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寫錯這麼多字麼……==……
改完錯字~~應該是沒了~~
JJ又抽了麼?音樂沒了……==……早在夏君離六歲之時,對這個世界已經瞭解透徹。無論是上下幾千年的朝代歷史,還是現在各族各地的文化風俗。總的來說,現在的這裡發達程度是相當於中國古代的大唐初期,然民風卻沿襲了晉代——盛行男風。得出這個結論後夏君離匪夷所思地笑了下,只覺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年年底,千家萬戶的爆竹聲震耳欲聾。夏君離終究是注意到了它:火藥。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戰役基本由冷兵器完成。雙方勢均力敵之時,往往戰役便會很艱難,這個時候兵法的運用就尤爲重要——這便是這個時代打仗的平衡。
中國古代的黑火藥是在唐宋時期被髮明。理論上這裡的火藥技術很快便要突破現有瓶頸,但夏君離問過爆竹師後,只發現這是的火藥配方不純,威力甚小,不過是用來新年慶祝而已。
既然這個時代如此落後,那便來試試淵龍知識的極限罷。於是夏君離笑,玩味十足。
將想法與端木禮,黎燼一說,兩人都很是好奇。立即同意夏君離的觀點,於是在人煙稀少之處買下一棟別院,秘密請來十位全國有名的爆竹師,安置於別院。
那十幾位爆竹師則紛紛表示這將是他們人生之中最有意義的事,立即摩拳檫掌,意志堅定地誓言定當爲淵龍奉獻所有,成功發明出所謂的黑火藥。
寒殤得知這個消息只挑了挑眉。這個端木憶,總是給他驚喜。
那十位爆竹師原本就精通火藥製造,再加上夏君離對火藥成分的瞭解,配製的問題只在各成分的用量。因此,不消一月那十位師傅便將上交了成果。
此時已是陽春四月,又是桃花燦爛之時。爲了見證這一即將改變歷史的物品的誕生,黎燼也沒回聖醫山賞花,而是與端木禮一同在端木山莊等待試驗。
實驗地點最終挑在梅雨城城北的一片荒地上。夏君離三人正要出發時寒殤也來了,便一同隨行。
取了兩斤的黑火藥來試驗,引爆後炸出直徑八九米的大坑。如此威力委實震驚端木禮三人。
然夏君離依舊是不甚滿意。習慣現代的生化武器,但以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早出如此毀天滅地有傷人和的東西。儘管無奈,但黑火藥終於還是成功製造了。
寒殤的眉頭卻是漸漸皺起來了。他看了眼夏君離,眼裡有着淡淡的憂慮:“如此威力巨大的東西,朝廷知曉後必會爭奪。”
是,朝廷耳目何其之多。不管現在保密地多好,朝廷終會知曉,並絕不放過。這本不過是時間問題。那麼,憶兒又如何能在朝廷的威逼利誘下保存端木山莊呢?
聞言,夏君離笑,躊躇滿志:“寒殤不必擔心。我原本,就沒想要瞞住朝廷。”
寒殤凝視眼前只到他腰側的孩子,他漸漸眯起眼,像是明白了一般。
果然是他看上的人。他想,眼裡閃過一絲驕傲。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朝廷頭上呵!
果真,十日之後,朝廷派出專使。
接到聖旨那時夏君離只覺好笑。莫非真要像電視上演那般跪倒高喊“皇帝萬歲”?幸而那時他是在寒梅軒裡午睡,沒見識到這般場面。
聖旨上只說宣製造黑火藥者上京晉見。所以夏君離不顧衆人反對親自前行,寒殤陪同。而端木禮與黎燼則留守端木山莊,以防不時之需。
趕路時間用了四天。隨行的官員似乎不怎麼着急,但夏君離卻知道那不過是他們面上所表現的,真正態度則從他們小心翼翼地伺候寒殤可以看出來。
可惜,這些隨從顯然是沒找對正主麼。
終於到達皇宮。那時夕陽西下,餘輝撒滿宮殿。顯得格外氣勢磅礴,金碧輝煌。
夏君離望着眼前陌生而繁華的地方,微掠起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無論如何雕欄玉砌,朱顏紫華,朝歌夜弦,不過只是奢華而冰冷。
在皇宮之內休息一晚,夏君離安然等待第二日的到來。
月黑風高,亦無星星,只隱約看出飄散的烏雲的形狀。看來明天天氣不怎麼樣,夏君離這樣想着,被寒殤抱進屋裡準備睡覺。
果然第二日下了雨。淅淅瀝瀝,沾衣欲溼,很是不討喜。
夏君離於寒殤便在這霏霏細雨之中慢慢尾隨宮人來到御書房。進門前層層通報,繁瑣累贅,卻似乎是皇帝在向他們宣告着什麼。
終於見到了皇帝,卻並沒有向他跪拜,只是朝他鞠了躬。
夏君離是現代人,更曾是夏家家主,身份尊貴可比皇帝,自然不會對他人三跪九叩,即使對方是這裡最尊貴的人。奇怪的是寒殤亦是相同。想來,寒殤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他向任何人低頭罷。
“賜座。”溫潤的聲音似乎並不怪罪兩人的失禮,但夏君離分明望見那皇帝眼裡閃過一絲怒氣。
年輕俊逸,一身明黃的便衣更稱得他尊嚴高貴。他的表情絕對是柔和親切。
只是在乾旱時做得出如此狠絕而明智的決策的人,真當如外界所傳那般愛民如子,仁心仁義麼?
