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等士兵們聽到那超音速巡航的戰鬥轟炸機飛行的聲音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因爲飛機已經飛到他們的頭頂上了。
正當那些手腳健全的士兵們想撇下一切帶不走的東西而開溜的時候,天空中的兩架F-111戰鬥轟炸機的攻擊已經開始了,第一輪打擊他們便對着那個小小的戰場扔下了兩枚凝固汽油彈。在沖天而起的火光中,數名朝鮮人民軍士兵瞬間便被大火給包裹了,不消片刻,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具散發着惡臭的乾屍。
凝固汽油彈之所以要被聯合國禁用,究其根本就是這種武器太過讓人恐懼了。不需要精確制導,也不需要低空突襲,只需要將這些武器按照着一定的密度和方位扔下去即可。兩枚燃燒彈下去,不管是在掩體裡的還是暴露在掩體外的,個個朝鮮士兵都被燒成了火人。也有人非常幸運的沒有被凝固汽油粘上,但他們卻在反應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火海當中,光是那灼熱的氣焰就足以將他們烤焦。
兩枚燃燒彈下去之後,這片區域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活着的朝鮮士兵了,但是兩架F-111戰鬥轟炸機纔沒那麼容易滿足。看着下面已經變成火焰山般的戰場,兩架F-111再一次將機頭拉了起來,然後將機腹以及機翼上掛載着的武器統統都射了出去,對任何他們覺得可疑的目標實施了毀滅性打擊。
日本人當然是在用瞎貓碰死耗子的方式在轟炸,而他們付出的不過就是一些航空炸彈而已。但是蹲在那些陰暗的角落,等着下一次發力攻擊的朝鮮士兵們可就慘了。伴隨着載彈量達到15噸的F-111戰鬥轟炸機上不斷扔下來的集束炸彈、寶石路激光制導炸彈以及劈頭蓋臉的凝固汽油彈的落下,原來埋伏在北街周邊的朝鮮士兵可倒了大黴,很多人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已經讓重磅炸彈給壓出了翔。
而至始至終他們卻不能用手裡的防空武器反擊一下,因爲他們很清楚,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只會招來更多的F-111或戰術轟炸機,再不濟的也會被第一陸戰師的遠程炮火所瞄準。而爲今之計,能做的就是緊咬着牙關來忍受,當敵人以爲自己在白白浪費彈藥或者彈藥打光了的時候,他們自然就該返航了。而對於那些不幸運的傢伙,那也只能說他們的祖墳不會冒煙了。
當兩架F-111戰鬥轟炸機將掛在機翼上的最後一枚寶石路激光制導炸彈扔下去的時候,整個北街已經周邊的部分區域都已經變成了火海,新傷舊痕加在一起,北街已經被打成了人間煉獄,就算是鋼鐵俠躲在這裡也已經被撕成碎片了,更加不用說這裡是否還存在朝鮮人民軍了。
又在清津城的上空盤旋了一圈,兩架戰鬥轟炸機的長機打開了通訊頻道,對着召回‘神獸’的第一陸戰師聯繫道“報告鷹巢,這裡是禿鷲,我們已經清空C點,已經確定這裡沒有其他生物存在,完畢。”
“收到明白,完畢。”對方傳來的回覆簡單而直接。準確的將情報反饋給了第一陸戰師指揮,兩架F-111在三千多米的高空中做了一個360度的滾筒動作,然後向着吉州郡方向飛去,他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在這裡浪費,因爲現在整個日軍的戰鬥轟炸機都非常的緊張。而一切的一切,都得歸功於這場該死的雨,是這些雨水阻礙裝甲部隊的前進,然後大量的作戰任務便交到了這些戰鬥轟炸機的身上,任務數量倍增。
更可惡的是朝鮮人似乎下雨有助他們發春一樣,一下雨就玩命的打,害的這些飛行員苦不堪言。再加上一些日常的轟炸任務,現在所有在朝鮮作戰的日軍飛行員,幾乎都在超負荷作戰,本着將戰機和身體雙雙弄垮的節奏來幹活。不過還好,很
