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的幾架飛機轉眼睛就變成了幾個巨大的火球,紛紛揚揚的鋁箔碎片到處紛飛,張金哲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突然他的頭頂上嘯聲四起,四架F-2戰鬥機如同衝入瀑布的蒼鷹般掠過天際,向着西北方向深邃的夜空撲去。於此同時,西北方向也傳來了陣陣噴氣式戰鬥機飛行的聲音,長白山方向乍然閃起的大火球如同夏夜的驚雷,幾乎將半邊天空照亮。
緊接着岸防那邊也是‘雷’聲大作,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每一個站在副司令身邊的士兵們都清晰的看到,一竄竄形如巡航導彈飛行是所留下的尾焰劃過天際,向着清津城的岸防區飛去。只是從攻擊密度和飛行速度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巡航導彈或空對地導彈,說是火箭炮炮彈則顯得更爲貼切一些。
一個張金哲的親信幕僚看着如此場面,滿臉不安的向着張金哲說道“張司令,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天空中胡亂飛舞的噴氣式戰鬥機和不斷從吉州郡以及日本海方向飛來的戰鬥機,張金哲努力的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對着手下說道“是中國人,一定是中國人,我就知道中國是朝鮮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任朝鮮被日本侵略,看看吧,中國人來幫助我們了,正如幾十年前的朝鮮戰爭一樣,親愛的中國朋友再一次對朝鮮伸出了援手,謝天謝地,中國人終於來了。”
雖然張金哲心裡很清楚,中國不會單純的出錢出力的來幫助朝鮮,中國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爲朝鮮戰爭裡摻雜了太多中國的利益,這完全是一種地緣政治的原因。但他卻不知爲何,此刻他卻無法抑制內心深處對中國人的無限敬畏與愛戴。有鑑於此,張金哲幾乎是手舞足蹈的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看那摸樣,好像偉大的金主席已經不是他最爲愛戴的人,此刻他最想感激的人,恐怕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了。
張金哲沒有說錯,就在清津城內被日軍第一陸戰師打的一塌糊塗,眼看清津就要失守,朝鮮東北不保的時候,華軍恰到好處的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日本派遣軍最高司令馬上太郎將軍對中國早有提防,自中國空軍第一次越過天池擊落了他們三架F-3戰鬥機之後,麻生太郎就對中朝邊境做了嚴密的監測和巡邏,但是好幾天都沒見動靜,正當日軍以爲中國人還沒有準備妥當,突然的襲擊只是想讓他們神經緊繃而吸引注意力,監測和巡邏有所鬆懈的時候,真正的暴風雨卻恰在此時驟臨了。
當清津城裡朝鮮人民軍第23輕裝甲師與第七野戰步兵旅與日軍第一陸戰師激戰正酣,第一陸戰師在激戰中依靠強大的空中火力而逐漸佔據戰場主導地位的時候,中國人民解放軍三個大隊的殲-11B戰鬥機突如其來的再一次越過了天池,朝着清津方向撲來,後面還緊緊的跟着二十餘架殲轟-7A飛豹戰鬥轟炸機。
殲-11B機羣依靠後方電子戰機的電磁干擾手段與雲層及自身隱形技術等方式,有效的隱蔽了自己的行蹤躲過了日軍的高空預警機及地面防空雷達,等他們從秋天那灰濛濛的雲層中鑽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日軍機羣的跟前。按捺多時的華軍飛行員們連按發射摯,一枚枚中程或遠程空空導彈脫離了殲擊機鋒利的翼刀下的掛架,噴出長長的尾焰朝着日軍戰機撲去,第一擊便擊落了兩架日本仿自美國F-16的F-2戰鬥機,以及三架長弓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和黑鷹多用途直升機。
