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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密會
諸葛亮回到晉陽,和劉備談完後面的打算,剛回到司徒府,孫邵派親信送來密信,諸葛亮拆開一看,見信中只寫着“三日後子時,皇上密赴香苑。”一行小字,確認是孫邵的筆跡後,立刻取過火盆,將信燒爲灰燼,淡淡嘆一聲:“終於到了這一步了嗎?”
如今劉備常年在外,朝宮之內本由陳宮掌管,後陳宮領兵在外,劉備託付和陳宮同爲老臣的孫邵掌管,不料孫邵欲重振漢室,暗自在晉陽秘密聯繫羣臣效力皇上,諸葛亮幾次被拉攏,雖未應承,亦未反對。
三日後是個陰雨連綿天,灰朦小雨輕輕搖曳揮灑,淋溼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諸葛亮在家臣陪同下,乘車到了晉陽城書香苑。
青灰色馬車停在書香苑後門外,諸葛亮在車內輕聲問家臣:“路上可有人盯梢?”
家臣小聲道:“先生放心吧,絕對沒有別人知道!”
諸葛亮“嗯”了一聲,揭開車簾,撐開油紙傘快步踏入書香苑後門,剛進門內,太史慈已經守候在一旁,他問道:“孔明如何現在纔來?”
諸葛亮謹慎地輕聲說:“萬事須小心!”
太史慈微微點頭,揮手讓下人將門關上,攜手諸葛亮一起向書苑走去,歷經十餘道走廊,走書苑偏殿,殿內坐着兩人,其中一名中年清瘦男子正是孫邵,還有一名素袍葛衣年輕人。
諸葛亮和太史慈快步上前拜伏年輕人身下,道:“臣等拜見皇上!”
年輕人正是被劉備軟禁多年的劉辯,歷經十餘年的他早已成爲一名俊逸青年,只是多年被奪權保命,早已沒有帝王的傲然之氣,看起來彷彿一名飽讀詩書的世族子弟,但那眼神中卻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似乎能夠看穿世間一切的事物。
劉辯親自走過來,扶起諸葛亮和太史慈,道:“兩位愛卿辛苦了?”復又問諸葛亮:“可見到朕的皇弟,他現在多高了!”
諸葛亮心中一澀,暗歎:楚王啊,皇上把你當弟兄,你卻要奪他的皇位,於心何忍啊!
見劉辯眼神急切,連忙道:“楚王文武雙全,身姿雄偉,與子義一般無二!”
劉辯笑道:“好啊,好啊,幸他一直在外,這些年未曾受苦受難!”
諸葛亮雖心中不忍亦無可奈何,鼓足一口氣,問道:“陛下今日秘密在此召見臣,不知有何要事?”
劉辯忽然起身拜諸葛亮,諸葛亮大驚失色,急忙阻止,復又拜伏於地道:“皇上若有事相問,但直問臣,臣必知無不言!”
劉辯大喜,乃道:“朕受困多年,眼看漢室頹敗卻束手無策,日日惶恐,不知如何才能重振漢室,今知先生廣有學識,乃天下智者,故欲求教!”
諸葛亮驚容收斂,波瀾不驚地說道:“今大將軍除董卓,滅袁紹,恢復大漢北方之地,皇上有此良臣,何患難振漢室!”
劉辯喜色頓然消失若雲散,烏雲復聚額眉,苦笑一聲,黯然無語地看了看孫邵。
孫邵焦急,與諸葛亮道:“孔明,我知道你有心光復漢室,今劉備雖與你我有恩,然獨掌朝政,密拭皇親,便在你去南方之時,董妃生得一子,然次日便夭折,此必劉備手段,欲絕皇上此脈而自己稱帝。孔明乃世所罕見奇才,焉能不知其中謀略!”