快這雨就下不成了,短則三天長則五天,朝鮮將很快被陽光所普照,然後他們這些苦命的飛行員就可以休個小假了。
無端端的就讓人吃掉了一直特種偵察分隊,順帶的還吃掉了一架多用途武裝直升機,這不免讓第一陸戰師師長橫田神木大爲光火,因爲自從進入戰場一來,自己還沒有吃過這樣的暗虧呢。當那兩架F-111戰鬥轟炸機將情況反饋回來的時候,橫田神木早就已經忍不住了,於是對着傳令兵大聲吼道“馬上命令第一陸戰團第二營前往C點部署,肅清C點內所有朝鮮敵人。”
橫田神木所說的C點當然是北街了,但是小小的北街到底能不能塞下一個營的兵力,這隻有鬼知道,反正師長怎麼說下面怎麼做唄。橫田神木的命令剛下去不久,第一師第一團的第二裝甲步兵營便從原來的待命狀態進入了急行軍狀態。雖然他們目前的位置距離北街也就只剩下不到五公里了,甚至剛剛特種偵察分隊的隊友們與伏擊戰開戰時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
縱使是這麼短的一段距離,但是脫離第一戰鬥羣、前往北街的第二裝甲步兵營的士兵們仍然整出了一番浩浩蕩蕩的姿態,大有拿幾百人當幾千人用的氣勢,一輛輛高機動車和裝甲戰車轟鳴着油門,快速的越過一處處廢墟,快速的接近着北街。
“不能就這麼幹等下去了,不管前面有什麼情況了,馬上命令北線第四戰鬥羣緩速推進,中線兩個戰鬥羣則暫時停步,隨時等待接應第一和地上戰鬥羣。”看着手上那份由日本特工畫出來的清津地圖,橫田神木對着傳令兵說道。顯然他已經意識到在朝鮮這個見鬼的地方,面對着那些瘋狂的朝鮮士兵,以不變應萬變這樣的戰略模式是行不通的,他必須主動出擊。否則將會再一次像那個被朝鮮人一口吞掉的特種偵察分隊那樣,變主動爲被動了。
合上了地圖,橫田神木又細細的想了想,然後自顧自的說道“其他方向都沒有接到偵察分隊被襲擊的情況,就偏偏C點被襲擊了,這該不會是敵人給我們的一個暗號吧?暗示我們C點是他們的禁區,然後讓我們將大多數的兵力投入到C點?”
“大佐閣下,我覺得這是一個陰謀啊。”站在一邊的一個幕僚,聽了橫田神木的自述,馬上站起來說道“你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有不想讓敵人接觸到的地方,都是儘量的保持低調的嘛,這股敵人可好,一下子就蹦出來吃掉了我們一個偵察分隊。我敢說,如果他們不是故意暴露自己的話,我們的偵察部隊快速的從那裡開過,是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
橫田神木“你的意思是、、、”
“大佐閣下,我認爲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是中國謀略家慣用的伎倆。他們將南邊暴露出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但這是他們的計謀,我認爲,我們應該把主攻方向放到中線和北線,用出乎他們意料的方式,出奇制勝。”幕僚一想到自己度過孫子兵法,就有些飄飄然了,尤其是類似調虎離山以及空城計那些經典的戰例,更是他日常與別人吹噓的資本。
橫田神木低頭沉吟了半餉,雖然這個幕僚說的有些天馬行空了,但是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沉默了數秒鐘之後,橫田神木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對着傳令兵說道“好吧,傳令兵,讓我們的預備隊往北線推進五公里,隨時準備好支援北線的第四和第三戰鬥羣,另外要提醒一下北線的兩個戰鬥羣,讓他們小心前進,一有不對,馬上與總部聯絡。”
戰場就是這樣,充滿着欺騙與反期騙,如何準確的判斷出敵人的作戰意圖,除了幕僚長官們的智慧與靈活的頭腦之外,他們還需要一些非自然的東西,比如----運氣。而如今,橫田
神木已經將寶壓到了北線,只是對於第一陸戰師來說,即使橫田神木壓錯了也沒關係,因爲他們的機動能力可不是蓋的,再加上第一陸戰師後方的陸航團爲前線作戰部隊提供的保障,這也是致使橫田神木可以輕鬆的判斷朝鮮人民軍的主要防守方向的資本所在。
