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們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敏銳的感覺到了這種不合適的李俊翰選擇了不再火上澆油。“反正我也是個演員，不是搞笑藝人。”
而且，他一點都沒覺得這個獎拿或者不拿有什麼不合適的。他真的不在乎。
再說了，因爲那個鏡頭拿獎的話，搞不好真的會把他爺爺給氣死。
“這個不是關鍵。”老闆有點憤怒的搖了搖頭，“關鍵是在於，剛剛離開的時候，羅英石告訴我，臺裡要他通知你，要你不要去參加當天的演藝大賞。”
“什麼？”
這下不光是李俊翰愣了，連一邊的全孝盛也傻了。
“可是不是kbs之前才發過邀請，要我參加演藝大賞的嗎？”李俊翰一頭的霧水。
“是的，kbs是發了這麼一個邀請，但是，他們希望你不要去。”
老闆的回答讓本來還是一臉微笑着還想安撫發怒了的老闆的李俊翰，幾乎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是還要立牌坊！”
這是李俊翰在憤怒之中爆出來的一句話。
車裡一下子陷入了極致的安靜。
“他們不是說我不是搞笑藝人，不能再演藝大賞拿獎嗎？”過了好久，李俊翰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怎麼？”老闆的眉頭一挑。
“最近kbs有沒有什麼戲要上？”李俊翰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
“……俊翰，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了？”李俊翰冷冷的掃了一眼在一邊有點焦急地老闆，“他們不是說我的演員嗎？好啊，我去演你們的戲。”
“何苦呢？”
“不是何苦，是他們當我好欺負……”
“我們就是好欺負啊！”老闆一臉的焦急：“你當我現在背後有多大的勢力？還是你有多大的勢力？”
“他們不給我一個男主角，我就去演藝大賞上看看。”李俊翰冷冷的說，似乎並沒有打算順着老闆的意思。
“你別給我胡鬧！”老闆真的生氣了，一巴掌拍在了李俊翰臉上。
“大叔……老師……你們……”在一旁的全孝盛一下子慌了神。
“你知道爲什麼kbs要通過羅英石來傳達這個消息嗎？”老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就鬧吧！鬧到羅英石跟着你一起從kbs滾蛋你就好玩了！”
“這關英石哥什麼事？”李俊翰的怒火越來越旺。
“你是他頂着壓力帶進節目組的！你忘了？”老闆的聲音比李俊翰還大，“你在這裡鬧你覺得對他會沒有影響？你覺得他爲什麼一定要跟我說而不是跟你說？你覺得爲什麼kbs是跟他說而不是跟我說？”
李俊翰啞然。
老闆說的話有點繞，但是李俊翰還是能聽懂。
“你好好想想吧！”老闆的聲音還是沒有壓下來，“你以爲當年孝利沒有拿到三冠王，事前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還不是一樣去了mbc！孝利也還是一樣很賣力的在表演，你覺得是爲什麼？憑什麼！”
李俊翰愣住了。
一邊的全孝盛已經徹底石化了。
“這就是這個圈子的規矩，就連dsp都只能捏着鼻子認了，何況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老闆指了指全孝盛，怒氣中帶着一點說不出的感覺。
是委屈。
李俊翰聽出來了。
大叔，好像比自己還委屈……
然後李俊翰就想起了老闆剛剛說起的李孝利的事情。
雖然對於他對於這件事到底說的是什麼，心裡是完全沒有概念的，雖然他認識了李孝利，知道她大概曾經幾乎達到過很了不得的成就。
但是具體是什麼，他是真不知道。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大叔他們經歷過很了不得的事呢。終於，他明白了爲什麼剛剛一上車的時候，老闆的心情那麼糟糕。還有那點莫名的愧疚。
無論什麼事情，經歷第二次，總會比第一次還委屈吧？
那如果還有第三次？
隱隱然的，李俊翰甚至猜想，這，或許是他離開dsp公司，從一個經紀人，變成了一個咖啡館老闆的主要原因？
只是……
“大叔……李孝利前輩的事情……”倒是在一邊的全孝盛似乎猜到了什麼，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
“你要是願意鬧就去鬧吧。我不管了。”大叔直接打開了車門，下車了。
車裡的氣氛變得更悶。
“孝盛啊……孝利姐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啊？”
“啊？”全孝盛對於李俊翰的問題顯然是沒想到的。
“就是……”李俊翰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大叔剛剛說的……你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嗎？”
“哦……大叔大概說的，是之前李孝利前輩差點拿到三冠王的那一年的事情吧？”
“什麼？三冠王？”
“是的……就是在同一年裡同時拿到kbs，sbs和mbc三家電視臺的年底歌謠大戰的大賞。”
“這個很難嗎？”
“……現在各家的歌謠大戰已經基本上都停辦了，就算是還在辦，也沒有之前的那麼激烈了……”全孝盛一臉鬱悶的表情，“在這之前這麼多年……只有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趙容弼前輩一個人做到過，然後在05年的時候，金鐘國前輩做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了。”
“兩個人？”李俊翰掃了一眼在車外面路邊蹲着抽菸的老闆。
“是的。李孝利前輩拿到了那年sbs和kbs的兩個大賞，但是mbc卻出人意料的沒有把大賞給她……那也是一個遺憾。所以05年當金鐘國前輩拿到三冠王的時候，很多人都替李孝利前輩鳴不平呢！”全孝盛一臉遺憾的表情。
“所以……”李俊翰一瞬間明白了老闆的委屈。
“今天我才知道，李孝利前輩在去mbc表演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啊……”全孝盛嘆了口氣：“她當時在mbc的舞臺上表演，心情得是多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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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翰默然了。
“老師……我知道我勸你其實是沒有什麼立場的，但是，如果大叔說的是真的的話，老師你遇到的這個，真的不算什麼。”
“你是覺得，相比孝利姐的三冠王，我是更配不上這個新人獎嗎？”李俊翰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如果非要比的話，是的。”全孝盛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孝利姐唱歌的水平……”
“老師，你更配不上。”全孝盛再次很認真的說。
這次，是搖頭。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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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共加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