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奶?
權侑莉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歐巴,你這麼說,實在是、是……有點過份呢。”
“過份嗎?我這是有些心疼她,你不這樣覺得嗎?”
“有一點。”
權侑莉點點頭,安靜了下來。
她也的確有這樣的感覺,申世京那孩子,雖然只比她小上一歲,卻太依賴父母和她身邊的經紀人。
這種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在娛樂圈從‘童星’開始、已經打拼了七八年的資深演員。
可從另外一個方面想,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因爲有愛着她的人在努力地保護着她,不讓她受到外界的傷害,甚至不讓她看到外界隱藏的黑暗,讓她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追尋着自己的夢想。
這種感覺,她曾經就體會過、經歷過。
卻也更加明白,這種保護,並不完美,當這份保護不足以再保護她的時候,帶來的,是最深的絕望。
所以,她能理解男友的心。
可理解歸理解,他對申世京的心疼……不會在最後,演變成什麼其它的感情吧?
羅君寧開着車,還想着申世京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女友這份隱藏在心中的變化,“原本還想着在劇組的時候,你們相互照應一下,現在看來,或許需要你多照顧一下那個孩子了。”
“內,我知道的。”
權侑莉心中的彆扭越來越濃,但並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在到家的時候,突然問道,“歐巴,你真的拒絕了她十幾次邀請?”
“怎麼,不相信?”羅君寧笑道。
權侑莉嘻嘻一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嬌道:“不是啦。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世京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性格也那麼可愛,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間的聚會,也是很讓人舒心的一件事吧?”
聽着這話,羅君寧似乎明白了什麼,好笑道:“聽你這麼說,世京的條件還是真的很不錯呀。”
這是意動了?
權侑莉急了,她只是想探查一下男友對申世京的看法,可並沒有主動把男友往那位學妹身邊推的意思。
可當她看到他那滿含笑意的眼神時,頓時臉色一紅,嗔怪地拍了他好幾下:“歐巴!”
“咳咳咳咳!這不怪我,誰讓你在這裡懷疑的?”
裝作虛弱地咳了幾聲,見女友不上當,他連忙抓住了女孩的手,按在胸前,好笑道,“我要是真的有其它的想法,也不會拒絕她那麼多次了。而且,公司裡還有那麼多比她優秀的女孩,也和我有過更多的故事,我不也沒有做什麼嗎?”
羅君寧很坦誠。
在感情方面,只有談及已經確認關係的七位女友時,他纔會有所心虛。
面對其它女孩,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不會出鬼!
權侑莉相信這句話,因爲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來證明他的這份誠心,所以在平時,無論傳出了他和其它女孩什麼樣的傳聞,她都從來沒有擔心過,也沒有太多的醋意。
可是,申世京不同。
因爲這個……學妹,給她的感覺,和她很像。
而且說句有些自戀的話,她能夠肯定,自己在他的心中是與衆不同的,而這樣一個和自己有着某些相似物質的女孩,他,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擔心歸擔心,她並沒有將這份擔心表露出來。
至少,不會在面對男友時表露出來。
直到這一夜過去,回到隊伍中時,她纔將這些想法告訴了同隊的姐妹們,末了,她還叮囑了一句:“西卡,你別拿這件事去當吃醋的理由呀,否則我都沒臉見歐巴了。”
“知道啦,我不會那麼笨的。”
鄭秀妍嫌棄地揮揮手,雖然她現在被有心人——讓人頭疼的二毛——貫以了一個醋西卡的‘美名’,可這絕對是污衊!
她是容易吃醋,這並不代表她喜歡吃醋,更不能說明,她就是真的在吃醋。
從‘戀愛寶典’中得到的理論說明,女孩恰到好處的吃醋,不但不會影響戀人之間的感情,還能在防止男友出鬼的同時,適當地增進愛情。
她把這份理論奉爲至理,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但她還沒有傻到用別人的‘心事’去吃醋。
“不過,申世京真的有那麼特殊嗎?我是說,她就比我們小一歲,而且某人當練習生之前她就開始當演員了,還能是‘媽寶女’?”
金泰妍鼓着臉道:“西卡,你說的某人是指誰?”
“沒指誰呀,就是隨口這以一說。怎麼,你知道這個‘某人’是誰嗎?泰妍你真厲害,連說出這個人的我都不知道呢。”鄭秀妍露出崇拜的表情。
噗!
“呀!傑西卡,你欺人太甚!”金泰妍大叫着撲了過去。
當她傻嗎?
在權侑莉一臉鄭重地說起申世京的時候,她們就開始查起申世京的資料了,自然看到了自家男友的這位學妹童星出道的時間:04年!
而鄭秀妍說的某人,一聽就知道當練習生的時間在04年之後不久。
她金泰妍,身爲少女時代的隊長,進入S.M公司當練習生的時候正好是05年,而現在只有她們三人在場,就連男友的妹妹林允兒都去洗手間了,這個死西卡,還能在說誰?
“你這纔是無理取鬧,看我龍爪手!”
鄭秀妍絲毫不露懼色,立刻反擊起來。
“啊!”
被反擊到身後,小鬼隊長的一張俏臉瞬間充血,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瞬間將冰山女王壓在了身下,開始了暴力輸出。
冰山公主狼狽抵擋,知道自己這一次沒有佔據優勢,立刻開始引援:“侑莉快來幫幫我呀!”
權侑莉嘴角抽搐。
幫你?
我幫你個鬼!!!
好心好意地回來說說新遇到的‘危機’,可這兩個傢伙倒好,一看就沒有真正聽進去,還藉機開啓了戰端。
你們怕是最近練習量少了,精力太旺盛了吧?
“咦?這就開始了嗎?嘿嘿!西卡歐尼,要不要人家來幫你呀?”林允兒正好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這處戰場,立刻露出了得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