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滿意的看着三十多個被他整的頭暈腦脹的傢伙,得意的補充道“大家千萬都要記住了,我們現在可是處身與戰場之中啊,作爲一名特種兵的你們,該不會不懂得隨時要保護好自己的吧。”
聽着那個傢伙在上面唧唧歪歪,大熊在底下磨着牙齒小聲的說道“我們當然知道要保護好自己,可我們也沒有想過我們的隊長會變成偷襲我們的人啊,而且,特種兵又不是萬能的,時時刻刻都能防着呢?你還真以爲是放電影了。”
李天繼續說道“好了,剛剛我只是跟大家開了個玩笑,這麼晚把大家叫起來,當然不是爲了簡單的說幾句話而已,我們有任務了,在場的人,就是要參與此次行動的部分人員,當然了,不包括我。”
一聽到有任務,底下的人都開始沸騰了,等了這麼久纔等來一個任務,這是多麼的不容易啊。特別是大熊幾個,更是樂開了懷,幾個人都在絮絮叨叨的討論着當初在拉達克是如何折磨小鬼子和印度阿三的,馬上又可以再次找小鬼子算賬了,他們表示這個消息來的晚了點,剛剛入朝時的那些不愉快,瞬間就被拋諸腦後了。
趁着士兵們熱情高漲的時候,李天又開始潑冷水了“不過呢,大家也不要開心的太早,要知道我們現在是身處朝鮮,而我們的後盾已經從解放軍變成了朝鮮人民軍,當然了,我對朝鮮人民軍是充滿信心的,我希望大家也要相信我們的盟友。雖然我們得不到比如解放軍所能提供的遠程支持和技術掩護,但是這些都是小問題嘛,我相信更惡劣的環境都見過了的各位,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對不對。”
一說到這裡,大家馬上感覺自己的小腹有一種輕微的墜痛感---怎麼剛剛忘了這茬了,朝鮮人民軍啊,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性生活基本靠手(哎,又跑題了。),他們能給我們什麼支持?
看着下面的士兵都開始露出幾分堪憂的表情,李天繼續補充道“大家也不必太過擔心,就像我剛剛說過的,我們是特種兵,我們生來就是要適應各種環境,戰勝各種困難的。”看到大家仍然情緒低迷,李天腦瓜子一轉,對着大家說道“我相信各位都已經結婚了吧,你們知道爲什麼在我們國家18歲就能去當兵,卻要等到22歲才能結婚,這說明了什麼?”
下面一個好奇的人問“這還能說明什麼?”
李天“問的好,對於這個問題,說明了以下的三件事情。”
第一“這說明當個丈夫,比打仗還難。”
第二“這說明生活,比打仗還難。”
第三“這說明女人,比我們的敵人還要難對付。”
“試問,我們連女人都能搞定了,爲什麼還要去怕那小小的敵人,尤其是東瀛的倭瓜,那一羣羣的三級殘廢?”
李天最後的一句話終於引起了大家的共鳴,老歐帶頭喊道“對啊,想想我家那口子,可真比敵人還難對付啊,我連她都搞得定,還怕個毛的鬼子,老子就跟他拼了。”
“對,小鬼子有什麼好怕的,即使沒有遠程支持,沒有技術掩護,我們一樣可以打的他們一把屎一把尿,比在印度還要慘一百倍。”底下的人開始跟風的喊起來了。
李天“很好,不愧是中華兒女,中國的戰士,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各位回去收拾一下行裝,十分鐘後你們會與另一支朝鮮特種兵會合,我要你們共同作戰,創造一個屬於中國人的奇蹟。”
-----------------
當特種兵們在那個熟悉密道的老排長的帶領下開始向元山城出發的時候,朝鮮人民軍陸軍司令和邵建華以及李天三人,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屋子裡,目送着中朝特種兵們的離開。
看着一個個士兵攜帶着各自的裝備踏上冒險的旅程,張成輝心裡有些擔心。他當然不是在擔心那些士兵的安危,士兵生來就是要面臨危險的,現在在前線的那些士兵們的處境,一點也不比現在這些要出發的特種兵好,也許過的比他們還要艱難。
冒着槍林彈雨前進,坐在腐爛的屍體旁邊吃飯,枕着戰友冰冷的屍體入睡、、、、、
張成輝的擔心,無非就是擔心靠這幾十個人的力量,無法成功的完成目的罷了,這幾十個人一旦進入了元山城,他們面對的,將是整個第七師團的圍攻啊,想想就讓人心驚膽顫的。
張成輝面露憂色的看着一臉自信的邵建華,說道“邵參謀,你就真的這麼又自信,光憑這幾十個人,就能擾亂敵人的後方秩序,甚至對敵人進行斬首行動?我怎麼聽着,好像很夢幻的感覺啊。”
