前進。
路上,張飛一個勁地道:“大哥你好手段,就算那蠻子鐵嘴鋼牙的也被你撬開了,看他也熊樣,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對付這種窮兇極惡之徒,就是他蠻橫你更蠻橫,他兇殘你更兇殘,不打掉的囂張氣焰,他豈肯乖乖就範。”對付胡人劉澤可從沒有心慈愛手軟的打算。
賈詡雖不認同劉澤那殘酷的手段,但劉澤所言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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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儘快趕到白羚上河谷,劉澤命令隊伍不做歇息,連夜行軍,就連吃飯都得在馬上解決,各隊人員都備有乾糧,草草地吃了幾口便算晚餐了。爲了照明,每隊人馬都燃起了幾十根火把,照亮了婉延曲折的山路,恰似一條火龍。白羚上河是白羚河的一條支流,兩條河流都是季節性的河流,每年春天崑崙山的冰雪消融,河水氾濫,到了夏季天氣炎熱,河水乾涸,但河牀上十分鬆軟,甚至多處有流沙,並不適合行軍,隊伍只能沿着河邊崎嶇坎坷的小路前行。
比及天明之時,劉澤的隊伍已逼近了白羚上河谷,只差翻越前面的一道山樑即可抵達。此時,耳畔傳來了急驟的馬蹄聲、吶喊聲,以及兵器相交發出的金鳴聲,以及人瀕死之前發出的慘叫聲,很顯然,匈奴人的大屠殺已經開始了。劉澤一馬當先,衝上了那道山樑,眼前一片混亂,大宛人的軍隊差不多被消滅了,手無寸鐵的婦孺老幼在驚惶逃竄着,匈奴的騎兵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着,彎刀揮處,血光直濺。
劉澤已沒有時間再進行戰術的安排了,多耽擱一刻,就有更多的大宛人失去性命,他撥出雙劍,大吼地一聲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殺!”當先一馬,他已衝向了山坡,向匈奴人的側翼猛衝了過去,身後的關羽張飛潘鳳武安國各率一隊人馬,緊隨着劉澤衝向匈奴人的陣地。
所有的騎兵率先使用長弓,衝下山坡之後,看到匈奴人已進入了己方弓箭的射程,首先便是一排滿弓齊射。未等匈奴人反應過來,又是一排齊射。匈奴人幾乎沒有多少鐵製的鎧甲,大多人都身着一付牛皮製成的皮甲,牛皮甲在犀利的鋼製箭頭下脆弱地象一張紙,“撲哧撲哧”地便被射穿了,很多的匈奴兵栽倒在了馬下,整個左翼一片騷動。劉澤發起進攻的時間,正好是太陽初升之際,光芒萬丈,從匈奴兵所站的位置從西往東來看,強烈的陽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也就無從得知東面究竟殺過多少人馬,也無法有效地閃避疾射而來的箭矢。
從山坡衝到河谷,大約也就六七百米的距離,以快馬急馳地速度,最多六七十秒的時間,就是最訓練有素的弓騎兵也只能用長弓射兩箭,複合短弓射三到四箭,但就是這一千多的箭矢,給匈奴人帶來的大量的傷亡。
由於太陽光線的作用,劉澤率隊衝到了匈奴人的陣營之中,匈奴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劉澤看到一兇蠻地匈奴騎兵對着一個大宛少年揮起了牛角刀,那少年驚惶失措,卻不知躲閃,眼看那刀尖又劈到了他的脖子上,從斜刺裡衝出一魁梧漢子,將那少年撲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堪堪閃過這致命一刀。
那匈奴兵一刀劈空,更是大怒,又復劈上一刀。
就在那二人閃無可閃之際,劉澤馬快,已撲到面前,手起劍落,龍淵劍是何等的鋒利,如切豆腐一般將那匈奴兵斬爲二截。
身後的衆騎兵已收起復合弓,撥出鋥亮的馬刀,衝入匈奴陣中,大肆砍殺起來。
匈奴主將於鮮大怒,命司號兵吹起號角,停止屠殺大宛人,轉而向劉澤這邊合圍過來。匈奴騎兵都是久經慣戰之士,雖然暫時地受到了劉澤部隊的突然攻擊,造成了一些混亂,但在主將於鮮的指揮下,迅速地聚攏過來,向劉澤的部隊發起反擊。
那些死裡逃生的大宛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想信這是真的,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太陽神!是太陽神派神使來救我們的!”