孫邵之心在於重振漢室,諸葛亮心中清楚,在孫邵與自己相見之時,他已經表露無疑,後多於自己往來,稱爲摯友,幾次向自己求振漢室之策。
諸葛亮亦有光復漢室之心,正因他此心難得,孫邵才屢屢向劉備推薦。但諸葛亮和孫邵不同,他還是感激劉備,若獻策皇上就將逼迫自己徹底和孫邵佔在同一立場,這是諸葛亮不太願意的,更確切的說,諸葛亮在出世之前雖然保有滿腔光復漢室的雄心,但在官場上混了數年之後,早已清楚孫邵所立的不過是危牆之下而已。
諸葛亮暗暗問自己,皇上就站在自己面前,難道真的就能一句話不說嗎?
他想起初到北方求學於許勳時,自己和同窗學子立誓重振漢室,然而那幾位都已經前往南方任職了,在他們看來,重振漢室最好的選擇就是效力楚王,等待楚王稱帝之後再一統天下,使大漢復歸昔日繁華昌盛。
自己選擇在北方,可到今天卻沒有爲皇上做過一點事,也沒有出過任何一策!
孫邵不待諸葛亮多想,於劉辯道:“皇上,時間無多,恐爲劉備親信察覺,今日便先行回宮,容臣再爲皇上尋找良才!”
劉辯又一次無奈的看了看諸葛亮,仰天長嘆一聲,道:“然天欲亡漢室乎!”
復拉孫邵衣袖,悲淚縱流道:“朕既非無德,亦非無仁之君,如何要做這亡國之帝!朕不甘心啊!”
孫邵在嘆息聲中痛苦地搖了搖頭,取出一套太監服飾,爲劉辯換上,已然準備回皇宮。
太史慈大怒,指着諸葛亮道:“我不過一介武夫,尚知報效皇上才爲忠義之道,你乃大賢,豈能不知。況往日問你,你皆說欲重振漢室,今日皇上恐皇宮內耳目衆多,不顧危險來此密會我等,你卻因畏懼艱險而置之不理,今生當孔明爲友實乃我平生大辱。”
復欲拔劍殺之,孫邵急忙阻止,對諸葛亮道:“大將軍雖與我等有恩,我亦欲以死相報,然帝乃天下之主,豈能因私廢公!”
諸葛亮無奈,只好嘆了一聲,道:“亮資質愚鈍,實無良策,獨有一下策,然僅能治標不能治本,不知皇上是否願用之!”
劉辯聽到此話,轉瞬喜從心生,扔下太監服飾,拉着諸葛亮道:“如今苦尋無策,若先生有策,朕必依之!”
諸葛亮心中暗暗感嘆,若是劉備在這個時候,必然先聽計策,權衡之後再做定奪,而劉協則必然自己尋思計策,皇上雖然不是無德無仁之帝,然與他二人相比,確實沒有大志,亦不適合這個亂世。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說道:“如今陛下若想重振漢室,可以靠臣等暗掌軍馬控制幷州、洛陽,聯合曹操,任其爲青州牧,許諾沮授若能突襲幽州滅公孫瓚,則重扶袁氏後裔爲幽州牧,,司馬懿亦是梟雄,若能獨居雍州,其必與劉備反目,如此一來使北方羣雄再起,劉備之力僅餘兗、冀兩州,又夾在陛下和楚王之間,使他如昔日曹操落敗徐州一般前後受困,北方雖然不能一統,然羣雄力散,互相提防,必不會威脅陛下,而陛下重掌權位,亦可再做計較,不過此後,陛下便是緩緩統一北方,亦無力南征,故只能算是下策。”
劉辯問道:“可否與皇弟楚王借兵!”
諸葛亮道:“陛下恐怕不能指望南方楚王,臣觀楚王亦決心奪帝位,若楚軍入了幷州,天下易主楚王!”
劉辯驟然吃驚,踉蹌後退,險些跌倒,孫邵急忙上前扶助,輕聲寬慰。
劉辯向孫邵舉手示意自己無事,自懷中取出一卷竹簡,質地溫和如玉,色澤若紫絹,正是劉協的紫玉簡。他打開紫玉簡,苦笑一聲道:“兄困於賊,弟當救之!兄困於賊,弟當救之!”
