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城門攻守

這城門本就不結實,被雲嘯炸開之後又沒有被很好的修復。經過火燒之後,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撞擊。

在城門被撞榻的一瞬間,匈奴人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幾名匈奴騎士不顧城門依然在燃燒,催馬便衝進了城門。

雲嘯剛剛洗漱過,桌上的米粥剛剛喝了一口。

“報,侯爺。城門失火了,戴宇將軍正指揮人全力撲救。”

一名鄉勇跑得上氣不接下去,氣喘吁吁的稟報道。

雲嘯大驚,城門居然失火了。就那扇破爛的城門,雲嘯擔心風大一點都會刮碎。現在居然着火了,雲嘯不敢想城門失守後的景象。趕忙衝向盔甲架子,在鐵衛的幫助下穿戴盔甲。

盔甲還沒有穿戴好,另一名鄉勇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報,侯爺。城門被匈奴人撞毀,戴宇將軍正帶着人抵抗。請侯爺速派援軍。”

雲嘯的手都哆嗦了,頭盔戴了幾次都沒有戴上。狠狠的將頭盔往地上一摔,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帶着自己身邊的二百親衛便向城門處衝了過去。

城門處的廝殺非常的慘烈,火光阻礙了視線。最先衝進來的匈奴人狠狠的撞擊在拒馬上,馬上的匈奴漢子遠遠的飛了出去。不管是死的還是沒死的,都被馬刀一頓的招呼。

“放箭,放箭。”戴宇指揮着鄉勇向城門外放箭,城門外也不時有箭矢飛過火焰射進來。一時間雙方隔着火焰對射起來,城門洞反而成爲了箭矢通過的地盤。一切想參與進來的傢伙都會被箭矢無情穿透。

可是好景不長,一隊匈奴步卒舉着木盾衝了上來。箭矢釘在上面哆哆的響,他們試圖推開拒馬。戴宇見狀大急。若是推開了拒馬,匈奴騎兵就會像洪水一般的涌進來。

眼看三層拒馬已經被推開了一層,戴宇抽出馬刀高叫道:“弟兄們跟我上。”說罷揮舞着馬刀向前奔去。

鄉勇們在戴宇的帶領下,紛紛抽出馬刀奔向拒馬。

一名個壯碩的匈奴漢子正在全力的推着拒馬,忽然覺得手上一輕。發覺自己的雙手還抓在拒馬上。可是手腕卻已經噴出了汩汩的鮮血。還沒有他感覺到失去雙手的巨大痛苦時,鋒利的馬刀已經摸過了他的脖子。

不愧爲荊楚第一劍客,戴宇眨眼之間便削斷了三雙手臂。拒馬上詭異的握着幾隻斷手,他們的主人卻都已經橫屍當場。

地上垂死的人還在蠕動,戴宇已經踏着他們的胸膛衝了出去。一個掃堂腿踢倒了一個匈奴漢子,手裡的馬刀迅速的削斷了其他兩個匈奴漢子的腳。

慘叫聲連綿迭起。失去了腳的匈奴士卒慘叫着在地上打滾。雙手不停的抓撓,身後的匈奴人拌在他們身上紛紛摔倒,只有三丈寬的城門頓時被他們堵住了一半。

戴宇揮舞着馬刀正殺得興起,忽然一支勁箭幾乎是一條直線射進了他的胸膛,戴宇感覺身子一頓便向後仰倒。城門的火已經被踩滅,戴宇清楚的看到一個帶着氈帽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弓。

“將軍……”身後的鄉勇搶上前來。死命的擋住衝上來的匈奴人。另外兩名鄉勇趕忙扶起戴宇。

“放手,放手。去殺敵,絕對不能讓匈奴人衝進來,就算都死光了也要撐到侯爺來。”

戴宇一把推開身旁的鄉勇,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雙手擎着馬刀便重新殺進了戰團。

雲嘯趕來的時候,雙方都已經殺紅眼。漢人與匈奴人各有數百人擁擠在城門口,一方想將匈奴人擠出去。一方想將漢人壓進去。雙方各不相讓。小小的城門洞已經被屍體堆滿。可還是有人爬過屍體繼續揮舞着兵刃砍殺。

“報,戴宇將軍身手箭創死戰不退。已經將匈奴人頂住了。”

一名戴宇的親兵過來向雲嘯稟報。

“混蛋,誰讓他頂上去的。你他孃的趕緊把他給我拖回來,拖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雲嘯揚手就給了這親兵一鞭子,剛剛折了蒼熊若是在這裡再折了戴宇。那這次西域之行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把蠻牛給我拉來。”

雲嘯對着身後的鐵衛吩咐道。

這裡空間狹小,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所在。若是蠻牛在這裡,保管一個匈奴人也衝不進來。

