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曼德哥亞號就像滄海一粟在緩緩移動。夕陽在海天相交之處,搖搖欲墜,幾隻海鷗偶爾從海面掠過,消失在茫茫天際。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衛傑站在甲板上極力遠眺,拿出一根菸,放在嘴邊,想要點燃卻又放回煙盒裡。連小妖雙手環抱雙膝,坐在甲板上,海風吹過他的長髮,長髮隨風而舞,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船艙裡,喬恩叼着棒棒糖在吊牀上酣然而睡。
“你也進船艙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看着就可以了。”衛傑目光並沒有從遠方挪開,對連小妖說道。
連小妖進入船艙,什麼也沒說……
夜幕降臨,月亮升起,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這正是此時的場景。衛傑嘴裡叼着煙,靜靜地吸着,心裡很沉重。自己從山裡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在出來之前,自己算是標準的宅男了。出來之前,每天的生活都平淡無奇吃飯、睡覺、修煉,無非這些。但是出來之後,經歷的不算很多,但是這些經歷帶給了衛傑許多謎團,衛傑思考着這些謎團:
再沒出來之前,衛傑自己一直以爲師父充其量是一個白銀做家境界的人,但是事實似乎不是那麼簡單。鳳凰城裡,鳳凰城主召喚出了諸多強者,其中就有自己的師父,師父是和至強的白衣書生唐三少,坑神楊辰東,蔬菜二人組番茄大神土豆大神爲列。而且自己看到師父時大喊師父,功參造化,實力恐怖的白骨仙人問自己:“他是你師父嗎?”從當時白骨仙人的語氣,好像白骨仙人認識師父似地。種種跡象表明,師父的修爲決不僅僅是白銀做家的境界。一定是刻意在自己面前壓制到了白銀做家的境界。爲什麼師父會刻意壓制境界?師父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師父應該起碼是和白骨仙人一個級別的。
白骨仙人,鳳凰城裡的白骨仙人只是一道靈魂印記,那麼真正的白骨仙人在哪裡,還活着嗎?他的真身到底在哪裡?白骨仙人留下的腿骨做的玉笛,到底有什麼意義?是用誰的腿骨做的?
鳳凰城主的幼妹,鳳凰城主的靈魂灰飛煙滅之前曾在連小妖的身體裡暫留,因此在連小妖的腦海裡留下了一些記憶碎片。根據這些記憶碎片,鳳凰城主有一個幼妹,被世人誤認爲是他的後代。這個女子患了不治之症死去了,但是衛傑在隕神之海海域的幽靈船裡看到過一個酷似鳳凰城主幼妹的畫像,這是巧合嗎?
連小妖說過,根據留下的記憶碎片,鳳凰城主一開始並不會冥土再生術,冥土再生術是鳳凰城主鳳凰城變成冥土之後來學會的。鳳凰城變成冥土鬼城,是被一個大人物所致,這個大人物是誰?爲什麼幫鳳凰城主。
可以看得出,連小妖、喬恩、獨孤一敗,三個人背後都有一個強大的家族,三個人的家族應該有來往,他們的家族在大陸上是什麼地位?
前寒武紀,獨孤一敗知道前寒武紀的事情,連小妖和喬恩也知道,這或許是因爲他們家族的緣故。難道說他們的家族是在前寒武紀流傳下來的嗎?
獨孤一敗說過,十年,再有十年就到了神族神話和前寒武紀人族寓言兌現的時候了。那時候會出現神族迴歸,天地大亂的局面。神,真的存在嗎?
喬恩曾對獨孤一敗說過:“你和衛傑,十年之內,有一個會死。”她爲什麼會這麼說?這是真的嗎?
“在想什麼呢?”連小妖不知何時出來,坐在了衛傑身邊,詢問衛傑。
“在想一些事情。”
連小妖嬌笑道:“看不出你這個從小在深山裡長大的宅男還會想事情啊。”
衛傑道:“誰說宅男不會想事情,一般來說,宅男都是想事情的高手。每個宅男都有思考強迫症,他們思考着着這個世界的一切。文能提筆控蘿莉,武能牀上按**,近可欺身壓正太,退可開門迎衆基。”
連小妖低下頭,玩弄着髮髻,說道:“我對宅男沒有歧視的,我也是一個標準的御姐,還大你一兩歲呢。其實我有一個未婚夫,從小被指腹爲婚的。他和你一樣,總是穿着風衣,戴着一個禮帽,是喬恩家族的人,據說是一個魔法天才從小被收養的,但是後來因爲暗中擅自研究黑暗魔法被趕出家族了。我只見過他一面,面色很蒼白,給人一種陰曆怪氣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討厭他。”
衛傑微微一笑,道:“是嗎?和我沒關係吧。”
連小妖道:“你怎麼樣我也沒關係。”
連小妖擡起頭,看着衛傑,衛傑也看着連小妖,四目相對,然後目光彼此分開,連小妖低聲說道:“也許是你憂鬱的目光打動了我吧,從見到你的第一次,你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再怎麼玩世不恭,再怎麼掩飾,我依舊可以看得出,你的目光裡的那一絲不易察覺,但是卻是深深的憂傷。”
衛傑深吸了一口夾雜着海風味道的空氣,沈默不語。
連小妖輕笑,把住衛傑的肩膀,對衛傑說道:“那,有什麼煩心事,就對我這個御姐傾訴吧。”
衛傑低着頭,眼睛的餘光掃過連小妖高挺的胸部,又掃過修長白皙的大腿,嘟囔着:“那個……和我做……”
連小妖:“咦?什麼?”