邵建華“第一,你要相信我們的士兵,第二,你要相信你們的士兵,第三,你要相信我的計劃,即使他們不能成功的對敵人實施斬首行動,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擾亂敵人的後方秩序,另狂妄的敵人投鼠忌器。要知道我們現在發現的一條密道,是敵人永遠也想不到的便捷通道,我們可以從那裡自由的出入敵人的後方,而敵人卻找不到我們的蹤跡,我們的士兵,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李天“反正我很相信我們的士兵的能力,不就是小日本嘛。”
----------------
當大熊和老歐他們迎着月光走在前往元山城的道路上的時候,在元山城以北的一個小縣城裡,正在進行着一場21世紀的大屠殺。說屠殺其實過分了點,但是忽略其規模與對象,其戰鬥場面,真的與屠殺無異。在第七師團師團長關谷次郎的指揮下,日軍第七師團的第七騎兵旅與第七步兵旅以及第28野戰炮兵旅正在以元山城爲基線,橫向包抄,企圖與另一個方向衝下來的第六師團大部會合,完成對朝作戰以來,最大的一次迂迴包抄,如果合圍成功,那麼從元山城到吉州郡,數十公里的縱深將徹底變成日本人的天下。
麻生太郎對此次戰役頗爲重視,一再督促關谷次郎與山本田原兩位師團長儘快完成合圍,因爲這關係到整個戰事的近程。合圍越早,後續登陸部隊也就可以更早的登陸,而朝鮮也會更早的變成日本的囊中之物,總而言之,事關重要。
而前面提到的那場‘大屠殺’,正是日軍第七師團第七騎兵旅一手締造的。
作爲一個深挖日本關東軍戰術套路的參謀官,邵建華一早就窺出了第七師團的用兵意圖,他很清楚日軍這麼着急的拿下元山城,並死咬着不放,這肯定不是光光爲了一個港口那麼簡單。日本人一向善於抄襲,他們喜歡抄襲美國的海軍陸戰隊,他們喜歡抄襲蘇聯的鋼鐵洪流,他們還喜歡抄襲中國的孫子兵法等等等等,而眼下,他們迂迴包抄的戰術套路已經被邵建華看到了。
對於那個緊鄰元山城的小縣城,邵建華一早就告訴過張成輝,但是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按照邵建華的建議,張成輝只是提醒了一下小縣城方面要加強防守,並加派了一個野戰步兵團作爲預備隊力量,其他的重武器補充根本沒有。而眼下,當日本人開着武裝直升機和10式主戰坦克,殺向小縣城的時候,張成輝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只可惜已經晚了好幾步。
在第七騎兵旅出色的空地一體協同作戰的三位一體打擊下,據守在小縣城的朝鮮人民軍卻只能靠着手裡的步槍和戰壕上架起的重機槍來抵抗。後果當然是毀滅性的,第七騎兵旅只用了三次的衝鋒,小縣城裡的朝鮮人民軍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
當一枚枚航空火箭彈從攻擊直升機的火箭巢中呼嘯而出的時候,當幾枚幾十枚小口徑炮彈拉着一條條流光飛舞的彈道砸到人民軍的戰壕上的時候,當一枚枚圓乎乎的固體燃燒彈將人民軍的防線燒成火焰山的時候,可憐的人民軍士兵只能將自己的步槍緊緊的抱在懷裡,低下頭來咬着牙關苦苦的忍受着敵人炮火的蹂躪。
等到第七騎兵旅第四次衝鋒的時候,人民軍的防線已經變得不堪一擊了,第七騎兵旅的輕型坦克的鋼鐵履帶輕輕鬆鬆的就爬上了人民軍的陣地,伴隨着並列機槍急促而綿密的射擊聲,一名名爲國而戰、爲尊
嚴而戰的人民軍士兵,只能抽搐着自己的身體,倒在血泊中,最後因爲呼吸道被血液堵在,窒息而死。
有人看着日本人的坦克轟鳴着壓了上來,嚇的根本就忘了開槍或拔腿奔跑,面對就停在自己身邊幾米遠的坦克,瑟瑟發抖,最後被輕型坦克或步兵戰車上的並列機槍上噴出的火熱槍彈打成碎片,伴隨着陣陣血塵倒了下去。
而更多的人民軍士兵面對着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敵人,做出了近乎瘋狂的舉動,至少在那些日軍裝甲兵的眼裡看來,敵人是瘋狂的。
