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
在給鄭恩地這裡忙完了一整天的錄音，還做了一個鋼琴版的伴奏之後，李俊翰終於回到了家。
又是累的夠嗆。
然後，看到了早上起牀的比自己還早，出門比自己也早的鄭秀妍正坐在沙發上運氣。
“哼。”鄭秀妍哼了一聲。
“怎麼了……”李俊翰一臉的茫然。
“剛剛我們看了電視劇了。”
在旁邊看着氣氛尷尬，卻一點都不在乎，晃着兩條大白腿在沙發上一邊坐着踢腿運動，一邊拿着手機在玩的鄭秀晶解釋了一句。
“電視劇？什麼電視……”李俊翰猛然想起來了，對哦，這一週是《太陽的後裔》在kbs放送了。
今晚應該是……第二集？
“想起來了吧？”鄭秀晶一臉怪笑着，“不過oppa，你演的真好啊！帥炸了！我發覺我又愛上你了……”
“……你行行好，放過我行不行？”李俊翰一腦門黑線的轉向了鄭秀妍，“沒什麼奇怪的親密戲啊！生哪門子氣啊你……”
“看見你們兩個在電視上眉來眼去，還打情罵俏的我就嫉妒的不行。”鄭秀妍哼了一聲。
“這個……”李俊翰覺得這個問題，自己找不到答案了。
“好了，姐，你也理解一下oppa嘛！一輩子估計也就只能遇到這麼一個跟他演戲這麼合拍的人，還是那麼漂亮的姐姐，他會來電也是情理之中啊！”鄭秀晶在旁邊看熱鬧不怕事大。
李俊翰直接從沙發上拎起來一個靠包朝鄭秀晶砸了過去。
“呀！”鄭秀晶被砸到了。
並不疼，可是也還是做出來了很痛的樣子。
“收視率不錯吧，這部戲。”鄭秀妍看了李俊翰一眼，看出來李俊翰好像真的對鄭秀晶生氣了，也就不好再給李俊翰擺臉色了。
“不知道。我都忘記了這部戲的事情了。這都多長時間了才上映啊！”
“我看看啊……”鄭秀晶再次拿起了手機，“第一集平均25%多點，嗯，還算可以……評論說，因爲kbs事前沒有做太多的放送時間的宣傳，所以其實有很多知道這部戲的觀衆並不知道昨天上線，所以這部戲的前半部分的收視率只有13出頭，但是隨着放送收視率成指數增長，第一集的結尾的瞬時收視率……38.9%……天啊……”
“你閉會兒嘴不行嘛？”李俊翰瞪了鄭秀晶一眼。
“你除了兇我還有別的招數嘛？”鄭秀晶一臉的不服氣，“就知道我喜歡你，你怎麼欺負我我都不會生你的氣，你就這樣對我……”
“……”李俊翰拍了拍額頭。
“不過這部戲oppa你演的確實不錯。”鄭秀妍打斷了自己妹妹的話，瞪了她一眼，“我就是不想看了，下星期估計還是會準時收看的……”
“是啊！oppa你跟素恩姐姐在電視劇裡面的互動真的很好玩，互相開玩笑啊，鬥嘴啊，還眉來眼去什麼的，看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你這兩天是春天到了麼？”李俊翰一腦門黑線，“少說兩句不行啊你！”
“我發表一下評論嘛！要不然我去sns上發評論去？”
“你不是沒有sns了嗎？關了好久了？”
“再開一個唄，多大事！就爲了oppa你這部電視劇開一個，我都覺得值得！”
“……謝謝了。”李俊翰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自己的這個小姨子了。
“好了，秀晶啊，你是不是怕被你姐夫問你正事，你纔在這裡插科打諢的啊！”
“……我進去開sns了！”鄭秀晶被鄭秀妍一句話就給堵住了嘴，直接灰溜溜的就跑進她的房間去了。
“你也管管秀晶啊！在家裡穿成這個樣子，真是……”李俊翰坐在了鄭秀妍的旁邊，發了個牢騷。
“怎麼，看得你春心萌動了？”鄭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她這兩天心裡壓力有點大，所以看上去有點瘋瘋癲癲的，你多包涵着她點。”
“心理壓力？怎麼了？還是續約那件事？”
“嗯……”鄭秀妍點了點頭，“她們的經紀人提醒她，不要總惦記着跟s.m合約期滿了然後可以去jhl，到時候jhl不敢籤她的。”
“……笑話。”李俊翰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秀晶留了個神，多問了兩句，好像……s.m是打算在我solo活動的時候給我添堵來着，要殺雞儆猴什麼的……”鄭秀妍嘆了口氣，“然後，秀晶現在覺得，就是因爲她不想跟s.m續約了，纔會給我的solo活動添亂，不然s.m斷然沒有理由非要爲了我的solo活動做一些什麼手腳的。”
“s.m想要做什麼？”李俊翰愣了一下。
“不知道，這個她怎麼可能問的出來。只是……越是不知道，越是容易心慌啊！”鄭秀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有我呢，她擔心什麼啊！”李俊翰有點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
“她就是覺得，自己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點麻煩，我還是擔得起。”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你去喊她出來，我跟她談談吧。”
“oppa你自己去找她吧……我這幾天在bj都勸了她好幾次了，沒什麼用啊！”鄭秀妍一臉的無奈，“不然怎麼我剛剛一開口她就跑了。”
“……我找她……怕是有點……”
“我放心你的，oppa。”鄭秀妍笑着搖了搖頭。
