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
雲嘯的腦子裡立刻想起了那個長得違章,被自己扁得流鼻血的傢伙。沒想到這傢伙混進了藍翔,而且還混得不錯。至少把衛嬸的廚藝學了個七七八八,不過按照史書上說這傢伙不是應該混進未央宮賣呆賣萌麼?爲何卻在這裡做了廚子?
“太主,雲嘯你說這主廚叫做東方朔?早間年雲嘯好像見過這個人,而且還有過一面之緣。是否請太主喚那東方朔出來,雲嘯想見見這個人。”
雲嘯忽然很想見見這個以機智著稱的傢伙,看看是不是自己一頓海扁將這傢伙的腦子打開了竅。
“這有何不可,你去將東方朔喚過來。就說雲侯想見見他。”
館陶公主沒有任何的異議,見一個下人而已。這點小要求都不能答應,那可就太對不起那塊太祖玉璧了。
雲嘯千金買姬的事情在長安的娛樂場所已經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而且聽說那小妾在雲家頗爲得寵,還給雲嘯生了一個白白淨淨的女娃子。雲家富甲一方,用年少多金來形容雲嘯一點都不爲過。更何況,剛剛二十出頭已經成爲了威震一方的朝廷鎮軍大將軍。
美女愛英雄,只要雲嘯勾勾手指。這些歌姬立刻便會千肯萬肯的侍奉枕蓆。而且保證會全身心的投入。
平日裡一板一眼的演出,成爲了賣弄的舞臺。自家主子館陶公主反而成了被冷落的人,館陶公主卻不以爲意。饒有興致的看着正在接受美女們飽和挑逗的雲嘯,如果雲嘯真的開口向自己要了其中的一個。自己也算是還了雲嘯一個人情,那塊太祖玉璧實在是貴重。劉家人口耳相傳,已經將那東西傳成了神物。
舞姬們忽然聚成了一個圓形,粉臀一個個高高的撅起。雲嘯頓時想起了著名的海天盛宴,我靠不會吧這要跟自己玩俄羅斯輪盤?
一名從圈子中間鑽出來的歌姬打消了雲嘯的幻想,原來這掩護那名歌姬出場。不過這些舞姬也實在是大膽,幾個將屁股對着雲嘯的舞姬將屁股撅得特別的高。暴露的服裝甚至能讓雲嘯看見那叢黑森林。
“楚使子虛於齊。王悉發車騎與使者出畋。畋罷。子虛過奼烏有先生,亡是公存焉。坐安,烏有先生問曰:‘今日畋,樂乎?‘子虛曰:‘樂。‘‘獲多乎?‘曰:‘少‘。‘然則何樂?‘對曰:‘僕樂齊王之慾誇僕以車騎之衆。而僕對雲夢之事也。‘曰:‘可得聞乎?‘子虛曰:‘可‘。
王車架千乘。選徒萬乘。畋於海濱。列卒滿澤,罘網彌山。掩兔轔鹿,射麋腳麟。鶩於鹽浦。割鮮染輪。射中獲多,矜而自功。顧謂僕曰:‘楚亦有平原廣澤遊獵之地,饒樂若此者乎?楚王之獵,孰與寡人乎?’僕下車對曰:‘臣楚國之鄙人也。幸得宿衛,十有餘年,時從出遊,遊於後園,覽於有無,然猶未能遍睹也,又焉足以方其外澤乎?’齊王曰:‘雖然,略以子之所聞見而言之。’僕對曰:‘唯唯’。‘臣聞楚有七澤,嘗見其一,未睹其餘也。臣之所見,蓋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夢。雲夢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則盤紆鬱,隆崇,岑參差,日月蔽虧。交錯糾紛,上幹青雲。罷池陂陀,下屬江河。其土則丹青赭堊,雌黃白,錫碧金銀。衆色炫耀,照爛龍鱗。其石則赤玉玫瑰,琳珉昆吾,玄厲,石。其樂則有蕙圃:蘅蘭芷若,芎菖浦,江蘺蘼蕪,諸柘巴苴。其南側有平原廣澤:登降靡,案衍壇曼,緣似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則生葳菥苞荔,薛莎青;其埤溼則生藏茛蒹葭,東雕胡。蓮藕觚盧,閭軒於。衆物居之,不可勝圖。其西則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發芙蓉菱華,內隱鉅石白沙;其中則有神色蛟鼉,玳瑁。其北則有陰林:其樹豫章,桂椒木蘭,檗離朱楊,梨慄,橘柚芬芬;其上則有孔彎,騰遠射干;其下則有白虎玄豹,曼蜓犴……”
