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
剛進市區沒多久,兩輛轎車就靠近了秀哲所在的現代轎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對方,小三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咱們自己的人,”他對後面神色如常的老闆解釋道。
秀哲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就算不是自己人,而是剛纔那些襲擊者的同夥,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一方面是對小三的技術和車子本身放心,另一方面,秀哲可不相信對方會在市區有多麼囂張。
能夠無視法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到的人。
щщщ ✿Tтka n ✿¢ ○ 究竟是誰花這麼大的功夫要對付自己,儘管自己去裡島不算什麼秘密,但是也不是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的,別的不說,至少有跟蹤自己的人。
李秀滿是不可能的,他還沒有這麼衝動,秀哲和他也不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犯不着一次得罪到死。
mnet是秀哲今年才得罪到的,但是他們實力雄厚,想報復的話,大可採用正當的手段……
靠過來的雙輛車一輛加速搶到了現代車的前面,另一輛尾隨到後面,形成一個簡單的包圍姿勢。
比起現代車,這輛開路的車速度更快,堪堪未有超過市內的限時速度,要知道此時時間剛剛九點多鐘,路上的人還挺多,這個速度在一羣龜速般的車羣中就顯得格外的另類。
好在前面那輛車司機水平更高,被他超車的人除了受到點驚嚇,倒是沒有什麼不幸的意外發生,三輛車保持着一致的速度,沒多久就駛進了good娛樂公司的大院。
早就得到通知的金權赫,緊張的站在公司大門旁。
他看起來神色十分倉皇,即使剛纔已經得到消息,報告說秀哲安全進入市區,但是沒有真的見到他安然無恙,金社長終究無法放心。
good娛樂能夠發展到今天,他金社長功不可沒,但是如果沒有秀哲,他恐怕依舊是在經營着那件連個正經藝人都沒有的小公司。
秀哲可以說是公司高層的精神領袖,或者說是一個紐帶,如果秀哲真的出了事,張東有可能還會堅持,那是他的老夥計,但是韓勝錫和張清河估計不會買他的賬。
對於金權赫來說,於公於私,秀哲都不可以出事,所以他一定要第一時間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大老闆。
和他一起等的還有其他幾個人,因爲李孝利出事而趕來的張清河,同樣憂心忡忡韓勝錫,還有一直工作到現在的蘇轍賢,以及碰巧在這裡的宣傳部負責人金美珍。
李孝利不在這裡的原因,不是因爲腳傷,而是因爲這事情沒人告訴她,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對她進行隱瞞,因爲她現在的狀態本來就已經令人擔憂了。
更何況即使告訴她,她也幫不到什麼忙,反而讓事情更加雜亂。
車子沒有開往停車場,這麼多人等在這裡,總要先讓大家安心。
藉着明亮的路燈,看到這輛轎車慘不忍睹的傷痕,在場的衆人不由得全都吸了一口冷氣。
車頭幾乎完全變形,外層可見的那些東西全部搖搖欲墜,轉向燈、保險槓,甚至是雨刮都不翼而飛,防彈玻璃上佈滿了劃痕,如果不是裡面別有洞天,動力系統絕對會報廢。
左邊後車門有一大截凹進去,從車門後面十釐米左右的地方,一直拉伸到車尾,以至於後車門詭異的翹了起來。
右邊車尾也有撞擊的痕跡,擋板不翼而飛,露出裡面一大截造型奇特的金屬架,金屬架呈現菱形,如果有車子從後面撞到這輛車的車尾,必然要吃一大虧,可是現在這個金屬架也有點變形了,顯然也是經過慘烈的撞擊。
除了這三處主要的損傷之外,還有其他的坑坑窪窪,如果是一輛普通的現代轎車,估計早就癱瘓。
這輛多災多難的轎車,不僅主動用車頭去撞了兩輛體積遠大自身的商務車,更是用車尾的特殊構造,狠狠地報復了險些將它撞翻的轎車。
一路上,由於速度太快造成了多處擦傷,現在都可以聞得到橡膠漆料焦糊的味道。
車剛停,小三就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撲到後車門處,在衝上來的衆人的幫忙下,拉開了變形的車門。
讓人送一口氣的是,秀哲慢慢的從破車門裡鑽了出來,至少看起來還能夠自由動彈。
似乎現在才放心,小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在場的人都聽得到他深呼吸的聲音,然後就是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了。
從其他兩輛車中其中一輛上下來的餘正航,恨鐵不成鋼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不過還是擺手讓人將他擡走。
說實在的,還真的不能怪這個剛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即使他是餘正航教出來最優秀的,但是也只是跟着這個老師學了幾個月的時間,而且他可以說亡命駕駛奔突了將近兩個小時。
一路上不僅要注意別撞到無辜的車輛,還要時刻小心會不會有敵人的車突然衝過來,精神高度的集中,堅持這麼長時間,再加上見到保護的人安然無恙,能撐到現在才倒下,已經不錯了。
從餘正航雖然罵罵咧咧,但是臉上掛着的卻是欣慰的笑容就可見一斑。
“你小子沒事,真他md謝天謝地!”韓勝錫一把抱住秀哲的肩膀,然後在他胸口砸了一拳,差點將還在暈乎的秀哲砸到地上去。
張清河一把拉過自己這個不知輕重的兄弟,表面上看着沒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暗傷或者腦震盪。