一名朝鮮人民軍士兵看着一輛輕型坦克越過一條戰壕,向着自己這邊開了過來。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之後,這名朝鮮士兵毅然決然的丟下了自己的步槍,抱起腳邊的一捆炸藥跳出了戰壕。一連打了幾個滾之後,那輛輕型坦克已經觸手可及了,只是這個時候,輕型坦克上7.6毫米的並列機槍也響了起來。
即使這個勇敢的士兵已經將自己的姿態壓的夠低了,但是他卻非常不幸運的位於坦克並列機槍的設計死角以外。一梭子彈掃過,兩枚子彈不分先後的灌入了他的左腿中。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暈了過去,但是心中的使命感將他從昏厥中拉了回來。
即使腿也不能動了,但是士兵仍然緊咬着牙關,將炸藥包的引信點燃了,然後拖着受傷的大腿,吃力的打了兩個滾,這一次,他距離那輛坦克更近一些了,眼看着坦克就要從自己的身上壓過去了,但是從這個士兵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絲的恐懼。如果他此刻的腦波可以用圖片表達出來的話,那將是一個未來的朝鮮的樣子,一個繁榮富強的朝鮮共和國。
透過瀰漫的硝煙,坦克上的一個裝甲兵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不怕死的傢伙手裡抱着的是一團什麼東東,但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顯然已經有點晚了。
發現情況部隊的裝甲兵大喊“天啊,他抱着炸藥包,他想跟我們同歸於盡,倒車,快倒車,快、、、”
可是已經玩了,那個朝鮮士兵在衝出戰壕之前,已經想好要同歸於盡了,所以引線也讓他剪短了一大截。當輕型坦克緊急剎車,並準備換擋倒車的時候,朝鮮士兵用盡身體裡每個毛孔內殘留着的力氣,將整個炸藥包丟到了坦克的底盤下。伴隨着一聲巨響,坦克周圍爆起了一巨大的火球。
當蘑菇雲散去的時候,那個勇敢的朝鮮士兵已經不見了,原地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並黑如焦炭的屍體。這個炸藥包顯然下的料很足,一下子就將那輛輕型坦克的履帶給炸飛了,不過效果也就不過如此了,因爲鐵殼子裡的日本士兵還沒有死掉。
三個日本士兵推開鬼胎的艙蓋,暈暈乎乎的鑽了出來,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咒罵着朝鮮人民軍生產出來的瘋子,不過他們顯然已經被剛剛的爆炸震暈了,否則的話他們應該知道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罵人,而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輛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坦克,然後找到一個掩體,等待戰友的救援---只可惜,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看着三個日本士兵鑽出了坦克,一早就想吃烏龜肉了的朝鮮人民軍士兵喊道“打啊,爲我們的戰友報仇。”
一呼百應,一挺機槍和不下四支自動步槍對準了那三個日本士兵,伴隨着一陣雜亂五章的連射或短點射,三名日本士兵在彈雨中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身體,然後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變成了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當三名裝甲兵倒下去的時候,他們呼叫的空中火力支援與掩護也已經到了,一架武裝直升機盛氣凌人的撲了上來,可看到的卻是一輛冒煙的坦克和三具冒煙的屍體。
駕駛着武裝直升機的日軍飛行員冷哼了一聲,然後對着剛剛暴露出來的幾個火力點狠狠的按下了電鈕,數枚航空火箭彈和上百發35毫米鏈式機炮炮彈呼嘯着砸了下去,剛剛爲自己的戰友報仇的幾個士兵瞬間變成了幾攤爛肉,最後被火箭彈爆炸所掀起來的泥土徹底掩蓋,連裝棺入殮的功夫都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