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次不是拍了兩週嗎？這次怎麼就拍兩天就好了？”
在從京畿道回首爾的路上，鄭秀晶有點好奇的問李俊翰。
“這一次是要做舞臺表演的。而且，要等到節目上線正式放送之後，所以，不着急。這一次拍攝只是拍攝前期準備而已。正式內容估計怎麼都要到一月底再拍了。”
“這個要拖這麼長時間啊……一個多月呢！”鄭秀晶一愣神。
“是啊！不過反正她們都只是練習生而已，時間……不值錢的很。再說了，給她們多一點時間來準備這個舞臺，也是好事。”李俊翰笑了笑，“要是等到時候現場表演的時候出漏子，那纔是真的丟人。丟我們jhl的人。”
“哦……只是她們這樣不能聚在一起……”
“當然要聚在一起咯！從今天開始她們就正式開始合宿了。”李俊翰笑着說道。
“合宿？公司宿舍那種嗎？”鄭秀晶顯然有點意外，“將近一百個人，大冬天的，又不拍攝，甩在那裡？”
“她們自己也沒什麼不樂意啊！”李俊翰笑着搖頭，“而且她們各自的公司聽說了節目組管吃管住還管培訓，一個個都樂意得不得了。”
“……那接下來的表演豈不是很值得期待了？一首老歌而已，準備一個月……”
“不要都拿你們s.m的練習生標準來說事。”李俊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個月……能保證練好，就不錯咯！”
“……至於麼……”李俊翰的話讓鄭秀晶一愣神。
“你就沒發現這羣大部分十七八到二十一二的女孩子裡面，有幾個的體型實在是……”說到這裡，李俊翰搖了搖頭，“不像少女。”
“……”
“自制力啊！”李俊翰有點惆悵的說道，“都有你們s.m的藝人的自制力的話，她們可能早就出道了。”
安靜。
“所以，還是看各人努力情況啊！”鄭秀晶嘆了口氣，總算是明白了。
“是啊！本來這個圈子就是看誰更努力的。”李俊翰點了點頭，“不努力的人就算再有天賦都沒用的。”
“oppa，你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的……”
“……我努力的時候只是你沒看到而已。”李俊翰哼了一聲。
……
“老師，你真是……夠夠的了！”
“……怎麼了，怎麼久沒見面，一見面就這麼說話啊！”
第二天，李俊翰來到了好久都沒有來的jhl公司，然後，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人堵住了。
一臉義憤填膺的iu。
“哼，老師你自己想要偷懶，就把我給賣了！有你這樣的老師嗎？”iu一臉的鬱悶，“憑什麼我就得替你去參加sbs的歌謠大戰啊！”
“因爲jhl裡現在只有你能替得了我啊！不然你讓誰去？”李俊翰連忙順毛，“你是jhl的第二歌手啊！”
“……呀！又是第二！我第三第四不行嗎？”iu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李俊翰的安慰有情緒好轉，反而越發鬱悶了，“怎麼就總第二啊！aura，kara都比我強吧？我掙的可沒有她們多！”
“……讓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意見！”李俊翰決定拿出老師的樣子來強壓。
“暴君！”iu哼了一聲。
“……”
“老師啊，既然我這次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得做點什麼來回報我一下？”iu看李俊翰不說話了，反而開始說了。
“……你今天就是來找我談條件的吧？”
“不然呢？我又沒打算跟jhl毀約，除非我傻了。”iu扁了扁嘴，“只能趁機要點好處了……”
“……你想幹什麼？”
“下個月初我在首爾有場演唱會。老師你來看看吧。”
“……”
“怎麼！又不是要你來做表演嘉賓，就是要你來看看而已！這都不願意？”iu看着李俊翰的表情，瞬間炸毛。
“就是去看場演唱會？”李俊翰連忙收拾一下。
他還真不是不想去看，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而已。
“不然呢……我倒是想讓老師你來當表演嘉賓呢……你肯嗎？”
“……我可以上臺去給你彈首伴奏什麼的。”李俊翰想了想，認真的說。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iu對着李俊翰舉起了手，意思要擊掌立誓。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上了賊船？”李俊翰看着iu的表情，瞬間警覺了，“你要……”
“膝蓋。”iu笑眯眯的說，“老師你寫的歌，我新專輯裡唯一一首不是我寫的歌呢。”
“……這個……”
“可以請jessica姐姐一起來看嘛！”
“……呀！”李俊翰有點惱火了。
