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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成回到家,就看到大廳裡除了母親,還有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女生。
女生被對着門口坐在沙發上,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傾瀉如瀑的長髮,以及長髮掩映間一隻小巧而又晶瑩如玉的耳朵,讓人忍不住去探究它的主人該有一個如何精緻的面孔。
“熙成,你回來了啊,今天怎麼這麼晚,”蔡珍兒聽到身後換鞋的聲音,扭頭就看到了兒子,她拉拉身邊的女孩,帶着炫耀般的語氣說道:“西卡你瞧,這就是我兒子,長得很帥吧。”
“你好,”傑西卡連忙站了起來,很禮貌的問好,用好奇的目光仔細的打量着李熙成,能夠寫出那麼好聽歌曲的人,原來如此年輕。
“你好,歡迎來的我家,祝你玩得愉快,”李熙成強壓住心底來自宅男的騷動,淡淡的點點頭,目光在女孩精緻的面容上一掃而過。
這樣的清澈如水的容顏,果然配的上她那隻如玉溫潤的耳朵。
“沒禮貌的死小子,”蔡珍兒對兒子輕描淡寫的語氣很不滿意,別人家的兒子遇見同齡小姑娘的時候,不說大獻殷勤,至少也會十分熱情,但是熙成總是這種冷淡的樣子,讓她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泰妍呢,怎麼沒見到她,”李熙成將書包放到沙發邊上,在傑西卡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也知道關心泰妍啊,她感冒了,醫生給她開了藥,現在在樓上休息,”蔡珍兒嗔怪的說道:“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熙成很無語,我怎麼知道她生病了,再說我又不是醫生,知道又有什麼用。
“對了,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泰妍的朋友——鄭秀妍,已經做了五年練習生了,啊……當個練習生真是好辛苦呢,”蔡珍兒憐惜的摸摸傑西卡的小腦袋,現在看都這麼嬌小,五年前豈不是更加可憐。
“五年了?還沒有出道的消息嗎?”李熙成仔細看了她一眼,試圖能夠在她柔弱的面孔中發現堅強的因子,可惜一無所獲,實在讓人無法想象,是什麼支持着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辛苦練習。
“還沒有,”傑西卡笑了笑,很嫺靜,沒有怨憤和苦澀,平靜的像是無風的湖面。
“加油,一定會成功的,”李熙成真摯的鼓勵道。
以前,他也鄙視過那些熱衷於成爲明星的人,認爲她們貪慕虛榮,試圖不勞而獲。
後來接受了宅男記憶後,他才知道一個練習生想要出道是多麼的困難,這其中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即便如此能夠獲得成功的也是很少一部分人。
“謝謝你,”傑西卡感激的笑了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我聽泰妍說你會寫歌,你專門學過創作嗎?”
“要怎麼樣纔算專門學呢,我不喜歡培訓班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老師,只是自己研究,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專門,”李熙成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水杯,輕輕啜了一口。
“啊,原來是自學啊,”傑西卡滿是崇拜的驚歎。
“熙成會很多東西呢,可惜很少有東西能夠難住他,”蔡珍兒半是自豪半是無奈,有個天才兒子有時候也很讓人頭疼。
“泰妍唱那首歌了嗎?”李熙成好奇的問道,他畢竟只是個少年,很想知道那首歌在別人看來是好是壞。
這裡就必須說明一點,李熙成得到了那個宅男的記憶,但是並不徹底。
主要原因在於他拒絕進行徹底融合,他堅守自己的性格、習慣,甚至宅男侵蝕最嚴重的喜好。這樣產生的後果便是他不能輕易的使用這些記憶。
就比如那首《啦啦啦》,如果徹底獲得宅男的記憶,他只需要拿出一張紙一支筆,唰唰唰就能把那首歌完完整整的寫出來。而真正的情況卻並不是那樣的,至少他無法不經過思考醞釀寫出任何一首歌。
《啦啦啦》是他在韓佳人名花有主後,醞釀數天,修改了好幾次才寫出來的,裡面有宅男記憶的作用,也有他的真情實感。
“泰妍只唱了一小段,我們的聲樂老師很讚賞,讓泰妍和你商量着買下來,”傑西卡並沒有隱瞞,這件事本來應該由泰妍來說,但是泰妍現在病了,她責無旁貸的擔負起這個責任。
“買什麼買啊,”蔡珍兒不贊同的瞪了一眼想要說話的熙成,“他今天早上親口答應了送給我們泰妍的,到時候就說是泰妍寫的,然後讓泰妍唱,哦,我們泰妍要成爲大明星啦。”
“咳咳……”李熙成差點被水嗆住,他將水杯放到桌子上,很無奈的對蔡珍兒解釋道:“媽媽,這樣是不行的,先不說冒充創作人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嘛,只要你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蔡珍兒對着兒子撒嬌,“兒子,你不是不喜歡出名嗎,要是說是泰妍寫的,就沒有人會來煩你了。”
多善解人意的媽媽,他應該感動嗎?
李熙成抽回自己的手,抓抓頭上的亂髮,“媽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人知道了,泰妍會被認爲不誠信,是在欺騙觀衆,以後在歌壇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是的,阿姨,這個確實是不合適的,”傑西卡選在站在熙成這一邊,“除非泰妍以後能夠創作出和這首歌類似水平的作品,要不然她的創作之路就徹底毀了。”
“不僅如此,這首歌也不能交給她去唱,”李熙成對他的“處女座”非常看重,不認爲泰妍能夠將這首歌唱好。
“你……”蔡珍兒瞪起嫵媚過頭的眼睛,想了想實在沒找到可以威脅兒子的辦法,最後只得哼了一聲:“等你爸爸回來,我就向他告狀。”
“媽媽,你就別爲難我了,就算我把這首歌賣給S&M,他們也絕對不會安排一個練習生去唱的,除非我指定讓她唱,”李熙成拿起沙發旁邊的書包,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
“那你就指定嘛,”蔡珍兒依舊不願放棄。
“我只會爲自己的歌找最合適的歌手,”李熙成不爲所動,揹着書包上樓去了。
“哎,真是無情,”蔡珍兒對傑西卡苦笑了一下,“和他爸爸一樣,只要是他們堅持的東西,無論怎麼說都不會改變。”
傑西卡第一次見到熙成,就在他的家裡,她對這個熙成最初的印象,便是淡漠無情,而又才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