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被那一劍搞的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的時候,雨墨也感覺到很悲催,他現在就像一個吃了藍色小藥丸雄赳赳氣昂昂準備衝鋒陷陣,過五關斬六將,橫掃一條街的女人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藥效過了,再次萎了的男人一樣無語凝噎!
那把帶有靈性的劍雖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那個世界的氣息,也看到了神農架的場景,可是誰知道一時興奮,引動劍中靈氣施展出了那一世的一招“破天劍舞”之後,這把帶有靈性的劍竟然徹底的被摧毀,其中的靈性直接被一招消磨殆盡。
“我很感謝你前面能夠打算放過我,所以我決定也讓你走,不過別人都得留下。”感到了手中的靈劍已經完全的失去了靈氣的支撐,雨墨卻並沒有表現出不該有的神情,他知道,剛纔那一劍確實帶有了超越晴空境的意境跟氣勢,但藉助靈劍施展的一招真正威力根本無法讓一隻腳邁進玄空境的百里受到致命傷,雨墨敢肯定,如果百里知道自己現在無法施展出剛纔那一招的威力的話,他一定會毫不客氣,也絲毫沒有壓力的會把自己拍成人皮。
“不知道閣下師出何門?以你的實力,就算是傳說中的時代,也算是修武天才了,爲什麼在下卻從未聽聞過?”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百里平靜的看着雨墨問,可是他心底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以二十五歲的年齡就一隻腳邁進了傳說中的境界,自詡千年以來的第一修武奇才的百里一直以來狂傲的無以復加,可是今天卻遇見了雨墨,親身感受了那一劍的威勢的他很想知道,這樣一個妖孽般的天才到底是怎麼來的,爲什麼以前從來不曾聽說過。
“呵呵,我來自幽冥府,出山纔不到一個月。”雨墨揉了揉鼻子,帶着一絲害羞,絲毫看不出來像是施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的絕世高手,雖然事實上,現在的他本來也不是。
“我有個不情之請,這次我也是爲了一件對我來說很珍貴的物品才答應爲他們做事的,如果我不能帶他走的話,我回去也沒辦法表示我盡力了,那麼就沒辦法拿到那件物品,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也帶走他?”百里說着指向了那個前面說要殺光三層樓的黑衣蒙面人。
“他也不是真正的僱主吧?那麼他身上一定有記憶水晶,你只要拿走那個就行了,說實話,讓你離開,一來是你開始就說放過我,二來是要擊敗你有些麻煩,但是你要因此而帶走一個指明要殺我的人,我就不得不跟你再討教兩招了。”雨墨並沒有答應百里的請求,這並不是因爲他斤斤計較,而是因爲
他怕過分的退讓讓百里感覺出來自己已經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那樣的話,事情就更糟了,但是他也不敢逼急了百里。
百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看向了那個黑衣人,他本來也在想着,雨墨是不是跟他一樣受了重傷,但是他一直無法從雨墨的氣息種感覺出來一絲不妥當,所以他徹底的放棄了嘗試出手的打算。
“你放心吧,我們約定好的東西就會給你,掌櫃的那裡已經知道這裡的情況了,你回去拿東西就行。”那個黑衣蒙面者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要死了,平靜的對百里說。
百里離開了,就如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第三層的一樣,他的離開也沒有人看出來,但是那個黑衣人也離開了,他在百里消失的瞬間揮劍砍飛了身邊那個黑衣人的頭,然後藉着沖天而起的血光竟然血遁而去。
留下的一個黑衣人很果斷的把自己的腦袋拍成了爛泥,至於那四名南陵燕的貼身侍衛,還在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的時候,就被亂刀分屍,一衆武者是在發泄他們剛纔的驚恐,也是在巴結着南陵燕。
