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爲安哲宇的出現,我的生活好像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
不過別人對我說什麼邪惡的言語攻擊,我都會不怎麼在意的無視過去,當然,之後安哲宇總會來安慰我。
或許就是他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性格才能讓我從陰影中走出來吧。
除了何曉和安哲宇,其他人見到我都要繞路走,好像我感染了什麼疾病似的。
我雙手交叉放到背後,迎風而行,吸收着空氣中帶着淡淡清香的空氣。
朝我懷裡撲來的微風中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彷彿是蘭花的花香,又好像是蘭陵花的香氣。讓我陶醉其中。
“今天天氣真好,呀!那不是衰女嗎?一天的好心情見到她就糟了,唉。”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生說。
“就是,看來上次的雞蛋液對她還不算什麼呢!下一次啊,我們就......”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迴應。
我偷偷的聽着那兩個女生的談話,難道她們知道那件事情的內幕?
也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講理。
我繼續站在一旁,假裝在看風景似的四處張望。
“要不然我們先和葉晴商量商量吧,畢竟她纔是老大。”扎馬尾的女生說。
戴眼鏡的女生點點頭,用手勢做OK動作後,兩人朝着禮堂走去。
葉晴?
沒聽過這個名字。
她就是幕後黑手,看我怎麼收拾她。
“信雨,你起來這麼早也不叫我一聲!”何曉一手拍在我的肩上,另一隻手撐着膝蓋氣喘吁吁的。
“哦,對了。你知道一個叫葉晴的人嗎?”我反手拍到她的背上。
她接着喘了幾口氣後,說:“聽說過,但沒見過。”
我跟着她,往禮堂的路上邊走邊聊。
“你聽說過什麼?”
她清清嗓子,說:“她啊,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跟夏子含關係不淺,在學校的勢力挺大的。”
“哦。”
“哦對了,你不是要追安哲宇嗎?我打聽過了,安哲宇喜歡個性溫柔的女生。而不是冷麪少女。”她偷偷的白了我一眼。
“你!”我咬牙切齒的說。
她抓住我的手,說:“你有這個時間打我,還不如用這個時間來研究一下怎麼追安哲宇呢。”
我懶得理她,徑自向禮堂走去。
“啊!”突然,我撞到了一個額頭。
我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從額頭、和屁股都傳來了火辣辣的精神刺痛,頓時全身都麻木了一會。
“你走路不看路嗎?”我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一陣溫潤如玉的男聲傳了過來。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見了夏子含。
夏子含!
何曉扶着我站了起來,我輕輕推開何曉,說:“你怎麼自帶衰氣啊!遇到你總沒好事!”我一開口就毫不客氣的劈頭蓋臉的罵下去。
他半眯着眼睛,聲音充滿了魅惑:“我還沒說你呢,你纔是自帶衰氣好嗎?遇到你啊,我就......算了,不和你這個白癡計較。”他說道一半就欲言又止的停住了,乾巴巴的敷衍我。
我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說:“那是你們亂傳的謠言,謠言!別以爲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長得好看不見得可以當飯吃。”我毫不客氣的說着。
“切,語文白癡。你最進是去了哪個補習班啊?語文突飛猛進啊。”他一臉調戲的看着我。
周圍又圍了許多人來,頓時尷尬了不少。我不想在和他爭執下去了,拉着呆在一旁的何曉,和夏子含擦肩而過。
誰知,他拉住了我。我的手下意識的鬆開了何曉,我轉過頭去,不耐煩的看着他,問:“你要幹嘛?”