孫邵勸道:“楚王在南方多年,其心變也是常理,陛下無須焦急,臣等可在尋機去試探一次!”
諸葛亮搖扇道:“楚王變心倒再其次,其帳下羣臣百官未必肯同意,楚王便是不稱帝,恐怕他們也不會同意!”
複道:“昔日先帝在位之時,皇甫嵩和盧值諸位老臣便力推楚王爲太子,楚地官員武將皆此二人之朋黨,他們欲推舉楚王稱帝之事恐早已註定。”
劉辯很快穩住情緒,與諸葛亮道:“朕知先生必有良策,今日得此策,必能重振漢室,先生之功盛哉!”
太史慈與諸葛亮半躬,笑道:“還望孔明莫要怪我失言!”
諸葛亮和他謙讓一番,說自己並不相怪,孫邵雖知諸葛亮之策只能暫保劉辯不死,若要重整天下江山,恐怕還是遠遠不夠的,但他能夠想出這樣的謀略,確實是自己不能及的,心中感慨良多,與劉辯道:“孔明之策雖是救急之策,然其是定國安邦之大才,皇上日後若能相倚之,必能重振漢室!”
劉辯笑道:“此當必然,若能重掌朝政,必以三位爲首輔!”
三人中除了太史慈都已經是朝廷三公,在劉備帳下也是一言九鼎,這個首輔之名對太史慈雖有誘惑,然孫邵和諸葛亮卻不是很在意。
劉辯見孫邵和諸葛亮默笑不語,忽然明白這個條件對他們全無誘惑,複道:“朕聽邵言孔明欲仿效南方新政治理北方,然劉備雖依之,惜有晉陽、洛陽兩派之分,治國大典《國策二十四章》並不能完全施行,朕若重掌朝政,必鼎力支持孔明,再仿高祖設丞相之職,任孔明爲右丞相,邵爲左丞相,二人左右並無他派,唯兩位爲首。”
孫邵多年爲在劉備帳下的派系之爭而困惑,如今聽到劉辯如此重諾,心中暗暗高興,諸葛亮則淡淡的說道:“他日必爲皇上盡力處理政務,絕不敢有半點差池!”
劉辯喜道:“能得孔明如此,朕復何求!”
三人見天色不早,擔心劉備留在宮廷中的黨羽察覺,不敢有所怠慢,即刻送劉辯以太監裝扮回宮。
待太史慈送劉辯而去,諸葛亮匆忙對孫邵道:“先生此次行事實在危險,大將軍嚴管宮廷,如何能讓皇上悄然出宮!”
孫邵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陳宮監管宮廷多年,密令不得劉備同意,朝政大臣一律不得進宮私自拜見皇上,我替其掌管宮廷內務多年,亦不能破此規矩,且皇上執意要親見你,以示心誠,故不得以才如此安排,孔明大可放心,爲了今日相聚,我已經準備了半年之久,今夜守衛皇上寢室的宮女、衛兵皆是我慢慢滲透進去的。”
諸葛亮道:“此也做罷,先生可知亮所獻計策中最大弊端在何處?”
孫邵道:“缺可統天下之帥才,子義雖猛,實無上將之姿,郝昭雖良,惜未能多加歷練!然兩者結合,再以孔明爲首,賈詡、陳宮亦無可奈何,司馬懿雖有才智,然年輕少爲,雖受劉備重託,未必能擔其責!”
諸葛亮道:“司馬懿雖善用兵,然用兵之日尚淺,暫時還不能構成威脅,然亮自出仕以來,一直掌管朝事,亦未能常常用兵,故論朝政,亮勝其多矣,然論兵事,恐略有不及,若亮領軍對陣賈詡、陳宮二人,十戰七敗爾!”