海澤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南陵燕的時候,南陵燕沒有拒絕,整個第三層她現在熟悉的只有海澤斯,別人她都沒有見過。
“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海大哥一起護送我回鳳舞山莊,那個黑衣人逃走了,說不定就在半路等着殺我,小女子還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這位大哥可否屈尊?”披着海澤斯的外套,南陵燕走到雨墨跟前說。
“榮幸之至。”爲了自己的小命,一開始雨墨並不想沾惹是非,可是現在,藉着靈劍的一擊,雨墨相信那些人應該不會再來截殺自己,南陵燕說的未嘗不是她的擔憂,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想帶雨墨回鳳舞山莊感謝他,這個時候雨墨怎麼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看着雨墨答應了南陵燕,海澤斯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的神情。
“在下雨墨。”雨墨當然看到了海澤斯那一眼神,所以他也沒有表現的太過親熱,一般人要是被海澤斯稱兄道弟,那早就榮幸的魂不附體了。
被這樣一打擾,南陵燕也沒有了吃飯的慾望,所以跟三層樓上的衆人道了句“謝謝”就帶着雨墨跟海澤斯來開,而樓上的人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畢竟南陵燕在鳳舞山莊開設講堂這一事情,就值得任何一個晗月武者在她遭遇險境的時候出手。
鳳舞山莊位於驚夢城郊外的戀雲山北側,築於戀雲山半山腰,自上而下山莊涵蓋了數十里,叢林環抱間,青瓦白牆,
屋舍層層疊起,規模甚是宏偉。
自戀雲山山腳一路排開的銀木筆直挺拔,護着整整齊齊光耀石鋪就的大道,一路蜿蜒至鳳舞山莊的大門。朱漆大門上閃着亮燦燦的銀釘,映日生輝!水晶石階的兩側各據一隻張牙舞爪的遠古猛獸,以亙古不變的威姿睨視這蒼天。
此時的大門洞開,一道閃耀着金黃色的毛氈由門口一隻延伸入內,麼口還立着數位迎賓之人,從南陵燕在鳳舞山莊開設講堂以來,這個大門似乎就不分白天晝夜的一直開着,這條閃耀着金黃色的毛氈也不止一次的被踩破,被換新。
“滴答滴答…….”清脆的馬蹄聲遠遠自山道響起,三匹駿馬慢騰騰的從山道行來。
“小姐!”在看清楚三個人中的一個正是自家的小姐南陵燕的時候,守門迎客的衆人都躬身行禮,然後慌忙的上前扯住馬轡頭。
跳下馬,南陵燕大拇指一揚,指着雨墨說對迎客的僕人說:“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給我傳下話去,好生伺候着,那個敢怠慢了我的恩人,就等着家法伺候。”
“雨大哥,你先跟着他們去休息一下,我先行一步去跟爹爹說下今天的情況,失禮之處雨大哥千萬莫要責怪纔好。”南陵燕回頭對雨墨說的時候,聲音多了一絲親和。
雨墨翻身下馬,順眼掃過張燈結綵,裝扮的富麗堂皇的門面,微笑地說:“南陵小姐自去無妨,不用顧忌我的。”
見得雨墨回答,南陵燕又是躬身一禮,然後跟海澤斯一起離開,對於海澤斯來說,鳳舞山莊跟天劍門沒什麼區別,所以很自然地走了,也只有他這麼熟悉鳳舞山莊,也纔會那麼的瞭解南陵燕,也纔會在歸去來兮南陵燕不理睬的情況下苦笑並不生氣。
迎客的僕人當前帶路,雨墨跟在後面,進入了鳳舞山莊。
庭院深深,連進數重。一路上遇見慕名前來聽南陵燕講解符文的武者不計其數,這些武者們精氣神充足,舉手投足見都帶着一絲規律,顯然都是一流高手。
每次遇見這些人的時候,帶路的僕人總要對他們行禮,開始時倒也沒什麼,可是當僕人第四十三次躬身的時候,雨墨真的有點想哭的衝動了,這一路走來就行禮的時間已經是走路的時間的好幾十倍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雨墨的不悅,帶路的僕人回頭不好意思的解釋:“實在不好意思,剛纔遇見的都是一些莊上的貴客,我如果禮數不周會影響莊上的清譽,公子請見諒則個。”
哥還是南陵燕的救命恩人呢!雨墨心中想着,嘴裡卻只道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