“早先便聽聞寒殤城主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真不負盛名。”依舊溫和的語氣,仁厚的眼神,含笑的嘴角,很是禮賢下士的模樣。果然就像傳言那般。
“陛下謬讚。”寒殤微微行禮,卻依舊面無表情。
“呵呵,城主謙虛了。”宸帝的笑,尊貴而親切。卻是比夏君離的笑更看不出虛實。“這位,相必定是端木山莊的小少爺,端木憶了罷。”
“區區正是。”聽皇帝點着自己名字,夏君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行了一個書生禮。
“朕本還以爲能想到製造黑火藥的人是如何粗獷強悍,沒想到卻是這般鍾毓靈秀呵!”宸帝望着夏君離,眼神高深莫測。
“強大與否取決與一個人的靈魂,陛下又何必如此拘泥於外表?”語氣是不卑不吭,笑容一如往常的淡定。他擡起頭來,直直看進宸帝的眼裡。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夏君離與宸帝很像。他們有同樣深邃的眼眸,同樣弧度的笑容,同樣僞裝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宸帝僞裝的是狠唳,而夏君離則僞裝寂寞。
一山不容二虎。也許終會有一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夏君離這樣想着,笑容愈加淡然。而宸帝的笑容則愈來愈深,面上愈是溫和,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肅殺之意。
兩人的對視影響不了一旁的寒殤。無妨,他想。不管是誰,都別想讓憶兒受到絲毫傷害。
“哦?這話說的有理,朕可真受教了。”宸帝端起桌邊的茶杯,不徐不急地品嚐一口,而後蓋上茶杯,放回原處,雙手放到膝蓋上,動作是說不出的優雅氣質。“多說無益,想必小少爺自然是知曉朕爲何將你們傳召上京罷。”
好一個開門見山。不過不明說,並不代表任何人都會買他的帳。所以夏君離一臉疑惑:“區區不明,陛下可否略微告知一二?”
“簡單說來,朕要你手裡黑火藥的配方。”宸帝的語氣是理所應當,如同給予夏君離莫大的榮幸。
“哦?那,區區有何好處?”夏君離的笑,一分譏諷三分疑惑六分精明。他掩下眸子,一閃而過複雜的感情。這個世界的上位者,是否都是如此無理。
“好處?”宸帝挑眉,義正嚴詞,語氣卻更爲溫柔,“身爲淵龍子民,自然是要爲淵龍貢獻一切。端木小少爺,難道朕說的不是?”
“陛下固然高風亮節,區區甚是佩服。只是,區區不過一小小生意人,所謂無奸不商,這商人,原本便是將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宸帝聞言,垂下眸子,掩去裡面濃厚的興味,只加深微笑,輕柔開口:“小少爺如此不讓分毫,難道,就不怕朕揮軍南下,移平端木山莊?”
“陛下自然是不會的。”夏君離也笑,“區區既然能想出製造黑火藥,難道陛下就認爲我只會這一樣?”
宸帝眯起了眼睛,深深凝視夏君離。夏君離的言外之意,便是他還懂得什麼。至少,絕不止黑火藥一樣。
夏君離亦無所畏懼地迎上宸帝審視的目光。依舊同樣深沉的眸子,只是一雙,已經失去了波瀾不驚,所以必敗無疑。
“朕終於是見識到了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宸帝笑開了,有些狂傲的樣子,“你以爲,若朕要你死,你還有機會看到第二日的朝陽?”
夏君離笑着搖頭,只笑,“陛下可是明君。”
“是。朕當然是。所以,要殺你更是易如反掌。”很想知道那某淡定後面的害怕,會是如何的驚豔呵。
“以我如今的地位,換他的命。”人未到,冷漠的聲音先至。夏君離挑眉,望着那藍衣人由遠及近,“皇兄,如何?”
“……”寒殤卻是眯起了眼,將夏君離抱進懷裡。
宸帝望着來人沉默不語,臉色微微有些複雜。
瑾瑜,瑾瑜。
你竟要保護他?
即使是,違逆我麼?
……可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