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神兵配猛將,若要能招募到最好的武將就必須捨得本錢,這也是爲什麼董卓能夠招到呂布的原因,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把這裡搬空,他心中知道有多少神兵利器就可以招募多少上將,對於效忠自己的上將,錢財美女都是不是最好的獎勵,天馬神兵纔是最好的獎勵。
進入神兵庫,眼前的一切幾乎讓劉協驚呆了,庫中所藏兵器過千,上等甲胃百餘。
盤算下心中打算招攬的武將,尤其是荊州的那幾位猛將,文聘用的是金槍,黃忠用的是破山刀和弓,魏延用的是長刀。
在這神兵庫中尋找這些武器實在太容易,既然不能搬空就必須選最好的,挑來挑去選了一杆金鱗游龍槍,一柄金龍劈山刀,一張鐵臂玄翎迅雷弓,一把黑鳳冷月刀。
又選了十多套上等孤品魚鱗甲和柳葉鎧,正要離開,看見蹇碩用的也是槍,索性找了兩杆槍送給他一杆,一杆通身銀白的銀鱗龍膽槍和一杆暴雨梨花槍。
這把槍自然是想送給趙雲,不過眼下不知道趙雲是否還在童淵身邊學藝。不過既然給趙雲找了,童淵也找一把,據說童淵的槍法叫做九鳳游龍槍,在神兵府中果然找了一杆飛鳳驚龍槍。
童淵有了飛鳳驚龍槍,那王越和自己呢,相對而言自己更喜歡和偶像趙雲一樣槍劍雙絕。
正在沉思時,蹇碩上前一步道:“皇子殿下確實好眼光,殿下現在選的都是西涼鄭麻打造的兵器,金鱗游龍槍,金鳳開山刀,鐵臂玄翎迅雷弓,黑鳳冷月刀、飛鳳驚龍槍、暴雨梨花槍、青色游龍槍這些都是他打造出來的,所用的材質非常獨特,我手中的槍是皇上親賜的百鍛鋼打造的百花槍,也算是槍中極品,可在鄭麻打造的這些兵器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哦?鄭麻是何許人?”劉協暗暗奇怪,怎麼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
蹇碩道:“鄭麻本來是汝南郡鄭家的嫡系傳人,擅長打造兵器,一直是漢廷御用的鐵匠,不過這個人後來殺了當地名門後人,被流放到西涼高昌縣,據說他在高昌把西域人鍛造工藝和中原鍛造工藝相結合,使用當地特殊的礦石和材料鍛造出十二隻兵器,共計五杆槍,三柄刀,三柄劍,一張弓,其後據說受人之請臨死又造了一柄畫戟,他打造這些兵器時,以天山冰雪融化的雪水和自己的血淬鋼,花時十六年鍛造出這些兵器,後來之後再也無人知道他到底採用什麼工藝和材質,只知道這些武器鋒利無比,而他將這些武器所用鋼質稱爲麻鋼。”
劉協大吃一驚,失聲道:“麻鋼!”
蹇碩不知道劉協爲何震驚,小心試探:“莫非殿下知道麻鋼?”
二十世紀末年,曾有人在甘肅東漢末年的墓中發現了麻鋼,爲何當時有工藝生產麻鋼一直是一個迷。
劉協搖頭道:“那也不知道,不過也許他把血融入這些武器中,就是因爲他空有一身本領卻不得重用。既然有他的血,那麼以他名字命名這種鋼材也算情理之中。不過這些武器既然是在涼州高昌鍛造的,怎麼又跑京師了?”
蹇碩道:“他鍛造這些武器是要向大漢證明他的能力和贖罪,這些武器打造出來後就有很多人去搶,他不願意這些武器落入外族之手,死前把武器都託付給他的義子鄭渾帶回大漢獻給天子,而他的義子鄭渾歷盡千辛萬苦,也終於在去年把這些武器帶回京城,不過皇上對他們興趣不大,所以就放在神兵庫,也沒有賞賜出去。”
劉協擡頭一笑道:“這些武器既然是鄭麻一片心血,不用太浪費,把這十二柄武器都帶回送到太后宮中。”
想起了那把畫戟,劉協又問道:“那把畫戟叫什麼名字,也在宮中嗎?”
蹇碩道:“鄭渾說叫方天畫戟,不過是他義父爲好友西涼畫戟王所造,並沒有給他帶進宮中。”
劉協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原來方天畫戟是麻鋼爲材質,難怪那麼猛,看了看庫中兵器對蹇碩道:“你就在其它武器中選把,雖然可能沒有比你手中更好的,你也選把好劍吧,帳就記在我頭上。”
蹇碩大喜,隨意抽出一把,道:“其實除了這十二把非凡品外,其餘的都是極品罕見的寶劍,任意一柄價值都在千金以上,若是被皇上知道後不知道有多心疼。”
劉協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不想細挑的話,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以後別後悔,我怕這次之後,父皇絕對不讓允許我進這個門了。”
蹇碩小心的賠笑道:“我看皇上恐怕希望殿下把這裡都搬走。”
劉協知道他是靈帝的親信,若是說張讓等人讓父皇滿意,那蹇碩的存在讓父皇覺得安全,他所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蹇碩急忙招呼人把劉協相中的東西帶回太后宮中,出來的時候,軍士們已經將該運往襄陽的財物裝運完畢,總計裝了一百六十車。
劉協暗想,果然沒有超過十分之一,天啊,這個私庫到底有多大。
黃金十萬斤,摺合五銖錢十萬萬錢,看起來很多,而父皇賣掉二十個刺史就可以輕鬆搞到,據說這幾年,光青州刺史就賣了十多次,很多刺史還沒有爬到青州就歸西了。
而現在的國庫到底能有多少錢呢?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用去問了,大約沒有私庫財富的百分之一吧,也許就門口自己這一百六十餘車財物的價值。
心中暗暗發狠,既然父皇支持自己,那在董卓來到以前,把這裡的財物都搬走吧,決不會留給你這個畜牲,即使一把火燒掉。
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董卓在民間所虜掠得錢財其實並不多,因爲大戶只怕十之八九已經將財物埋了起來,董卓帶回長安財物中的除了這個私庫,更多的來自皇陵,這個確實是自己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
看見劉協突然站在原地不動,尾隨其後的蹇碩小聲問:“殿下,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