等到一下子損失了五架戰鬥機的日本空軍回過神來的時候,中國空軍機羣已經完全進入了朝鮮領空,並像那些驚慌失措的日本空軍戰機發動了猛
烈的攻擊。剛剛還在一邊倒、飛行員們顯的在座艙裡打蚊子的日軍機羣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身體裡的毛細血管像加了增壓泵一樣將血液向着腦部泵去,差點沒腦溢血死掉。
預警機裡,日軍指揮官對着通訊頻道狂呼亂叫“東北方向,清津城上空出現大批華軍機羣,馬上截擊,馬上攔截,第七第八飛行縱隊馬上迎敵,重複,第七第八飛行縱隊馬上飛赴東北方向迎敵、、、”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中國人貌似沒錯都這樣---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出狠招。就像眼下的清津戰役,中國人一上來就放出了大招。用大機羣襲擊日本空軍是第一個大招,而將衛士-2D超遠射程火箭炮部署到中朝邊境,利用火箭炮的超遠射程直接覆蓋整個朝鮮東北的每一個角落,將正在搶灘登陸的日本海軍陸戰隊炸的咿呀鬼叫,這是第二招。
你以爲這兩招已經夠厲害了?NO NO NO、最後一個狠招---
在朝鮮東部海岸以外的13海里領海圈中,正當日本艦隊用十幾艘運輸駁船與兩條登陸氣墊船衝上灘頭陣地,卸下一名名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和兩棲坦克已經兩棲登陸艇的時候,在距離他們二十多海里外的外海出,三條黑黢黢的基洛級潛艇悄悄的浮了上來,向着整整實施緊急登陸的艦隊以三節的靜音航行速度慢慢開去。
衛星接收天線從地球近地軌道衛星那裡拿下來一個數據包,打開數據包,裡面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道簡單命了的命令---22:00分,對日艦隊發動突襲,摧毀日軍登陸艦隊。
三艘潛艇的指揮官們看了看腕錶,一長一短的時針都快要接近數字‘10’了,長針馬上就要與短針重疊,並指向十二,距離發起攻擊還剩下十分鐘的時間。大家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十分鐘,對於無聊的人或者忙碌的人來說,十分鐘幾乎是轉瞬即逝。而對於一艘全軍備戰,馬上就要發起突然襲擊的潛艇來說,這十分鐘簡直就是讓人壓抑到窒息的十分鐘,而且身處瞬息萬變的戰場,鬼才知道這十分鐘裡又會發生些什麼。
也許突然一道命令過來,任務就被取消了,大家又是白忙活一場,這種事情可是經常發生的。又或者在這等待的十分鐘內,他們被日軍的反潛部隊給發現了,然後被敵人的反潛火箭甚至反潛導彈給幹掉了。後者雖然不是經常出現,但是一旦出現,那麼艇上那近百名官兵就一個也憋想活下來。
不過幸好基洛級潛艇性能可靠,就靜靜的等着時間過去,依靠海流緩慢移動的話,敵人是很難發現自己的。況且基洛級潛艇的靜音效果是出了名的,以三四節每小時的速度移動的話,日軍反潛部隊依靠被動聲納和半主動聲納探測器是很難探測出來的。
“前水櫃注水,小角度下潛至30米深度,所有魚雷管注水,準備發動襲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艘基洛級潛艇上的指揮者都向手下們下達了類似的命令,三艘潛艇十多個魚雷管統統被塞如了重型線導魚雷,魚雷管正在慢慢注水,很快就可以將魚雷發射出去了
作爲孤軍深入的三艘潛艇,這三艘潛艇必須要配合作戰,因爲他們沒有任何的後援,發生一切情況,他們只能自救。而面對日軍反潛能力優異的P-3C反潛機,他們只能準備好潛對空的導彈,隨時準備着迎接敵人的到來。
“攻擊時間到,1、2號魚雷發射管發射,發射後馬上裝填,3、4號魚雷發射管繼續發射。”在一艘基洛級潛艇上,老馬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艇長準確的命令,魚雷艙內一陣忙碌,魚雷發射手們迅速將那些已經演練過幾百次上千次,已