“無所謂啊！反正是我唱歌，又不是讓老師你自彈自唱，雖然其實如果老師你不介意，我是很樂意的……”iu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猥瑣了。
李俊翰很不想用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的這個學生，但是她表現的，真的是這個樣子。
“回頭你把票給我拿過來。”李俊翰決定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兩張。”
“好的，沒問題！”iu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那伴奏的事情……”
“免了。”
“……哦……”iu撅了撅嘴。
有點遺憾啊……iu在心裡想到。
iu這裡離開了之後，李俊翰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尹賢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怎麼，找我有事？”
“廢話！我要問問你，秀妍的專輯進度怎麼回事？”李俊翰一臉我就是來追責的表情。
“哦，對不起。”尹賢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規矩的鞠躬道歉。
誠懇的很。
以至於李俊翰一愣神。
“沒辦法，最近泰妍的solo活動還沒有結束，所以……我還是要跟着她跑跑，畢竟是她的第一張專輯的主打歌。下週就進入年終節奏了，她也要回歸少女時代的整團活動了，我這面會很快開始給秀妍的專輯的後面的工作準備的。”尹賢一邊鞠躬道歉，一邊很誠懇的說。
李俊翰真是，連發脾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人真是……沒臉沒皮了都。
有點泄氣的搖了搖頭，李俊翰嘆了口氣：“那你今天怎麼來公司了？”
“哦，我姐姐從昨天開始給秀妍的專輯編舞了，今天早上是叫我過來跟我確認幾個專輯設計的問題。”尹賢依舊一臉的誠懇，“一會兒我就要去跟着泰妍一起跑行程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你去吧。”
話都被說到這個份上了，李俊翰還能說什麼啊！
“對了，回頭我寫好的mv的劇本要不要拿給你審覈一下？”
“……不用了。”
“你真的放心？”
“只要秀妍不跟我告狀說你朝三暮四的，我就放心。”李俊翰終於還是吐了句槽。
“那你就交給我吧。她這次的mv我打算去美國拍。導演我也打算請我美國的朋友幫個忙……”
“你看着安排吧。只要你沒把這事忘了就行。”李俊翰揮了揮手。
“忘不了。不過真的不好意思……”
“行了，夠了。”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那……我這就去準備一下，準備去找泰妍了……”
“去吧！去吧！”李俊翰像是趕蒼蠅一樣把尹賢趕走了。
這小子啊……
真是沒法說他了。
然後，李俊翰發覺，自己坐在辦公室裡，沒事做了。
他今天就只是來跟尹賢說一下鄭秀妍的專輯的事情的。
沒辦法，昨天晚上在家，被鄭秀妍告狀了，說給尹賢打電話催他專輯的事情，被他給掛了……
本來李俊翰今天早上到公司的時候，是一腔怒火來着。
結果，先是被iu給坐地起價，又被尹賢的誠懇給弄得有火沒地方撒。
他忽然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來都來了，李俊翰也沒打算就這麼回家去。搞不好鄭秀妍都還沒起牀呢……
然後，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既然尹智惠開始給鄭秀妍做舞臺設計和編舞了，那就意味着……gfriend的應該做完了。
不如去看看這羣姑娘練舞的進度？
李俊翰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三樓的舞蹈練習室。
一路上，好多人朝他打招呼。
他認識的，不認識的……
李俊翰忽然發覺，怎麼jhl這麼多人了啊！
自己都完全不知道的感覺。
來到了gfriend的那個專屬舞蹈練習室，李俊翰直接就推開了門。
一愣神。
在裡面的六個女孩子也一愣神。
“老師……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作爲隊長，跟李俊翰先打招呼的，自然是金素晶。
“哦……過來談點事。談完了，就想起來看看你們了。舞都編完了？”
“嗯，前天剛剛全部編完的。”金素晶點了點頭回答，“怎麼了，老師？”
“沒什麼……”
“你是來檢查的吧？”金素晶笑了起來。
“就是看看……之前找你們錄的那段produce101的舞蹈，反響挺不錯的。”