何曉突然衝了出來,說:“喂喂喂,夏子含。你不要認爲你和葉晴有關係,就能胡作非爲!”我頓時愣住了,夏子含握着我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
沒想到,何曉爲了我,竟然願意得罪夏子含。我以爲世上不會有人在關心我了,但我錯了,因爲還有何曉。
後續在我們都認爲沒人理睬我們時,但是身邊一直都有一個人在爲你的不開心而難過。
心裡頓時暖暖的,一臉感動的看着何曉。
夏子含不知怎麼了,就鬆開了我的手,臉上掛滿了我看不懂的感情。在要問他爲什麼要拉住我時,何曉不知哪來的力氣,體型嬌小的她竟然能用這麼大的力氣拉着我走。
“何曉,謝謝你啊。但是,你這是要拉我去哪啊?”她不顧一切,就一直的拉着我。
轉眼間,就到了禮堂。
“呼呼呼,何曉,你拉着我跑那麼快乾嘛?”我氣喘吁吁的用手撐着膝蓋。她喘了幾口氣,說:“你不是說要來教堂嗎?”她一臉疑惑的說。
“是啊,但是是因爲今天就是表演的節日啊。”我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她點了點頭,和我一起一起走到了禮堂裡的舞臺後臺準備。
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人願意幫我化妝,當然,我自己根本就不會化妝。
“信雨,沒事的。我幫你化妝吧。”何曉對我眨了眨眼睛。我點點頭,對着鏡子,看着她細心地幫我化着妝。
她幫我化了一個淡妝,整張臉顯得乾淨、整潔端莊多了。
看着鏡子裡的我,突然覺得其實我也不是很難看,而且好像還顯得有幾分唯美。
她把我的頭髮燙的微卷,披在我的肩上幫我把裝給卸了,再化了一個濃妝。“喂喂喂,你把我妝卸了幹嘛?”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靜靜地說:“我只是想讓你自己看看,其實你也可以有美的時候,只是你自己不願意罷了。”
我靜靜的看着她,平常看似單神經的她,其實心裡卻成熟的多了。
幾分鐘後,何曉在我的臉上化一個濃濃的妝,看着這個不是我的臉,頓時覺得怪怪的。
雖然整體的五官都因爲這濃裝而變的怪怪的,但是卻沒有一點女巫的氣勢,卻反而像極了一位端莊的成年女士。
看着鏡子裡的我慢慢的變化着,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挺好看的。
半個小時後,我換上了傳說中的“巫婆裝”,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御姐。
深紫色爲底料的禮服,黑色的紗布上鑲嵌着白色的假鑽,一頂深紫色的巫師帽,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巫婆”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想想當初爲什麼要答應來演出呢?我和何曉透過布簾,偷偷的望着臺下。
臺下的椅子上,坐滿了人,密密麻麻的,頓時覺得這場演出壓力山大啊。我自打小學起,就真的沒有上過舞臺,從來只是臺下的觀衆甲、乙、丙、丁罷了。
自己試着表演,突然覺得好緊張啊。我的心“砰砰”的跳着,覺得忐忑不安。
“何曉,我好緊張啊!”我看着何曉,一臉焦急的說。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你可是傳說中的‘衰女’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難道你還怕這個?我知道何曉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嘲笑我,但是我還是好緊張。
我的背上一直冒着虛汗,緊張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信雨,記住臺詞啊。”何曉拍拍我的肩膀,說。
我點點頭,但是還是好緊張啊。
我和何曉繼續透過布簾看着舞臺。
主持人緩緩地走到舞臺中央,拿起話筒,用甜美的聲音說着:“各位同學們,老師們,大家好。本屆文藝匯演現在開始!現在,給大家帶來的是葉晴的古箏,有請。”
說完開場白後,主持人迅速的撤離舞臺,走到旁邊的準備區。
葉晴?