“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噁心想吐的感覺?”據說這就是腦震盪的症狀,張清河這種以前經常打架的人倒是還懂得一點常識。
“要是勝錫哥沒有砸這一拳,我想我會感覺更好的,”秀哲翻了個白眼,自己是傷員好不好。
韓勝錫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嘿嘿,這不是看到你回來,一時太激動了嘛。”
“時間這麼晚了,謝謝各位對我的關心,”秀哲走路還是有點遙遙晃晃的,長時間的顛簸不是身體好就能一點都不受影響的。
“你確定自己沒事嗎?需不需要去一下醫院?”金權赫上前一步扶住助秀哲,看他的樣子,實在不是讓人多放心。
“死不了是一定的,孝利怎麼樣了?”秀哲恢復能力驚人,就這麼站一會,就不在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搖搖晃晃。
“這個暫時不用擔心,請醫生過來看了,只是腳踝扭傷,現在沒什麼大礙,情緒也算穩定下來,現在應該已經睡了,”金權赫個子不高,正好讓秀哲將胳膊扶在他的肩膀上。
“送我回去,既然她休息了,那我明天再去看她,大家也都回去吧,我真的沒事,謝謝大家的關心。”一羣人在這裡也不是個事,不如都回去休息算了,這麼晚了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更何況自己確實狀態不怎麼好。
既然秀哲這麼說了,而且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其他人也不在堅持,都各回各家。
秀哲回到自己的住處,也沒有和金權赫深談的意思,甚至連杯茶都沒有招待,就和他告別。
蘇瑞被u_nee帶着旅遊去了,要不然秀哲要拍戲,妹妹要上課,還真沒人照顧她。
頭腦亂哄哄的,耳朵還有汽車鳴叫遺留下來的轟鳴,身心俱疲,秀哲也沒洗澡也沒脫衣服,一頭栽倒牀上大睡起來。
意識朦朧中,秀哲似乎看到一個裝飾華麗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舞臺,下面人山人海,好多人都喊着李孝利的名字,再往臺上看去,正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女人,一邊唱着歌一邊正衝着自己甜甜的微笑。
秀哲很想回應她一個笑容,可是笑容剛剛掛到臉上,就立即凝固了。
他分明看到有人在李孝利後面猛的一推,她就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栽下舞臺,秀哲很想伸手去拉,可是他怎麼用力也伸不出自己的手。
那舞臺好深好深,深到秀哲漸漸地看不到下墜的李孝利,只能聽到她哭喊的聲音。
“孝利!”秀哲眼見自己的女人越來越遠,忍不住的大吼一聲,縱身追着她跳了下去……
他猛的坐了起來,劇烈的喘着氣,就這牀頭昏暗的睡眠燈,才發現原來在自己房間裡,剛纔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寬敞的房間裡,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氣聲,在死寂的夜間,顯得格外突兀。
秀哲拉開自己身上的被子,一邊走一邊脫掉讓他覺得壓抑的衣服,徑直走進了浴室。
水,從水龍頭嘩嘩的衝出來,像一羣囂張的野馬,濺在身上、地上,掩蓋了他的呼吸。
水是冰冷的,從頭髮衝過,壓砸着皮膚,侵襲着觸覺。
即使現在已經算是春天,即使他身體很好,在冷水的刺激下,秀哲沒有衝多久就打起了寒顫。
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他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秀哲倒了一杯烈酒,像一攤爛泥一樣的癱坐在沙發上,剛纔夢中眼看她墜落卻無可奈何的感覺還縈繞心頭,心理上的疲憊也讓他覺得渾身無力。
喝完一杯酒,卻全然沒了睡意,秀哲在沙發上枯坐了不知多長時間,最後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到了李孝利的房間門口,他猶豫了下,擡起手可看了看腕錶。
二點多鐘的樣子,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應該這個時候打擾李孝利,對方經受了昨天的衝擊,需要好好的休息。
可是秀哲的心就像是長滿了野草,雜亂如麻,好像不親眼看看李孝利,他就會窒息一樣。
舉起手,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敲門聲在死寂的深夜發出巨大的聲響,但是好久都沒有動靜。
秀哲嘆了口氣,靠着門坐了下來,他仰着頭看着走道上方有點刺眼的燈光,一動不動的發着呆。
她不是最漂亮的女人,甚至還不太會裝可愛討人喜歡,像亞由美那樣的女孩子,才更招人喜歡,可是自己選擇了她。
她有時候太過活潑,甚至有點潑辣,秀哲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覺得女人應該像u_nee那樣文文靜靜,可是因爲李孝利,他覺得這樣有時候也很獨特。
她太好強,有時候也很精明,不是秀哲欣賞的類型,秀哲有時候會拿李孝利和宋慧喬相比,喬妹妹可愛嬌憨,惹人疼愛,也不是一個工作狂,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最理想的伴侶,可是每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在心頭閃過李孝利的影子。