“那也不是我們的歌，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啊！”
“嗯……”
“其實那首歌挺好聽的。”在旁邊的銀河笑呵呵的接了一句話。
“好了，別惦記那些有的沒的了。”李俊翰擺了擺手，打斷了這個話題，雖然，這個話題是他起的頭，“你們今天還是挺早的嘛？”
當然早了。李俊翰進來的時候，這幾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着呢。
這可是十二月了啊！
李俊翰忽然想起來了很多年前，自己去一個練習室送蛋糕的場景……
努力，總是會有回報的吧？
“嗯……馬上就要回歸了，最近我們也有意識的在調整作息了。”金素晶繼續回答。“老師你要看一下我們的舞蹈嘛？”
“你們練好了？”李俊翰一愣神。
不是前天才編好嗎？
“兩倍速的還不行。不過正常速度的應該已經沒問題了。”金素晶從地板上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手，“孩子們，起來，準備一下。”
她的這些妹妹隊友們，很聽話的都站了起來。
雖然很顯然，她們還是很累的樣子。
“沒事，休息一會兒好了，我又不着急，今天沒什麼事的。”李俊翰笑着擺了擺手，“坐下休息會兒吧，看你們累的。”
“謝謝老師。”李俊翰的話音還沒落，那面鄭藝琳已經笑呵呵的答應着，又坐下了。
她的這個反應，讓整個舞蹈練習室裡，一下子充滿了笑聲。
李俊翰一邊笑着，一邊搖頭，“你們的兩倍速舞蹈，已經展現出去了吧？”
“嗯，月初的時候錄影了，預定這周放送。一週的偶像。”金素晶依舊在回答。
“嗯……”
“李明仁pd對我們很照顧的。”鄭藝琳一點形象的都沒有的躺在地板上，一邊說道，“讓我們跳了兩次，說是剪輯跳的好的那一次……”
“……你們啊！還是太嫩。”李俊翰聽到，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怎麼了？”鄭藝琳一愣神。
她是gfriend的綜藝擔當來着。
“這周放送的時候你們自己看，肯定兩遍都有。”李俊翰笑着搖頭，“然後，肯定還有對比。”
“……不怕。”鄭藝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確實不怕。”在旁邊的金素晶也笑着搖了搖頭。“兩遍放到一起去比，應該也沒什麼差別的。”
“嗯……很好。”李俊翰笑着點了點頭。
這種自信的感覺，李俊翰很欣賞。這可是練習出來的自信啊！
“不過節目拍攝完成了之後，defconn前輩私下跟我說了句話……”鄭藝琳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
“什麼？”
“沒什麼。”金素晶白了一眼大大咧咧的鄭藝琳，“對了，老師，我們這一次迴歸，你有空來看我們的現場嘛？”
“估計沒有。”李俊翰看了一眼金素晶和鄭藝琳，心裡很清楚這自己的這個學生肯定有什麼想要瞞着自己的，不過……算了，不追問，“等你們要開始迴歸了，mamamoo的迴歸也就要準備了。來不及。”
“這樣啊……”金素晶有點遺憾的嘆了口氣。
“努力練習吧。”李俊翰看着聽到了自己的話以後，表情明顯都有點變暗了的幾個姑娘，笑着說：“一月份迴歸，然後我可以給你們半年時間，到7月份，我打算再給你們出一張專輯。這一次，是一張正式專輯……”
“……真的？”李俊翰的話瞬間就變成了棍子上的胡蘿蔔，幾個女孩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嗯，歌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的。”
“真的啊？謝謝老師！”原本還在地上躺着的鄭藝琳立刻爬了起來，對着李俊翰就是一鞠躬。
“好了，一步步走，一點點來。”李俊翰對着她擺了擺手，“休息好了嗎？”
“差不多了。”鄭藝琳爬了起來。
旁邊的幾個女孩子也都站了起來，除了……
“恩菲你的體力是所有人裡最差的？”李俊翰看着依舊一臉疲憊的那個跟鄭秀妍長得很像的姑娘。
“嗯……”黃恩菲點了點頭。
“要鍛鍊。”
“我知道的。”
“好了，我們現在就給老師表演一下我們這一次迴歸的主打歌《rough》的舞臺吧！”金素晶再次拍了拍手，把隊友們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來。
“嗯，我會很認真的看的。不要被我挑出來毛病哦！”李俊翰也很認真的說道。
“老師你放心吧！”金素晶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一臉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