“我自己都不放心自己的……”李俊翰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哼！你再給我說一遍！”
……
敲門聲。
“姐，我睡了，你今天就陪陪oppa吧！”
房間裡傳來了鄭秀晶的聲音。
“是我。”
門外的李俊翰有點尷尬。
“……姐夫啊！大晚上的你敲小姨子的房門，這合適？”
“別跟我插科打諢的，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
“……”
這天沒法聊了。
安靜。
過了好一陣。
門打開了。
扭扭捏捏的鄭秀晶一臉尷尬的朝門外掃了一眼。
“我姐呢？”
“上樓洗澡去了，她讓我跟你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啊！大不了我再跟s.m續約上兩年好了。”鄭秀晶一臉的鬱悶，“不會讓oppa你爲難的。”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李俊翰瞪了鄭秀晶一眼。
鄭秀晶不吭聲了。
“到客廳去還是我進去你房間裡去？”
“呀！你要進我房間做什麼！不許進來！”
“……那去客廳。”李俊翰直接轉身走回了客廳。
身後，門咣噹一下，關上了。
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再次敲門。
“今天能不能就不說了，我想睡覺了。”
“不能。”
李俊翰的回答生硬的很。
過了又有半分鐘，門再次打開了。
“就知道欺負我。”鄭秀晶直接讓開了半個身位。
那個意思就是讓李俊翰進去。
這下輪到李俊翰尷尬了。
“幹什麼，看起來好像你還有什麼事是沒做過一樣。進來就進來唄。”鄭秀晶哼了一聲。
李俊翰越發尷尬了。
只是……
他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裡還是有椅子的。
只是，上面已經被鄭秀晶堆滿了衣服。
於是李俊翰發覺，自己好像就算進來也沒地方坐了。
“坐牀上吧，不礙事。”鄭秀晶也發現了這一點，臉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嗯。”
算了，李俊翰是來談正事的。
“你爲什麼不想跟s.m續約了啊？”
“續約還有意義嘛？就拿那點保底工資，吃飯都不夠。idol總共能活動幾年啊！大好青春就這麼浪費了，我是傻的嗎？”
“你們公司又不是不給你安排活動……”
“那就安排啊！victoria姐姐在中國拍戲拍的連覺都睡不了。amber和luna姐姐也都solo了，我呢？什麼也沒有。廣告代言都還要oppa你去幫我想辦法，我在這面呆着還圖個什麼啊！”鄭秀晶一臉牢騷的說道。“早知道是現在這樣，幾年前我就不應該賭氣，就應該不跟s.m續約，出來找個超市收銀員工作，或者開個花店什麼的，也比現在好啊！”
“開花店……這個是哪兒來的想法？”李俊翰一臉荒唐。
“去年iu姐跟oppa你一起演的那部電視劇，《製作人》啊！裡面海靈客串的那個被公司代表拋棄毀掉了的idol，不是就自己去開了家花店，然後幸福的生活着嗎？我……其實早就應該那樣了吧？”鄭秀晶一臉的哀傷。
“你又不喜歡花……”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咖啡館也好……”
“你什麼時候喜歡喝咖啡了？”
“……呀！oppa！”鄭秀晶眼睛紅了。
李俊翰有點尷尬。
“其實……好多事情從一開始好像就錯了……真的錯了……”鄭秀晶似乎沒有因爲李俊翰的閉嘴，情緒能有所好轉，反而，眼淚流下來了，“結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些事又沒有你的錯。是s.m先不給你這裡安排什麼活動的。”
“那還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我在一開始oppa你建立jhl的時候就乾脆一點從s.m離開，到jhl來……也許現在情況早就不一樣了吧？”
“……沒有那麼多如果。”
“是啊！沒有那麼多如果……”鄭秀晶低下了頭。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oppa……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續約就續約，想到jhl來就來，無論你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我的經紀人已經警告過我了，要我自己注意點……”
“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李俊翰打斷了鄭秀晶的話。
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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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我不敢相信你啊……”鄭秀晶看了李俊翰半天，終於說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又是一句李俊翰覺得自己沒法回答的話。