他們交往了一年了,一個二十五歲,一個二十三歲,都是成年人,可是現在也沒有突破的最後一關,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夠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像秀哲這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然而只要李孝利沒說同意,秀哲從來不去試圖攻破她最後的防線。
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一個並不可愛的女人,還如此的驕縱她。
明明知道她是個藝人,可是秀哲就是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親熱,就算是做節目有那麼一點點曖昧,都會讓他不爽。
自己是個重生的人,是個億萬富翁,即使不是三妻四妾,至少也要左擁右抱吧,可是爲什麼就連欣賞一個女孩子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負罪感。
李孝利就像是一個魔鬼!秀哲嘟囔着咒罵一句,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就算是語氣裡惡狠狠地,他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揚起。
……
“啊!你坐在這裡做什麼?”秀哲聽到門咔嚓一響,然後就聽到一聲壓抑的驚叫,原來李孝利開門了。
“你怎麼現在纔開門,”秀哲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李孝利穿着一身水藍色的睡袍,睡意朦朧,帶着一點淺紅色的黑色散亂的垂在肩上,眼睛微微的眯着,面色不善的看着秀哲。
“我要在你這裡睡,”秀哲擠開擋住門的李孝利,理直氣壯的登堂入室。
也不安慰自己一下,李孝利有點委屈,不過看到秀哲,她就覺得所有的煩惱都不見了似地,從昨天出事開始第一次覺得心裡十分輕鬆。
“去給我泡杯茶,”秀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的指揮國民妖精去泡茶。
李孝利盯着他看了片刻,什麼也沒說,順從的去了廚房,過了沒多久就端了一個杯子出來。
“怎麼是白開水,不是讓你泡茶嗎?”秀哲端起杯子,不滿的表情像個封建社會的丈夫在斥責妻子。
李孝利什麼也沒說,甩甩頭髮,在秀哲旁邊坐了下來,目光卻一直沒有從秀哲身上移開。
“唉,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算了,將就吧,”任何一個人,在這麼一雙美眸柔情似水的注視下,都會溺斃在其中。
“呸!你……”秀哲剛喝了一口,立馬就吐了回去,滿口的鹹澀,這個女人在水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了,鹽嗎?
“我故意的,”李孝利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膝蓋涼涼的說道,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放錯東西。
秀哲咋着嘴巴,因爲苦澀,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看着美女姐姐一副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的樣子,怒火直涌心頭。
“唔……”李孝利拼命的掙扎,可是男人和女人在力氣方面天生就存在差距,更何況是秀哲這種力氣尤爲突出的男人。
這下子,鹹澀的感覺兩個人都嘗得到了,李孝利上半身躺在秀哲的臂彎裡,柔軟的脣,正遭受着對方***。
本來只是想讓她知道,鹽這種東西生活中必不可少,但是用來泡茶時很不恰當的,可是慢慢的,秀哲就覺得越來越甜,最後竟然欲罷不能了。
李孝利開始的時候,還會用小拳頭砸一下秀哲的胸膛,或者去掐一下秀哲肋下的軟肉,但是不知不覺中,她的雙手就環到這個男人的脖子上去了。
脣齒間,兩人的舌就像一對頑皮的孩子,互相的追逐着、撩撥着,晴欲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升騰,炙烤着這對男女已經完全成熟的感官。
眼前的女人,微啓着脣,媚眼迷離,氣息急促,那裡還有平時淡定的樣子。
不過秀哲看不到自己的臉,如果能夠看的到的話,他一定可以發現自己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的動情,甚至還有一種貪慾的衝動。
“今天,好嗎?”沙啞的聲音讓秀哲嚇了一大跳,表面上像是一個謙謙君子似地徵求對方意見,可是他的手可沒有停止揉弄的動作。
如果她說“不”的話怎麼辦?秀哲有點小緊張,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主意,女孩子害羞,說不得意思其實就是贊同,對,一定是這樣。
這人齷齪的心思,李孝利哪裡會知道,不過她這次沒有拒絕的打算,不僅僅是因爲她被秀哲的動作挑起了慾望,也不僅僅是因爲兩人交往了一年多時間,此時發生點什麼也無可厚非。
也許只是因爲在這個已經二三點鐘的夜裡,秀哲坐在她的門口仰着頭的時候,他眼睛裡那驚鴻一現的一抹甜蜜溫柔。
秀哲看着李孝利似乎正在上下移動的小腦袋,甚至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所有的心理準備,無論是無奈的放棄,還是無恥的耍賴,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被這個男人呆呆的看着,李孝利心底也有一絲羞澀涌上心頭,她伸出雙手輕輕的撫摸着秀哲的臉,在他耳邊嘆息般的說道:“抱着我,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