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泓基作爲主唱,他的聲音無疑也是出色的,與漂亮的外貌不同,他的聲音渾厚有磁性,辨識度很高。
表演曲 Island選了一首快歌,李泓基演繹的十分激情到位。
安妮撇了撇嘴,看樣子她是有點輕敵了,
李泓基的這隻隊伍,並不像安妮他們一樣是玩音樂之後被選上的。他們中的幾個人,是先組成了隊伍,然後纔開始學樂器的。
安妮原本還以爲這種半路出家的孩子除了臉蛋漂亮就沒什麼別的了呢。
第一輪比賽,兩個隊伍的分數相差不大,安妮他們僅僅領先1分。
“擔心麼?”崔貹賢湊到安妮耳邊輕輕的問。
“不擔心。”安妮感嘆:“人外有人嘛。”她突然想起來轉過頭問他們:“你們的比賽呢,結束了嗎?”
東詠裴說:“快了。”
“什麼比賽要比這麼久啊?”安妮好奇。
“出道實錄,贏的人就能出道。”權誌龍說:“說不定過幾天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了。”
安妮看了看他們六個人:“哥哥們不是全都能出道嗎?”
“六個裡面會減掉一個或者兩個。”崔貹賢說。
“在電視上直播淘汰?”安妮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沒錯。”六個人一起,沉重的點了點頭。
“你們社長真的是很有創意啊。”安妮感嘆,這麼沒人性的點子也想的出來,不是一般人啊。
第二輪比賽開始沒多久,崔貹賢他們就走了,得回公司裡去練習了。
“比賽結果發信息告訴我吧。”這一次崔貹賢沒忘記跟她互留號碼。
自創曲的環節和表演曲差不多,雖然 Island在現場的粉絲妹子們很給力,裁判最後給出來的分數仍然是HeS deaD稍勝一籌。
就主唱來看,安妮的唱功不如李泓基。所以勝出的部分,是李承勳,尹風哲,宋曲三個人的實力以及整隻樂隊的磨合。
安妮把獎盃遞給宋曲:“這次贏多虧了你,短時間內磨合的這麼好,是你的實力。”
“唉,不要這麼說麼。”宋曲抓了抓頭,有點不好意思。
“唉,土豪,不要這麼謙虛嘛。”
“唉,隊長,還是你領導有方。”
“唉,這個還是靠大家的。”
“唉,你的功勞。”
“不不,你的功勞。”
尹風哲:“……”
李承勳:“差不多行了啊。”
“安妮,社長找你們。”吳源斌遠遠的叫了他們一聲。
韓勝浩是一直在邊上看到比賽結束的。
HeS deaD勝出他到沒覺得有多麼意外,這支樂隊的整體實力原本就要出色一些。
“安妮啊。”韓勝浩靠在沙發上,笑着問她:“聽說你和泓基打賭了?”
李泓基站在韓勝浩身邊,耷拉着腦袋。
李在真倒是沒什麼,他還朝安妮笑了笑。
安妮揚了揚下巴:“是啊。”
“賭注是如果你們贏了,以後就不用給前輩們打掃練習室?”韓勝浩眯了眯眼睛,繼續問。
“是呀。”安妮點了點頭,不明白社長問這麼清楚想要幹嘛。
韓勝浩說:“你們贏了,以後泓基他們的練習室自己打掃,但是……”
他頓了頓。
但是?但是什麼啊?但是後面就沒好事。這是想要給李泓基做主嗎?安妮又瞟了李泓基一眼,他仍然低着頭,很鬱悶的樣子。
“但是,”韓勝浩接着說:“在那之前罰你給前輩們打掃一個月的練習室。”
“爲什麼啊?”安妮立刻不滿的問出聲。
“爲什麼?”韓勝浩看了她一眼,加重了語氣:“因爲以後娛樂圈不是能夠讓你隨意玩鬧的地方。長幼有別,前輩的話你就只能乖乖的聽着。你現在年紀小,有人讓着你,但是你打算一直任性下去嗎?”
安妮咬着嘴脣不說話,沒有再反駁,但是也沒有乖乖點頭。
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安妮不說話,李承勳瞪着她難得表露出了威儀的一面。
“知道了社長。”李承勳上前打破了僵持的氣氛:“這一個月我們會好好做的。”
“社長。”宋曲也嘻嘻笑着走上前:“我們剛拿了冠軍,有什麼獎勵嗎?”
