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況,只要連逸或者墨寒風發誓,偷竊的輕微不是自己做的,結果有兩種。
說了真話,自然無事,若說了假話,這人是不可能多活一秒鐘的。
想清楚後,陸惜語第一個相反對,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墨寒風安慰的密語,“相信我不會有事,你且放心。”
不知道墨寒風現在打的什麼主意,讓她怎麼放心?
在場衆人也覺得那是個好辦法,只要兩人發誓,立下天地規則,不管是栽贓陷害還是嫌疑,都能解決了。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兩人不是自願的,他們沒資格逼他們立誓。
而墨寒風說出那方法之後,所有人都看向兩人,自然發現墨寒風淡定自若的模樣,反觀連逸就不同了。
聽到天地規則,哪怕連逸掩飾的再好,也被人看出不自在緊張的情緒。
那規則太過霸道,他怎麼能不怕?況且,他的確是存了歹心的。
陸惜語對比之下,搖搖頭,可惜了。
連逸本來可以是梟雄的,這人有資本有能力,可惜就可惜在太自不量力,走了歪路,毀了自己。
墨寒風之前有跟自己透露,連逸的野心太大了,甚至不惜犧牲金清的某些利益,和西大陸的人合作,這就是成功者的敗筆。
場上沉默了一會兒,連逸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寒王能保證自己和昨晚的事情沒關係?”
墨寒風勾了勾脣角,隨後開口道,“本王立誓!昨夜藥師會祠堂縱火和鎮會之寶的丟失,都和本王墨寒風沒有任何關係!”
衆人屏住呼吸,見墨寒風周身七彩的變換,隨後歸於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可能!”連逸激動的都站了起來,手指着墨寒風,嘴裡不斷的嘀咕着,“明明是做的,你怎麼可能沒死!”
“六皇子要謹言慎行,你有什麼證據斷定是本王做的?”墨寒風悠閒的靠着,又說,“現在,輪到六皇子了,請六皇子連名帶姓的立誓吧!”
連逸慌張的臉色都有點白了,他恨,明明自己是上天的寵兒,既然都有了他了,爲什麼還要有一個墨寒風!
自從墨寒風出現,他就不再是以前那個光彩的六皇子了,自己不管什麼事都要被他壓一頭!憑什麼!
一邊是連逸的不甘心,一邊是墨寒風的淡然自若,會長黑着臉說道,“六皇子,還請立誓表明自己的清白!”
“本皇子沒有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立誓!”連逸看墨寒風的模樣,恨得牙癢癢。
祠堂縱火的事情明明就是墨寒風做的,爲什麼剛纔他會沒事?
可惡!
“六皇子,寒王殿下都已經立誓了,您只要立誓就能證明您的清白,爲什麼不呢?”會長隱約猜到那種可能,沉着聲音說道,“如果六皇子做賊心虛,本會定會找到金清皇帝,爲藥師會討回個公道!”
“你……”
連逸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倒是不怕父皇知道,問題是金清知道這件事,就知道他又前科,對上藥師會給金清捅了個大簍子,那麼他最終就和皇位沒緣了!
然而事到如今,連逸不得不立誓,咬
着牙狠狠的說道,“本皇子立誓!昨夜藥師會祠堂縱火,很本皇子沒有任何關係!”
七彩環繞,隨即消失,還是沒事!
會長皺眉問道,“六皇子,還有鎮會之寶的事情呢。”
“本皇子哪有能力破那陣法?”連逸就輕避重,“本皇子根本就沒做過偷竊!”
會長煩躁,幾乎可以認定,就是連逸偷了鎮會之寶,沒等他繼續追問,外面傳來大聲高喊,“出事了!出事了!”
所有人都再度緊張起來,這陣子的事情是接二連三,都讓人應接不暇,只希望不是什麼大事就好。
等人進來,才發現,除了一個藥師會學員,還有兩個厲公府的人。
厲府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府主!”厲公府的人來到他面前,焦急的說,“厲公府裡也遭了賊了,庫房……庫房失火,不過賊人是抓到了,府主您快回去看看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厲府主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匆匆起身離去。
場上再次陷入低氣壓中,墨寒風好心開口道,“會長,不如一起前往看看,或許偷竊藥師會和厲公府的是同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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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墨寒風的提醒,會長感激,都是偷竊,縱火,不得不讓人懷疑。
一衆人又急忙趕去厲公府,路上誰都沒多說,而連逸自然恢復了正常,一同前往,因爲他沒做過,倒是顯得落落大方起來。
可惜,遠遠的就聽見那邊的人說道,“厲府主,抓到賊人了,是金清的,還說我們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混賬!”厲府主氣的不行不行的,還能怎麼說?明裡暗裡都說明,連逸有多大的嫌疑!