又是大段的樂府詩,雖然這歌姬嗓子不錯。但是雲嘯着實不喜歡這種晦澀難懂的歌詞,這一刻雲嘯有些懷念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至少那破音響裡面放的最炫民族風,或者是小蘋果很招人待見。
館陶公主見雲嘯聽得意興闌珊,便知道雲嘯不喜歡這樂府的歌舞。本想介紹做賦之人司馬相如,現在來看大可不必。
一曲終了,舞姬們跪伏在地肩膀一下一下的起伏。但這些歌姬盡力壓抑自己的喘息聲,不讓急喘的聲音驚擾了幾位貴人。
“賞……”館陶公主的嘴裡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舞姬們施施然的退下,幾名大膽的舞姬還不忘看上雲嘯一眼。眼中已經包含情誼,那眼神熱辣得好像四川火鍋一樣。
雲嘯有些怕了這些大膽的少女,眼神飄忽的四下打量。忽然雲嘯發現門旁跪着一個人,面孔依稀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太主,東方朔帶到。”
大管事說着,向後一擺手。雲嘯看見那跪在門口的傢伙便跪到了近前。
哦,原來這傢伙就是東方朔。難怪這麼眼熟,雲嘯終於明白爲什麼看這張欠扁的臉有些熟悉的感覺。
“小人東方朔,見過太主見過大將軍。”
東方朔幾乎將身子趴在地上,給雲嘯與館陶公主磕頭。
“擡起頭來,我看看。”其實館陶公主也沒有見過這個天天給自己做飯吃的傢伙。如果不是雲嘯提起,她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這個整天在竈臺前面忙活的人。
也許是雲嘯那一頓爆捶,也許是男大十八變。總之,東方朔有點長開了。整體的五官佈局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協調了,可能是由於整天掂馬勺的關係。身體也粗壯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副麻桿一樣的身材。
“雲嘯,這就是你見過的那個什麼……”
“東方朔。”大管事趕忙提醒。
“哦,東方朔。雲侯吃了你做的菜,覺得你做得好。決定恩賞你,來人賞他兩貫錢。”
館陶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蔑視的看了一眼東方朔。
“謝太主恩賞,不過若是雲侯與太主真的想賞小人。還請賞小人一個天大的恩典。”
東方朔跪伏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雙掌之間。他知道接下來他提的這個要求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成了就有可能飛黃騰達。不成,那自己回廚房做一輩子的菜。人生難得幾回搏,這是雲嘯給他們上課之時說的話。東方朔認爲,現在就是搏起之時。
“哦……”館陶公主看了雲嘯一眼。見雲嘯也迷惑的看着自己,連忙問道:“說吧什麼事?只要本宮力所能及的,都會給你這個恩賞。”
“謝太主,聽說陛下正在廣招天下人才。太主與侯爺都有推薦的資格,還請太主推薦奴婢。”
東方朔說完,就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一般。激動得在地上直抖。
“呃……這個……”館陶公主有些意外,按說自己與雲嘯都有推薦的資格。陛下親自殿試,選舉可以任用的官員。館陶公主想着推薦一個自己人日後也有用,卻並不想推薦一個廚子去宮中應試。
見館陶公主有些爲難,雲嘯一笑道:“好本侯推薦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