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堡主。”
“記住,可以出擊,但不要走的太遠。”
“放心吧,堡主,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其他人還是跟我一起防守西面,準備好震天雷和大炮。”徐世楊說道:“裝霰彈的木炮不準對盾車射擊,不要浪費火力。先用馬克二型試一下。”
“是!”衆人齊齊應道。
這時,外面傳來低沉的牛角號聲,韃子的進攻開始了。
“都去準備吧!”徐世楊大聲說道:“韃子永遠別想攻破咱這塢堡!”
……
金軍營地距離153堡的壕溝有大約1裡半左右的距離,即使對行動緩慢的盾車,這點距離也是頃刻可至。
徐世楊依舊來到第一線胸牆附近,站在他的位置上向外望去,三十輛龐大的盾車緩緩靠近,氣勢上似乎還不錯,對普通士兵來說可能是個壓力。
只是作爲穿越者,徐世楊對飛奔的車流都視若無睹,眼前這些遲緩的盾車更是不算什麼。
“穩住!”徐世楊大叫着:“大木炮做好準備!兩門對準一輛!聽我命令!”
徐世楊手中一共有20門馬克二型木炮,若是每兩炮能摧毀一輛盾車,韃子就得折損三分之一的盾車。
當然,這只是最理想的情況,就算做不到,徐世楊還有別的底牌。
盾車迅速接近到距離胸牆只有50步遠的位置,徐世楊右手持倭刀,高高舉起。
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的看向敵人。
30步,這個距離對於一門炮來說,已經相當於直接頂在對手腦門上了。
徐世楊猛的一揮手,胸牆上十門裝填實心彈的木炮同時開火。
轟轟轟!
十枚3斤重的圓形石彈飛出炮膛,即使距離如此之近,仍有三枚炮彈打偏,從盾車頭頂飛了過去,其中一枚正好落在後方漢奸軍的陣列中,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骼碎裂聲中,兩個敵兵筋骨盡斷,一聲不吭癱在地上,另外有兩人被波及,一個失去了半邊肩膀,一個大腿被打斷。
另有3枚炮彈在地上彈了一下,其中兩枚直接命中盾車,兩輛被擊中的盾車都停了下來,盾車表面並未被摧毀,石彈直接被撞碎在厚厚的擋板上,但擋板背後也被轟出無數如刀子般鋒利的碎木渣,橫掃推着盾車前進的奴隸。
沒有盔甲的奴隸和奴隸兵被成片割倒,盾車後面幾乎無人倖存。
一枚炮彈從兩輛盾車之間的空隙中飛了過去,揍飛了一個不小心暴露出來的奴隸兵的腦袋,然後徑直鑽進後方漢奸兵的陣列中,瞬間那裡又被開出一道血衚衕。
最後四枚炮彈全都直接命中,其中一輛盾車被命中三次,直接散了架,後面的奴隸兵全部被木石碎片掃倒,無一倖免。
另外一輛盾車被擊穿,堅硬的花崗岩炮彈在護盾上開出一個通透的大洞,那輛盾車也停下不動了,徐世楊並未發現有幸存者從後面出來。
此時,淒厲的慘叫聲才傳到徐世楊的耳朵裡,無數垂死掙扎的人體在地上翻滾扭動,鮮血染紅了大地。
10炮幹掉4輛盾車,比想象中的成績稍微差一點,倒也可以接受。
一輪過後,神機兵迅速在幾個輔兵的配合下把用繩索固定在胸牆上的木炮解下來,扔到一邊。
這些木炮到處都在冒煙,一些地方甚至燒的焦黑,絕對沒人敢再裝填一次,現在已經完全沒用了。
下一組炮手立刻把另外十門木炮捆綁在胸牆的固定位置,裝填好的木炮總體重量也不過20公斤左右,一個炮兵加兩個輔助的民兵就能輕鬆操作,僅僅幾分鐘後,發射準備已經完成。
“開火!”
徐世楊的命令再次傳來。
隨後,十門馬克二型木炮對準已經接近到不足十步的盾車開火,這一次,2輛盾車被摧毀,3輛被擊穿,還有2輛被打得停了下來,推着盾車的奴隸們上萬慘重,精神再一次崩潰,一些人不管不顧向後逃去,被跟進的漢奸兵斬殺。
一些聰明一點的,乾脆向兩側逃跑,金兵也沒有時間追殺,這讓他們中很多人逃得性命。
現在輪到沒能逃走的奴隸兵和被真女真逼迫上前的漢奸兵了。他們一起嚎叫着,推動剩下的20輛盾車,走過最後幾步,把盾車直接推進壕溝裡!
現在,韃子跟徐世楊之間已經只剩一道低矮的胸牆了。
不過,漢奸兵也失去了盾車的掩護,胸牆後面的神機兵和站在塢牆上的民兵同時對敵人開火,漢人謀克缺少盔甲掩護,即使軟弓骨箭,從高處射下來,也能形成致命殺傷。
所有人都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到來了,沒有人敢於留手,民兵們都在以最快速度向下方射擊,頃刻間就把暴露出來的漢謀克射的雞飛狗跳。
更危險的當然是神機兵手中的火槍,即使製作精良的盔甲,都無法在這個距離上擋住火槍射擊,更別說只有一件布衣服的漢謀克,凡是被子彈擊中者,全都沒有幸存的可能。
漢奸兵瞬間傷亡近百,已經死去和將要死去的屍體鋪滿了壕溝前的地面,還有很多人趴在壕溝中的盾車上,給後續的韃子形成一道可以藉助的斜坡。
“殺!”
一聲懾人的吼聲突然響起,上百女真兵小跑着撞開前面的漢奸,踩着盾車和屍體直接往胸牆上跳!
不等徐世楊的命令,銳士兵們齊齊向前,密密麻麻數百根矛尖在胸牆上吞吐,站立不穩的金兵又都被頂了回去,趁他們衝鋒勢頭被阻止的機會,裝填完畢的火繩槍手搶先開火。
硝煙騰起,最前排的女真兵齊齊摔倒一半,蒙着兩層牛皮的盾牌也無法在這個距離上抵擋15毫米鉛彈。
“射箭!”幾個女真謀克聲嘶力竭的嚎叫着。
“開火!”徐世楊也不甘示弱。
後排使用火門槍的神機兵上前,對準幾步開外的女真人扣動蛇型扳機,火繩點燃火門中的火藥,推動5錢重的彈丸飛出槍膛,瞬間命中擋住子彈去路的障礙。
鉛彈破開漂亮的鎖子甲,變成薄薄的一片,鑽入柔軟的人體,形成可怖的傷口,鮮血立刻如噴泉般洶涌而出。
韃子陣列中又有數十人被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