“那相信你姐姐吧。她肯定不會害你的……”
“可是這兩天……在bj的時候，晚上我做噩夢醒過來的時候……有兩次……”說着，鄭秀晶有點惶然的看了一眼門外，“有兩次，我……好想掐死她啊……”
“……”
“就像剛剛我在外面說那些話，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看到你跟我姐姐吵架，然後我還會在旁邊添油加醋……oppa，我覺得我一定是出大問題了。我……”
“沒事的。”李俊翰輕輕的拍了拍鄭秀晶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呢，你會好好的，明白嗎？”
“可是……oppa你……”鄭秀晶苦笑了一下。
房間裡再次尷尬了。
是啊，李俊翰在剛剛鄭秀妍要他進來勸自己的妹妹的時候，他之所以心裡是拒絕的，就是因爲擔心遇到現在的這種情況。
“你放心吧，有些事情……的責任，我負不起，但是作爲oppa，姐夫，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幫你扛的。”
李俊翰只能這麼說了。
“無論什麼事嗎？”
“大不了離開韓國唄，多大事。在你嫁出去之前，我跟你姐養着你。”李俊翰一臉的光棍。
“jhl的事情你能都拋下？”
“……”
“所以，oppa……”鄭秀晶苦笑了一下，“有些話啊，不要說的太滿……”
“行了，別糾結這個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在s.m呆着了？”
“不想了。”鄭秀晶搖了搖頭，“要不是因爲承歡前幾天在我去bj之前勸了勸我不要太意氣用事，我可能早都已經跟我經紀人鬧翻了。”
“承歡？這個胳膊肘朝外拐的丫頭！”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redvelvet現在過的也不好，她們今年的迴歸歌曲雖然是李秀滿代表親自在弄，可是我聽承歡跟我發牢騷，她說這首歌要能紅，她就去漢江邊裸奔去……”
“……”
這算是哪門子女idol會發的賭咒的誓言啊！
“所以她還是希望我如果能在s.m的話，可以多少跟她互相幫助一點。畢竟現在雖然我姐姐跟少女時代她們鬧的有點僵，可是有幾個姐姐跟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她們幫着我一點，我也就能幫着承歡一點……”
“你啊……”李俊翰嘆了口氣，“你還得喊她姐姐的吧？她什麼時候要你幫忙照顧啊！”
“可是我畢竟是她的前輩啊！不然呢！”
“……別管她的事了，redvelvet就她一個主唱，離了她整個團就垮了，不用替她操心的。”李俊翰打斷了鄭秀晶的擔心，“就說你自己吧！如果你想離開了，就不要再考慮續約的事情了。公司再問，你就說……我不同意你續約。”
“……oppa……”
“s.m有意見了，讓他們來找我！”李俊翰理直氣壯的拍了拍胸脯，“我教出來的學生，雖然唱歌也不行，跳舞也一般，沒什麼綜藝感，演戲也有點撲克臉……”
“呀！”
“但是好歹是我的學生，不是讓他們這麼放在那裡當吉祥物，什麼工作也不給安排，每個月靠保底工資過日子的人！”
“……明明是好話，可是爲什麼oppa你說的那麼欠抽啊！”
“廢話，不這麼說你又覺得我在撩逗你了。”
“……其實oppa你只要坐在那裡就是在撩我了……而且我完全抵抗不住啊……”
“……正事說完了又開始不正經了你……”李俊翰瞬間無語。
“oppa，你來都來了，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
“反正我姐姐現在就算把我跟你兩個人扔到無人島上半年她都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你就當作是安慰一下總做噩夢的小姨子不行嘛？”
“對了，爲什麼你最近總做噩夢啊？”李俊翰試圖轉移話題。
“不知道……要不然oppa你在旁邊守上一夜，看看我爲什麼會做噩夢唄？”
“……我去看看你姐澡洗好了沒。”李俊翰直接站起來了。
“那……我就回去敷衍我的經紀人咯？”鄭秀晶笑了起來，雖然臉上的淚水都還沒幹，“就說是你不太同意我續約？”
“續約也行，要有工作的質和量的保證，你就去跟你們經濟人說，說我覺得s.m是想把你放在他們手裡面爛掉。”
“爛掉這種字眼……”
“就這麼說。說的嚴重點。”
“話說，反正oppa你都說了會養我一輩子的，那我其實就算是沒工作其實也沒所謂吧？”
“……我什麼時候說養你一輩子了？”
“你剛剛說的啊，在我嫁出去前會養我，我又沒打算嫁人，那你不就是要養我一輩子咯！”
“你夠了。”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那我回去再考慮考慮續約的事情吧……oppa，你說話會算數的吧？養我什麼的……”
“……”
“其實就這樣每天沒什麼事做，也挺好的呢。”鄭秀晶摸了摸下巴。“要是哪天我姐不在家，搞不好我還有機會……”
“……”李俊翰直接離開了鄭秀晶的房間。
長長的出了口氣。
搖了搖頭。
真是夭壽啊……
對了，剛剛忘記問這丫頭了，她放在牀上的那個抱枕，是怎麼回事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