而朝鮮人民軍,即使他們可以在謀略上佔到一定的優勢,但是他們卻必須面對日軍的陸航團已經拿下恐怖的戰鬥轟炸機。但是如果落後如朝鮮人民軍的部隊再沒點過人的謀略的話,那他們真的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日軍將整個朝鮮吞進肚子裡了。
誠然,無論橫田神木對現如今朝鮮人民軍做出的舉動進行揣測,都是錯誤的,因爲朝鮮人民軍東北軍區第23輕步兵師剛剛在北街點的那一把火,不是爲了給第一陸戰師指出某一條正確或錯誤的主攻方向,而這一切,只不過就是將敵人完全的吸引進清津城區罷了。因爲種種問題的制約,所以第23師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主動的從清津城走出來與第一陸戰師交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第一陸戰師深深的引入城區,然後跟他們打那沒完沒了的巷戰。
在北街,當F-111戰鬥轟炸機點燃起來的硝煙戰火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時候,日軍第一陸戰師一團第二營已經快速的機動到了這個被他們稱作C點的地方,只是他們卻不知道,跑的快的人並不只有他們這一個裝甲步兵營。剛剛被武裝直升機和戰鬥轟炸機趕跑的尖刀連已經再一次摸了回來,而周邊一早就憋了一股子勁的部隊也在慢慢的收縮網兜,要將整個一團二營着三百多名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給包圍起來。
當然,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也不是吃素的,大家都知道自己正置身戰場上,必須拿出12分的嚴肅來對待,因爲稍有鬆弛,他們付出的代價將是生命。進入北街之後,第二裝甲步兵營馬上將偵察分隊放了出去,以放射狀向着周邊輻射,探明該區域是否存在大量的敵對勢力。
與此同時,大家也將戰車從前進隊形擺成了利用迎戰的戰鬥隊形,在北街的廢墟之上造出了一道粗糙的防線,俯視着他們的敵人。
正當第一陸戰團第二裝甲步兵營的幾個指揮官幻想着這個難熬的夜晚是否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突然一枚7.62毫米的子彈無聲的飛了過來,被兩三個士兵圍着的營長只感覺下腹一陣絞痛,子彈已經從腹部穿了過去。很顯然這枚子彈原本想要打的部位是胸部,但是由於飛行距離與地心引力的關係,子彈從他的下腹穿了過去。
“狙擊手、、”一個士兵大聲喊道,同時一把扯住長官的衣領,企圖將長官拉到裝甲車的背後。只是他還沒走幾步,又一枚子彈飛了過來,在這個士兵的大腿上炸起了一蓬血塵。而這個士兵就沒有他的長官那麼幸運了,大腿的動脈當即被子彈割斷,鮮血嘩啦啦的以沒分鐘三十升的速度從動脈血管噴出,而人體的血液總共纔有不到五升的血液,如此一來,反而是這個士兵先長官一步見了閻羅王。
一個聽到槍聲之後便縮進了掩護裡的士兵見狀,忙伸手想將就在自己腳步的長官拉回來,但是還沒等他伸出手,一枚子彈再一次斜斜的從長官的左邊肋部鑽了進去,在第二枚子彈進入身體之後,長官當即進入了無意識抽搐的階段。
一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開上好幾槍,要麼他是在打獵,要麼他不要命了。很顯然,現在對面那個狙擊手就是不要命的主,他已經懷了必死之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轉移狙擊位置。
看着營長被兩槍就給結果了,副營長大喊道“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狙擊手嗎笨蛋,他們就在我們的三點鐘方向,趕緊開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