隨後到的連逸臉都黑了,他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承認?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陷害他!
更客氣的是,就在剛纔,手下偷偷告訴他,昨晚到手的東西不見了!
他費盡心思拿到的七彩琉璃珠,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沒了!
此時又遭人栽贓,真是氣死他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
場面上一片混亂,就在厲公府被燒了一半的庫房中,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翻了,裡面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在一片漆黑中散發着七彩光輝。
“七彩琉璃珠!”
藥師會的衆人都不淡定了,昨晚丟的鎮會之寶,把他們都急壞了,結果卻出現在厲公府的庫房之中。
厲府主臉色慘白,如果這件事被人坐實,他和藥師會之間那是不死不休了!
“這不是我拿的!”厲府主當面表態,“會長,你我這麼多年交情了,你應該知道我的人品,平時愛和你較真兒,但絕對不會做出偷竊鎮會之寶的事情!”
所有人都帶着懷疑的目光看他,厲府主當機立斷,“我立誓!偷竊藥師會鎮會之寶的事情,和本府主沒有一點關係!”
七彩環繞,又消失,還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厲府主挽救了自己的清白,隨後衆人又開始懷疑連逸,剛纔可是說了賊人是金清的人!
“本皇子一定會找出來,到底是誰在陷害本皇子!”
連逸要被氣死了,揮一揮衣袖,轉身就走了。
金清他們惹不起,好在最重要的鎮會之寶回來了,藥師會想追究也沒拿心情了。
至於厲公府?厲府主眼看着被毀的庫房,心都在滴血,這個啞巴虧,他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吃下去。
折騰了那麼久,衆人回去休息,至於修補庫房和祠堂的事情,自然後厲公府和藥師會自己負責。
小院中,陸惜語小心的關好窗戶,然後來到墨寒風身邊,上下看了好幾圈,才緊張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他縱火,竟然還敢立誓!他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麼?
更可疑的是,墨寒風立了那樣的誓,竟然還沒事!完好無損!
陸惜語想不明白,只能等着他給解答。
“很簡單,昨夜偷竊是連逸所爲,自然和我沒關係。”墨寒風頓了頓,將陸惜語拉進自己懷裡,壓低了聲音才繼續說,“至於縱火,那是楚三長老安排的,不過是跟我借了幾個人,我連問都沒問原因,你說我怎麼會知道?自然都和我沒關係了!”
原來是這樣!
陸惜語微張着小嘴,竟然沒有一件事是通過他的手,那怪天地規則沒有懲罰他。
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連逸和墨寒風,自然沒有人會懷疑楚三長老!
不過有驚無險,陸惜語還是嚴肅的說,“以後可不能這麼冒險,我會擔心的,好在風波過去了,厲公府和藥師會對上金清怕是亂了,我在想什麼時候離開洛城,我都不知道留下來能做什麼了。”
原本是來學習煉藥,可她發現根本沒用,還到處都是麻煩。
她都不如帶走顧青,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學了。
“你若想走,隨時可以,不用受他們的限制。”墨寒風小心的問道,“你願意和我回西大陸麼?”
他留在東大陸的時間本來就不長,這次事情特殊,他也有兩個多月沒回去了。
如果陸惜語能和一起就最好不過,但他不會勉強她。
果然,陸惜語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打算去,在東大陸,我還能應對自如,西大陸的層級高出太多,我去了……”
陸惜語猶豫着沒說完,其實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是,墨寒風太厲害了,如果她真的要和他在一起,面對的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還有家族,身份。
這些她不得不考慮,她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那些壓力,她總要做點什麼。
而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惜語,你……”墨寒風不是不知道她的猶豫,他想說那些都不是問題,他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尤其是墨家那邊,雖然他是少主,可盯着那個位置的人還有很多,因爲怕他,所以沒做什麼,那以後呢?誰都說不準。
現在把陸惜語帶回去,倒是給她帶來了不少危險。
“既然回西大陸不合適,那和我去維薩吧。”墨寒風最終建議着,那個地方他說了算。
維薩封他做異姓王,不僅僅是看在西大陸墨家的面子,還有很多他母親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