就是那個潑我的幕後黑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葉晴?信雨,這人的名字和你的名字簡直就是反義詞,一個雨天,一個晴天!”何曉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揮揮手,說:“反義詞算什麼?還有撞名呢!巧合罷了。”
一位身穿古裝的女生走到臺上,放好古箏後,音響裡傳出伴奏後,她就揮動指甲,彈奏了起來。
指甲與琴絃碰撞,發出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禮堂。輕柔的旋律在空氣中飄動,每一個音符都好像帶有生命的色彩,讓人沉醉其中,無法甦醒過來。
在大家都沉醉在琴聲裡時,我卻無心賞樂,而是默默地注視着歐信晴。
修長的黑髮披在肩上,劉海遮住了額頭,清秀的臉蛋上刻着喜悅的表情,整個人就彷彿是天上的仙女。
幾分鐘後,琴聲停了下來,表演結束了。她九十度鞠躬後,走到了準備區休息。
後面的表演我就無心觀賞了,一直無聊的玩弄着指甲,何曉則是去附近勾搭帥哥去了。
“現在,給大家帶來的是我們的壓軸表演——《愛的騎士》”這是,音響裡傳來了主持人甜美的聲音。
到我了,到我了!我緊張的捏了把冷汗後,走上了舞臺。
雖然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土,而且劇情非常的老土。但是一想到是自己上場表演,心裡就充滿了忐忑。
我馬上進入狀態,張開“邪惡”的嘴臉,說着臺詞:“哈哈哈哈哈,終於到我主宰的時間了!”
我一揮衣袖,走出了幾個穿黑衣的人做着半跪姿勢。隨後,簾布緩緩落下,到了下一幕的劇情。
我回到準備區,看着臺上的接着發生的事情。
葉晴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公主裙,整個人顯得美輪美奐的跟我簡直就是天生的反義詞。她露着甜美的笑容,跟着幾個“僕人”一齊走着。
看着這如天仙般“美女”,頓時覺得自己弱爆了。
接下來,我一直在專心的記着臺詞,突然:“喂,‘黴女’,到你上場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勸自己不要爲此生氣。
我放下臺詞,走上舞臺,儘可能的擺出令人討厭的笑容。
“哈哈哈,公主,今天,我終於能先滅你了。”我對葉晴露出邪惡的笑容。她好想真的被巫婆嚇到似的,馬上說:“救命啊!救命啊!”她慌張的四處張望。
我按照劇本,揮動袖子,身後馬上出現一羣穿着黑色衣服的“刺客”。“刺客”們快速地“打敗”了“公主”身邊的“守護者”們,粗魯的把“公主”從轎車裡拉出來。
我緩緩走過去,對着“公主”欣然一笑:“想不到,消滅你這麼簡單呢。”
她撅起嘴,倔強的說:“哼,我的黑騎士會來救我的,你等着吧。”我純熟的念出劇本里的臺詞:“那就要看看他會不會來再說吧。”
“公主”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嬌羞的樣子讓人憐愛,彷彿她真的就是一位正在經歷不幸的公主。
突然,不知那裡竄出了一個身穿黑衣的騎士。因爲我是自己排練的,不知道其它的角色,所以只能隨機應變。
“公主”忽然想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揉了揉溼潤的眼眶後,嬌羞的說:“我的黑騎士,請救救我吧!”
我本以爲後來的劇情會按照老版的公主、王子在一起的劇本發展下去。
誰知“黑騎士”緩緩地朝“公主”走過去,伸出手指,指着她說:“女巫,你還要裝下去嗎?”
因爲“黑騎士”帶着面具,所以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什麼?”臺下的觀衆驚訝的發出了疑問。
什麼?連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黑騎士”轉過頭來,對我說:“公主,你受苦了。”說完後,繼續對“公主”說:“女巫,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他低沉的聲音被我們聽的清清楚楚。
“你偷偷的用巫術和公主互換了身體,想佔據整個國家的一切。”他的語句鏗鏘有力,句句都印在了我的心裡。
我呆呆的看着“刺客”們把正在嚎叫的“公主”拉下了舞臺。
“黑騎士”拿下了面具,我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安哲宇!