孫邵淡淡一笑,道:“我雖然很少參與軍務,但亦知握兵者掌天下,這些年我一直在苦心聯繫,只要時機成熟,雖不能定天下,保住幷州防線已經不是問題,如今這些都會一一移交孔明來處理,畢竟你比我懂兵道,除了子義外,還有一員領兵五萬餘的上將一心保皇上覆政,只是如何把他調回幷州就是一個麻煩事情,還需要孔明慢慢思量!”
諸葛亮亦笑道:“亮已知是何人了,調他入幷州雖難,入主洛陽卻不是麻煩事情!若能有此人相助,亮之策可行爾!”
孫邵道:“正是這裡不解,不知孔明爲何一定要取洛陽,洛陽是關羽把守要地,焉能輕易得之!”
諸葛亮搖扇淡笑,道:“等以時日,亮略施小計便可掌控洛陽!”
孫邵捋了捋頷下短鬚,道:“孔明不可小視文和!”
諸葛亮道:“正是算計文和而已!”
孫邵一片懵懂,不知道諸葛亮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知他謀略精細,故亦不多問,兩人見天色漸明,告辭而去。
回到司徒府之後,家臣報於諸葛亮,說張曼成求見多時,諸葛亮暗暗奇怪,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在半夜來找自己。
張曼成自降服劉備之後,知道劉備帳下派系鬥爭激烈,且他既是出身黃巾的降將,又與諸多老將兵戎相見過,雖然帶了一萬多黃巾投誠,卻無人理睬,反而被處處打擊,只能跟在當時尚未綻露頭角的諸葛亮身後,依靠諸葛亮周旋庇護,才能在劉備帳下立足。此後諸葛亮三年之內大掌權政,而張曼成也從都尉一步步升到現在徵虜將軍,與郭攸之、施旦、龔都、鄒靖四人一起共掌諸葛亮所控制的五萬兵馬。
除了郭攸之是蜀地遊學洛陽被諸葛亮意外發現之外,其餘四人都是出身黃巾,雖投誠劉備卻處處被人排擠,諸葛亮同樣出於派系鬥爭需要,吸納他們到自己左右之後,沒有掌權之前遇劣勢則提前讓他們注意保存實力,遇勝局則多處請令讓他們出戰,極力爲他們四人周旋,掌權之後又暗中調升,一步步抽調回晉陽。
四人所領的軍士都是早期的黃巾兵,諸葛亮煞費苦心的尋找到善於練兵治軍的郭攸之,安排他統管練兵,自己則暗中提升軍備供給,甚至自己親自操刀設計了諸葛弩,專門裝備給他們,根據兵書所載調教他們演練陣法,使五萬雜兵蛻變成了五萬良兵,雖引起了洛陽派的不滿,但毫無疑問,諸葛亮歷經三年努力,也算是初步掌控了一點軍事實力。
諸葛亮知道自己手中五萬兵馬中,以張曼成這隻既能上馬當騎兵,又下馬入林遊擊散戰的泰山黃巾兵最爲精銳,而張曼成雖出身低微,但多年戎馬生涯,正彌補自己缺乏實戰經驗的缺陷,故對張曼成也是最爲重視,將其視爲親信之首,而張曼成也心知沒有諸葛亮,自己早就被老將們排擠到用於犧牲的殿後陣營中去,故對諸葛亮亦非常忠心。
諸葛亮明白張曼成這麼晚來找他,必然有要事相報,立刻讓人喚他進來。
張曼成身穿甲胃,似乎剛從沙場歸來,令諸葛亮大感奇怪,問道:“曼成何故如此裝束?”
張曼成先把門掩上,才說道:“今晚守皇宮的南門的是錢銅,他今夜突然遇疾,此刻還未醒來,因我與他關係不錯,故代其守門,卻發現了太史慈送一人回皇宮!”
諸葛亮微微一怔,旋即問道:“能勞煩太史慈相送的人物可不多啊,莫非大將軍從洛陽星夜趕回晉陽了?”