從他們所處的位置來看,劉澤的確像是從光芒萬丈的大陽之中衝了出來的,何況在這絕望的時刻,他們的心中,這救星一定是神派來的,所有的人齊刷刷地面向太陽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感謝神的眷顧。
但河谷的東側,慘烈地戰鬥纔剛剛開始。匈奴的快速集結,瞬間便對劉澤的三百騎兵形成了合圍之勢,匈奴人在劉澤第一波的打擊中,雖然有數百人的傷亡,但總數量仍有一千二百到一千五百人之多,多出劉澤人馬四到五倍。
從鎧甲的樣式,於鮮早已分辨出眼前的這支軍隊並非是西域諸國的軍隊,而是來自於東方萬里之外的大漢軍隊,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一支漢人的軍隊出現在這個本不該他們出現的地方,而且一出手就如此地兇猛,連殺他數百的戰士。
於鮮怒不可謁,以前他也多次和漢人的軍隊在河西走廊交戰,給他的感覺是漢人的軍隊戰鬥力稀鬆的很,只能是仗着人多勢衆,密集防守的陣形來抵消匈奴騎兵強悍地攻擊,若不是匈奴南北分裂和鮮卑人的不斷進攻,他們北匈奴說什麼也不會敗在漢軍的手中,從水草豐盈的漠北逃亡到遍地是黃沙的西域來。
於鮮對漢人的仇恨遠勝於對西域各族的敵意,尤其是劉澤的突然出現不僅打亂了他剿滅大宛人的佈署,而且出手相當生猛,一連斃殺了幾百人,所以他要調動所有的力量,全力剷平劉澤的這支隊伍。
匈奴人雖然驍勇善戰,但命中註定他們今日是敗亡之局,因爲他們的對手不僅有三國時代最重量級的兩位戰神——關羽和張飛,更有一個擁有着二千年智慧的劉澤,就算是潘鳳和武安國這兩個三國中寂寂無名的小輩也是他們無法匹敵的。
關羽和張飛各擋一面,殺得匈奴兵丟盔棄甲,屍橫遍野。潘鳳使一把大刀,武安國使一對大錘,亦是連連斃殺匈奴兵,久經訓練的天之隊和地之隊隊員此刻更是如猛虎下山,初生牛犢,個個以一擋十,殺得匈奴兵連連後退。
於鮮驚得目瞪口呆,如此作戰勇猛頑強的漢軍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們配備的武器更是讓他吃驚不己,那長而窄的馬刀竟然如此地鋒利,無論是青銅的還是鐵製的彎刀都輕易地被斬斷,斬斷匈奴人的臂膀和頭顱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但匈奴人的血性和傲氣絕不會讓他輕易地認輸,何況自己這邊還佔據着絕對的人數優勢,他揮舞着令旗,督促着更多的匈奴兵加入圍剿的行列中來。
劉澤皺了皺眉頭,雖然以寡敵衆,劉澤倒也十分自信,畢竟有着幾員虎將和經過嚴酷訓練的騎士,但如此混戰,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的打法劉澤可是一萬個不贊成,何況自己現在根本就消耗不起,於是他向關羽道:“雲長,擒賊擒王!”
關羽大喊:“諾!”揮刀斬落面前的兩名小兵,雙腿一夾,用靴子的馬刺踢向馬腹,戰馬受痛,一聲嘶鳴,向於鮮直衝過去。
於鮮料想不到敵將竟然突出重圍,直取他而來。不過於鮮也可是呼頓單于麾下的一員大將,久經沙場,殺人如麻,自然也不會懼怕此時還全無名氣的關羽,擡起長矛,大喝一聲,便迎了上去。
劉澤遠遠看到,心中暗笑道,那河北名將顏良文丑也不過在關羽手下走一招,於鮮竟然不知死活地想和關羽較量,真不知死是怎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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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二馬一錯鐙之際,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電光火石之間,於鮮的人頭已經滾落在地了。
於鮮至死也沒有看明白關羽這一刀是如何劈來的,只覺得一陣涼風在脖際拂過,剩下的就與他無關了。
於鮮一死,匈奴陣營大亂,許多的匈奴兵向後退卻而去。
不過久經戰陣的匈奴人還是沒有亂了陣角,雖然主將於鮮陣亡,但其手下還有幾名但還百夫長站了出來,喝止住逃兵,重新組織進攻,企圖挽回敗勢。
劉澤乃命幾名神射手瞄準那幾名百夫長,將其射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