“什麼獎勵明天你們到公司了就知道了。”韓勝浩站起來:“明天早點到公司,不許遲到。”
社長走出房間。
宋曲期待的搓了搓手:“唉唉,你們說,會是什麼獎勵啊?”
但是這間屋子裡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期待。
氣氛冷的可以凍死人。
宋曲打了個哆嗦,躲到尹風哲身邊:“這什麼情況?小妮妮兇起來也嚇人的很啊。”
尹風哲吼吼了兩聲:“這下樑子結大了。”
李泓基終於擡起頭來,雖然韓勝浩說了讓安妮給他打掃一個月的練習室,但他看上去也沒有多高興。
管他高興不高興咧,安妮白了他一眼,對李承勳他們說:“走吧。”
四個人隨便去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以後各自回家。
安妮今天心情鬱悶,比賽贏了卻被社長給罰了,怎麼想都不能順下這口氣來。
她低着頭往自己家那的一棟樓裡衝,剛邁上樓梯就感覺有人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脖子。
流氓?非禮?
念頭一轉安妮立刻作出了反應,她抓住對方的手一扭,敏捷的轉過身,另一隻手朝他拍去。
“嗷……”崔貹賢抱着頭:“你下手可真夠重的。”
安妮聽出了他的聲音:“貹賢哥?”
她摸到牆上的開關,打開燈,燈光下崔貹賢仍然抱着頭。
“呼……”安妮無奈的看着他:“好端端的,玩這種危險遊戲做什麼啊。”
崔貹賢也很無奈:“一般的女生不是應該害怕尖叫什麼的嗎?”
安妮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大半夜的尖叫不是擾民麼。”
“……”好吧,這孩子也的確不是一般女生。
“我說。”安妮問他:“你不上樓,待在這裡做什麼?”
要是一般男生,大概隨口就會說出類似我在這不是爲了等你麼這種話吧。
可是崔貹賢是個實話實說的人。
“我和我爸爸吵架了。”崔貹賢說:“本來今天是想待在家裡的,但是現在大概不得不回宿舍去了。”
嗯,他現在口袋空空,大概得一路走回去。
他剛纔站在樓下,是有點茫然來着,不知道自己應該服軟上去認個錯,還是說硬着一口氣走回去。
事實上,就連現在,他的臉上仍然掛着些迷茫。
安妮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好像已經很晚了。”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一點了呢。”她眼珠一轉,看似無意道:“不然今天我收留你吧,反正我爸比出門寫生去了不在家。”
“……這個。”崔貹賢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啊。”這麼說着,安妮又補充了一句:“你只要別嫌我家太亂就好了。”
19歲的少年就這麼跟着15歲的少女回家了。
咳咳,請大家純潔一點。
當安妮穿着一身運動服,掛着一塊毛巾,頂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崔貹賢已經對着她的玲琅滿目的手辦樂此不疲了。
少說也有一兩百個。
“大發啊。”崔貹賢指着玻璃櫥窗:“怎麼會有這麼多?”
安妮湊到他身邊,有些得意的拉開實木框架的玻璃門:“當時爲了把他們好好的從法國運回來可花了不少的心血呢。”
“我可以拿出來看嗎?”
“當然可以。”這種東東跟人分享纔有意思嘛。
崔貹賢問:“你怎麼會想要收集這個?”
安妮用毛巾擦了擦頭髮:“最早是我老爸給我買的。在我小的時候,我老爸總是不在家,他怕我無聊,所以會買各式各樣的東西回來給我。最後我選了手辦和樂器。”
“常常都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是啊。”
沒有家人的陪伴,只有手辦和樂器也會覺得很寂寞吧。
崔貹賢看着她跳到另外一面牆前,拿到兩個手辦後興沖沖的回到自己身邊:“這兩個是我特意去日本買來的呢,限量版哦。”
他伸出手揉了揉安妮的頭髮:“安妮很棒啊。”
“嘿嘿。”安妮露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我覺得也是呢。”
“啊,對了。”崔貹賢問她:“比賽贏了嗎?”
“贏了。”安妮甩了甩手裡的毛巾,泄氣的說。
“贏了不高興嗎?”
“本來很高興的,但是社長罰我給前輩們打掃一個月的練習室。”
崔貹賢笑起來:“你們社長也是很有創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