張曼成搖頭道:“那倒不是!”旋即貼諸葛亮耳畔小聲道:“是皇上!”
諸葛亮詳作大驚,問道:“你可肯定?”
張曼成道:“若是錢銅守皇宮恐怕還不認得,如今皇上不上朝,諸事都是大將軍和先生打理,若非先生幾次保薦我,讓我有兩次機會接受皇上的賞賜,靠近皇上細看過,我也認不得,而且皇上面上遮紗,又穿太監服飾,極爲隱秘,不是恰巧有風掠過,吹起面紗,我還真看不出來!”
諸葛亮急忙問道:“此事你可和他人說過?”
張曼成道:“我知道太史慈是洛陽派中人,與先生私交深厚,故未與任何人說起。”
諸葛亮拍其肩道:“曼成果然不愧亮之膀臂,此事最好保密,待我問清之後再做定奪!”
張曼成點了點頭,便要退出,走至門前,忽折身拜倒在諸葛亮身前,道:“此事說小亦小,說大亦大,我知道先生素來有心光復漢室,曼成雖出身低微,亦知先生忠義,且先生與我實有再造之恩,若先生欲舉大事,曼成當一馬當先,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諸葛亮聽其語氣誠懇,又素來忠於自己甚於劉備,乃牽其手道:“親信之力,必用於刃口,焉能隨意調派。”
復又問他:“若事非我謀,曼成認爲該如何是好?”
張曼成想了片刻,道:“先生大才,大功告成需佔首功,否則便是成了大事,亦落於人後,和今日受制於劉備一般無二。”
諸葛亮舉起手中鶴尾扇,輕輕吹了口氣,笑道:“世人都以爲獲利越多的事情風險越大,其實也未必。光復漢室是我心中夙願,但決不會無謀而動,最好的機會就是風險別人承擔,首功卻要屬於我。當然,曼成你更沒有風險,同時也能得到更多。”
隔了片刻又道:“據說錢銅投誠的時候可是帶了五萬多黃巾,可惜投靠了陳宮,如今落得如此悲慘,不過一個都尉,既然你們關係不錯,你適當的慰籍一下吧,順便帶我問下病情!”
張曼成知道諸葛亮想拉攏錢銅,道:“此事亦爾,其實大將軍帳下多是黃巾兵和諸侯降兵,可以說大將軍的發家靠的是郭準的幷州兵和管亥的黃巾兵,其次就是郭汜等人的涼州兵,總計不到二十萬,而其餘的都並非本部人馬,根基薄弱。”
諸葛亮謹慎的看了看張曼成,問道:“你的意思……”
張曼成輕步走近,小聲道:“除了管亥的黃巾兵,司徒大人帳下我與龔都四人的黃巾兵之外,餘者待遇皆差,常用於陣前先鋒或者殿後餘部,多年來怨氣頗多,大人可依此而定計,必有奇效!”
諸葛亮滿意的一笑,道:“我明白了,暫容我思量一番,你三日後再來,我必有要事託付!”
張曼成大喜,乃道:“那曼成就先告退了!”
在張曼成走後,諸葛亮步出門院,站在細雨中靜靜閉目冥想,在他的腦海中,一個個關鍵的點逐漸連織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浩大而隱蔽的計劃。
開始吧,這場浩劫動盪,此後十年之內,北方的戰火將會再次燃燒,而這一切只是爲了皇上重掌朝政的夢想。
究竟是皇上的夢想,還是我對權力的奢望呢?
淋着絲絲細雨,沾溼衣履的諸葛亮輕輕的問自己,人啊,總是在大我和小我之間尋找着最佳的切合點,讓利益既滿足自己,又能滿足更多人。
此時的諸葛亮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的發展並沒有他想的順利,南方的楚王劉協似乎從來就沒有打算按照常理出牌,他的一次突然舉措使整個北方都震動了,在劉備調令下,諸葛亮不得不再次離開晉陽,直面南楚的軍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