“我......”我剛剛開口,他就走過來,用手指抵住我的嘴脣,意示我要不說話。
我紅着臉,呆呆看着他,他緩緩開口,說:“不用擔心了,我會一直守護你的。”隨後露出了一個暖心的笑容。
我呆呆的點點頭後,他就給了我一個暖暖的擁抱。
“這劇情!太好看了。”
“就是就是,本以爲會無聊透頂,誰知這麼精彩。”
......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聽到這,我感覺我好像發燒了一樣,氣喘吁吁的。
我剛想推開他,誰知他反而用力抱緊我,在我耳邊小小聲的說:“別推開我,讓我好好享受這個擁抱。”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這場面太曖昧了。
通常這種情況發生,我都是臺下的一名觀衆,但現在,我卻成了主角,我有點接受不了。
布簾緩緩落下,遮住了觀衆們的視線。
隨後,安哲宇放開了我,對我說:“我說過保護你,就一定會做到。”我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已經離開我的視線了。
我去準備室了,按照何曉教我的方法,卸了妝。換下了衣服後,就離開了禮堂。
我走在石子路上,忽然,一個手掌拍在了我肩上。
“你和安哲宇這是成情侶的節奏啊!”何曉的說。我就知道是何曉來找我,除了她,還有誰敢來跟我說話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劇情就變這樣了,不過,安哲宇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啊。”我花癡的想象着。
“說不定呢,對這麼曖昧了。”她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說着。
我和何曉說說笑笑的走着。
突然,有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就是歐信雨?”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擡頭,看見了葉晴。我皺着眉,說:“是的,找我有什麼事?”
“到操場說話吧。”她帶着幾個跟班,瀟灑轉身走人。
何曉在我身後剛要撲上去罵人,卻被我攔了下來。
“沒事,不要衝動。”我轉過頭來,“難道我們還怕她不成。”
我跟何曉肩並肩,往操場走去。
我拉着何曉的手,感覺她和我一樣忐忑不安,畢竟對方可是學校最有勢力的校花呢,認識都不敢惹,任誰都不敢說。
聽着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越來越緊張。
畢竟我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色啊,生活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我喜歡的人跟我的關係越來越弄不清了。
就像一潭清水,本來是清澈見底一潭清水,不知是誰放了泥漿進去,就變成了渾濁的一灘泥漿。
想着想着,突然心裡傳來陣陣溫暖,心裡不禁有些小激動。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何曉歪着腦袋問我。
害羞的我胡亂的揮着手,說:“你別亂說啊!纔沒有呢,你想多了。”隨後,我又換回了陰暗的表情。
我和何曉走着走着就到了操場,看見了幾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圍着葉晴,她們在偷偷的說着什麼。
鬆開何曉的手,理了理頭髮後,徑自走了過去。
我走到歐信晴面前,問:“你找我幹嘛?”很明顯聽得出我的語氣非常的不耐煩。
“哼,你就是搶了我風頭的那個衰女?切,不怎麼樣啊。”即使聲音非常讓人喜歡,但語氣快把我噁心死了。
何曉在我身後剛要往前衝,我用手臂攔住了她,低頭在她耳邊說:“不要衝動,現在去找安哲宇過來。”
她對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聰明的看得出我不想讓何曉捲進這些事情,故意把她支開。畢竟,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朋友,唯一不會因爲我的身世而嫌棄我的人。
我雙手環着胸,挑釁的問道:“怎樣,我就是搶了你的風頭。你又能怎麼?”
連我相信我此時此刻的樣子肯定很欠揍,連我自己都有些演不下去了。
我看着她的額頭上青筋暴跳着,嘴角被我氣得一抖一抖的。她咬着下脣,對着我說:“醜人多作怪。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吧。”
她和身後的女生一擁而上,把我圍得死死的。
我的腿打着哆嗦,畢竟我再厲害,也不可能單挑這麼多人吧!心裡莫名緊張,我又沒有學過跆拳道什麼的,就算力氣挺大的,也不一定可以毫髮無損的出去吧。
葉晴一臉得意的看着我,說:“哎呀呀,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嗎?原來是裝的啊。”
我看着她得意的嘴臉,心裡就特別悶得慌。
我也不管了,直接拼個你死我活吧。就算要傷,我也要拉着葉晴一起!
我徑直朝葉晴衝過去,衝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她的胸口。她被我一拳打到地上,隨後其她女生都朝我涌過來。
無數隻手打在我的身上,有人還拉我頭髮!
