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凌沒回詩小雅的話,緊緊地盯着詩小雅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他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把詩小雅拽進懷裡,同時右手一甩。
小刀竟直直的釘在了樹上,連帶着那條蛇,正好釘在它的七寸位置。
詩小雅還沒緩過神來,但攝像和導演都被韓卓凌這一手給驚住了。
兩人齊齊張大了嘴。
剛纔韓卓凌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就一道影子,小刀就已經釘上去了,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等詩小雅看到這結果,早就忘記自己剛纔有多害怕了。
畢竟他動作太快,而蛇已經死了。
詩小雅轉頭看看被刀子釘在樹上的蛇,收回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韓卓凌的胸膛上。
他穿着簡單的T恤,毫不意外能透過T恤觸到他的體溫。
目光所及都是他寬闊的胸膛,即使沒貼上去,就是看着都結實的很,讓人安心。
“沒事了。”疏淡卻又好聽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詩小雅臉上一熱,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抱着人家呢。
頓時就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通。
她現在是什麼毛病。
動不動就去抱韓卓凌可還行?
詩小雅趕緊鬆開,想要往後退一步,誰知腿一軟,人就往地上跌。
剛纔抱着韓卓凌還不覺得,這會兒才察覺自己竟然給嚇得腿軟了。
雖然剛纔韓卓凌沒跟她說是怎麼回事兒,可正如她對韓卓凌說的,他越是不跟她說,她就越是心慌,因爲不知道自己背後的是什麼。
好在韓卓凌反應快,又一把把她撈了回來。
得,詩小雅這就是又到韓卓凌懷裡了。
這會兒她沒敢抱他,倒是韓卓凌抱着她沒敢撒手。
過了會兒,詩小雅說:“我好了。”
韓卓凌看向她,彷彿在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看的詩小雅都有點兒心慌,韓卓凌才鬆開她。
見詩小雅站的穩穩地,果然是已經好了。
韓卓凌這才上前幾步,去檢查剛被釘死的蛇,“沒毒的。”
即使已經死了,還是讓人鬆了一口氣。
就見韓卓凌回頭問詩小雅,“吃蛇肉嗎?”
詩小雅:“……”
“不吃!”詩小雅十分堅決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因爲剛纔那麼個插曲,詩小雅對韓卓凌的膽子也大了點兒,還敢反問,“你這真是打算在這兒過夜,提前開始準備晚餐的口糧了?”
韓卓凌似乎還挺遺憾的看了那條蛇一眼,這才把小刀拔了下來,隨手摘了片巴掌大的葉子把刀擦一擦,那條蛇就這麼落在了腳邊。
詩小雅不敢靠近,就在幾步遠的距離躲着。
她從小就怕蛇,尤其是蛇皮,說不出的嚇人,看一眼都要起雞皮疙瘩。
還記得小時候家裡老爺子喜歡泡藥酒,用玻璃罈子盛着白酒,裡面泡着人蔘,還有她不認識的一些補品。
而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裡面有一條完整的蛇,盤踞在玻璃酒罈子裡,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瘮人,更不用說蛇皮上那一片一片的紋路,每次詩小雅經過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