“諾”鐵衛打馬便去了。

城門口的屍體越來越多,以致到了匈奴人不得不拖走屍體清出道路的地步。城門兩邊密密麻麻的扔滿了陣亡者的屍體,戴宇的的肩膀被刺了一矛。現在只能單手持着馬刀拼命的廝殺。

兩名親衛衝到了戴宇伸手,也不管戴宇如何掙扎。一人抱住一條臂膀。便向後拖拽出了戰團。戴宇奮力的掙扎,一名親衛在他的頸子上狠狠的劈了一手刀。這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蒼鷹率領着大批的鄉勇身後是裝着蠻牛的馬車前來支援。

雲嘯爬上了一處房頂,身邊侍衛林立。巨大的鐵盾將他緊緊的護在中央。

目前這裡是一個死局,雙方都想奪取這座城門。這個胡羌王雖然高明,可是他忽略了一點。城門過於狹窄。他有兵力的優勢可是根本施展不開。他想憑藉着騎兵的衝擊力在城門倒下的一瞬間衝進來,可是他碰見的是戴宇。

眼見城門的火勢不可控制之後,戴宇便將拒馬推到了城門口。還一推就是三排,當第一波匈奴騎兵的衝擊失敗。就註定了這是一場拉鋸戰,也是士卒們的絞肉機。雙方都將大量士卒的性命填進去,不過這樣拼下去對雲嘯十分不利。因爲匈奴人是自己的十倍不止。

“蒼鷹,你帶着人佔領房頂居高臨下給我射。給蠻牛配一百人,頂在正面的街道上。掩護頂在城門洞裡面的弟兄撤回來,打了這麼長時間鐵人也會累。”

雲嘯迅速的分配人手,他的目的是讓匈奴人衝進來。用弓弩來解決他們,否則這樣拼下去。遲早耗光自己苦心打造的鄉勇。

隨着雲嘯命令的一道道發出,蒼鷹帶來的人迅速佔領了屋頂牆頭。蠻牛帶着一百名頂盔掛甲的鄉勇當街而立。

雨點一般的箭矢射向城門洞中,雲嘯命人敲響了小銅鑼召喚城門洞中的鄉勇撤退。

雙方已經纏鬥在了一起,哪裡有那麼容易分開。匈奴人趁着鄉勇們且戰且退的時機殺傷了許多鄉勇,不過在弓弩的幫助下還是有許多鄉勇成功的撤了回來。

匈奴人以爲漢軍崩潰了,他們歡呼着高叫着衝進了城門。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太久,便被雨點一樣的弓弩射得人仰馬翻。

前面的幾個匈奴人舉着大盾掩護着身後的人,可是幾隻粗大的長矛幾乎呈一條直線向他們射了過來。厚重的木盾好像紙片兒一樣被射穿,餘力還貫穿了數名匈奴士卒,將他們串成了一串。

隨着前排的巨大盾牌被射穿,鐵胎弩開始射擊。兩百步的距離,鐵胎弩好像步槍一樣的精準。幾乎是每一箭都衝着匈奴人的頭顱射去。

門洞裡面擁擠不堪,根本不存在躲避的可能。匈奴人好像是割麥子一樣一層層的倒下。前邊的匈奴人想往後撤,可是後面的匈奴人還想往前衝。匈奴人自己便在城門洞裡面頂起牛來。

小小的城門洞迅速的被屍體填滿,一些聰明的匈奴人甚至想出了舉起同伴的屍體擋在身前的絕招。但是屍體也無法阻擋三弓牀弩射出的巨矛,幾乎是每一下射出。便會在人羣中射出一條血衚衕,成串的匈奴士卒被串在一起然後變成屍體。

蠻牛急得嗷嗷直叫,奈何匈奴人根本衝不破蒼鷹的箭雨。沒有一個胸能能夠來到他的腳下,這讓蠻牛覺得很不爽。

“再派些人,爬上城牆。居高臨下向下射,他孃的胡羌王。今天老子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給老子留下點什麼就別想走。”

雲嘯指揮着身邊的鄉勇爬上城牆,居高臨下向下發射箭矢。

胡羌王手裡按着弓箭,剛剛就是他一箭差點射殺了戴宇。若不是家將門的鎧甲都加了料,恐怕這一箭真的會要了戴宇的命。

在第一批騎兵衝擊失敗,他就知道今晚的行動恐怕要失敗。看是當他看見雙方的士卒纏鬥在一起時他有看到了一些希望。他的打算是用人浩也耗死這些漢人,雖然他們很善戰。尤其是被自己射殺的那個,不過他們畢竟人數有限,只要在城門洞裡保持壓力。

對方的將領就會被迫進行添油戰術,將自己的兵力一點一點的填進來。等到耗光了這些人,那自己就贏了。雖然這樣做傷亡難免會大些,不過如今的形勢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他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的將領居然有勇氣撤軍。這個時候撤軍,必然有一部分己方的人會被幹掉。可是對方的將軍還是這麼做了,聽情報上說這些人是在靈武狙擊大單于的軍隊。難怪大單于在靈武城下損兵折將,原來這些傢伙這樣的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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