我拼命的摔着拳頭,用腳亂踢,用肩膀亂撞。手上傳來一陣又一陣麻木,我無意間看到我的手,不知被誰颳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我仔細一看,葉晴手裡拿着一把剪刀,上面沾着少許的紅色液體。
不知爲何,手上的傷口頓時越來越痛。好像有人注意到了我的手上有傷,拼命的用指甲摳着我的傷口。
但是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腳上一踉蹌,就摔倒了地上。我下意識的整個人縮成一團,突然,身上的口袋掉出了一條布。
定睛一看,頓時心裡極度慌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忘記把那條布收起來了!可惡啊!
我慢慢的,儘量用背扛着所有的拳打腳踢。一步一步的往那條布挪過去,努力的伸手向那條布伸手過去。
周圍觀看的人羣越來越多了,看着我窘迫的樣子指指點點,卻沒有一點想幫忙的意思。好像在看着一個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的犯人,被一羣維護正義的人懲罰似的。
這種場面,有些似曾相識。
眼角的眼淚隨時奪眶而出,但是我卻努力的忍着。
當我的手準備夠到那條布時,一隻鞋重重的踩在了我的手掌上,我的手掌頓時就是一陣抽搐。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撿起了那條陳舊的布。
我忍着手掌上的疼痛,憋着背上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用力的睜開眼睛,往撿起了那條布的人看去。
嫩白的臉上鑲嵌着精緻的五官,但是那表情,簡直就不是這張臉該有的。她背對着太陽,整張臉很陰暗,嘴角微微上揚,眼角充滿了藐視的表情。
她舉起另一隻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爛了手上的舊布。
頓時,站在我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腳”,靜靜的站在我身邊。
我快速的爬過去,慌張的撿起那些被剪成碎片的舊布。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就不禁掉了下來。我胡亂的把地上被剪成碎片的舊布撿起來,抓在手裡。
我低着頭,豆子般大的眼淚掉了出來,一顆一顆頑皮的往地上掉,掉落地上的一瞬間變成了一朵小小的“淚花”。
我把碎片放進衣袖裡,拉好拉鍊,慢慢的站起來。
站起來後,一肚子的怒火,衝着葉晴怒吼着:“你爲什麼亂剪我的東西!”
我的聲音大得嚇人,她也被我的聲音嚇得一愣。她說“哦,對不起,那麼舊的東西,我以爲是垃圾桶裡掉出來的呢。”
心裡的怒火像是被誰倒了一大桶油似的,火越燒越大。
身體像是不收控制似的,直接朝着葉晴衝了過去。她慌張的看着我,胡亂的揮動着雙手。在我離她只有一分米那麼近的距離時,她手上那把鋒利的剪刀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但是她沒有要停的意思。在我被她劃出第一道傷口時,就已經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她。但是她閉着眼睛,沒有看到我停了下來,雙手胡亂的揮着。我的手臂上、手上都被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最後一道傷口,劃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傷口後,她就停了下來。
忽然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感覺整個身體軟軟地,感覺隨時會倒下。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了,我卻看到了葉晴身後,安哲宇正朝着我這邊奔跑過來。
我的眼皮疲憊的合上了,視線頓時漆黑了,腦子也突然沒了意識。
只是微弱的覺得我落入了一個懷裡,有一雙手緊緊的抱着我,耳邊有人拼命的呼喊這我的名字。
但是我真的好累,累到沒有力氣去再次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出手保護我。
我心底深深埋藏着的少年,我用心呼喚着你的名字,期待着你的降臨。期待着你降臨到我身邊,保護我,關心我。
我乞求着,乞求着你的到來,乞求着你不要在丟下我一人獨自離去,乞求着你不要收回你對我的感情。孤獨、寂寞,是懂得愛那天開始的。
是擁有愛那天開始的,我愛你,所以請你不要再讓我孤獨。
我愛你,所以請你不要再讓我寂寞。我愛你,所以請你也愛我。
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請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
因爲......
我愛你。