衛傑深吸了一口煙,把煙捻滅,重重扔在甲板上:“和我上牀吧!”
“啊咧!!!”連小妖的玉面一時間變得緋紅,連忙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衛傑“你說什麼,你真是……怎麼會這麼說啊!你這個人腦袋確定沒問題嗎?”
衛傑拉下帽檐,尷尬的笑了一下。
連小妖嘆了一口氣,道:“笨蛋。”
兩個人沉默不語,都不敢看對方一眼。沉默大概五秒鐘後。
連小妖甩了一下烏黑亮麗的秀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衛傑,說道:“可以啊,在這裡嗎?”
衛傑摘下帽子,戴在連小妖的頭上,戴上帽子的連小妖也是那麼美麗。衛傑道:“你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吧。”
連小妖嚥了一口唾沫,臉上的緋紅變得更深:“我,還是第一次在甲板上和人……不是,我還是第一次……”
衛傑緊張的說道:“我也是……”
連小妖:“那個,你厲害嗎?”
衛傑:“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也沒試驗過。”
天空中,烏雲遮住月亮,正片天地都暗了下來,讓人看不清周圍的場景。烏雲飄去,月亮在此露出笑臉。把場景浮現出來。
連小妖解開衣衫,衣衫順着連小妖光滑細膩的肌膚滑下,掉落在甲板上。連小妖把手背到背後,解開胸罩的扣子,拿下胸罩,扔在地板上,再把連褲襪卷着脫下來扔在甲板上。走到衛傑前,取下衛傑背上的劍,扔在一邊,臉色緋紅的看着衛傑風衣的扣子,把它們逐一解開。
“呼……”連小妖把衛傑的風衣扔在空中,風衣擋住視線,看不到兩人。風衣落下,船頭上只有兩個纏繞在一起的身體。連小妖的身體靠在船艙的木質牆壁上,汗水已經把船艙的木質牆壁染溼,胸前的兩團肉上下顫抖,大口的喘着粗氣……
衛傑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遞給連小妖一支,給連小妖點燃。連小妖沒有穿戴整齊,只是把衣衫披在了身上,頭上還戴着衛傑的帽子。連小妖學着衛傑的樣子吸了一口,被嗆的不住咳嗽,衛傑連忙幫連小妖敲打後背。連小妖可塑一陣,笑道:“我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
衛傑笑着,沒有回答,連小妖打了一個哈欠,偎依在衛傑懷裡,靜靜地睡去。衛傑等待連小妖睡熟,輕輕的把連小妖放在甲板上,把風衣披給連小妖,坐在一邊看着連小妖。
曼德哥亞號的桅杆上,一個一襲紅衣的男子,看着甲板上的兩個人,緊緊的攥着拳頭,骨節發白,發出咔咔的響聲。“我的大小姐啊,你還真是敢啊。一聲不響的逃出來也就算了,居然……”
衛傑掉了一根菸在嘴裡,掏出打火機把煙點燃。冷冷的說道:“桅杆上的那位,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但是讓我很不爽,不爽到讓我想殺了你。”
衛傑轉過身,桅杆上空無一人,衛傑冷笑道:“哦,有意思。”一個閃身,衛傑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轟……”衛傑原來的地方的甲板被打出一個大窟窿。
衛傑一隻手插在兜裡,一隻手拿着名劍開天,站在海風裡,風衣隨風而舞。警惕的望着四周,說道:“速度很快,但是……沒有我快!”
衛傑突然出手,對着一團空氣刺去,空氣中濺出一團血液,衛傑知道自己命中了對手,開天下刺一下紮在了甲板上。
“你還在玩隱身啊,是不是該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啊。”衛傑對着甲板說道。
甲板上一個紅衣男子顯現出來,男子相貌英俊,一隻手被衛傑用劍釘在甲板上男子不可思議的看着衛傑,說道:“你怎麼可能看得見我?我是能隱身的。”
衛傑道:“我從沒說過我能看見你,對於一個劍士來說,看不看得到不重要,我根據你的呼吸、心跳、完全可以聽的出你的方位。說吧,你是什麼人。說了我可以考慮是不是放你。”
“呵呵,不用你放過我,我自己放過我自己。”一道寒光閃過,衛傑紋絲不動,地上的男子瞬間起身,跳到了海中。甲板上只留着一直斷臂。
衛傑玩味的笑了一下:“狠,直接自我截肢了。不過是手被我釘住,直接拔劍砍下了整隻手臂。不過話說回來……連小妖這個女人的睡眠質量還真是好啊,打成這樣居然還睡得這麼香。”
甲板上,連小妖還在睡夢之中,嘴角掛着笑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