經熟記於心甚至已經成爲了自己的條件發射的動作再重複了一次。不過跟這個不同的是,這次不是演練,而是實戰。
‘咚咚、’,深海中聲音傳播起來總會發生很大的畸變,隨着兩聲低沉中帶着尖銳的聲音的響起,並排的三艘潛艇裡的第一艘的艇首部位的魚雷發射管突然打開,兩枚重型線導魚雷拖着一條光纖電纜從魚雷管裡衝了出來,以每小時三十節的速度奔向十多海里外正在進行着緊急登灘作戰的艦艇衝了過去,速度越來越快,十幾秒鐘之後已經達到了六十節的時速。
魚雷已經發射,靜音隱蔽再也沒有必要,發射魚雷的潛艇在魚雷發射出去的一瞬間也打開了主動聲納波,搜索着遠處的登陸艦隊的艦艇的聲納信息,並通過長長的光纖電纜將聲納信息準確的傳遞給已經發射出去的魚雷。線導魚雷收到了準確的目標信息之後,再一次休整了準確的彈道,向着目標加速衝去。
看着第一艘潛艇已經展開攻擊,同樣處於備戰狀態下的其他兩艘潛艇也不甘人後,四枚重型線導魚雷從他們的魚雷發射管裡衝了出來,目標仍然指向正在登陸作戰的日本登陸艦隊,剎那間,一枚枚重型線導魚雷快速的劃過海水,在十幾米的水下留下了一道道軌跡明顯的白色彈道,以每小時六十節的速度撲向日軍艦隊。
突然出現在聲納探測器裡的嘈雜的聲音引起了日軍聲吶兵的足夠的重視,他們僅僅話了兩秒鐘便判斷出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於是臉色慘白的轉身對着自己的直屬上司嚎叫道“魚、魚、魚雷,好多,好多的魚、魚雷。”
看着已經臉色慘白,被嚇的語無倫次的聲吶兵,上司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走上前來連連扇了不爭氣的聲吶兵兩個大耳刮子,大吼道“八嘎,帝國的軍人的尊嚴都讓你丟盡了。”罵完人,長官將從聲吶兵的頭上將那具已經被自己扇歪的耳機取了下來扣到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再盯着那麼綠油油的屏幕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絕對是一眼,便使得這個剛剛還非常神奇的長官難以忘懷---耳機裡嘈雜的聲納信號,頻幕上密密麻麻的出現的光斑,無不在預示着---這件事真的大條了。‘噢,噢,噢,雅蠛蝶、、、’,長官扔下耳機,轉身對着傳令兵大聲說道“馬上馬上反魚雷魚雷,派出反潛直升機搜索敵人攻擊位置,摧毀敵人。”
也許這個日軍反潛部長官根本就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去扇手下的耳光,這不,等他的命令準確的下達並被執行了之後,第一艘發動攻擊的潛艇所發射的兩枚重型線導魚雷已經好死不死的衝了過來。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這艘龐大的日軍坦克登陸艦隻是完成了半個轉體規避動作,兩枚重型線導魚雷已經殺到。
看似堅固的船殼防護裝甲在重型線導魚雷巨大的衝擊力下變的非常的薄弱不堪,只是狠狠的一撞,兩枚重型線導魚雷已經依靠自身的動能撞穿了登陸艦的船殼防護裝甲,分別從艦首和左舷腰部紮了進去。
‘轟轟、、’,兩團巨大的火球驟然升起,整艘八千噸級的坦克登陸艦的艦首被兩枚個火球輕鬆的給舉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按了下去,上層甲板在暴戾的衝擊波面前變成了多米諾骨牌,衝擊波一過,甲板如同最後一排的骨牌般被撞的飛到了半空中。
而從左舷中部打入的魚雷非常準確的命中了登陸艦的油箱,油箱內剩下的幾千斤柴油瞬間便被點燃,隨着一聲更爲驚人的爆炸聲的響起,龐大的坦克登陸艦在大火中被狠狠的撕成了兩半,在沖天的火光中快速的沉了下去,轉眼間已經座底,只露出一小截艦橋在水面上熊熊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